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帝老子

第二章 皇帝老子

王俊一聽說皇帝來了,心頭一陣慌亂,長那麼大,除了上學做闌尾手術時,班主任親臨病房看望外,還沒有那個領導來看過自己,如今可好,一來就來了個皇上,真可惜,自己老婆也不在身邊,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她要在還不感動的眼淚嘩嘩流,今後那裏還敢瞧不起自己。i。com他正在胡思亂想,曹佑笑的比大月季還絢爛的湊了過來:「聖上對殿下真是關愛有加,太子這一場小病,聖上這已經是第二次駕臨東宮看望殿下了。」

王俊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他還在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而得意呢,得意歸得意,太子,皇帝,現在人家是我老子了,又是皇帝,可不能含糊對待,不行,我得起來去接一接吧。說動就動,他便硬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可他精神雖然漸好,可肉身還是病體,這一用力,臉上頓時掙的紅白青如變臉般快換色,大滴大滴的汗水滲出了額頭,身體里也冒出了冷汗,幾近暈厥,邊上的眾人一看,忙上前攙扶王俊,雜七雜八的說道:「太子,您可別動」「殿下,不可用力」其中夾雜着一個渾厚的男聲在門口說道:「衷兒,不用起來」

這聲音一響,四周的男女老少全部齊齊跪到在地,額頭貼着地面,高呼道:「吾皇萬歲」

王俊抬眼看出去,只見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身穿一件白色點金寬袖大袍,頭頂一個金色長冠,昂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和一個同曹佑差不多服飾面相的中年胖子,王俊再笨,也知道這白衣男子一定是皇帝,我的爸爸來了。

武帝司馬炎到不是特意來看司馬衷,他正和賈充在宮裏閑走談著國事,恰好見小宦官去叫太醫,他一問,才知道昏迷了幾天的司馬衷心過來了,便想順帶着來看他一看,結果進來就看到王俊想起身迎接他,為此還掙出一頭的汗水,心裏有絲感動。

王俊此刻腦子飛轉,就在考慮一個問題,這皇帝我應該怎麼稱呼,皇阿瑪,好像不對,這好像是清朝滿族人用的稱呼吧,陛下,爸爸,父親大人,聖上,這該怎麼叫啊,對了,電視劇里不是常有父皇這個詞么,對,就用這個。

「兒臣給父皇請安。」司馬炎一聽這話,咦,這衷兒今是怎麼了,說話文縐縐,平日裏不是喊父親的么,給父皇請安,這詞也不錯。司馬炎笑了笑,徑直走到王俊的床頭,一**坐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都起來吧」這大殿裏的老少方才一個個的站了起來,司馬炎掃了一眼眾人,對着剛來的兩個太醫說道:「程太醫,趙太醫,正度的病情好點了么」

程太醫恭恭敬敬作了個揖答道:「太子的病情已無大礙,身上熱風灶症已消,只要細細的調理數月,便將痊癒。」

王俊心想這是什麼大病啊,調理都要幾個月,其實他是不知道,這太醫故意把調理的時間說長,就是怕他的病情有所反覆,到時候追究責任到自己的身上,時間長點,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以推託給調理過程出現失誤。

司馬炎點了點頭,側身轉向王俊說道:「衷兒,聽見沒有,你的病快好了,父親帶你去出去打獵,遊船玩。」王俊「嗯」了一聲,也不敢多說,這司馬衷喜歡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萬一不小心說露了嘴,別的不知道,但伴君如伴虎還是明白,搞不好就要推到午門掉腦袋,對了,午門還沒建呢。

王俊心裏暗嘲了自己一番,抬頭現司馬炎正在緊緊的盯着自己臉觀察,正所謂做賊心虛,他是投胎到司馬衷身上的,生怕被司馬炎看出破綻,不由的臉色青,冷汗又冒了出來,司馬炎本想看看他的臉色,突覺有點王俊身體有點不對,不禁慌張起來,忙用手摸摸他的額頭,只感覺一片冰涼,又伸手到被窩裏試一試是否溫暖,那關心緊張的神情,表現無疑。

司馬炎招手喚來太醫道:「你們來看看,怎麼衷兒他怎麼渾身抖,是不是病又了。」

程太醫心道「奇怪啊,我剛看太子脈象平穩,體貌正常,應該是痊癒了啊,只要調養個三四天的就沒事了啊,怎麼又病了。」不過他這番想法可不敢說,忙走上前來給王俊把脈,把了一會確實無大礙,方才放心了下來,跪下道:「聖上放心,太子脈象平和,沒有大礙,只是體虛脾弱,吃劑葯就成了。」

司馬炎這才放心了下來,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快下去開方配藥,不用在這裏了,太子病癒,朕當重重有賞」兩個太醫如獲釋重,忙謝恩而去不題。

太醫離開以後,司馬炎坐在王俊身邊,拉着他的一隻手,開始詢問王俊的飲食,衣着,服藥是否準時等等,事無巨細,足足問了小半個時辰,王俊躺在床上,聽着這年輕人關切的問著自己的健康吃住,這才敢細細觀察這個皇帝爸爸。此時他還不知道他這個皇帝爸爸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其實比二十一世紀的自己還大一歲,今年已經三十四歲,晉人喜食藥物養生,又不喜歡留鬍鬚,還愛搽脂抹粉,把臉弄雪白光亮,如個奶油小生一般,加之司馬家族的人物本就出眾,個高面白,氣度不凡,所以這皇帝老爸看起來十分英俊帥氣,到像是個二十多歲的陽光偶像。

王俊看着司馬炎安排著一切,對每一件事吩咐都非常仔細,聯想到自己小時候生病父母也是這樣啰哩啰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看樣子我恐怕真是投身在古代,再也無法為他們盡孝道,他們這輩子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自己這麼走了,家裏人他們還不傷心死。想着想着他不自覺的痴了,只獃獃的看着司馬炎,眼睛不禁有幾分濕潤,淚水充盈了內心,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司馬炎安排完事項,回頭正好看到王俊那充滿了感情的眼神,也被震動了,人人都說太子獃頭獃腦的,可看他真情流露的樣子,卻好像很正常。

先前跟着司馬炎進來個那個老者,見兩人充滿感情的對視,似乎也觸動到他內心深處的一些隱藏的情感,不過他很快便鎮靜了下來,眼睛裏出堅毅而狡詐的光芒,走了上前,對着司馬炎一跪拜,說道:「聖上和太子感情至深,微臣也感觸良多,請允許賈充在這裏祝吾皇永享太平,祝太子殿下早日安康,以報聖上拳拳挂念之情。」

「哦,好,愛卿不比多禮,快快起來。」司馬炎見賈充跪倒在地,忙招手讓他起來,王俊是什麼賈充,真充,反正是一概不認識,但想能被皇帝叫愛卿的,肯定官小不了,也對賈充笑了笑,他滿眼快要湧出的感動之淚,被賈充一攪,就消退了下去。

司馬炎安了安心神,說道:「愛卿,我們就不回大殿了,在這裏隨便聊一聊吧。」

曹佑聽到司馬炎要在這裏談事,忙讓人安排座椅酒水,很快就送來兩個錦墊,一個小扶幾給賈充,司馬炎則靠坐在王俊榻邊,一手拉着他,一邊對着賈充說道:「怎麼朕聽說你不願意去督秦涼二州的軍事,是不是你害怕了,聽到那禿樹機能殺了胡烈,就把你的膽子給嚇破了。」

前幾日司馬炎聽奏報說禿樹機能又進犯涼州,就一直沒有睡好,小小的一個樹機能他不怕,關鍵是這朝廷上下都在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處置,西北邊界戰事不斷,對他們一味安撫不成,一味打壓也不成,這沒有個朝廷重臣去坐鎮主持應變,邊打邊安撫,解決不了問題。這是牽一而動全身的事,外面是軍事,朝里是內鬥,帝國剛剛建立,各地鎮守擁兵自重,朝中也不是鐵板一塊,這寶座誰不想坐,西北一亂,他們再來個裏應外合,辛辛苦苦得來江山可就要易主,還有南邊的東吳,他們那一日不在枕戈待旦,那一樁那一件是容易辦。任愷奏請朝廷派賈充都督二州軍事,鎮守長安,到是好策,賈充跟隨二先帝參贊軍事多年,有處理這事的經驗,如今又是朝廷重臣,位高權重,自可以服眾,特別是大軍交給他,比較放心些。

賈充一猜就知道皇帝今天找他談的就是這件事,只是沒想到司馬炎那麼直白,連個婉轉都沒有,開口就直奔主題,他略一思索,說道:「陛下勿信他人讒言,臣跟隨景文二先帝征戰多年,豈會把個人生死放在心上,鮮卑逆賊侵我神州,臣早就恨不能攜劍誅滅惡樹機能,只是未獲天子詔令,如今既然陛下有令,臣自當奉命。」

司馬炎主意打定,站起身來,一拍手,高聲道:「好,愛卿既然願意為朕分憂,那麼明日便頒旨,命愛卿都督秦涼二州軍事,即刻出鎮長安。」

賈充一聽讓他即刻出鎮長安,腦袋嗡嗡一響,亂做一團,突然他眼珠眨了眨,呯的一聲,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這下把司馬炎嚇了一大跳,急忙呼喚人把他抬到一邊休息,傳太醫來給他醫治,本來好好的探病聚會,頓時亂做一鍋粥,等到安排人把賈充送回了家,司馬炎也回了皇宮,才算安靜了下來。

皇帝等人走後,王俊就在心裏偷笑起來,這個賈充演技太好,說昏就昏,還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不去當個電影明星太可惜了,話就說的冠冕堂皇,事就不想去辦,剛才倒地前你眼睛裏的懼意,暈時嘴角的微笑,都被我看見,你能騙過所有人,可騙不了我。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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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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