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時代 人才

第十節 時代 人才

秋風蕭瑟,滿地枯黃。耿海將兩手縮入袖中,交叉與胸,慢慢行走在北平城的大街上。一邊思索著自己家的那十幾口人怎麼就不是靠自己的俸祿養著的,一邊瀏覽著這北平城的戰後光景。

都說老百姓是最容易滿足的,這話還真是不假,這一場大戰剛過去沒幾天,各家商戶已經開門迎客,城中百姓雖然面有菜色,卻也滿面笑容,奔波在大街之上。也許這就是亂世百姓的生存之道了吧?只要不在戰亂只喪生,那麼生活就有希望。

突然,耿海若有所感,站定遙向翼州方向望去。良久,耿海不顧周圍行人詫異的目光伸出雙手遙遙一拜——那個一手揭開大漢最後的遮羞布,雙手舉起反抗的大旗,一聲號角吹響百年亂世的男人終於去了。

4oo年的大漢啊!在前世,不知道多少人在夢裡徘徊。那是我漢民族最是榮耀的時代,那是我漢人腰桿最直的時候。在這4oo年的大漢朝,一句「犯我強漢威嚴者,雖遠必誅。」不知道用了多少大漢子弟的熱血鑄就,它暖了一代又一代飽受苦難的漢人之心。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時代,多少仁人志士也只有默默念叨這一句充滿鮮血的話來聊以自慰與自勵。

與此同時:

翼州廣宗城外黃巾大營。張角眼神漸漸灰暗,卻又突然明亮起來,推開趴在床邊痛哭的張梁等人,奮力坐起。眼神銳利的遙向四周掃視了一下,好像在巡視大漢土地一般。最後定定的望向幽州方向哈哈大笑起來:「師傅啊師傅。我漢人豈會因我而弱!我漢人志士是如此之多。上天憐我漢人!」張角雙手高舉,遙指上天「師傅,你錯了!錯了!推翻這4oo年大漢我不悔,不悔!吾輩無悔亦!哈哈!」說完張角的眼神徹底灰暗,緩緩的軟倒於榻上。。。。

豫州潁川一座酒樓二層,數位書生正在宴飲。一個頗有浪蕩子風範的年青人突然停杯站起,看向翼州方向。

「奉孝,怎麼了?」有個同席的中年儒生疑聲問道。

「那個人去了。」年青人嘆然道。

「哪個人?」又一個年青溫和的聲音響起。

「還能是哪個人,一手拉開大幕的那個人唄。」年青人已然恢復了神態,恣意笑道。

眾人聞聲大喜「那倒是我大漢之福。來,暢飲!」

年青人隨眾舉起酒杯,沒人注意到他嘴角那絲譏諷的淺笑。

同一座酒樓底層,幾個混混遊俠正在豪飲。居於主位的粗壯大漢突然一愣,轉頭望向翼州方向,眼神一陣明滅不定。最終一聲長嘆,大聲道:「兄弟們,喝!今天本人請客。」同桌數人轟然叫好。

徐州琅邪郡陽都縣的一個官吏之家,一個3歲孩童在病重的母親床邊細心看護。忽然輕咦一聲,望向翼州方向,撓撓小腦袋搞不清怎麼回事,繼續轉過頭來服侍母親喝葯。

涼州。。。。

荊州。。。

江東。。。

。。。。。。。。

中平元年1o月初,黃巾賊黨張角病逝廣宗城內。大漢朝廷上下歡欣鼓舞,通傳天下!

耿海仰望天諾諾自語:「四百年的大漢啊。。。」長嘆一口氣繼續遊覽起來。

「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如此標緻。」這時一個淫穢的聲音響起,耿海耳朵一動。有熱鬧,國人的八卦精神瞬間上涌,把剛剛的憂國憂民沖的一乾二淨。快步向出事點趕去。

「我乃徐州糜家二公子糜芳,這是舍妹。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怎能如此唐突,當街調戲,說不得我等要到公孫將軍處討個說法。」另一個男聲響起。聽說法居然是徐州糜家的人。糜家人耿海還是有點了解的,好像最後舉族投靠了劉備,更是把自家妹妹嫁給了劉備。家主糜竺也是一個有眼光的能耐人。

「舍妹?難道是趙雲在長坂坡沒救下來的糜夫人?」耿海暗暗思量,也是一個名人啊。後世不知多少人傳誦。趕緊加快幾步。

轉過拐角,就見一道人牆擋道,耿海使勁扒拉幾下終於搶到了最前面。也不顧旁人責備凝神看去,只見有兩撥人對峙,一波以一個臉色蒼白的公子為,那公子錦衣玉佩,一副我就是紈絝的神氣,身後數人手持利器,顯然是家丁一流。與其對峙的人數明顯較少,為的一男一女,男的也是臉色蒼白,身形虛浮,也是個酒色之徒,再定眼細看女娃,耿海有點失望,容貌倒也頗為秀氣,只是還是個黃毛丫頭。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身後只有一個小廝一個丫鬟。

那自稱糜芳的正與對方爭執,小丫頭滿面通紅,兩腮鼓鼓,被氣的不輕。耿海看的是津津有味,一點身為幽州官員的自覺也沒有,拉了一下邊上的同好者問道:「這位兄弟,這是誰啊?這麼拽,連徐州糜家的小姐也敢調戲?」

那人看了耿海一眼,見他儒服高冠,雍容爾雅,暗思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忙躬身答道:「那是幽州丁家的三少爺,看先生模樣,是剛來北平不久吧?」

「恩,卻是到北平不久,不過這丁家是什麼來頭?怎麼沒聽說過?」耿海想了想,腦海中確實沒有丁家的印象。

「呵呵,先生不是我幽州人士,要說這丁家在別的地方也沒什麼名聲,可在幽州卻是數的上的大家族,其家專營糧食生意,與中山甄氏頗有來往,即使田楷田大人見到了丁家家主也要客氣三分呢。」

「哦?這是為什麼?」耿海見這人說的高興,忙湊趣的問道。

「還能為什麼?丁家專營糧食,而我幽州糧食產出卻又稀少。當然地位頗高,我看這次這丁家三少爺是故意找糜家麻煩,是怕糜家來了搶了他們的生意。」

「哦,說的有理,你懂的倒是不少啊?」耿海這才仔細打量邊上這人,粗布衣衫,一臉菜色,要不是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耿海還認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北平市民。

「呵呵,看先生這身裝扮顯然也是富貴人家,再看大人面貌氣質肯定就是一計定北平的耿海耿大人,草民要是這點眼力也沒有,可不敢在大人面前賣弄。」這人明顯有點自得。

耿海詫異了,感情自己早就被認出來了。在這個時代能在一個官員面前侃侃而談的百姓可不多「有點意思,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那人就要跪下,耿海一把把他拉住:「咱這是看戲呢,你這一跪,我這不就成演戲的了?」

那人忙恭敬的道:「是,是,是草民糊塗了,草民徐志。是徐氏旁支。現今孤身做些小買賣。」

「漁陽徐氏?」耿海看了一眼面前的徐志,疑聲問道,廣陽徐氏不少人在公孫瓚手下為官,耿海倒是有些了解。這徐志自稱徐氏之人,怎麼看情況如此狼狽。

徐志苦笑了一下:「草民雖自稱是徐氏之人,可也畢竟關係太遠,只不過做生意的時候有些方便罷了,如今順口說出,卻是要請大人恕罪。」

「這倒沒什麼?」耿海隨口答了一句,轉頭繼續看戲。眼看兩方就要上演全武行,糜家一方明顯有些退縮。

「大人,不如管上一管。」徐志在邊上張了張嘴,最終堅定面容說道。

「哦?我為什麼要管?」

「如果大人想在幽州立根,展家族的話,光靠大人的俸祿是不夠的。」

聽得這話,耿海興趣上來了「你說說你的想法。」

「大人當知道,如今世道不好,哪個家族豪宅沒有家丁護衛?大人和趙將軍剛來幽州不久,肯定沒什麼財力招收壯丁,趙將軍畢竟是個軍人,只要把親兵安置有宅院就是護衛,可大人身為文官,只能靠自己的財力支持,若論才力的獲取最簡單的就是最生意。做生意最好的夥伴莫過於大漢出名的那幾家,只要他們隨手漏點就可以滿足一般家族的需求,而這徐州糜家就是其中一家。今日大人解其圍,必然使其感激大人,只要大人隨口一說。憑大人如今在北平城的地位聲望,糜家肯定會欣然同意合作。」徐志趕緊把自己的想法潮水般的道出。

耿海細絲了一下,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徐志,看著已經將糜家諸人圍起來的丁家家丁。向著邊上看熱鬧的巡邏士兵一招手。

那些士兵卻是早已趕到,本來想上去制止,可其中一個眼尖,看到耿海居然在人群中看戲,忙一把拉住隊長,所謂的丁家,糜家他們不一定清楚,就算清楚也不一定在乎,在這些大頭兵的眼中,那些世家大族都差不多,反正不能把自己怎麼著,但耿海就不一樣了。耿海一把火算是把這些士兵的心徹底燒了過來。那可是一萬騎兵啊,一把火就沒了,在這些士兵眼中,耿海不比閻王差多少,只要耿大人高興,跟著耿大人就有軍功,和耿大人對著干?天知道那天一把火不小心就把自己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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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資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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