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當傳信人

第296章 當傳信人

只是,宋明月還沒有來得及去林雁雁的府上,倒是先等來了她的那位準夫君。

那日宋明月答應了戚柔要去幫她去林府探探口風,才到第二日,戚柔前腳剛去了林府拜訪,後腳鍾離期就來了。

他來的時候,宋明月剛剛起來不久,用過了早飯,這會兒正窩在屋子裏。坐在插著花的南窗下,斷斷續續地吹着青玄送給她的笛子,因為鍾離期沒有叫丫鬟來穿,所以正巧被他抓了個現行。

鍾離期在樂器方面倒是頗有造詣,或者換一種方式來說,只要是吃喝玩樂他都十分有經驗,原本他是過來說正事的,可是一聽到宋明月吹的這樣慘絕人寰,還是忍不住在門口笑出了聲:「你這笛子究竟是誰教你的,怎麼吹成了這樣?恐怕老師都要被你氣死了吧!」

「誰在說話?」宋明月還在鑽研的那曲譜上面的音調,一時沒有分辨出來來人的聲音。這句話說完,才一抬頭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鐘離期。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屋子裏偷偷練笛子的事情被他抓包了,不由得臉上一紅,下一秒又耷拉下了嘴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私闖女子的閨房!你這。哪裏是個世子爺?簡直就是個孟浪的浪蕩公子,何況你現在已經和別人有了婚約,怎麼還是這樣沒規沒據的!快出去!」

這自然是於理不合的,只是鍾離期實在是有事相托才會過來。他聽到宋明月這樣說道,也不生氣,自知理虧的往後退了兩步,有恭恭敬敬地給她作了一個揖:「郡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這一回的唐突吧。我只說兩句話就走,你還是別着急趕我吧。畢竟這是有關我姻緣的大事啊。」

看他這副樣子,大抵是要說跟林雁雁有關的事情了。宋明月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情有可原。她仍舊餓坐在了窗邊,並不出去,只是挑來挑眉,略帶三分嫌棄地把鍾離期上下打量了一遍。

今日的鐘離期與往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穿的是一身尋常的便衣。衣裳上的顏色是清一色清淺的灰,那頭烏黑的發被束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沒有像平日裏那樣簪白玉簪子,顯得清爽了許多。他就這麼挺挺的站在樹下倒是一幅好風景。

要麼說美人就是有優待呢,原本還是有些火氣的宋明月看到鍾離期這副樣子,頓時又生不起氣來了:「算了,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那些了,不然你還要賴在我這兒更久。有什麼事情就這麼說吧,我耳不聾,你也不啞巴,快些快些。」

「啊,就這樣說嗎?」鍾林琪還以為過來可以討得半杯茶喝,沒想到宋明媛居然這樣劃清界限,連房門都不讓他進了。其實她骨子裏也是個比較灑脫的人,平日裏不太在乎這些合不合理的小節。雖說他是想要去林雁雁,可是年紀不夠,並沒有成熟到有自己即將要為人夫的覺悟,「怎麼說也要給我上些茶吧,你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宋明月簡直醉了,叫環兒給他上了茶放在了院子樹下的石桌子上。遠遠的朝他喊話:你就這樣喝吧。

兩個人這樣僵持了一陣子,終於還是鍾離期敗下了陣來:「我不過是不小心聽到了了你那麼難聽的笛聲,至於要這樣報復我么?罷了,你要這樣就這樣吧,我也不想和你在爭辯什麼。不過,我你要囑託你總不能叫這些丫鬟們都聽着吧,那可是我妻子的事情。」

這人還真是不會說話,聽到了自己的笛聲就罷了,一直揪著說個不停是什麼意思?自己不過是個自學的初學者,至於要這麼刻薄的對自己嗎?哼!林嫁給這樣不會說話的男人,以後的日子恐怕要被氣得不輕吧。

她也懶得和他啰嗦,只是懶洋洋的右手托起了下吧,讓他有話就說,沒話就快些走。鍾離期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宋明月一直都是個言必出,行必果的人。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純金的小兔子,用紅繩吊著,很是可愛:「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約好了,因為定親之後就不能見面了,為了留個念想,就要互相贈送給對方一個信物,這是我為她準備的。托你替我轉交給她。然後就是,倘若她也給我準備了樣的信,我也請你拿來給我。」

宋明月沉默半晌,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倒不是因為這兩人出了這樣的主意。畢竟正是打得火熱的年輕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自然。只是她受到了傷害!這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還這麼大呀大白的大自己面前顯擺,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她不滿地哼了兩聲,輕鬆往那邊叫了一個丫鬟來,把他手中金吊墜拿了過來:「行啊。你給我吧,我會替你轉交到的。只不過,你難道就讓我只接把這個給他嗎?怎麼連個香袋、錦囊或者小匣子都不準備一下的嗎?」

「這是哎呀,你不說我倒沒有想起來啦!這個小兔子是我之前叫工匠加急趕造的一座好就拿來了,匆匆忙忙的,還真的沒有準備那麼多東西。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準備一個。你在此稍後……罷了,你先歇息吧,我回去找一找,有合適的便回來找你。」鍾離期被宋明月這麼一提點,才知道自己少了些什麼。其實,他拿來的時候也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只是一直沒有想起來,這下終於茅塞頓開了,匆匆道了別也就離開了。

佩兒在一邊看到了全程,鍾離期一走就忙不迭地湊到了宋明月身邊,十分八卦地說道:「郡主,你說這兩日世子爺和林家的林小姐都做了些什麼呀?這才多久,就已經如膠似漆到這種地步啦,就連定親的那點時候都等不了,還要什麼信物來留個念下。實在是甜的齁人啊。」

說明醫院對於他這種八卦的態度表示嫌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看來我們的佩兒實在是思春了,前幾日還和環兒鬥嘴,說什麼不想嫁人,你瞧瞧現在世子爺來一趟,你就開始替人家操心這些那些了,這不是心裏痒痒了,又是什麼了。」她一面說着,一面把那金兔子裝到了自己的袖口暗袋中。

到底是要給別人的禮物,自己那麼上心的觀察到不好,反正回頭交給她的時候,總是能看到的,這個時候去先一步看,未免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

佩兒被宋明月揶揄的臉上燥的慌,有些扭捏的一甩身子,委屈道:「郡主現在三天兩頭的就拿這種事情過來嘲笑奴婢。再這樣,奴婢可就要哭給你看了,哼。」

「好好好,往後再也不拿這個調侃你了。只不過有一句說一句,別人的事情你不要想的那麼上心,到不是說什麼旁的,我只是怕你這樣會連累的咋們被嚼口舌,畢竟咱們來這府中住的時間還不長,這麼熱心的關注,這種事情未免叫人看輕了。」

其實宋明月的意思並不是這個,而是佩兒作為自己最貼身的丫鬟,倘若對鍾離期的婚事太過熱情,難免會連累自己。自己到底不是和鍾離期是嫡親的兄妹,這樣太過關心,總是容易叫旁人想多,他可不想。成林雁雁和笑鍾離期之間的什麼障礙或者礙眼的東西。在這種時候,還是要劃分和男方界限的好。

佩兒還算是懂得事理。宋明月雖然說得比較溫和,但她還是懂了其中的道理,點了點頭,保證此後再也不說了:「剛才是奴婢的錯,因為這種事情的確是奴婢第一次看見,不免興奮了一些,以後就再也不會了。那郡主……你要喝茶嗎?奴婢現在去給您泡。」

「嗯好啊你去給我泡些花茶來吧,你面對一些蜂蜜牛乳,熱熱的拿來。我有些困,想睡一會兒,午休一下。」宋明月倒是還在糾結鍾離期來的時候,正巧撞到了自己在偷偷練習笛子。她的其他樂器,還說的上不錯。可是笛子的確是剛剛入門……有些不堪入耳,他也都是很小心的在自己練,不要打擾到別人,可是偏偏被這麼一個並不是很相熟的人撞到了。

這也不能怪鍾離期,要說還是自己那新招來的四個丫鬟有些胳膊著往外拐,打心眼兒里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主子。見到了鍾離期,仍是把它當作頭號的主子,所以才會這麼聽從他,他說不通報就不通報。

既然到了自己的院子中,以後難免要同舟共濟這樣。一直向著外人,那可不行,總得想個辦法才是。宋明月喝着佩兒送過來的花茶,很快換了衣裳,就躺到了床上待着這個問題,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日子他愈發的懶怠起來,尤其是在練完了笛子之後,好像人就被透支了一樣。宋明月隱約感覺到這應該和青玄交給他的曲譜有逃脫不開的關係,心中隱隱的有一些不安,但是對青玄的信任勝過了這些不值一提的焦慮。她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想着等有時間見到她再仔細的一問究竟。

只是午間小憩,睡了小半個時辰便醒了過來。宋明月起身時服侍自己穿衣的是畫梅,她看了畫梅一眼,讓他換了意讓她拿了一件杏黃色的衣衫和裙子過來,又裝作無意的說道:「你在我這院子中,幹活也有那麼幾天了,你覺得如何?倒是和我說一說,我也是頭一次手下有這麼多的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裏管教的不好了,會不會叫你們覺得委屈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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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嗜寵:邪醫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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