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怪人

第144章144、怪人

「我很想幫你的忙，但是你要找的這些人、又瘋又變態，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我這樣的跟紅桃殺神比，根本連屁都不是。」

「我只是要你提供地址，不會有人知道，是你透露了信息。」

「這幫瘋子來這兒，是我負責接待，如果露了行蹤，我根本逃不了責任。」

「你接待的那最好，地址肯定不會出錯了。」

「諸位，高抬貴手吧，就算當場打死我，也不敢透露這些人的消息，你們找上門，也是死路一條。」

「別替我們操心了，說不定我比他們更變態更瘋狂呢。」

「這事兒關係到生死，我不能鬆口的，年輕人都有股子盛氣，但是千萬不要去招惹以殺人為生的人。」他「苦口婆心」的勸我。

「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幫我了？」

「見諒，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也沒說話，起身就走。

「別呀，您幫幫忙，告訴我這裏的佈局，到底哪兒出了問題。」說罷，他從包里取出兩沓錢擺在桌上，約莫2萬左右。

我冷笑一聲道：「這點錢，真請不動我。」

「楊師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突然說了一句狠話，讓我覺得啼笑皆非道：「你還真是欺軟怕硬，剛才怕的要死，轉臉就威脅我，你真的確定，我不如那6個人？」

「是你逼我的。」阿龜使了個顏色，那位壯漢，雄赳赳氣昂昂走到我身後，剛擺出要揍人的造型，高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拳正中腮幫，壯漢沒鬧清怎麼回事，就暈過去了。

要說我不擔心那是假的，萬一再把人打出事兒來，未必那麼好了結了，可這種時候也來不及去觀察傷勢，我只能強做鎮定道：「你的人，不怎麼經打。」

阿龜也沒料到，高峰出手如此乾脆利落，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就算你的人能打，可這是我的地盤，多的就是人。」

話音未落，藏身客一把扣住他的脈門，阿龜頓時被凍的皮膚烏紫，眉毛上都掛了霜。

這下他哆嗦的話都說不出了，兩眼露出祈求神色。

我使了個顏色，藏身客鬆開手，再看阿龜、僵硬不動，愣是被凍住了，我取出一些藥粉用熱水沖開，喂他服下，阿龜這才喊了一聲「媽呀」，滿血復活。

「何必為人受苦，你是聰明人，不需要再來一次吧？」

他這才明白，我們也不是善茬。

鐵青著著一張臉，卻又不敢發脾氣，憋了半天才道：「或許你們認為，憑自己的本事能對付紅桃殺神，曾經也有很多人跟你們想法是一樣的，但是，這些人都不在了。」

「你就別替我們操心了，而且我保證那六位殺神，沒法傷害你。」

「你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說什麼算什麼？你會後悔的。」說罷，他在一張便簽上寫下地址，道：「開門的暗號，敲門三急兩緩，去都是為了女子，所以……」他指著藏身客道：「由她敲門最合適。」

細節交代到了，十有八九不假，我道：「這裏的佈局其實也不複雜……」

他擺擺手、苦笑一聲道：「錢已經不重要，從現在開始，咱們4個都是屍體了。」

「紅桃殺神」，對於團伙分子的威懾力，是沁入骨子裏的。

出了「皇朝」，我看了地址一眼，是在步行街區，一處名叫「銀瑞」的酒店。

果然是老江湖，懂得「大隱隱於市」的道理。

到了目的地，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咱們還是先觀察，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沒必要那麼麻煩，無非就是6個練雜技的，讓我進去，先把他們的關節封凍，還能做出什麼妖來？」藏身客道。

「我配合大嫂行動。」高峰道。

藏身客面紅過耳道：「誰讓你喊我大嫂了？喊大姐。」

「喊大姐以後還得改口，不如一步到位的好。」高峰撓著頭道。

這哥們兒看似憨厚，其實也有幾分油滑，這樣最好，我可不想整天跟個死氣沉沉的人相處。

「你要是再亂喊，我肯定扣你工資。」

高峰露出他標誌性憨厚的笑容：「沒事兒，我跟楊哥吃飯，有沒有工資無所謂。」

「放心，你大嫂錢扣再多，我都給你補回去。」我壞笑着道。

「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藏身客狠狠白了我一眼。

正打算接話，她的表情忽然變了，皺起眉頭，聞了聞味兒道：「有沒有聞到，特別難聞的臭味兒？」

「你別嚇我，剛把森林公園的事擺平，又犯了？」

「不一樣，這股味道、好像是從……」她一番「掃視」，指著馬路對過一名身材高大、背部微駝的男子道：「就是從他身上傳出來？」

高峰詫異的道：「這麼遠的距離，你都能聞到味？」

「你大嫂的本領，比你以為的要大得多，這不算什麼。」我盯着藍大褂的背影道。

這人起碼有1米85以上的身高，穿着一件髒兮兮的藍大褂，像是某個食品批發部門，專門送貨的勞力，腿上穿的牛仔褲，髒的都快分辨不出顏色，褲腿也全是毛邊，腳上蹬著一雙淡黃色雞皮雪地鞋，又鼓又厚、沾滿污漬。

最明顯的還是他的後腦，只見那巴斗大的腦袋，頭髮雖然稀疏，但卻留得很長，從遠處看，像是扣著一顆大鳥蛋的鳥窩。

他或許得了關節炎，走路姿勢特別僵硬、大拇指和食指緊緊貼在一起，一副行動不便的樣子。

藏身客直接說出結論：「這個人、不像是人。」

高峰嚇了一跳道：「不是人，還能是啥？」

我不想多管閑事，可轉念又想，高峰加入了團隊，就有必要讓他儘快的了解、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兒，如果藍大褂真的不是人，正好可以當成「教材」。

於是我上了馬路道：「咱們跟着看看，這人到底什麼路子。」

他走路時心無旁騖，不知道後面有人盯梢，一路走出老遠，直到出了市區，來到一處荒涼的田野間。

只見荒廢的稻田裏長滿野草，幾乎有半人高，透過草堆隱約看到一些石頭搭成的小矮房，這些建築即有可能是埋人的墳穴，也可能是供奉土地神的神龕。

而在田地盡頭，有一處鐵皮棚搭成的區域，只聽狗叫聲接二連三從中傳出，臭味更加明顯了。

我分辨出氣味來源道：「是狗的尿臊味。」

只見鐵皮棚下到黃土表面，佈滿了斑斑血跡，到處可見狗毛、和一些看不清形狀的器官組織，雖然不是夏天，卻蟲蠅滿天飛，我遠遠看着都想吐。

藍大褂晃晃悠悠走進鐵皮棚，隨後就聽見一聲狗的慘叫，鮮血從縫隙流淌出來。

就是個宰狗的地兒，似乎沒有摻和的必要，我正猶豫着去留，忽然一股明顯的黑氣，從鐵皮棚里直升而起。

這股煙看着就像是片黑色的絲綢，明顯與常見氣體不同，我道：「這煙來的古怪，當地也是個大凶處。」

高峰又茫然了道：「在哪兒看到的煙霧？我什麼也沒看見。」

藏身客道：「不光是你，我也沒見着。」

難道我火眼金睛了？下意識揉了揉眼。

「你身上攜帶的肉丹，由法身煉化而成，所以能看到地氣變化。」

我驚訝的道：「兩顆肉丹，居然還能有這種功效？那我是賺大發了。」

「肯定還有別的作用，只是你暫時不知道而已，修鍊的時間越長，收穫肯定越多。」

話音未落，黑氣消散不見，接着藍大褂又從鐵皮棚里走出，手中拎着一隻被割開喉嚨的獵犬，他隨手丟在田壟上，回到棚子裏，片刻之後，土地縫隙湧出無數黑螞蟻，裹住了獵狗屍體，一通分屍后，螞蟻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具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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