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歌(20)

番外:沈歌(20)

寒露想著,沈悅到底是個孩子,總是嚮往英雄似的人物,這也是正常的。

但就在這時,沈悅卻輕聲道:「娘,做大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歌一驚,抓著沈悅道:「悅兒,你說什麼呢?小小年紀不可瞎想,你是郡主,必不同於其他女子,你愁這個做什麼?」

「那其他女子呢?命該如此嗎?」沈悅看向沈歌。

「這……」沈歌想說,這各人的命數又不由自己說了算,這又有什麼辦法。

「悅兒,你想做什麼娘都不攔你,但記著要用腦子,保全了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寒露沖著沈悅溫和地笑了笑。

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

更何況,沈悅身份特殊,倒也未必不能成功。

在現代,女人不就是可以和男人享受一樣的權利嗎?那也是多少人爭取來的,誰說沈悅就做不到。

沈歌一臉驚訝地看著寒露:「娘,您也太寵著她了,回頭別惹禍傷著自己。」

寒露笑看著沈歌:「不怕,只要你們不為非作歹,傷天害理,惹了天大的禍,爹和娘來兜著。」

沈歌既感動,又無奈,但爹娘都不反對的話,她一個姐姐除了需要的時候幫忙,又能怎樣。

寒露不知道的是,那天的一番話,竟真的如她所料,改變的不止是沈悅,還有所有大明女子的命運。

這是后話,眼下沈悅還小,目前寒露要辦的都是些細微而鎖碎的事。

三年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年,沈清已經和白燕成親,寒露也即將成為奶奶。

中秋節后,文家便過來提親,說是想趕以年前迎親,正好家裡過年的時候熱鬧熱鬧。

「王妃呀,你家人多孩子多,不像我家,去年萱兒嫁了,更是冷清了。」文夫人拉著寒露的手,眼圈都紅了。

「原先說好的三年,這還沒到呢。」寒露道。

人多又如何?哪個不是手裡的寶。

「王妃呀,連頭帶尾聲的可以算是三年了。您不知道,這兩年過年的時候,我們都進宮赴宴,可憐的爍兒一個人在家裡……」文夫人說著便真的抹淚了。

文燁爍官位較低,還沒可以進宮赴宮宴的資格。

寒露瞧著都無語死了,這不是商量婚期嗎?多喜慶的事兒,被她說得這麼凄慘。

可寒露偏偏就是對這樣的人沒辦法,最後和沈司商量了一下,只能應了。

一方面文夫人太磨人,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想沈歌還沒嫁過去,便讓婆家心裡不舒服,十七歲嫁人,在大明已經算是晚的了。

日子定了,便要忙活起來。

不過也不用太忙,畢竟皇帝之前就說了,沈歌的婚禮由禮部來辦。

但該給的嫁妝,沈司和寒露卻一樣都不少給。

沈歌和文燁爍成親之日定在小年的后兩日,當日京都全城人都出來看嘉寧郡主大婚,嫁妝從宮裡和楚家一起抬向文府。

當初太后怕文府太小,不夠放沈歌的嫁妝,於是在文府旁邊又賜了一個宅了,和文府打通,便能合二為一。

說起來是不合理的,但太後任性,誰又敢多說什麼。

果然,嫁妝從文府正門抬進去,然後轉去了旁邊的宅子,最後幾個庫房都推得滿滿當當的。

「弟妹,你這兒媳婦娶得可真是厚實。」文姑媽嘖嘖稱讚,說完卻又在文夫人耳邊道,「只是這身份是不是太高了?我慣常瞧著這嘉寧郡主可不是個軟乎人兒,你可不一定拿捏得住。」

剛剛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文夫人,瞬間便垮下臉來。

「大姐,我是娶兒媳婦,拿捏她做什麼?」文夫人冷聲道。

文姑媽卻像是沒察覺到文夫人臉色不善,還一個勁兒地說:「弟妹,我可是為你著想,你就爍兒這一個兒子,若被她籠絡過去了,你可怎麼辦才好?」

「大姐,你有話不妨直說。」文夫人今天忙,沒時間聽文姑媽嘰歪。

「要我說,你身邊還是該有個貼心的人兒才是。」文姑媽湊近文夫人小聲道。

這話再明白不過的了,文夫人哪裡聽不明白。

那余秀琴她以前都看不上,更別提這幾年居然還病病歪歪的。

「大姐,我勸你以後說話還是要三思而行,嘉寧郡主的不是連我都說不得,你竟敢張口就來,再說了……」文夫人瞟了文姑媽一眼,「我也不需要什麼貼心人兒,我兒子以後若不管我,也是我自己沒教好,怨不得別人。」

「你瞧瞧你,怎地就這麼倔呢?」文姑母居然還教訓上了文夫人,「這不是一家人,我還不愛說這話兒呢,什麼事情提前準備好了不就得了,何必非要到那一步,搞得家宅不寧。」

文夫人看了一眼天色,正臉對文姑媽道:「誰搞得家宅不寧?大姐,快要拜堂了,我得去前廳,你這話以後盡量放到肚子里,實在是放不住呢,就用針扎幾下自己的嘴,免得禍從口出。」

說得這麼透了,文姑媽的臉色才有些難看,文夫人卻知道,還得再透一些才成。

「你也別惱,你為我好,我可不也是為你好?那楚王妃可不是一般人,她不止是王妃,還是嫡長公主,且又在民間長大,能從那樣的虎狼之家把孩子們帶出來,手段可見一斑。據說還有傳言說是仙子投胎,便是神仙她都能管上一二,你若讓她知道你在打她女婿的主意,這後果,你自己掂量著吧。」

文夫人的這番話,唬得文姑母一愣一愣地,半晌之後才道:「她女婿……那不還是你兒子,我親侄子嘛!」

文夫人一聲嘆:「這娶了郡主,兒子我都只剩一半,你就別提親侄子的事了。」

說著,文夫人抬腳就走,只是剛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提醒文姑母:「大姐,她可是郡主,你見了她還得見禮,否則就是蔑視皇親。」

文姑母徹底呆在了原地,這嘉寧郡主怎麼聽著比公主還尊貴?

前些時候,不是聽說一個公主被婆家搓磨得都快脫了相么?

那邊鑼鼓聲越來越響,文姑媽一咬牙也跟著去了前廳,想看看這嘉寧郡主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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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小福妻帶著包子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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