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都是坑
李總沒去王家吃飯，她真的沒有冬梅娘的忍功厲害。
但是，飯後冬梅娘要拉著她去王家。
再次站在堂屋裡，看著這一群陌生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除了偷娘錢的李老太再加個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頭兒能猜著是誰外，其他的都不認識。
「月月，怎麼，考上縣初中就不認得我了？」李衛方問。
沒有的事，是咱倆從來不認識。
李總心裡無力吐槽。
「月月，喊……」看著女兒陌生的眼神，王冬梅真的有點著急了。
「王冬梅，閉嘴。」李衛紅道：「這兒還輪不上你說話。」
李總看向她，也就是一個農家婦女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老總來了高層碾壓呢。
「月月，大姑和你沒仇吧，為何不喊我呀？」李衛家笑眯眯的問她。
「大姑。」你早說你是大姑啊，那我也就早喊你了啊。
李新月話音一落，就感覺到了滿屋子的驚訝疑惑。
「月月！」冬梅娘也一臉的蒼白！
咋了？
見鬼了嗎？
「月月，那咋不喊二姑我呢？」李衛方上前問。
「二姑。」喊了你就多長了一個耳朵嗎？
真是太幼稚了。
「三姑！」朝著李衛紅也喊了一聲，早喊晚喊早晚都得喊，如你們的意總算是滿意了吧？
「月月！」這一下冬梅娘急得聲音都變了，上前摟著她：「月月，你別嚇唬娘！」
咋了咋了？
李新月一臉的懵逼。
「老頭子，看吧，我沒說錯吧，這個死丫頭就是被砸壞腦子成傻子了，人都認不了。」李老太對李大海道：「前天我上山她就把我鎖在房間里了，看看，喊衛方二姑，衛紅三姑，衛家大姑，這不是傻子是什麼。王冬梅，今天你必須去村長家裡把這個證明給開了，否則老娘要讓你衛東離婚，老李家的根不能斷在你手裡。」
原來是坑！
李總一一掃過三個女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看來自己這職場老油條在宅斗面前還是小萌新。
「月月，你真不認得她們嗎？月月，告訴娘，你是和大姑她們開玩笑的，啊？」王冬梅蹲下來雙手捧著女兒的小腰眼裡滿是希望。
李新月輕聲嘆息。
這個謊一撒就要找更多的謊來圓啊，她又不是編輯導演腦子時常能轉換。
還是饒了她吧。
「娘，我想小便。」李新月覺得最好的借口就是離開：「我要去茅房。」
「去吧。」王冬梅也不想女兒真的變成李老太口中的模樣，但是剛才的她真的好嚇人啊。
去？
茅房在哪兒啊？
「娘，您陪我，我害怕。」撒嬌還好使的話，李新月希望這一招能多用幾次。
「好。」王冬梅站起身來，牽著女兒的手，跨過小院往後面走，拐了一個彎才到一個偏房，這個茅房倒是真的很隱密。
「娘，我不想喊她們，她們欺負你。」怕王冬梅擔心，李新月保證自己沒有傻：「娘，我是故意的，娘，家婆什麼都告訴我了，娘，您沒錯，您不用害怕她們。」
有錯都是李衛東的錯，憑什麼要冬梅娘一個人擔著。
他不誘惑王冬梅難不成還能一個人懷上了？
這種事，男人TM都是惹禍的精。
誰不知道啊，就是哄著說要摸摸看看，然後就說只挨一挨，不進去，再然後還會說不動。
七十年代的鄉村懷春少女，王冬梅哪受得住男人的這種哄。
一來二去懷上了，卻被李家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什麼張秀敏什麼知青，真要怪，就怪李衛東腳踏兩條船。
「月月。」王冬梅大窘，老娘怎麼能將這檔子破事告訴女兒呢：「月月，對不起，娘拖累你了。」
罵自己什麼都可以，但是李老太她們罵起人來經常會捎帶。
什麼死丫頭臭丫頭是常有的，三個小姑子也經常給月月臉色看。
但是有一點，一旦衛東回來集體變臉，都顯得特別的慈愛。
月月不親近她們也是必然的。
母女四人還告訴衛東說只和隔壁王家的親熱，就像不是李家種一樣的。幸好衛東相信自己的人品，否則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真沒見過上趕著給自家兒子找帽子戴的。
反正，她們娘兒幾人就沒想過要自己一家三口過上好日子。
「娘，您真的沒有錯。」要說錯的話，就是只看到男人沒看到家庭：「娘，您不用管她們了，以後也不要來這裡，我是女兒咋了，我一定好好讀書考個清華北大替您爭口氣，讓她們不敢小看您。娘，下次她們再罵您，您勇敢的罵回去。」
一味的隱忍就當你是烏龜，做人要當刺蝟才能橫行。
「娘知道，你別管娘了。」女兒哪傻啊？
「你好好的，乖乖的，娘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怕。」真是嚇死她了，摟著女兒王冬梅后怕極了。
罵又不能少只耳朵，為了男人為了女兒，她什麼都能忍。
李新月解決了三急，也以為能解決冬梅娘的問題。
結果出來一看冬梅娘還是被人圍困。
「月月不是傻子，月月沒事，這證明我和衛東誰都不會去開的。我不能把這個傻子的名頭安在自己女兒頭上。」
「你們想沒有想過，月月今年12歲了，說她是傻子，縣中學還會要她讀書嗎？她以後嫁給誰？」
反反覆復，王冬梅只有這兩句話。
見李新月走出來了所有人當動物園跑出來的一般看著她。
「李新月，我是誰？」一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小男孩拉著她問。
「李新月，快叫我，我是三老表。」一個胖胖的男孩邊捧腹大笑邊說道。
「李新月，大傻子，親姑姑分不清，表哥表弟不認識」
……
「娘，我們回家。」李新月真的覺得和這些人在一起會降低智商拉低檔次：「娘，我們走。」
「王冬梅，你給老娘站住。」李老太著急的喊：「老頭子，你倒是說話啊？」
「這事兒讓衛東去辦啊，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能辦得成。」李大海吸了一口葉子煙，將煙桿在桌上狠狠的敲了幾下：「老李家也真是倒霉娶了這個女人，生個女兒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變成了傻子！」
女人心胸狹窄就算了，連李老頭都這樣認為。
上樑不正下樑歪，中梁不正倒下來，李家這家風就有大問題！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聽了李老頭的話，李新月心裡萬匹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