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江春水

第五章 一江春水

第一節前塵舊夢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美女。.夏陽就站在她們中間,這麼多美女投懷送抱為什麼竟然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眼睛里好像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她是誰?為什麼感覺好熟悉。別走啊?先告訴我你是誰。夏陽被眾女子圍著脫不開身,那女子卻轉身要離開這個地方。別走,夏陽在心底吶喊著。那女子卻越走越快,就要離開這裡了,夏陽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別走啊!心底有個聲音在狂亂的喊著,像小時候和母親大人走散一樣在人群中的哭喊,更像是一種哀求,別走,留下來……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嘆息,那些遠古的魂靈與之相應,在黑漆漆的洞里,不斷地回蕩著這聲嘆息。好像是這聲嘆息凝結了千百年的滄桑巨變,千百年的苦難竟都凝結在這一生嘆息之中,仿似那安息之人有多少的哀愁,讓人感覺時間乃至歷史便在這嘆息聲中定格,再走不動一分一毫。

黑衣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夏陽,仿似想看出這青年腦中所想,整個洞其實才剛剛安靜下來,黑衣人不久之前還在拚命的轟擊著夏陽的身體。而後突然就在前不久停了下來。時間在這裡真的停止了吧,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音。空氣中有一股咸濕的味道,汗從黑衣人臉上滴落,那嘆息也是從黑衣人嘴中傳出的。繼而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般,在汗滴下的同時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黑暗中就只剩下了黑暗,還有那像是從許久之前的地方傳來的嘆息。

別走啊,就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哪怕就讓我看一下你的臉。夏陽突然覺自己還未曾看清楚那女子的臉。然而自己身旁的女子們的臉也逐漸看不清楚了,夏陽驚訝的現,自己身處的世界正在急的走向毀滅,大片大片的黑暗正在吞噬著這個世界。那女子突然掉過頭來,好清秀的一張臉,然而為何像結滿冰霜一樣的冷漠,夏陽突然看見另一個女子的臉,一樣的清秀,一樣的美麗無瑕,然而滿臉的淚水,就這樣在夏陽眼前飄落著,夏陽覺得自己此時是如此的無力,他想伸手抓住這倆個女孩,可是周圍的女孩依然圍繞著自己,他辦不到,巨大的無力感從身體深處傳來。黑暗繼續吞噬著這個世界,馬上一切就要結束了,夏陽感到從未有過的不甘心,他鼓起全身力氣嘶吼了起來。巨大的吼聲在洞中回蕩著,驚得遠處的野獸都紛紛逃竄起來,夏陽猛然坐了起來,感覺渾身乏力,眼前是一片黑暗,世界已經毀滅了嗎?沮喪溢滿了心田。就這樣靜靜地待在黑暗之中,等待聲明走到盡頭……

第二節井底撈月

春兒看著那井中的物體,感覺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感覺,身上的傷彷彿不再疼痛了一般,那猴子就在身邊蹦蹦跳跳,像是也極其開心,而且一邊跳一邊對著春兒指手畫腳,看那意思竟然是讓春兒下到井裡撈取那物體。春兒笑著對那猴子搖了搖頭,那猴子突然間對春兒呲牙裂嘴,瞪著眼大叫著,一點都沒有剛才的友好感覺。春兒也有些惱怒,乾脆掉過頭來不再理它。

突然感覺背上有一股力道傳來,腳下一空,人既然直直的向那井中摔下去。

這異變來的是如此的突然,春兒還沒反應過來用輕功逃生,人就已經摔到了井水裡。這才現那閃光物體原來並不在井水表面,竟然在井底。春兒仰起頭向上一看,那猴兒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友好,在上面關心的向下面張望,有指手畫腳的對春兒說著什麼,半響,春兒明白了它的意思,那猴兒竟然是叫她去取那井底放光的物體。

春兒從小在大漠長大,水性極差,但眼前情形也容不得太多顧忌,無奈只得前往井底一試。深吸一口氣,向那井底扎了下去。然而一口氣用盡竟然離那物體還有好遠距離,無奈只得再次回到水面,井上的猴子似乎也感到異常的沮喪,聳拉著臉,不再出任何聲響,好像生怕打擾到春兒一樣。春兒見那猴子如此情態不經抿嘴笑了起來,同時自己也對著井底之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深吸了一口氣后再次扎進了水裡。

這次比上一次游得快,然而還是離那物體很遠,無奈只得再次回到水面,冷不防噗通一聲,一塊巨大的石頭扔下了水面,不知那猴子哪來的如此巨大的力氣,春兒有點惱怒,然而眼前這也確實是最好的辦法,深吸一口氣,向下遊了一段距離,抱著那石頭一起向下游去。

不知下潛了多久,春兒覺得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然而一股倔強在心底萌生,竟然死死的抓住那石頭不肯放開,就這樣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春兒突然間覺得周身有一股暖意,而且好像水裡可以呼吸了一樣,睜開眼,現自己正被一大片橙色的井水包圍著,那奇異物體就在自己手指可以觸及的地方,自己竟然就懸浮在井水裡。繼而春兒又驚訝的現自己好像有了魚兒的能力,竟然可以自由的在水裡遊動,於是繞著那物體轉了幾圈,停下來抬起頭,上面全是井水,已經看不到再上面的情形。

那猴子估計等自己等的又要蹦蹦跳跳呲牙裂嘴了吧,春兒想到這裡不禁有抿嘴笑了起來。井底柔和的光襯得她十分美麗,倒比夏陽夢中的女孩更美了幾分。

夏陽現在才回想起自己昏睡之前生的事情,眼前已經不見了那蛇形怪物,但有一個人好像出現在自己的夢中,而且不斷轟擊著自己,夏陽把四月取出來,然而四月像是睡著了一樣,怎麼都不出光來,夏陽不禁苦笑起來,自己連自己的刀都不了解,確實夠悲哀的,以後……倘若這次能夠活著出去的話,一定要多了解一下這把奇異的刀。

第三節隨波逐流

春兒又圍繞著那物體轉了幾個圈,仔細觀察那物體,好像是放在機關陣眼的物體上,她記得爺爺曾經說過,一般一些怪異或貴重的東西存放的地方都會有機關,想必物體下面的那個七星盤子是個機關吧。春兒仔細的看著那盤子,七顆星里好像都有一幅畫,幾幅畫連起來看竟然像是在講一個有關這物體的故事。春兒又仔細的看了看那七顆星中的圖畫,這次她肯定那是畫了有關那物體的故事,而且她似乎知道了那些畫的含義。

那第一幅畫上有一道流星自天際劃過,天空的下面有倆個小人在指著天空,第二幅畫的是那物體掉落的地方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倆個人在其中漫步,畫中有著奇異物體的地方還用幾個小字寫著什麼。春兒和爺爺學習過一些大漠語言和書寫方法,但這些字只能說是像大漠的字,因為這些字里,都有幾個大漠的字,但是要比大漠的字多出幾筆來,春兒只能去猜它到底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春兒終於驚喜的現自己知道那幾個字的含義了,神經質的一般,她一字一字的把那幾個字念出來「生——命——之——源?!」

念完這幾個字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爺爺說過大漠中有一個物體,它是大漠生命的維繫所在,然而也是對大漠生靈最大的威脅,因為一旦被壞人獲得,那麼大漠將受到神的詛咒,人和動物都不能在大漠生存了。但是如果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獲得了它的話,那麼這個對大漠的詛咒將永久的消失在歲月的塵土裡。

春兒感到自己沒來由得激動起來了,難道這就是爺爺故事裡的那東西?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為什麼在這東西面前所有的疼痛感,疲憊感,飢餓感都消失不見了呢?春兒像夢遊般伸手去取那物品,很輕易的就取下來了。什麼也沒有生。一切都還是那樣,只不過手心裡傳來的溫暖告訴春兒,她已經將那物體取下來了。但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真是奇怪……

突然水面盪起了一絲波紋,繼而很快的擴大了,然後似乎整個井都震動起來——是真的震動起來了,春兒感到一絲慌亂,然而更多的在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欣喜感覺。很快井搖晃起來,整個大地都在搖晃,春兒看到有很多不知名的閃光的東西向自己遊了過來。很快,整個井底就崩塌了,大量的水沖了出去,春兒被包圍在水中一起沖了出去,不知道會被衝到什麼地方……

第四節重見天日

夏陽很清楚的想起來是有一個人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人救了自己,而後好像又和自己有莫大仇恨一般在虐打自己。可是這個人現在在哪裡?夏陽不自覺的警惕起來。如果那個人還在附近,那自己得趕緊調養好身體,準備和那個人拚死一搏。當下靜坐下來,運起於叔教的心法調養起來。

過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好多,夏陽摸黑站起身來,也不見那人再次前來,於是準備離開這裡,尋找出去的地方。自己還要去救春兒,又在這地方不知待了多久,得趕緊些才行。

方欲離開,腳底突然像是踩到了什麼,夏陽俯下身去一摸,不禁趕忙收回手來,地面上竟然躺著個人,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夏陽可不想驚動了他,但又想到這裡有怪獸出沒,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不管怎麼說他總救了自己一命,雖然後來生的事讓人難以理解。夏陽猜他應該是一個前輩高人,如果不是性格乖戾,那就是在練武時走火入魔了,要麼就是在這洞里不見天日瘋掉了吧。可是他為什麼在這洞里呢?

夏陽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守著那個人。突然洞中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難道又有那種蛇形巨獸?來不及細想,夏陽一把背起那人,憑著風聲,快飛了出去,整個洞開始崩塌了,巨大的石塊從洞頂塌陷下來,有幾塊差點砸在夏陽身上,夏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但是以自己現在的度是很難離開這裡的。

「最強瞬行,所謂最強,在於歸元,行於止,止源於行,盈盈虧虧,虧虧盈盈……九九步法,其行於邊,所延邊行,其影快絕……」背上之人突然在呢喃著什麼,夏陽仔細一聽,竟然像是什麼輕功的武功心法,雖然這可能是讓人走火入魔的功夫,但也來不及細想,照那心法行起氣來。頓覺渾身舒暢,體內真氣從四方不斷彙集散開。度加快了許多,步法也順暢了,而且這種行法,竟似乎不費真氣。而後又更仔細地聽著背上之人所說,越覺得這步法精妙無比,只可惜當下難以全部領會,但是腳下卻已快出數十餘倍。

春兒隨著那井水向前方急衝去,突然出現了不同於洞中的光彩,那竟然是太陽的光線,原來在洞中已經是一天一夜了。噗的一聲,水流和外界的水交會了,盪起一個老大的漩渦,春兒被甩離了這個漩渦,之後鼓起全身力氣向水面游去。不幾時游出水面,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瀑布之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塊奇大無比的巨石,在瀑布長久的沖刷下形成一個好大的凹陷,而這凹陷正好和洞中相連,自己剛才就在那凹陷之中,石頭的邊緣還有一些地方竟然在水面之上,春兒向其中一處游去,不知怎地,自井中產生那奇異感覺以後,自己就像深熟水性一般,不幾時就遊了過去。爬到上面舉目一望,更覺驚異,原來那凹陷處竟然就有一個普通大湖大小,一個中原人來此都要覺得驚異,更別說這個沒見過大湖大江的女孩。然而上面是巨大的瀑布,下面也還是個瀑布,自己就被夾在這中間,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春兒快行至另一個瀑布的源頭,奮力一躍,竟然順著那瀑水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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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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