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清

「誰敢殺他！」就在皮邏閣想要殺了易繁星是，一老者御劍而來，出場便是一聲大喝。.

皮邏閣驚恐的看着老者，客氣的問：「老者是。。。。」

「太清！」

「太清？「

「崑崙瓊華派太清。」

「原來是太清真人。」皮邏閣行一大禮，「不知真人到此有何要事？」

「只為他而來！」太清手指易繁星，「今日到此部委他事，只因此子與我瓊華有莫大因緣，特厚顏為此子討取性命一條！」

「這。。。。」皮邏閣為難的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非我不願放他一條生路，只因我滅了蒙嶲詔，殺了柳世凡，與他有殺父滅族之恨。放他，我倒是不甚要緊，只是我的族人。。。。。」

「老夫連這絲薄面都沒有嗎？」太清眯起雙眼，冷笑着看着皮邏閣。

「真人，這，這。。。」皮邏閣嘆了口氣，旋即用堅定的口氣說，「唉，真人，我有一萬兵丁。今日，必殺此子，希望真人不要阻攔！」

說完這話，皮邏閣單手一揮，周圍的士兵齊齊向前走了兩步，齊聲怒喝：「殺！殺！」

「哼，螻蟻之力，敢與天爭。」太清的雙眼眯的更小了，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的感情。

「真人，螻蟻雖小，但以萬眾之勢，卻也可爭得勝算、生機。」皮邏閣淡淡一笑，不退反進，「反觀真人，雖仙術已有大成，卻自比於天。天道『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合為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然觀真人之道，剛有餘而柔不足，一言不和，便目露殺機，此非有違仙道？」

「哦？有趣。」太清微微一愣，但很快呵呵笑了起來，「大道三千，條條可證。道之一途，非人說，非魔願，非神所定。剛者自剛，柔者自柔，自剛者自有柔，自柔者自由剛。天道無上，豈非我等所能參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即為芻狗，又豈能染指天道！妄圖成仙，參悟大道，到頭來不過大夢一場！」

「天地？聖人？」太清冷笑幾聲，「聖人聖人，既然帶人，自然只是為人而已。人之愚昧到此，倒也可笑，天地、神、魔、人、獸，如此種種共成為天。古盤古有訓：「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恆大者則為『天道』」萬物皆有規則，皆有道理，恆大者，萬物之規則、道理，此即為天道。實非爾之所謂。」

「。。。。。」

「天道之下，眾生皆平等。王侯將相、天帝世人，於天道之中，不過爾爾。」

「。。。。。真人，論道，我確實論不過你。」皮邏閣退後幾步，隱於眾人之中，「但是今日，可不是為了論道！該殺的我不會放過，誰敢阻我，殺！」

太清不再理會皮邏閣，不知從何處拿出兩把寶劍，向易繁星、柳月霜二人腳下一執，二人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皮邏閣，爾等性命自由人取，卻是不用我來操心。」話未說完，太清已經消失不見。

「這，這，可惡！」皮邏閣恨恨的將手中的刀劈向一旁的一名兵丁。

巍峨的大門前，一位老者身後跟着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

「老爺爺，這裏好漂亮啊！」小女孩出驚嘆的聲音。

「哈哈，漂亮嗎？那你想在這麼漂亮的地方，住很大很漂亮的房子嗎？」太清蹲下，一臉和藹的問。

「想啊，想。。。。」月霜高興的拍着手，一臉的歡呼雀躍，卻不料被哥哥一把拽到了身後。

「月霜，非親非故，他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我可不信這世上我什麼所謂的善人、所謂的聖人！」易繁星緊緊地握住月霜的手，「月霜，你是我的妹妹，相信我。」

「哥哥。。。」月霜猛的摟住易繁星，哽咽著。

「月霜，相信我，沒人可以傷害你的。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直到我死！」易繁星反摟住月霜，輕撫着她的頭。

不知過了多久，易繁星鬆開月霜，轉身對着太清：「你救了我們，說吧，你要什麼！」

「小娃兒，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太清輕撫鬍鬚，笑呵呵的說。

「。。。。。。」

「。。。。。。」

「那你到底要幹什麼，放我妹妹離開，我，隨你處置。」

「哥哥。。。。」月霜急了，失去哥哥，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了。易繁星緊了緊握住妹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女娃兒，入了世間，如何能活？」太清說完這話，現易繁星心思有些動搖，趕忙說，「人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來攘攘熙熙皆為利往，卻又有何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能怎麼樣，不都是為活嗎。」

「呵呵，好有好的活法，不好有不好的活法。」

「好的活法？不好的活法？」易繁星不明白太清的意思。

「奪李唐神器，掌天下眾生生死；習無上仙法，與天地同壽，這些都是好的活法。庸庸碌碌，一生只為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是不好的活法。」

「奪神器，修仙道。。。」易繁星陷入了沉思。

「易繁星，若想奪李唐神器，帶着你的妹妹，下山去吧，你會成功的。若是想習仙道，入了瓊華。好好想想吧，我在大殿等你。」太清說完這話，轉身進了瓊華派大門，往大殿去了。

易繁星聽了，很是猶豫，他看了眼月霜，向太清喊道：「修仙道能變得很強嗎？」

「仙途飄渺，仙道坎坷，仙道有道，仙人無道。天道一途，又豈有止境！」太清的聲音越來越飄渺，他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在易繁星的視線中。

易繁星想了很久，也在瓊華派外站了很久，直到他抬頭：「月霜，我要修仙，我要得到強大的力量！」

「哥哥做什麼，霜兒就做什麼。」月霜給了易繁星一個肯定的回答。

易繁星笑着摸了摸月霜的頭，隨即堅定地拉着月霜向瓊華派的大殿走去。

「你想好了？」太清看到易繁星，並不感到驚訝，似乎這個結果，他已經知道了。

「是的，我要修仙，我要變強！」

「是嗎，那。。。。」太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掌門，不可如此！」還未進入殿中，聲音就早已傳了進來。

「青陽，身為一派之長老，門外喧嘩，成何體統！」太清怒斥道。

一位滿頭白的老者進入大殿內，匆匆向太清行了一禮：「掌門，我巍峨瓊華，招收弟子，豈能如此兒戲！不經過太一仙徑、紫微道、白灝道、寂玄道的試煉也就算了，酒氣財色四關，掌門只是一句話，就想省去。如此行徑，置我瓊華規矩於何處？」

太清眯起眼睛：「青陽，那你於如何！」

「試煉或者召集宗煉、重光二位長老，若其他二位長老中有一位同意，我自然沒有異議。」

「青陽，你莫要太過放肆！」

「掌門，茲事體大！」

太清和青陽兩眼對視，兩人互不相讓。

「掌門、青陽，怎麼又是如此？你們兩個，唉。」有一位老者進了大殿之內。

「宗鍊師兄，你來得正好，掌門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青陽見到宗煉就拉住他不鬆手了，「整個瓊華，也就你能勸得住掌門了！」

「哎呀哎呀，禮節禮節！！」宗煉一把扯掉青陽的手，又後退了幾步。

「師兄，掌門竟要招收兩個未經試煉之人！！這你可得好好勸勸他。」

「我還當是什麼。。。」宗煉話還未說到一半，突然打住了，「什麼！招收未經試煉之人，還是兩個？」

青陽點了點頭，對宗煉的反應很是滿意。

宗煉規規矩矩的向掌門行了一禮：「掌門，如此行事，實在不妥啊！！」

「不就是個試煉嗎，能有多難，我去不就行了嗎！」還未等太清有反應，易繁星受不了了。

「哼，狂妄自大！」青陽重哼了一聲。

宗煉循着聲音，看到了易繁星和柳月霜。宗煉上下打量了二人一陣，點了點頭：「純陰之體，不錯不錯！！」

「師兄，純陰之體也不能如此行事啊！世間純陰之體不止一人啊。」青陽看宗煉有要變卦的跡象，不由急了。

宗煉不理青陽，看了易繁星好長時間，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師兄，你有沒有在聽，你點頭搖頭，很煩的！！」

「掌門，此子我看不透，對瓊華是福是禍，皆是未知。掌門，三思而後行！！」宗煉行了一禮。

「宗煉，收此二人為徒，我心已決。」

「既然掌門已經決定了，宗煉無異議！」

「師兄，師兄，有礙規矩啊！」

「青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和掌門說的那幾句話我可都聽見了。人不可言而無信啊！」

「唉，罷了罷了，收就收吧。」青陽揮手，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易繁星、柳月霜，從今日後，你二人就是我瓊華弟子了。」太清想了一下，「此代弟子男子以玄開頭，女子以夙開頭。易繁星，以後你道號玄星。柳月霜，你道號夙月。你二人便是我太清的徒弟了。」

「多謝師父。」玄星、夙月向太清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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