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罵我一次打你一次
#套路霍少的第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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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伸出手與對方握了握,「孫才,隔壁街就是商業街,去按照吳總的尺碼買兩件襯衫來。」
「不不不!不用的不用的!」吳總哪裏敢受的起,「蘇總太客氣了,不用麻煩,我來續約,續約成功以後我就走了。」
「合同拿來。」蘇奈對着孫特助伸手。
兩人坐在沙發上,女人靠在軟背中,雙腿交疊,如玉的雙手合併搭在膝蓋上,認真傾聽對方的訴求。
她目光凌厲而清寡,彷彿在瞳仁的後面褻瀆着絲絲寒流,那寒流像是在隱隱蓄力,只待主人發號施令,瞬間就能擊破所有的陰謀詭計。
待吳總說完,蘇奈嘴角動了動,「可以,到底說我們已經合作了快兩年,在那個時候吳總肯相信我願意跟我簽合同,是我該感恩才是。」
她總是這麼謙虛,無論生意做的多麼大,在生意場上她永遠把姿態放的很低。
這一點,讓太多人欽佩,而同時也讓諸多人忌憚害怕。
小小年紀,城府頗深。
一個小時后,蘇奈親自將吳總送走,還是賠了兩件襯衫給他,她從不欠任何人的。
待送走人,蘇奈忽的笑了,「江辭人呢?」
「聽司機說,小少爺那會兒說去了香格酒店。」孫特助低聲回答。
蘇奈把車鑰匙丟給孫特助,「你跟我去。」
☆
香格酒店。
門口,一個戴着墨鏡的清冷孤傲的女人不疾不徐的走進來,後面跟着兩個正裝的男人,年紀不同,一個中年一個青年。
孫特助把名片送上,低聲詢問小少爺的房間號,前台立馬告知房號。
走過前台時,女人忽然用指尖勾了勾墨鏡的邊緣,透過上面的縫隙掃了眼吧員,笑眯眯的說:「不許通風報信哦。」
吧員的手頓時離開座機電話,重重點頭。
3樓。
孫特助走到房間外準備敲門,女人慢悠悠的走在後頭,「孫才,你說把他從這個樓層丟下去,他可能都會被摔死吧?」
聞言,孫特助和小少爺的司機同時縮了縮脖子。
「開門。」女人說了句。
吧枱給了房卡,自然進的容易。
一進門,屋子裏黑漆漆的,明明他剛才還在公司里折騰呢,門外有光進來,立刻照清了地上的高跟鞋和女人的貼身衣物。
蘇奈的眸光無比的冷冽譏諷,慢條斯理的往正室去,順手把窗帘倏地拉開。
陽光驟然透過來,晃的床上的人立刻驚叫一聲。
「誰啊?」
稚嫩的男聲有一絲濃濃的不滿。
那個女人捂著胸口怒瞪孫特助和蘇奈,「啊!!你們誰啊,給我滾出去!」
「江辭給你錢了么?」蘇奈淡定的問了句。
那女人一愣,怒氣沖沖的大吼:「給我滾出去!」
「丟出去。」蘇奈沒那個耐心跟她耗。
孫特助這種事做的多了,好像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個女人了,扯著那女人就往洗手間去。
「把你的衣服穿好。」他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
而主人公卻遲遲沒醒,睡得還真是夠踏實。
蘇奈轉身去了浴室,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涼水,折返回來照着睡覺的男人潑了下去。
「我草!誰他媽——」
江辭幾乎是彈起來的,滿嘴的惡語在看見面前的女人時,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蘇、蘇蘇姐。」他瞬間歇了菜。
「給我惹完事跑這裏享福來了?誰告訴的你天下還有這種好事的?」
女人就倚在窗戶邊,逆着光,聲音清冷又泛著質感,好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輕輕的,又淡淡的。
「我、我是那個吳總提的要求太過分,我一時氣不過才……」
「這個月沒有零花錢了。」
女人說完帶上墨鏡準備走。
「憑什麼?」
江辭忽然掀開被子,穿着一條四角褲跳到地上指著女人,滿臉的不服氣:「你憑什麼限制我零花錢?!我爺爺說讓你管着我,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是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
話音剛落,女人倏地回過頭,那陰鷙的目光鎖住叫囂的江辭。
「再說一遍。」她聲音極淡。
江辭咬着牙豁出去了,「我、我說你就是個臭打工的!憑他媽什麼管……」
話都沒說完,一陣嚎叫就從他嗓子眼裏冒出來了。
「啊!!!」
只不過是一個呼吸間,蘇奈竟然來到江辭面前,捏着他的喉嚨把人抵在窗戶上。
她的眼神太過可怕,忽然讓江辭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夜裏,她出現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眼神。
那種——亡命徒才會有的目光。
「憑什麼?」
女人笑了,眼神又野又寒,「就憑當年如果不是我,今時今日就沒有你,我能救你,我同樣也能再把你丟回去。」
「你、你敢!」
江辭今年20歲,還沒有看透人心險惡,實在不服管教。
可他心裏是真的害怕蘇奈,但又好面子不想屈服。
蘇奈好笑的掃他一眼,對孫特助招招手,「來搭把手,把他給我扔下去。」
當看見孫特助真的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江辭嚇得嚎啕大哭。
「啊啊啊!!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他雖頑劣,卻也有怕的人。
江辭穿好衣服低着頭坐在地毯上,蘇奈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中。
「江辭,於情於理你對我都應該有最基本的禮貌,以後,你罵我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說完,女人起身,握着墨鏡的手隔空指了指他,「你知道的,我做得出來。」
☆
收拾了江辭,讓司機送他回他自己的住處,並24小時貼身跟隨,禁止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回到家的蘇奈腦海里時不時的閃過那個男人的模樣。
霍錦言?
晚上的時候蘇奈洗完了澡,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
她的公寓正面就是松江大橋,橋下是松江,江對面是高樓林立,霓虹斑斕,璀璨奪目的夜景讓人眼花繚亂。
「有錢,我遇到一個人。」
一個在她25年的人生中,唯一能讓她一天之內頻頻想起來的人。
「他挺帥。」
「汪汪。」德牧搖尾巴。
「是不是覺得特膚淺?」
「汪。」
「等你有機會看見他的,你就知道美色誤人了,我打算追他,你怎麼想?」
「汪!」
蘇奈笑眯眯的摸了摸德牧的腦袋,這是一條母狗,有個響亮的名字——有錢,特別聰明,能幫她幹活。
蘇奈把它當半個女兒來養,從前真是除了工作外,所有心思都給了它。
晚上是摟着有錢睡得,燥熱的夏季終於來了一場雨驅散厚重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