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青河的陰謀
「少爺,你說是死老鼠,卻是個死人,半夜三更的,可把我嚇得夠嗆?」早餐時間,阿福心有餘悸的道。
「聽說你認得他?」陸朝歌道。
「認得!昨晚拉開他臉上的黑布,我就認出來了。」阿福說道。
「他是誰?」陸朝歌問道。
「他是五雲鎮一個『下等上講世家』的家主,名叫趙普,我曾在唐家本家見過他,那時候,他跟三長老在說事呢。」阿福說道。
「他跟三長老說事?」陸朝歌眉目一凝,說道。
「正是!三年前的事了,他跟三長老說話的時候,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阿福說道。
「這麼說來,果然是你!」陸朝歌冷冷的道。
陸朝歌知道,趙普死前說的『三』,十有八九就是三長老。
不過現在的他,早已不將三長老放在眼裏。
陸朝歌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去找唐家本家算賬。
如果他們收斂一點,不繼續做傻事的話!
畢竟是夭娘的本家,陸朝歌在還能忍讓的情況下,就不會把事做絕。
「少爺,您神秘兮兮的,說的誰呢?」阿福疑惑道。
「阿福,吃點豬耳朵,營養好。」陸朝歌夾了一塊豬耳朵,放進阿福的碗裏。
「少爺,您是少爺,怎麼能給我一個夥計夾菜?」阿福不好意思的道。
「少爺是讓你長點記性,少說話。」一個機靈的夥計白了阿福一眼,說道。
阿福頓時一臉愕然。
過了一會,阿福又問道:「趙普死的事情,對外怎麼說?」
「就說他想潛入咱藥鋪,偷取瘟神滾開丸被抓,現已將他處決。」陸朝歌說道。
上午,五雲鎮『下等上講世家』的趙家家主趙普偷取瘟神滾開丸未遂,卻被殺的事情,就在青雲鎮傳開了。
「該,這種賤人,要是被他偷了瘟神滾開丸,咱青雲鎮該會死多少人。」
「這樣的奸賊,就是該殺了他。」
青雲鎮的大街小巷裏,人們議論紛紛。
明眼人卻都能猜到,趙普要偷的,估計不是瘟神滾開丸,而是什麼『上古葯聖留下的藥典』。
……
「廢物,廢物!堂堂一個聚氣四重的高手,竟然被陸朝歌那個毛頭小子幹掉!」
唐三志在大堂里,滿臉鬱悶的來回踱著步子。
他的左臂上,還包紮着白繃帶。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左手處,唐三志的臉上立即寫滿了恨意。
「自己出了一千兩銀子,免了趙家二千兩的債務,還跟他們簽了折價一成、優先供貨的協議!」
「白白賠了錢,又可能暴露了!」
「這下仇怨更大了,雖然陸朝歌奈何不得老子,但是我得想想辦法,看下怎樣才能幹掉他,我才好安心。」
「陸朝歌手上的藥學神典,最終也會屬於我!」
……
藥王谷。
一個青年男子,快步走進大殿。
正是張蹇。
「師尊!」張蹇略微躬身,拱手道。
前方正中椅子上坐着一個面目方正,頜下留着一縷鬍鬚的中年男子。
正是藥王穀穀主,蘇青河。
蘇青河看見張蹇進來,急忙問道:「消息打聽得怎麼樣?」
「弟子找到樹林里那位人稱『獸語通』的老妖怪,給了他五百兩銀子,他直接就說出了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張蹇回答道。
「不用去跟巨鷹大王聊,直接就說答案?」蘇青河奇道。
「是的,老妖怪說,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不下於三方勢力,問同樣的問題。他也早就跟巨鷹大王聊過了!」張蹇說道。
「哦?看來陸朝歌還真的成了香餑餑。」蘇青河面帶凝重,直視着張蹇,「那老妖怪怎麼說的?」
「老妖怪說,巨鷹大王只是中了陸朝歌的暗算,迷迷糊糊的馱着他到了青雲鎮。若是發生什麼事情,巨鷹大王是不可能站在陸朝歌那邊的,而且巨鷹族也不會做陸朝歌的打手!」張蹇說道。
蘇青河臉上一喜,緊接着又帶上了思忖之色,道:「嘿嘿,陸朝歌果然是個花架子,並不是聚氣八重以上的高手。看來,他只是擅長幻術,善於迷惑低智商的動物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有沒有問問,那想知道巨鷹大王態度的三方,都是哪些勢力。」蘇青河面帶着警惕,又問道。
「弟子問倒是問了,只是那老妖怪說,他要保護客人的私隱,卻不肯透露半點。」張蹇回答道,「後來弟子說,要是他肯說,就給他二千兩銀子,那頑固不化的老妖怪,依舊不肯鬆口。」
「哼哼!出門在外,誰不是求財?那老妖怪,倒是會裝。」蘇青河冷哼一聲,「如今陸朝歌成了香餑餑,我們要想得到上古葯聖留下的藥學神典,只怕要先下手為強才行!」
「師尊說得極是,不能讓其他勢力趕在前頭。」張蹇立即贊同道。
「五雲鎮趙家家主趙普也是聚氣四重的修為,這樣的人,都折損在陸朝歌手裏。」蘇青河面帶凝色,「不過這個趙普只是個末等上講世家的家主,修為才剛剛踏上聚氣四重不久,如果一對一的打鬥,絕對不是老夫的對手。」
「陸朝歌能幹掉趙普,也絕對不可小覷了他。」
「師尊,陸朝歌就是沽名釣譽,花錢給自己打廣告。」張蹇適時的說了一聲。
「不可小覷,不可小覷。」蘇青河彷彿是說給張蹇聽,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最近陸朝歌的經歷,倒像是來了大氣運!」
「不過,你一個無籍賤人,有什麼資格得到這樣好的藥學大氣運?」
「這個大氣運,理所應當是屬於老夫這個當代葯聖的!」
張蹇從蘇青河的話語中聽出了苗頭,道:「師尊,那我們就快點出手,把他幹掉吧。」
「哼哼,當然要動手!」蘇青河的臉上露出梟狠之色,「不過老夫在想,是該找世家替老夫出手,還是自己動手?」
「師尊,這事涉及到藥學神典,還是不宜讓別人插手的好。」張蹇連忙說道。
「嘿嘿,為師當然知道。」蘇青河讚賞的看了張蹇一眼,「為師這樣說,是為了看你機靈不機靈。」
「跟陸朝歌斗,老夫是當代葯聖,跟他來武的,就低級趣味了。」
張蹇有些不解,道:「師尊,您的意思是?」
「為師要跟他來文的!」蘇青河說道。
「武的怎樣?文的又怎樣?」張蹇緊接着問道。
「武的就是跟他動武,文的就是用藥,把他放倒了,讓他永遠都醒不來,嘿嘿,嘿嘿嘿嘿……」蘇青河的臉上露出陰狠之色,嘿嘿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