第3章 他一定有過很多女人
晚飯挺豐盛，羅子凌還和戴志誠一道喝了點酒。
戴舒蘭拒絕喝酒，她還要開車出去。
她偷偷提醒羅子凌，別喝過了，一會她有事要和他商量。
羅子凌酒量非常好，已經有幾百年沒喝醉了。
但他還是聽從了戴舒蘭的吩咐，只喝了一點點。
吃完晚飯，再和戴志誠聊了幾句，羅子凌就準備告辭離開。
戴舒蘭自告奮勇地提出送羅子凌回去。
在駕車離開后，戴舒蘭吩咐羅子凌：「跟我去公司，我想諮詢你一些事情。」
「不想去!」羅子凌直接拒絕，「你公司的事情我不懂，諮詢我也沒用。我想去大雁塔廣場逛逛!」
今天是農曆七月十五，他覺得應該到大雁塔附近轉轉。
羅子凌讓戴舒蘭捎他一段路，到時他自己掃個單車過去就是了。
「我陪你去逛吧!」戴舒蘭也沒惱：「逛完再去公司。反正我得遲點回家，省得又聽我爸媽嘮叨。」
羅子凌側頭略驚訝地看著她，「你爸媽怕你嫁不出去么!」
「怎麼可能？」戴舒蘭一臉傲嬌，「像我這種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的人嫁不出去的話，那其他女人怎麼辦？我只不過沒遇到讓我心動的男人而已!」
羅子凌瞄了她一眼，笑了笑后沒有再說什麼。
二十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大雁塔廣場北入口處。
大雁塔廣場幾經整修，廣場面積變得很大，景緻也變得很豐富。
這裡距離大唐芙蓉園很近，附近是著名的陝省歷史博物館，晚上又有音樂噴泉，每天都是遊人如織。
廣場最高處，千年大雁塔默默地注視著如今的繁華。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羅子凌已經幾百年沒來長安了。
這一世選擇重新生活在這裡，他是為了消除心結。
新的人生開始后，他在長安呆的時間不多，而是在全國各地跑。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要慢慢品味這座已經成為現代化大都市的十三朝古都。
剛走了一段路，戴舒蘭接了個電話，羅子凌知趣地走遠了幾步。
千年前的歷史遺迹，留存的不多了!
他默默地注視著燈光照映下的大雁塔，心裡頗多感慨。
沉思間，眼前浮現出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的模樣。
環珮叮噹，裙裾飄飛，搖曳多姿，但模樣卻變得越來越模糊。
「這世界多精彩啊，你怎麼就不出來看看呢？你這氣生了一千多年，也夠長的了!不會真的已經死了吧？但你曾經說過，大雁塔不倒，你也不會死的。」沒感受到特別的氣息，羅子凌嘆了口氣，「希望這世能遇到你，而且你像我一樣依然是少年。」
接了個電話順手回了幾條信息后，戴舒蘭把手機放回包包里。
見羅子凌看著大雁塔發獃，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怎麼了？又發獃了？」
羅子凌笑了笑，「你說，要是大雁塔有靈性，它看盡了千年的風花雪月悲歡離合，又會是什麼感觸呢？」
「什麼？」戴舒蘭一臉的震驚，「你說大雁塔成精了？」
「我意思是，假如大雁塔是個長生不死的人!」
「要是他是男的，一定有過很多女人；要是她是女人，一定有過很多男人。」戴舒蘭撇了撇嘴。
「好吧!」羅子凌舉步就往前走去。
這天沒辦法再聊了。
女人的腦迴路果然和男人不一樣!
「越來越覺得你不正常了!」戴舒蘭追上往大雁塔方向走去，卻沒招呼他的羅子凌，「是不是準備把我扔下不管了？」
羅子凌側頭看了兩眼戴舒蘭，「不應該是你照顧我這個孤兒嗎？!」
「唉!」戴舒蘭挽住了羅子凌的手臂，「我可憐的小表弟，得幫你找個女朋友關心陪伴你了。」
羅子凌沒有掙脫，任戴舒蘭挽著他的手臂往前走。
走動間，手臂上能感覺到柔軟的彈性，看戴舒蘭並沒怎麼在意，他也不去理會。
兩人走到大雁塔下面，找了個台階坐下。
音樂噴泉表演在他們坐下後幾分鐘就開始了。
看著面前美輪美奐的景色，羅子凌神思又游移。
他想到了他曾陪伴某個身份尊貴的美少女在大雁塔下尋芳看景的情景。
及與剛才想到的那個女人在塔下所起的衝突。
某個風流少年人寫下那句「慈恩塔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詩時候的歡樂。
還有那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傢伙把長安城焚毀后的慘狀。
唐亡后，長安也就不再是華夏的主角，幾乎退出了歷史舞台。
但這個城市，卻是他最喜歡的，他在這裡結識的朋友及情人也最多。
「我怎麼這麼容易傷感？」他微微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大雁塔發獃，「果然不應該來這座城市。」
直到被戴舒蘭推醒。
「和你說話呢？怎麼沒反應!」戴舒蘭有點嗔怒地掐了他一把。
「噴泉真好看!」羅子凌轉頭看著坐在身邊的戴舒蘭，「你也很好看，所以發獃是正常。」
戴舒蘭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怎麼了？」羅子凌隨口問了句。
鼻子間吸入戴舒蘭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的香，羅子凌的毛孔微微地舒張了開來。
「這段時間我遇到難題了，」戴舒蘭兩手支著下巴側頭看著羅子凌，有點可憐地問道：「一會你得給我出出主意。」
「你應該找個男朋友!」羅子凌笑了笑，「這樣有事情可以躲在他懷裡撒嬌或者哭，還可以讓他幫忙，而不是找我這個小表弟。」
「是不是想說我是大齡剩女？」戴舒蘭臉上的可憐巴巴神情瞬間就變成了生氣。
羅子凌抓住了戴舒蘭想掐他的手，面露微笑問道：「你說，今天要是被認識的人看到我們一起出來遊玩，會不會有人說你老牛吃嫩草？」
戴舒蘭更加的惱羞成怒：「你去死吧!」
羅子凌趕緊放手，「別激動!」
這女人白皙秀長的脖頸都泛起了紅色，胸脯起伏的幅度也在加大。
羅子凌擔心她襯衣的扣子會崩開。
他今天只穿了件短袖襯衫，如果她扣子崩開，那可沒辦法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了。
戴舒蘭拉過羅子凌的手臂就咬。
「你幹嗎呀？」
「吃嫩草啊!」
「……」
羅子凌果斷地在戴舒蘭的腰上掐了一把。
戴舒蘭驚叫一聲后，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手臂上。
非常熟悉的柔軟和彈性從手臂間傳來，讓他打了個激靈，身體里的某股氣息迅速流動起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