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蠱雕
吳緱墓地底。
朱雀看着那一團黑色的光芒。
「咦？」朱雀很是奇怪，「這玩意怎麼有點熟悉。」
「這是你第二次說的熟悉了。」龍九說。
「不是，這玩意我吃過。」朱雀說。
龍九：……
看不清那一團黑色是個什麼玩意，但是上面縈繞着規則之力極為充裕，四周的空間有着一個個金色的文字將黑光困住。
仔細一看。
「請不要逃出去。」七個字。
很有個性，請自就很有靈性。明明是封印，卻感覺是請求。
龍九念叨著一聲。
「誰！」黑色光團之中傳來憤怒的咆哮，「吳緱，是不是你這個混蛋，你忘恩負義，將老子困在這裏幾萬年！」
幾萬年？
龍九一愣，是有點久了，這麼說吳緱穿越的時間線就有點不對勁了。
想想也未必不行，畢竟穿越的時間點不一樣嘛。
「不是的，別亂說，我才認識他。」龍九說。
當下黑光上邊的文字破碎，黑光縈繞而上，潰散開來，一個老者沖了出來，他手裏的拐杖跟西遊記裏邊壽星公的拐杖一樣的。
奮力掄起對着龍九的天靈蓋給砸了下來。
「咦，這傢伙的氣息又變了。」朱雀說，然後上前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拐棍，然後噴出烈焰。
老頭感受着那恐怖的烈焰，一下子也是有些震驚。
「這天下還有地獄鳳凰！」老頭子極為震驚。「哈哈，吞了你，我就可以重新掌握本源，這天下我何處去不得，我要找吳緱那小人復仇！」
「有眼光。」朱雀冷笑。「你身上這氣息，我感覺很是厭煩，讓我想起了一個很不喜歡的傢伙。」
火焰籠罩而下，老頭子被火焰困住，漸漸就變成一個小團團。
一個小團團？
龍九就很震驚，然後那個傢伙不時變化成老頭子的模樣，這模樣很是熟悉的樣子。
溫度不斷提升。
「你們吳緱那狗賊請來的幫手？奪取我本源，飛升神界，他不得好死。」老頭子咆哮，卻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火焰的束縛。
「你這瘟鳥，超出了戰尊境，要不是我虎落平陽，今日就食你肉啖你血。」老傢伙很是暴躁。
「先教訓一頓。」龍九說。「有點吵。」
當下朱雀絲毫不介意現場燒烤，溫度燒的滋滋的，空氣都為之扭曲，四周的山壁都被燒成結晶。
剩下的禁錮也就是直接怦然碎裂，化為靈力潰散。
「不甘心啊，我不甘心！」老頭子咆哮，幾乎要徹底消散了。
「差不多了。」龍九可真不想真的將這傢伙燒死，他在吳緱身上看到了眷念，雖然沒說，這被他封印的傢伙，應該不是敵人。
朱雀這才撤掉火焰。
「你是蠱雕。」朱雀似有疑問。
龍九極為好奇。
「等等，你不在雷澤之中待着，跑到下界來幹嘛？」朱雀問。
「那你到下界來幹嘛？」老者既被說出了真名，當下便是化為了頭長長角的大雕，看起來跟個碩大的座山雕一樣，其實卻天壤之別，身上縈繞的洪荒之氣，好似擎天大柱。
「我死了。」朱雀說的是牠的本體，實際上他被龍九用混沌之氣孵化，此時的本體差不多達到了巔峰時期。
蠱雕沉默了。
顯然地獄鳳凰隕落的那一個時代，是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龍九目前還沒接觸到罷了。
「吳緱那個小人哄騙了我，將我雷澤騙出來，然後奪取了我的本源，將我鎮壓在在這寒冰山澗之中。」
龍九隻是聽故事。
「我在外面見到過跟你一模一樣的人。」龍九說。
蠱雕一臉莫名其妙。
「你在說我老鄉的壞話你知不知道。」龍九又問。
「一丘之貉，想殺就殺。」蠱雕再次化為一個團團，只是身上的氣息卻愈發暴躁。
「你要是自爆，你輪迴的機會都沒有。」朱雀說。
「生不如死的日子，活夠了。」蠱雕說。
龍九坐下來，看着蠱雕。
「你可以好好說說你的故事。」龍九說，「我這個人最喜歡聽故事了，真的故事！」
蠱雕沉默了。
他不知道，龍九動用了言出法隨的力量。
蠱雕不會說謊，只會說出龍九最想知道的真相。
「大概還是萬年前，還是十萬年前，本源被奪走走，往陷入了混沌之中，有些東西不記得了。」
「雷神隕落後，雷澤被荒古佔領，我也重創，這個時候遇見了吳緱。」
「他將我帶到了未央之界，與我締結了契約，只是他為了奪取我的本源，飛升神界。」
「荒古大帝追殺而來，未央之界被封印，吳緱在最後一刻離開，藉助我的本源之力劈開了天門……」
故事不長，但是蠱雕的怨恨很深的樣子。
龍九聽着蠱雕的片面之詞，不知道怎麼說。
「這麼多年了，你的怨恨還是沒有放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傳來。
龍九沒有回頭，似乎瞎子會來一樣。
「你！」蠱雕看到瞎子后，一臉震驚，「你是誰，為何有我的氣息。」
龍九沒有說話。
瞎子卻對着龍九行禮。
龍九眉頭一皺，但是沒有拒絕，他現在年紀雖小，但是修為睥睨天下，受這老傢伙一禮，不會折壽。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老瞎子說。
「不可能！」蠱雕怒吼。
「我是你分離出來的善念。」老頭子嘆息一聲。
「大老爺你怎麼在這裏，外邊的人都進不來，你是怎麼進來的？」御動一臉震驚。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龍九反問。
「是爺爺帶我進來的啊。」御龍說的很淡然。「我們每年都會回來的。」
龍九覺得這小傢伙也太可愛了。
「那就說說你的故事。」龍九對着說書的瞎子道。「你在雲城不斷傳播的故事，吸引了無數人來，想必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我只是想要將他除掉。」瞎子說，語氣平淡。
龍九看了一眼御龍。
「牠死了，你也會消失的啊。」龍九說。
「與其他打破封印，禍害蒼生……」瞎子沒有說完。
但是既他是蠱雕的善念，龍九大概是知曉了他的意思，他是準備殺身成仁，拯救世界。
顯然，他也是察覺到大潮將至，蠱雕一定會突破封印。
外邊那些人即便被漢字阻攔，瞎子也會解開謎團，讓他們進來。
只是沒想到。
龍九的出現，讓他改變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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