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關於以後的路(3)

第一百零九章 關於以後的路(3)

「哪你是同意了我們的計劃?」

少年們圍著大馬金刀坐在原來屬於徐逸的那張床上的郭裂驚喜問到。

「哪還能怎麼辦,你們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么?」

「時不我們待啊!你剛才也說了,不僅是剛才說的那點小事,而是武力值的高低會決定很多事情,不僅是我們自身在這亂世里能走多遠,還深切關係到身後家人的安危,現在不博,以後可就晚啦。」

郭裂刷刷兩下蹬掉腳上的鞋子,眼神撇了撇人群中的某個帥氣少年一眼,收到的卻是一個絕不屈服的憤怒眼神,郭裂微微一笑說道:

「我剛才到高院長那裡去了,跟他做了一個交易,具體是什麼以後再說,高院長會撥給我們寢室一部分進山所需的物資,其中就有幾柄還算不錯的兵刃!」

帥氣少年馬上從寢室消失,同時帶走了床邊的一個水桶。

片刻之後回來時,一個他用來洗臉的水盆就端正地擺放到了郭裂的腳下,裡面混好了溫度恰當的燙腳水。

郭裂抬眼,看著臉上全是討好的帥氣少年說道:

「咋啦,是不是覺得真香啊?!」

「啥意思?!」

臉上笑容不減的徐逸納悶問道。

「說你是個傻帽,我今天出了那麼多的汗,光泡腳有屁用。」

郭裂罵罵咧咧地光著腳板出了門,身後,緊隨著拿了一雙拖鞋的徐逸,屋內,傳來了一陣鄙夷的鬨笑聲。

....

又是一個春光明媚日。

光著膀子也仍然跑到汗流浹背的少年們甩著手腳緩步走到小樓前草坪處時,有道纖細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那顆大榕樹下。

七手八腳套上汗衫的徐逸迎著女孩走去時,身後有九個少年在擠眉弄眼,一個少年卻埋頭往小樓內徑直走去,與那對熱戀中的小情侶擦肩而過。

感到身旁有人路過的徐逸偏頭看去,張嘴剛要出聲時,那道身影卻已然消失在了樓道中。

「怎麼啦?」

眼中好似只有一人的女孩用手指拈了拈少年臭烘烘,濕噠噠的陳舊汗衫,眼裡柔情似水。

徐逸咧嘴傻笑道:

「沒事,本來想介紹郭裂給你認識的。下次吧,剛剛才早訓完,不方便進去。」

被九個不良少年的眼神一直緊盯著的女孩局促地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你快去洗洗,我在外面等你!」

轉身急急往寢室里衝去的少年張大著手臂,攆鴨子一樣把一旁只會賤笑的同伴們給攆進了小樓里,留下那個女孩在草坪中背著手踱來踱去,埋著頭尋找草從中那些星星點點的小野花。

少年們衝進寢室后,郭裂剛好從窗邊轉過身來,他端著水盆,拿著毛巾,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搖搖晃晃往水房而去。

今天,是這些個少年們進山前在武院里呆的最後一天,上午到教室里點個卯,意思意思上半天文化課後,留給他們的,也只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去做點私人的事情,而徐逸,卻是連上午這半天的文化課都不會去上,說是要去最近的凌江河畔踏青,為此還拖累著女孩也一起曠了半天課。

頭上水管銹跡斑斑,郭裂閉目,仰頭,任由冰涼水流沖打在臉龐上,雖然略有生痛,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不一會,一溜光著屁股的少年逶迤進到了水房,有少年看著閉目沖水的郭裂眼珠一轉,好似計上心頭般賤賤一笑,轉頭四顧時,也發現其餘少年臉上都有相同的促狹神情出現。

水流嘩嘩,數盆涼水同時往正自我陶醉在終於糾正了某段往事中的少年身上潑去去,然後有清亮的呵斥聲急急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少年們偷襲得手后的朗朗笑聲。

....

陌生的教室,除了寢室少年外也全是陌生臉龐,剛剛替某個少年回答了陌生導師點名的郭裂屁股落座后,心裡頭還是不免唏噓有好一陣。

北沖武院武鬥系,一班。

只要郭裂一在心頭念叨起這個院系的名字,總是會有一股怪怪的感覺湧上心頭,總覺得當初設立這個系的院長不愧是大劫后無書可讀的粗鄙武者,取個名字都是怎麼直白怎麼來,全無美感。

眼神直愣愣地看著講台上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講師,黑板上白線勾勒出的各種符文忽然就變得飄忽起來,於半空中糾纏交織后再變成一團亂麻。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耳語,熟悉的....睡意。

「要遭!」

上眼皮不停擠壓著下眼皮的郭裂心生警覺,不愧是正五品的雲霄武者,於睡夢中就可輕易感觸到驟然襲來的殺意,他左手於面門前瀟洒一抓,半截粉筆輕鬆握在掌心。

「給我滾出去!」

中年導師的怒吼炸響全場,震得台階下三十多號大多都剃著寸頭,已經初具彪悍氣質的少年們心頭一震。

在某些少年的嗤嗤笑聲中,郭裂耷拉著腦袋,乖乖地去到了教室外站好,滿臉通紅。

教室中,大腹便便的老師怒氣沖沖地在本子上記下了「徐逸」兩字。

扣著腦袋的郭裂抬手看了看手上從蘇偉那裡暫借而來的「海上」牌腕錶,又瞅了瞅教室里那個自顧自陶醉在三尺講台上的中年導師,想著反正也被他給記了名,文化課學分必扣無疑,那再留著也於事無補,那還不如....乾脆翹課吧。

少年身影消失在走廊中時,中年導師鼻腔里重重地噴出兩道怒氣,然後本子上的名字上就重重地添了一道鮮艷紅勾。

可憐了某個背負雙刀,拉著可愛女孩正喜氣洋洋往凌江的一條支流小河畔走去的少年。

......

兩杯清茶,一包香煙,一份報紙,邢大爺武院的工作在今天一如既往的怯意。

「哎,要是沒有這個傢伙就更好了!」

對於不知怎麼摸到這裡來的郭裂,刑有財是千萬個不高興,無他,這小子臉上既討好又帶著點脅迫的表情實在是讓他厭煩。

「有話說,有屁放!」

郭裂撇撇嘴,卻還是厚著臉皮說道:

「哥,明天就進山了....」

「關我屁事!」

刑有財馬上就截斷了郭裂的話,一副趕緊給老子滾的不耐神情。早上出門遛彎時偶遇了高院長的他,可是對昨天夜裡反生的那件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

給這個少年狠敲了一筆的老高就是前車之鑒啊。

「噫!咋說話呢,不是兄弟啦!」

郭裂打趣說道,不以為意,不該初衷。

俗話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已有前車之鑒的刑有財是絕對不會給這小子半點施展無賴本事的機會。他端起白瓷茶杯,嘬了一口后閉目養起神來,嘴裡喃喃說道:

「春意惹人眠,睡個回籠覺!」

「哎,本來想跟你說你那病有得治的!」

郭裂翻了個白眼,學著白胖子的架勢到在了另一張躺椅上,指尖煙霧裊裊。

一道小山般的龐大聲影遮住了少年眼前的天空,白皙的大胖臉上有燦爛的笑意。

「好說,好說,沒問題,都交給我!」

在宮漾進到院里想要找刑有財說事情時,只看到郭裂身邊蹲著有一個二白來斤的龐大身軀,和刑有財不停點動的頭顱。

「咳咳!」

郭裂讓開了位置,卻被宮漾嫌棄,刑有財老臉微紅地起身,率先坐到了石桌旁。

宮漾依著先前無意聽到的某些字詞,又看著刑有財略帶著期盼的興奮,一下子就明白了郭裂這小子的來意。

她瞪了心懷鬼胎的郭裂一眼,眼眸中精彩一現,微笑說道:

「郭裂,你那天不是說要還邢哥一個雲霄五品么?」

「我好久說過!....」

"嗯....」

拉長了音節的嬌哼聲從宮漾的鼻腔里發出,郭裂縮了縮脖子,咧咧諾諾,不敢再有絲毫反駁。

刑有財頓時眼眉一抬,發現了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難得的機會。然後他胖手一揮,豪氣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宮漾你就跟郭裂好好談談,他此次帶隊進山,除了要給北沖帶出來不下五個的七品武者,還必須為我私人準備一份足夠我衝擊六品的稀有材料,嗯,雲霄五品的事嘛,可以暫時先放放,我們畢竟要照顧年輕人的成長,不能給他們太大的壓力。」

「肯定不會的,您放心。」

宮漾大大放放地坐到了石桌旁,素手擺弄茶具,紅唇惹人。

「嘿嘿!」

老懷安慰的刑有財搖晃著肥壯的二百多斤,迤迤然出了院門,揚長而去,留下苦著臉的某個慣於打人秋風的傢伙手足無措。

良久,少年舔著臉坐到宮漾對面,笑著說道:

「姐,你看這事!」

「叫我宮秘書,或者宮師,嗯,宮老師。」

滾燙水柱燙溫茶壺,一杯香茗遞到了少年身前。

宮漾抬頭,看著少年的眼神忽然溫柔起來,她輕輕問道:

「傷好了嗎?」

輕快的氣氛隨著女子的這聲關心緩緩消失,郭裂收起了故作的那些憊懶,點點頭沉聲說道:

「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

宮漾端杯對他示意一下,在少年品茗一口后又說道:

「山裡那麼危險,真要帶著你那些兄弟拼到這個地步?」

郭裂扣指謝謝重有添上的琥珀茶湯,微笑說道:

「姐,三年之約,看著不短,實際眨眼而過,他們啊,雖然說是不想成為我的累贅,實際上卻更是想要反過來保護於我,就好像昨天那樣。」

府衙外長街上,那桿虛無長槍破風而來后,聞聲而來的六個少年堵死了那個驚神三品武者可能會再次出手的所有線路,甘作人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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