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眼神

第三十九節 眼神

「我的封賞?」

「是啊,這些事情袁公子應該最清楚了。」

袁邱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個。。家父和朝中諸位大人認為先生年紀過輕,現在還是以歷練為主,不適宜突擔重位。」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耿海一眼接著道「那十常侍卻說大人才智不凡,可為一軍主將,負責清剿黃巾亂黨。」

耿海的眉頭皺了起來,感情自己還沒到洛陽呢,居然就成了朝爭的工具了,***都給我等著。。。

「那何大將軍怎麼看?」

「大將軍沒有表態。」

耿海點了點頭,看來這黃巾將息,朝中眾人是回過神來了,又開始互掐。自己這次到洛陽去可就有的玩了。耿海頗為自得的摸了摸光潔的下巴。

「不知大人下面打算怎麼辦?」張寧柔聲的問道。

耿海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什麼意思?什麼怎麼辦?」

「大人,離這裡不遠可就是巨鹿,在那裡黃巾叛軍正在垂死掙扎,難道大人不想參與其中,如若能夠立下不小的功勞,到了洛陽也更好說話不是。」

耿海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在害自己啊,自己如今已經有這麼大的名聲了,還去那註定要勝利的戰場上和別人搶功勞。那不是朝自己的身上潑髒水么。。。

「你認為我去那裡能夠立下什麼大功?如今那黃巾叛黨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我去和別人搶功?我可不是那些名門子弟,搶功勞還搶的那麼名正言順,而且事後還沒什麼人敢追究。咦?袁邱兄,你臉怎麼紅了?哦。。。我不是說你。。。」

他這不說還好,這樣一說,袁邱感覺是如坐針氈,他一個堂堂的太傅長子為什麼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高邑縣作縣令,還不是好撈取隔壁戰場的功勞。如今被耿海點出,很是尷尬,只覺得眾人的目光都有點不同,慌亂的起來行了一個禮「諸位,袁某告辭了。」說完狼狽而逃。

耿海砸吧了下嘴:「又一個單純的孩子。。。。。」

張寧卻是認真的問道:「如此說來,大人是不打算去那巨鹿戰場了?」

「是啊,你放心。。那巨鹿的官軍一定會贏的,大漢英才如此之多,有我沒我沒什麼差別。」

「不知道大人對這場黃巾之亂有什麼看法?」

耿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張寧一滯,就憑自己的樣貌才學,在這高邑城中數日,不知道多少才子俊傑希望自己對他們提問,好讓他們表現自己。可到耿海這裡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糜貞很是不屑的瞪了耿海一眼:「先生,你不會沒聽說過張寧姐姐的名聲吧?」

「那又如何?難道我應該聽說過?」轉過頭對這趙雨說道:「她很有名?」

趙雨也是疑惑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糜貞對這兩個土包子無奈的跺了踱腳。張寧卻很是溫婉的一笑:「有名一說倒不敢當。不過是小女子遊學時闖下的一點名聲。和大人您的聲名當然是沒法比的。」

聽她這一說,耿海倒是愈加迷惑了。在他的記憶中三國時期好像沒什麼比較出名的張姓女子啊。

「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慚愧不已了,想來是我久處幽州那偏遠之地,對這大漢中心的風流人物不怎麼熟悉吧。倒要請小姐詳細說說。」

糜貞哼了一聲嬌聲道:「張寧姐姐可是和那洛陽城的蔡琰齊名的才女。蔡琰善琴,姐姐善舞。而且姐姐雖說是一女兒之身,可也比較關心國事,每逢和那些才子俊傑交談必相詢治國之策,有不少年輕才俊就是因為姐姐幫其傳出名聲,方才受到朝廷重用呢。」

她剛說完,趙雨就驚訝的出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張寧張捷舒,我聽人說過:『文姬琴,捷舒舞;綠柳魚腸熄戰鼓。』你跳魚腸劍舞很出名。。」

張寧淡淡的笑了一下。

耿海瞄了張寧上下一眼,這身材果然是天生跳舞的好料子。

「想不到小姐居然還有如此情懷,可真是讓在下佩服萬分。」

張寧搖了搖頭:「大人過獎了,大人一定對我的做法不以為然吧。一個小女子跑去關心國事確實有點不自量力呢。」

「張小姐這就說錯了,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誰都有權利去關心。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今有張捷舒座談國事,都是女兒身成就不凡事,當為一段佳話,來,以茶代酒,在下敬張小姐一杯。」就算耿海是那麼認為的他也不會說出去,同桌的可有三位女同胞呢。趕緊將張寧狠誇了一通。

「可現在人們都在傳說你那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都是你自己編的,是為了趙姐姐講的故事。」糜貞帶點羨慕的說道。

耿海尷尬的咳嗽兩聲:「鄉間野史,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罷了。。。」

張寧輕笑一下:「這花木蘭倒也幸運,自古多少英雄豪傑最後也不過是一堆黃土,無人記得。可大人的一《木蘭辭》,卻是將那花木蘭傳唱到青史,當為大幸。大人現在還不打算告訴小女子您對黃巾之亂的看法么?小女子在這裡可是誠心求教。」

耿海砸吧了一下嘴,感嘆這女子的執著,還真把自己當成師妃暄了啊。。。。「哪兒有什麼看法?黃巾亂起,英雄輩出。猶如在大漢這壇死水裡拋入了一塊石子,引起的是驚濤駭浪還是淡淡漣漪其實不是這塊石子說了算,而是那壇死水說了算的。。。」

「大人的意思是這黃巾之亂只不過是個開始?」

「我可沒這麼說。」

「那何來的驚濤駭浪?」

「我不是說了也可能是淡淡漣漪么?關鍵得看那一汪死水。」

張寧輕笑一聲:「那大人認為現在的朝廷有這能力么?」

耿海再次打量了下張寧,這丫頭身份不簡單啊,這問題看的夠透徹「如今各州郡正在大力舉薦人才,黃巾叛兵也是垂死掙扎。大漢中興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張小姐無需擔心。」

看見耿海那疑惑的眼神,張寧芳心微微一緊,自己表現的還是太過急切了,這裡畢竟是人多嘴雜,當下很是溫婉的笑了一下「大人說的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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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同一間客棧,糜貞的小臉上充滿了顧慮,看著坐在對面的張寧說道:「姐姐,你真的打算要如此做么?」

張寧溫婉的笑了一下:「當然,自從你從北平回來后我就注意耿海這個人了。本來也沒怎麼把他當回事,只當是個頗有詩才得年輕人罷了,可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啊。他的名聲已經直衝雲霄了。」

糜貞撇了撇嘴:「那還不是我們幫他的,要不是我們讓人在洛陽散播,他的事情能傳出幽州之地就很不錯了。」

「你啊。。就是如此的武斷,你可知道,當時在洛陽幫耿海散播名聲的可不止是我們的人。」

「啊?還有別人么?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個不出名的商行。卻是不知他們是受了誰的指示。」

「商行?」糜貞想了一下想不明白就放棄了「可你不是說要再查看一下么?還有那汝南的袁紹我們還沒見過呢,如今他接受朝廷徵辟進洛陽任職。我們是不是再去看看?」

「那倒不用了,就算去了也不過是失望而回。這些天我們見的世家公子,風流名士還少么?可也不過是那麼回事。」

「姐姐,你就這麼確定那耿海就是最好的人選?」

張寧點了點頭。

糜貞不解的道「可為什麼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好的?他這個人又懶又沒有上進心。一天到晚就想著怎麼安生過日子。你看,那劉州牧舉薦他去洛陽任職,他居然在路上就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害得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

「是么?妹妹你沒注意他耿海在談論汝南袁家的時候那表情么?」

糜貞歪著腦袋回想了一下,可實在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也沒什麼啊,就平時那樣。」

張寧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就平時那樣,這是最正常的也是最不正常的,袁邱身為高邑縣令,當朝太傅長子,耿海說拿下就拿下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猶豫。談論汝南袁家時他卻只提到了那一個庶出的袁紹,其他的人一概不問。也許在他的眼中這威震大漢的袁家也不過如此。」

「姐姐,也許是他不知道這袁家有多麼厲害吧,他不是還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么?」

「是啊。。。他不知道袁家有多厲害,可袁家那麼多的嫡系公子他不知道,獨獨知道一個庶出的袁紹。這有可能么?」

糜貞倔強道:「也許他們以前見過面呢。」

張寧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他們沒見過。」

「為什麼?」

「我一直就在奇怪什麼樣的人才能當得謫仙一說,今日見了耿海方才明白過來,不是詩詞,不是相貌,是那眼神。那耿海的眼神除了在對著趙雨的時候略有變化外,對著其他的人都如那一壇死水,無論喜怒哀樂,他眼神都沒怎麼變化過。可是在提到袁紹的時候他的眼神變了。變的炙熱,變的嚮往,然後又變成了淡淡的不屑。」說道這裡張寧也皺起了眉頭「我感覺那耿海好像能看到袁紹的一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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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資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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