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才

而且衛朗一直有心把徐聞謙拉進體制，這樣的人才不為人民民主專政服務多少是資源的流失，但礙於徐聞謙的身份實在是太惹眼了，體制不敢收不說，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徐聞謙站在門外讀完了陳嚴之遞過來的相關資料，大體縷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他把資料合上，又從頭翻了一遍。

「經濟糾紛引起的鬥毆導致過失殺人，很簡單一案子，不好審嗎？」

陳嚴之一副誰審誰知道的表情，「抖得跟什麼似的，什麼肢體動作都有，就是不開口。」

徐聞謙抬頭看向裡面那男人，皺眉吩咐了陳嚴之一句，「一會聽好，我讓你打120你就別猶豫。」

審訊室里的男人全身都有些抽動，面部表情因為抽搐而顯得有些格外猙獰，被束縛住的雙手死死地扣著桌面，似乎是想抑制住抖動的雙手，但是振幅還是肉眼可見的劇烈。

徐聞謙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動作隨意而散漫。

他仔細觀察著對面那人的反應，「趙斌，你不需要開口說話，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你家裡有三個孩子，你最疼愛小女兒對吧？」

一直在抖動的男人似乎放鬆了些許，他點了點頭。

徐聞謙還是揣著聊家常的親近語氣，「昨天你去商場給小女兒買了一個蛋糕，給她慶祝生日對嗎？」

趙斌點頭。

「你們一家人很愉快地慶祝了生日，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你的同事給你打了電話對嗎?」

徐聞謙敏銳地發現，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對面已經放鬆下來的男人再次躁動了起來。那一瞬間幾乎容不得人做出思考，對面的男人就已經劇烈地渾身抽搐了起來。

徐聞謙迅速起身，一邊扯開自己的領帶，一邊朝室外喊了聲，「打急救，快點！」

他將領帶迅速展開，手肘彎曲自肩膀處鉗制住男人的頸部，將領帶塞進了男人口中防止他咬傷舌頭，然後騰出手去解開對方的衣領和褲帶。

衛朗將固定在桌上的手銬打開，兩人迅速將人放倒平躺側卧。

「怎麼回事？」

徐聞謙喘了口氣，一腳踢開地面上有可能給嫌犯造成其他傷害的桌椅，「全身抽搐，像是癲癇發作，其他神經系統疾病和精神方面的問題也會誘發這種程度的抽搐，也有其他原因，不好確定。」

衛朗皺眉盯著地面上劇烈抽搐的男人，「你剛才就看出來了吧？」

「嗯，之前在加州研究所的時候，同事有一次也是這樣一直抖然後突然爆發抽搐。」

徐聞謙看了一眼地面上身材比他兩個寬的男人，無由來地預見了一種非常不好的結果，他回想了一下案件的整個過程，不知那股詭異的感覺到底是從案件的哪一個部分流露了出來。

這種預感在醫院很快得到了確定。

「精神異常造成的抽搐，我給他注射了鎮靜劑，其他沒什麼問題。」

在聽到「精神異常」幾個字的時候，徐聞謙總算找到了詭異的源頭，「可他以前的病例上從未記錄過，相關跡象也沒有，精神疾病是可以突然爆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