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談
冷風撲面而來。
淵龍站在門口處，表情嚴肅。今天是辛爵邀請公爵尉爵參議的日子，他特意到這裏等著。現在公爵已經進去，只差尉爵了。
淵龍看向遠處，只見尉爵領着摩達朝他走來，淵龍立刻迎上去，畢恭畢敬的行禮，說：「恭迎尉爵。」
尉爵點頭示意。
淵龍在前面帶路，「尉爵請隨我來，辛爵已經在書房恭候多時。」
尉爵跟上淵龍之前，對摩達說：「你在這裏等著。」
摩達低頭回答，「遵命。」
來這裏之前，尉爵就已經交代清楚了，摩達的任務是在他們談話的這段時間在城堡里走走看看，儘可能搞清楚辛爵城堡的情況。
尉爵抬腳跟上淵龍上樓。
咚咚咚
淵龍：「辛爵，尉爵到了。」
裏面回答：「進！」
淵龍推開門，給尉爵讓道，側身做出請的姿勢，「尉爵，請進。」
尉爵：「嗯。」
尉爵進去后，淵龍低着頭，關上門。
公爵看到尉爵，心情大好，忍不住搶在辛爵開口之前說話，「尉爵，好大的架子，讓我和辛爵等了好久，」
「抱歉，近來瑣事繁多，」尉爵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公爵，轉而對辛爵說：「還請辛爵您多多包涵，」
書桌前擺着一張厚木四方桌，辛爵坐在正方恰好對着門口，公爵坐在辛爵右側。
辛爵的臉色不像往常那樣冷若冰霜，「不礙事，能到就行。坐下吧，」
公爵自討沒趣，翹著二郎腿，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
尉爵點頭，在辛爵對面的位置坐下。
他們三個中，辛爵是年歲最大的，尉爵排行第二，公爵排行第三。鑒於此，辛爵的話多多少少有些份量。
「你最近是在忙村莊被滅的事情？」辛爵目光如水般平靜，雲淡風輕的問，「查的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聽到這話，公爵就覺得有點興奮了，他偷瞄了一眼辛爵，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尉爵身上。
尉爵面露遺憾，「對方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過我不會收手的。」
「確實太殘暴了，」辛爵宛如雕刻般完美的俊眉輕輕皺起，「我找你們也正是為了這個事情，雖然事出在尉爵的管轄區內，但那些畢竟是鮮活的生命，我們都不應該置之不理。公爵，這件事情你可有什麼線索，不妨說出來，一起討論，早些把幕後兇手抓出來，把事情解決才好。」
公爵想起他和淵龍的談話，心裏五味雜陳，他的目標很簡單：找到《吸血鬼祭禮》，從書里找到尋找爵靈的方法。但是他找爵靈只是為了自保，他從來都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也正是因為這樣，時至今日，他依舊還對淵龍找自己合作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輕輕咳了一下，說：「這件事情，我也是剛聽說，倒是去現場看過，沒有什麼發現，不過能把這件事情做的如此乾淨，據我推測，肯定不是一般爵紀能做的，」
「你的話在理，不過已經太平了這麼久，是誰會蓄意挑事？還偏偏挑尉爵管理的範圍，」辛爵看向尉爵，「聽說被毀的村莊都與《吸血鬼祭禮》有牽連，對此你們怎麼看？」
尉爵不覺翹起嘴角，「不知辛爵是從何處、從何人嘴裏聽到的此種流言蜚語？」
看戲的永遠不嫌事大，公爵也趕緊跟上去說了一句，「真巧，這話我也有所耳聞。」
「《吸血鬼祭禮》已經失傳多年，」尉爵才不會自亂陣腳，他不緊不慢的回答：「這個時候又被提出來，怕是不簡單，上一輩的悲慘事迹還歷歷在目，難不成又要重蹈覆轍，辛爵，你作為長者，一定要徹查才是，不要聽風就是雨。」
「是，」辛爵面不改色，「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
公爵的臉上卻有些掛不住，他抱着手臂，斜視着尉爵，「確實要查清楚。」
淵龍把尉爵送上樓緊接着就下樓，他可不能讓摩達亂跑。
淵龍邀請站在花園裏的摩達，「談話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請到屋裏坐着等吧。」
客隨主便。
摩達不好拒絕，禮貌的笑了一下，「謝謝，請你帶路。」
論資質，摩達比淵龍高。
淵龍：「裏面請。」
客廳里有一個很普通的木製長條茶几，兩邊放着棕色油亮的皮質沙發。
摩達坐下后，開始和淵龍攀談，「公爵是只身前來赴約的？」
「不是，」淵龍在摩達對面坐下，「公爵帶着聞一兩人一同來的，好像是有突發事件，公爵讓聞一先離開了。」
摩達端詳著淵龍的臉，說：「在辛爵身邊做事肯定不輕鬆吧，看你滄桑了不少，」
「哈、哈，」淵龍面對摩達這突如其來的寒暄，有點不知所措，畢竟他們自那日一別，各侍其主，已經很久沒有相互問候了，就算是見面也是忙於公事。「確實是滄桑了不少，還是你好，一點沒有變化，就好像一切如故，歲月不曾溜走。」
「這是那裏的話，我和你一樣，都滄桑了，只不過我的滄桑不上臉，不容易被發現，最近忙於村莊的事情，」說到這裏，摩達刻意留着淵龍的表情變化，「哎，棘手得很，一邊是鮮活的生命，一邊是毫無破綻的犯罪現場，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淵龍的表現讓摩達失望了，他臉色一如既往，回答時多了一點惋惜，「這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別太着急。」
「嗯。不知道辛爵是不是為了此事召集公爵和尉爵？」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只負責發請帖，發邀請函，這裏面的內容可一點不敢偷看，萬一為此命喪黃泉豈不是不值！」
摩達笑而不語，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淵龍藉此改口問，「你忙忙碌碌這麼些天，事情沒有一點眉目嗎？」
摩達的視線又回到淵龍身上，頓了一下說：「到也不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是嗎？」淵龍的心臟突然就狂躁的跳動起來，他害怕不安表現出來，整個人表現得更加冷淡，「能有線索是好事。有線索就好辦事了。」
「嗯，有這點關鍵的線索，我相信很快就能把兇手繩之以法。讓他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聞一還在思索該怎麼詢問相關情況。這時從門口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