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二次軍賊合作
身無分文的蘭迪跟安德烈也不再好意思在喬治老闆的酒館里呆著，經人介紹說后砂鎮上留有很多空置的房屋，原來的住戶因為承受不住高昂的剝削全都選擇出海逃難了。如果他們不嫌棄的話，就可以找上一間還算不錯的房間暫時住下。
臨走告別時，喬治老闆表情複雜地交付給了蘭迪一個用手帕包紮好的硬物。
「這，這是什麼意思？」
蘭迪打開手帕，發現裡邊是一些零散的紙幣，粗略來看大概有好幾萬貝里。
「孩子，你們本就不是這裡的人，也沒有必要花費力氣摻和進來。今天的事我們在酒館里都看見了，你們先找個地方安然度過今晚，明日一早就跟著我們一起出海吧。」
喬治老闆和一些酒館的老主顧們看來已經做好了離開這裡的打算。
「老闆，這錢還是你們留著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過，這裡確實不適合再繼續居住下去了，出海離開也是早晚的事。」
讓人被迫告別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故鄉轉而去到大海上漂泊，如果不是現實所迫，任何人都不會主動選擇這樣的生存方式。
「既然這錢你們不肯收，也不願意跟我們走。那這樣吧，我在酒館里給你們留些乾糧跟淡水，需要的話就來自取，剩下的再多也幫不上什麼了。」
老闆的話語間透露著些許無奈，這座海島上除了后砂鎮，還有好幾處人丁興旺的漁村。
有些人離開了故鄉或許還有其他方式謀求生存，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離開了這座早已習慣了一切的庇護所避風港，那就等於主動丟棄了最後的生存機會。
因為對於島外充滿未知的大海而言，出去不見得就會比留在這裡過得更好。
能力有限的眾多平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他們在遭受外部壓迫時，就只有淪為奴隸這一種選擇。
天色近晚，一座還算乾淨規整的平民木屋裡，蘭迪二人在房間里點起了蠟燭，一邊咀嚼著從酒館帶來的乾糧一邊討論著有關明天的計劃。
「這張阿龍給的勢力圖裡顯示，咱們所處的海島上除了后砂鎮還有大大小小接近十四個村落，幾乎可以說是惡龍海賊團的主要財力來源了。」
「你真打算去搜刮錢財？」
安德烈的表情有些驚訝。
「不是，喬治老闆們的舉動給了我一些啟發。這些遭受惡龍海賊團長期壓迫的平民們，也許裡面是有人願意反抗的，只是他們需要一個領導者。」
蘭迪想到了一個典型的戰略方式，由村落聯手包圍阿龍公園。
「這不現實，你忘記咱們剛來的時候喬治老闆所講的故事了么？曾經這座海島上是有一支年輕人組成的反抗隊伍去示威過的。但是最後的下場有多慘，你都忘記了？」
怎麼可能忘記，被阿龍手撕的年輕人蘭迪自打聽過一遍后就深深地烙印在了腦海里。
「安德烈，這塊地方不是你我的家鄉。咱們也不是海軍，沒有義務去維持所謂的正義。既然你有意願剷除掉惡龍海賊團這顆毒瘤，那麼作為土生土長在這裡的居民們的態度是不是應該首先去了解一下呢？」
「也許這幫人壓根就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你這樣做反而是圖謀不軌呢？」
這麼說的原因不是在惡意抬杠，蘭迪願意留下來跟存有執念的安德烈站在一起，是因為他從心底把這個少年醫生當做自己的朋友。
但是，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慈悲心懷對於未來的海上旅途而言只會是弊大於利。
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且實力有限的少人團隊，應該儘可能地去避免招惹各種不必要的麻煩。一切的行事準則都得遵循有利可圖這一條上。
今天你在這裡看見海賊欺壓百姓了上去管一腳，明天那裡又有海軍草菅人命了你再去打一拳。不說最後的結果如何，整個團隊在無形之中就成為了各種勢力的敵對目標。
同為追求ONEPIECE的海賊同行們知道了有路海賊團實力不簡單，而本職為世界政府解決麻煩的海軍們則了解到了有船海賊可能會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威脅。
結果就導致了自己腹背受敵的局面，這些完全不符合蘭迪的價值觀。
多一個朋友絕對要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所以，留下來跟著安德烈胡鬧並非蘭迪本意。表面上循著他的意思卻暗中表達自己的觀點教其做人才是蘭迪真正想要達到的。
要想逐漸成為未來團隊的領導者，除了具備相對應的絕對實力外，還需要在各個事件上擁有話語權與號召力。
「那你想怎麼做？」
「我們可以與惡龍海賊團正面交手，但是必須要讓當地的村民加入進來，而且如果最後是我們獲勝，那結果也必須全部歸在這幫村民的頭上。」
安德烈搖晃著腦袋，不明白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咚咚咚」
過道旁忽然傳來了短促的敲門聲。
屋裡二人趕緊閉上了嘴巴，這個點會是誰來，喬治老闆？
蘭迪墊著腳一點一點慢步來到門背後，想藉由木板與木板之間的縫隙仔細端瞧一下站在門外的人。
可屋內亮，屋外黑，全然看不真切。
「咚咚咚」
只聞敲門聲，而無活人語。
應該不會是喬治老闆，如果是他應該會直接開口道明自己的身份。
夜半敲門者多半圖謀不軌，更何況這間房子早就沒人居住，又會是誰找上門來呢？
蘭迪不自覺間伸手握住了劍柄，另一隻手緩緩拉開了門。
正欲揮劍劈去，卻發現眼前站著的居然是個戴著鼠帽，滿臉傷痕的熟面孔。
「怎麼是你？老鼠上校。」
聞聲趕來的安德烈看著孤身一人的老鼠上校，心中那股怒氣還未消除。
「你居然還敢來找我們？今天的賬還沒好好跟你算呢！」
當面出賣了蘭迪一夥的老鼠上校不知為何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不會單純到認為有人會在同一個坑裡接連摔倒兩次吧。
「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所以這不是給你們賠禮道歉來了么。」
老鼠上校說著用腳踢了踢放在地上的一個方盒。
「裡面什麼東西？」
「進去說，進去再說。」
帶著警惕的蘭迪二人就這樣把老鼠上校讓了進來。
來到屋內客廳桌前坐著，一個包裹嚴實的方盒擺在了三人正中間。
「有話快說，我們還有事要商量。」
「誒誒。」老鼠上校的一隻手臂仍舊纏著繃帶，只得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拆解著方盒外的裹布。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副局面，確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可我的本意還是站在你們這邊的，請務必一定要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都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了，所以還是說重點吧。」
白天的事情其實已經把老鼠上校的一點點私心全都暴露無遺了，如今再說什麼去解釋，其實都是些浪費時間的廢話而已。
「誒誒。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不過無論你們來自哪裡，應該都有聽說過惡魔果實這種東西吧？」
蘭迪跟安德烈互相對視了一秒，惡魔果實？老鼠上校對面坐著的就是一個能力者。
「你不會告訴我說，這盒子里裝的就是一顆惡魔果實吧？」
老鼠上校搖了搖頭。
「說是，也不是。其實早在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一個關於毀滅世界三大助力的傳聞。助力果，也就是惡魔果實中，有三顆極惡之果被冠以撒旦的名號。傳聞中，聚其三者便可主宰世界的存亡！」
「撒旦之果？你是說這盒子里裝著的是撒旦之果？可這不應該在……」蘭迪話剛說了一半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連忙止住以免暴露。
「沒錯，這顆就是傳聞中的撒旦之果。」
老鼠上校說罷，一把將盒子的蓋子給掀開了。
借著昏暗的燭光，盒中一顆通體黢黑，周身遍布著金色花紋的圓潤果實立在中央。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這顆撒旦之果的真假是不是？」
老鼠上校從腰間掏出了匕首，將食指放在刀刃上用力一劃，一股鮮血就此順著刀尖滴落在了果實的蒂上。
不一會兒，原本金黃的花紋經由血液的滋潤突然變得鮮紅似火。
「真的是撒旦之果，你從哪裡得到的？」蘭迪驚訝地合不攏嘴，沒想到傳聞遺落在惡龍海賊團的撒旦之果竟然會在這個不起眼的海軍上校手裡。
「這不重要，既然果實你們已經見過了，那麼咱們是不是能夠擯棄前嫌，再度重新合作呢？」
老鼠上校前後說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進而翹起了二郎腿眉宇間透露著百分百的自信。
「你要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替我殺了阿龍。哦，不對，應該是全滅惡龍海賊團。這顆撒旦之果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