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憑空一指
聽了程功的安排，女皇突然對明天有了期待，滿臉都是興奮之色，關掉電視，起身去洗手間。
嘩嘩嘩……
程功拿起筆在紙上列著計劃，忽地想起還要買些日常類的東西，畢竟有了女人，生活上就要多注意一些，毛巾、拖鞋之類的，衣架也不夠了，還得再添一些。
程功一邊想着瑣碎的事兒，一邊在紙上寫着。
嘩嘩嘩，水聲變大，霧氣很快蒸騰起來，玻璃上模糊一片。
程功停下筆，倒不是因為女皇浪費水的行為，而是他似乎聽到裏面傳出了除了流水之外的其他聲音。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襖，襖奧……」
程功屏住呼吸，仔細聽了一會兒，忽地嘴角一勾，拿起筆繼續寫。
女皇從洗手間里出來，舒適的家居服勾勒出女皇若隱若現的曲線，如瀑的長發被夾在白毛巾里用力地擦著，口中似乎在哼着什麼，看到程功又憋了回去。
程功還在紙上勾畫着，想起一點兒寫一點。女皇走至近前，低頭一看，滿紙上記得亂七八糟，像蜘蛛網似的，輻射了整張紙，也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一切聽他安排就行了，想想明天要坐汽車女皇又莫名開心起來。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襖，襖奧！」
女皇擦頭髮的動作一僵，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一樣，俏臉粉紅，忽地又板起臉來，「你偷聽朕洗澡？」
「你哼的那麼大聲，還用去偷聽嘛，我這有完整版的，陛下要不要聽一聽！」程功不緊不慢道。
女皇沒理程功，繼續擦頭髮，明明就是偷聽，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這傢伙還是帶回末世的好，省得禍害華夏。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頭髮擦了半天還是濕乎乎的，女皇有點兒沒了耐心，想扔掉不擦了，可濕漉漉了躺下一定不舒服。
「陛下剛才水溫開得太高，今天氣溫又升高，陛下沒感覺到你一邊擦頭髮一邊額頭在冒汗嘛，這樣是要擦很久的。」
「不擦了，煩！」
女皇甩了甩頭髮，打算最後再試一下，不行就濕著睡，征戰殺場的時候哪裏在乎過這個，朕哪是那麼嬌氣的人。
甩了兩下頭髮，女皇眼睛忽地一亮，扔下白毛巾，幾步進了卧室。
要說的話還沒說完，女皇就不見了，程功放下筆，眼睛瞥向卧室，但角度不好，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嗡嗡嗡……
一聽聲響，程功臉色大變，急着跑進了卧室，衝到電風扇前，嘭地按下停止鍵。
女皇正將頭髮朝向風扇，風一停，頭髮垂了下來，疑惑地抬起頭，看到程功怒氣沖沖地盯着自己。
「陛下不要命啦，這樣吹是會感冒的，感冒就會發燒，再發燒一次，怕是真的要進醫院了。」
上次的發燒也不知是女皇身體素質好，還是那葯起了作用，又或者是物理降溫的功效，總之女皇算是逃過一劫。再來一次，剛剛痊癒的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
「這麼嚴重？」見程功認真的樣子，女皇不由慌了神。
程功嚴肅地點點頭。
女皇有些泄氣，還以為自己想到一個巧妙的方法，可以吹乾頭髮，結果還不讓用。
「過來！」
女皇正想着，程功指著床邊，示意讓女皇坐下，同時，手裏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像是一種特殊的武器。
「做什麼？」女皇警惕地看着。
「陛下不是要吹乾頭髮嘛，用這個！」程功晃了晃手裏的吹風機。
女皇猶豫片刻，還是坐了過去。上身坐得筆直，兩手放在腿上，眼睛悄悄地斜向上看去，盯着那個黑色的洞口。
呼呼呼……
吹風機一響，女皇身子一抖，就想躲開。
「別動！」
感受着頭上吹來的陣陣暖風，女皇覺得還挺舒服，於是就坐下來。
頭髮一層一層被分散開，有時被拉直，從髮根到發稍一點點吹暖，有時頭髮被胡亂地抓着，暖風均勻地吹在頭髮上。
女皇從開始的坐立不安，到後來閉上眼享受着吹頭髮的過程，頭髮就這麼被一抓一抓的，似乎還有按摩的作用。
程功的動作一會兒輕柔，一會兒用力，倒頗有幾分托尼老師的洗剪吹功底。至於程功為什麼會這個，自然是托尼老師在撩撥美女時，被他有意無意地瞥見了幾回。
「吹好了，陛下摸摸，乾沒干！」
「啊，吹完了？」
女皇意猶未盡地睜開眼，伸手摸向兩邊垂下來的黑髮，然後十分堅定地說道「沒幹，還得吹！」
看着已經蓬鬆的秀髮，程功感覺自己已經無從下手了。
「陛下感覺哪裏沒幹？」程功左右瞧了瞧。
「好像又出汗了，再吹一遍，不幹的話會感冒的。」女皇摸了下乾爽的額頭，一副認真的樣子。
「……」
感覺女皇是在耍賴，程功有心讓女皇自己來，但既然開了頭，還是善始善終。
呼呼呼……
這次女皇徹底放鬆，閉着眼任由程功操縱着頭髮。
華夏人真會享受，竟然發明出這種東西吹頭髮，而且還這麼舒服，之前這傢伙沒把這東西拿出來，一定是不想給朕用，今天就當是對他的懲罰。
程功知道女皇的雕蟲小技，也沒太認真地吹，想着吹幾下，就結束了，這手裏的吹風機就胡亂地晃動着。
然後，某一瞬間吹風口憑空一指，熱浪越過頭髮，朝着頸部以下颳了過去。
嘶——玉龍雪山！
「怎麼停了？」女皇睜開眼。
剛才的憑空一指女皇好像並未察覺，整個人正沉浸在吹風的享受中，突然風就停了，讓女皇心裏空落落的。
「不用再吹了，已經幹了！」程功看也不看女皇，快速回道。
「你彎著腰幹什麼？」女皇不解地看着程功怪異舉動。
「累了！」
程功逃也似地離開卧室，衝到沙發坐下，盡量掩飾好突然的變化，這才長出一口氣。好險，差點兒被抓了現形。
「莫名其妙，應該是胳膊累啊，彎腰是哪累啊！」女皇輕聲嘟囔著。
不過頭髮已經吹乾，摸上去舒服多了，女皇甜美地一笑。
啪嗒！卧室的燈關了。
接着裏面傳出嗡嗡的響聲，風扇開始有節奏地工作著。
程功在沙發上緩了緩，起身洗漱一番，然後躺到在沙發上，想着明天的出行計劃。
想了幾分鐘，程功感覺沒有遺漏，便換了個姿勢，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嗡嗡嗡，房間里靜靜的，只能聽得見電風扇的響動。
嘎吱！卧室傳出響動，程功心一揪。
程功聽得出是女皇在翻身，等了片刻，又是嘎吱一聲，程功的心又是一揪。
程功坐起來，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而剛穩住心神，裏面又是嘎吱一聲。
想必是風扇的響動讓女皇無法入眠，於是才不停地翻身。可這翻身的響動讓程功難受得不行，每一次嘎吱，程功都感覺玉龍雪山在震顫，整個人被震得全身發熱。
「陛下，你還是把我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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