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暗之子
看到維迦對自己的名字毫無反應，儘管澤拉斯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但心中難免還是會有些失落。
「畢竟都幾百年了，沒人記得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收拾了一下心情，澤拉斯看向維迦，「維迦是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說你無法修鍊，但我要說的是，毫無疑問，你是一個天才，前所未有的天才！」
維迦甚至來不及奇怪為什麼澤拉斯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被他說的話嚇到了，「我？是天才？」他指著自己問道。
「沒錯！」澤拉斯點點頭，「你的精神力是常人的幾百倍，僅是呼吸之間吸收魔力的速度都堪比正常人冥想的速度，這如果不能叫天才，還有誰能叫天才！」
「可是，我魔法親和力很差啊！」維迦一臉的沮喪。
澤拉斯不屑的哼了一聲，「誰對你說的？萬年難得一見的黑暗體質，這叫很差？」
維迦呆住了，怎麼澤拉斯說的和當初測試的完全不一樣？還有，「黑暗體質是什麼？」
「你知道五大頂級元素嗎？」澤拉斯沒有回答，反而開口問道。
「嗯，我知道，五大頂級元素是神聖，自然，黑暗，空間和時間。」維迦點了點頭，「當初給我測試天賦的魔法師說過我有對風元素的親和力，只是親和力很低，甚至連修鍊都不行。」
澤拉斯不屑地搖了搖頭，「真是愚昧無知，什麼都不知道竟然也敢下如此斷語！」
他看著維迦，「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把你的天賦說成風元素，但你確實有一絲空間系親和的體質。即使在五大頂級元素中，空間和時間系也是極為特殊的存在，被譽為『神的力量』，幾乎不可能被人類所掌握。在我們的時代，任何一個擁有時空系天賦的人都會被當做最頂尖的天才，沒想到如今竟然被視作廢物。」
「真的嗎？」維迦激動地問道，他並不渴求成為什麼天才，只要能夠修鍊就足夠！
「沒錯！」澤拉斯點了點頭，「而且事實上，你的空間親和力並不差，只是因為你的黑暗體質，所以表現得不太明顯而已。」
「黑暗體質，到底是什麼？」維迦忍不住問道。
「黑暗體質，是一種對於黑暗元素具有超強親和力的體質，可以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本身就相當於一個黑暗元素的集合體，所以，他們對黑暗元素的吸收和利用沒有任何障礙！」
澤拉斯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維迦，繼續開口道：「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約德爾人和人類雖然有所不同，但卻都具有相同的屬性，屬於善良守序陣營，一般來說絕對不可能出現天生的黑暗體質才對，就像死靈中不可能出現神聖體質一樣。」
「但原因暫且不論，你的體質，再加上你的空間系天賦，毫無疑問，你絕對是魔法天才！」澤拉斯最後給出了結論。只是他還有一點沒有說，無論是空間系還是黑暗系，所需要的修鍊條件都是如今的世界所不具有的，所以說，說他是個廢物也沒什麼毛病。
不過對於澤拉斯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他的見識可不是如今的這些連傳承都丟失了的魔法師能比的！
維迦聽完他的話，激動得不能自已，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不是一個廢物，他是一個天才！只要努力，他就能夠站在璐璐的身邊，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她！
澤拉斯看著維迦激動不已的樣子，心中也無法平靜，「對了，還有一點，只要是修鍊者，都會有一種天生的能力，這種能力被稱為天賦。天賦有好有壞，對於魔法師來說，有可能是儲存魔力增多，魔法消耗減少，傷害加強，也有可能是魔法消耗增加，威力減弱。但對於擁有像黑暗體質這樣極品的體質的人來說，他們的天賦必定極為強大！」
維迦眼睛一亮，還有這樣的好事？不知道我的天賦是什麼呢？
正想開口詢問，澤拉斯就說：「在教你魔法之前，先讓我看一下你是什麼天賦。」
說著又伸出手指點在維迦的額頭上，然後維迦就感覺身體中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還沒反應過來，澤拉斯的手已經收回去了，此時他的手指上有著一小團黑色的雲霧，那團雲霧不斷蠕動著，漸漸地組成一個漩渦的形狀，不知是不是維迦的錯覺，隨著漩渦的轉動，他甚至感到一陣風從身邊拂過。
「吞噬，竟然是吞噬，這難道是天意…...」澤拉斯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漩渦，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狂喜。
好不容易他才冷靜下來，咳嗽了兩聲，他嚴肅的看著維迦，開口道：「我決定了，五年以內，讓你突破聖階！」
維迦聽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有聽到澤拉斯接下來的話，他此時腦子裡想的全是「突破聖階」，「和師父一樣的高手」，「天下無敵」，完全沒有考慮有沒有可能。
自創世神創世，大陸上有文字記載以來，曾出現過無數的天才，驚才絕世者不在少數，但無論怎樣的天才，就算從懂事起就開始修鍊，也要到十數年才能達到聖階，而且這樣的天才屈指可數。而維迦現在什麼都不會，要在五年以內突破聖階，這種事任誰想都不可能，只是不知道澤拉斯哪裡來的信心，竟放出這樣的狂言。
「維迦，你知道你的天賦是什麼嗎？」澤拉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你的天賦是吞噬！只要是能吸收的能量，你就能全部吸收並且轉化成魔力。擁有這種天賦，你甚至不用修鍊，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供你吸收，你就能不斷地突破，這樣的話五年以內突破聖階根本就是輕而易舉！」接著他又在心裡補了一句：「就算是神塹也擋不住你，成神只是時間的問題！恐怕連黑暗之神都不曾擁有這樣的天賦，簡直就是黑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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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澤拉斯所說的話一知半解，但很快，維迦就對自己天賦有了充分的認識。
也許真的像澤拉斯說的，維迦其實是個魔法天才，在澤拉斯布下的魔法陣中，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學會了冥想和與元素的溝通。現在他閉上眼就能感受到天地間充斥的以前從未見過的黑色的小精靈，那些小精靈簇擁在他的身旁，散發著濃濃的依戀與喜悅之情，讓他的心情也愉快起來。偶爾還會有一些銀灰色的小精靈出現，但他們帶給維迦的感覺就弱多了。
在教了維迦吸收魔力的方法之後，澤拉斯丟給維迦一塊魔獸晶核讓他吸收，維迦並不知道那是一塊六階魔獸的晶核。傻傻地吸收了所有能量之後，就感覺就像一口氣吃了三天的飯，撐得難受無比，彷彿馬上就會爆炸一樣。
不僅僅是肚子，全身上下到處都傳來一陣陣腫脹的感覺，若是有鏡子的話，維迦就能看見此時自己的樣子，就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鼓了起來，臉和身體都變形了。
還好，雖然難過，卻沒有太多的痛苦，維迦還能忍著不適繼續吸收能量。
過了許久，維迦將所有能量徹底吸收之後，整個人才恢復了正常，然後維迦就發現自己可以在體外凝聚魔法元素了。按照魔導書中記載，能夠凝聚魔法元素而不以魔法的形式釋放出去，是大魔法師的標誌！
「這就成為大魔法師了？」只是半天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大魔法師，維迦一時沒能接受這個現實，他見過的最強的魔法師，就是替他們測試天賦的提徹，也不過是個魔導士而已，而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大魔法師了！
雖然沒有修鍊過魔法，但維迦對於魔法的修鍊還是有所了解的，在他每天必讀的那本魔導書上，對於魔法的修鍊就有著詳細的介紹。魔法師要想突破現在的等級，要做的就是通過冥想積累足夠的魔力。但是，按照一名魔法學徒吸收魔力的速度，要積累到足夠突破法聖的魔力，至少需要上萬年！
所以說，如果真的按照這種方法修鍊，沒有人能夠活到成為法聖的那一天。
魔法師們雖然對此心有不甘，但他們並沒有就此放棄。經過不知多少代人的嘗試與努力，付出了無數的鮮血與汗水之後，他們終於開闢了一條自己的道路。
其實在一開始，就有人提出這樣的理論：既然無法延長壽命，那麼，就加快吸收魔力的速度，只要速度足夠，就一定可以在有生之年達到更高的境界。
這一理論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人們於是紛紛往這一方向努力。
可惜，結果並不如人意。
人們確實找到了加快魔力吸收的辦法，但是，加快魔力吸收的速度會給人體帶來巨大的負擔，而對於身體孱弱的魔法師來說，這就意味著——死亡。
有人試圖用戰士鍛煉身體的方法增強體質，卻收效甚微，因為戰士身體超強的關鍵在於內力，但內力與魔力是無法共存的，強行將二者同時收入體內會導致力量衝突，輕則力量盡失，重則爆體而亡。
在經歷了種種嘗試無果后，人們無奈之下準備放棄，但就在這時，一個人自稱得到了神的啟示，從而了通曉魔法真正的奧秘。
他聚齊所有的法師，給他們講授自己的感悟，原來只要洞悉了魔力之謎，就能提高魔力與人體的相性，從而加快魔力吸收的速度。而據他所說，他吸收魔力的速度可以達到常人的萬倍以上！
他，就是大陸有史以來的第一位法神，同時也是魔法師公會的第一任會長，梅林。
在他之後，人們也做過無數的嘗試，但最終事實證明，沒有方法能夠繞開感悟這一過程，而且，必須要是自己的親身感悟，如果是別人所說，就算再精妙，也無法取得突破。
人們只能將其歸結於魔法是神的恩賜，只有自身的領悟才能得到神的認可。雖然有人不贊同這個說法，但他們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悟性與天賦無關，悟性差的人天賦再好也無濟於事。所以隨著魔法的發展，悟性被公認為是與天賦同樣重要的存在。
而這個修鍊一途上最大的障礙對於維迦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他只需要吸收能量就可以，根本就用不著冥想！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他的未來沒有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