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兮月稱帝(2)

第651章 兮月稱帝(2)

東龍山。

南風兮月帶兵與珞橫決戰於東龍山,風沙飛揚,敵我兩方的士兵嚴陣以待。

南風兮月一身銀甲,手中握著長槍,陽光照在銀甲之上,閃耀著清冷的光芒。

對面的珞橫曾是他外祖父最信任的部下,珞橫卻為了扶植南風玄翼背叛了他外祖父,這筆賬早已應該算一算了。

珞橫自知皇陵之中葬的並非他的女兒珞煙,皇上以他的性命威脅,讓他女兒去殺南風兮月,無疑是讓她去送死。如今,南風玄翼卻又重用他,他如何去為南風玄翼賣命?可他一家老小皆在南風玄翼手中,他又怎能不死戰?

遙望對面的如神一般的男子,他似乎看到了戰神雲戰。當年,雲戰是他心中的戰神,他跟著雲戰願意同赴死共患難,只被權利所迷,背叛了雲戰。雲戰雖未死,卻一直到死也不肯再見他一面,讓他背上了不忠不義的罵名。如今,雲戰一心栽培的外孫終於要討回原來就屬於他的一切了。雲戰,你在天之靈,也該老懷安慰。

珞橫拿著長槍一指南風兮月:「南風兮月,你身為皇室中人,公然造反如何對得起你的外祖父,他一生赤膽忠心,你現在公然造反就是給他身上摸黑!還不速速歸降,皇上念在你們兄弟情份上一定會網開一面!」

「珞橫,你有何面目敢提我外祖父雲戰之名,我外祖父是你為心腹,對你更有救命之恩,你卻出賣了他,讓我外祖父含恨而終。今日,我就要替我外祖父清理門戶!」南風兮月鏗鏘有力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與你已無話可說,今日定取了你的首級獻給陛下!」珞橫一指南風兮月,立刻有大將上前:「末將願意前去一會逆賊!」

「好!」

那大將拿著鐵鎚策馬而去,南風兮月手握長槍,與他擦馬而過時,長槍一挑,一槍刺入那人的身體中,砰的一聲,立刻墜馬而死。

「吼,吼,吼!」南風兮月身後的將士不斷的呼喊著,南風兮月牽著馬韁:「誰還敢來迎戰!」

先後又有二人出來,都被南風兮月幾招捅死,珞橫下令:「殺!」

擂鼓震天動地,兩方的士兵拿著刀槍衝擊,頓時漫天飛沙,到處都是一片廝殺。南風兮月一槍挑向珞橫,珞橫相當,南風兮月又攻,珞橫橫刀朝他的馬而去,血影撩起蹄子一閃,長嘶一聲,珞橫大驚,這馬竟然懂得躲開!

南風兮月此時沒有用一點的靈力,他一槍一槍和珞橫對站著,周圍已經似是無數,血流成河。珞橫道:「珞煙,你把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她死了。」南風兮月說道,珞橫一震,南風兮月的長槍掃過來,猛然扎進了珞橫的胸口,珞橫鮮血哼噴,臨死前說了一句:「珞煙,爹對不起你!」

南風兮月拔出了長槍,珞橫栽倒在了地上,眾人一看主將死了紛紛潰敗逃跑,南風兮月帶人乘勝追擊,珞橫帶領的十幾萬人馬就這樣潰敗。

南風兮月站在滿是血腥之氣的沙場之上,有士兵打掃著戰場,有人高唱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狂風捲起黃沙,覆蓋在那淋漓的屍首上,南風兮月握緊了槍。這便是得到權力必須付出的代價——鮮血。曾經,他不想;現在,是必須。

珞橫戰敗之後,南風玄翼竟在朝堂上選不出一可以委任重任的大將,而前後又有三國夾擊,南風玄翼的統治岌岌可危,眼看就要成為強弩之末。

南風兮月一路勢如破竹,上京之中人心惶惶,每日都有人不斷的去逃命。但南風兮月所過之地皆是約法三章,不得騷擾百姓,不得**擄掠,不得有為軍紀,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一系列的利民條例頒發出去,立刻得到了無數老百姓的擁護。

六月中旬,明王因病不治逝世,南風兮月繼承明王之位。

七月,上京逐漸變為孤城,三國軍隊皆攻擊南風玄翼身後,甚至是一種三國合起來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個國家打一會兒就回去,另一國的軍隊再接著上,或者聯手瓮中捉鱉。卻都在漸漸圍攏上京,但誰也沒出兵打上京,只等南風兮月自己去打。

傅瓊魚依舊呆在方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趙金剛讓人去各地收購房地產,忙的不亦樂乎。若說氏月國這一戰最大的贏家就是傅瓊魚了。

傅瓊魚的身子日益的沉重,體重也直線上升。她照照鏡子,大概南風兮月都要認不出她來了。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形勢,傅瓊魚覺得是該見麻辣燙的時候了。

「方大人,我想是時候見見麻辣燙了,你陪我去見見他吧。」傅瓊魚說道。

「好。」

傅瓊魚戴上了斗笠,和方書霖去麻辣燙的家門口等著他。

夕陽的餘暉照射下來,此時的上京格外的美麗,方書霖怕她累著,還特意帶了一個凳子出來,傅瓊魚就坐在凳子上等著麻辣燙。

遠遠的,有人騎馬而來,身上穿著厚重的盔甲。五尾獸說,這幾日麻辣燙一直在各處巡視,加強戒備,有時幾天幾夜都不睡。傅瓊魚一直覺得麻辣燙是個好人,她不希望他因為愚忠而死。

麻辣燙看到他家門口有人等著,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帶著白色的斗笠,還有一個儒雅的男人站在她身邊。麻辣燙下了馬,連日的疲勞讓他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他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敵軍殺了進來,上京血流成河。

「你們是誰?」麻辣燙牽著馬走過去問道,傅瓊魚掀開了面紗一角:「麻辣燙。」

麻辣燙神情一僵,他做夢也沒想到還能見到她,她還會來見他!

「是,是……你!」麻辣燙激動道,又立刻左右一看:「快進去,裡面說話。」

傅瓊魚與方書霖進去,麻辣燙立刻關上了門,傅瓊魚看到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麻辣燙緊張的看著她,傅瓊魚掀開斗笠:「半年不見,你怎麼也是這種反應,見到鬼了?」

「沒,沒有。」麻辣燙結巴道,「裡面……裡面坐。」

麻辣燙帶著他們進了堂屋,傅瓊魚坐在一邊:「你家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們……他們都走了。」麻辣燙依舊一直盯著她說,傅瓊魚啊了一聲,也明白過來,恐怕是麻辣燙擔心上京被攻陷,所以讓他的家人都躲出去了吧。

「那你怎麼不走?」傅瓊魚看著他問,半年不見,麻辣燙黑了很多。臉上還有一道傷口,他的年紀和百里辰、北堂無冥相仿,可他現在卻在經歷「國破與忠誠」的考驗。

「我是氏月國的臣子,我怎麼能走。」麻辣燙看著她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該在這裡的,要是被人知道,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傅瓊魚笑了笑:「如果害怕的話,我就不來了。麻辣燙,我記得分開的時候,你還欠我八個願望,現在還管用嗎?」

「不管什麼時候都管用。」麻辣燙說道。

傅瓊魚點頭:「好,我八個願望合在一起,只有一個願望,希望你為上京全城百姓考慮,帶領全城歸降我的夫君南風兮月。」

她等著麻辣燙的回答,良久,麻辣燙搖搖頭:「除了這個,你說的任何願望,我都可以答應你。」

「為什麼?」

「我是陛下的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死也不會做出叛主之事。」麻辣燙堅定的說,一副要殉國的神情,傅瓊魚拍拍椅子:「好,你這麼忠心,你怎麼不去告發我,就說南風兮月的老婆現在就在你家,讓他們來抓我來威脅南風兮月,你這樣不僅忠誠你主子,你還立了大功,你怎麼不去啊!」

「你是我朋友,我不會做出出賣朋友的事情。」麻辣燙又堅定的說。

「呸!」傅瓊魚將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走到麻辣燙麵前,「你這是忠心?你這是愚忠,死忠!你以為你對南風玄翼忠心不二,就是忠義,你就能名留青史?放屁!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局勢,南風玄翼已經眾叛親離,跟著他的人都會被萬世唾罵!你再看看上京,這裡是你的家鄉,多少老百姓生活在這裡,你真要看著他們身首異處,失去親人和孩子,來保持你所謂的忠誠?!大丈夫能屈能伸,追隨明主才是大丈夫、男子漢所為,不是盲目的愚忠!你身在朝廷中,也該聽到南風兮月所領導的隊伍從來不騷擾百姓,不**搶掠,所過之地無人不夾道歡迎,接連有好幾個城開城投降,城中百姓一樣的安居樂業!你想上京因為你的愚忠變成一片焦土,你才滿意!」

麻辣燙的臉色白了白,傅瓊魚又氣勢洶洶的說:「南風玄翼本來就是搶了我夫君的皇位,他坐得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南風兮月原本並無爭位之心,他只想和我安靜生活,可是南風玄翼不放過他,屢次害他,如果是你,你不會造反嗎?!你再看看跟在南風玄翼身邊的人哪個有好下場,珞橫戰死,他朝中的大將也都死的死,跑的跑。現在他不過是強弩之末,只差最後一擊!你知道皇后珞煙是怎麼死的嗎?你真的以為她是生病死的?她是被南風玄翼派去殺南風兮月,她不肯最後喝毒自殺!他對自己至親之人尚且如此,你又是他的誰,他會保你性命嗎?你死了,他會覺得你應該為他死,你覺得你這樣就是忠誠,這就是你的價值?麻辣燙,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不希望你枉做愚忠,你帶領百姓投誠,沒有人會說你是叛徒,所有人都會感謝你救了他們!你還要大有作為,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方書霖第一次見到傅瓊魚如此的彪悍,麻辣燙被她罵得狗血噴頭,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傅瓊魚在屋內轉著,誰也沒說話,傅瓊魚道:「話,我放這裡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我的願望也放在這兒,能不能實現也看你的了。你要是想好了就來找方書霖,我現在在方府住。方大人,我們走吧。」

方書霖對著麻辣燙抱拳:「告辭。」就和傅瓊魚走了。

傅瓊魚望著麻辣燙的家:「不知道,他會不會想通。」

「你說的都這樣清楚了,只能等待他自己的抉擇。」方書霖說道,傅瓊魚點頭:「現在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頓悟過來了。」

兩日之後,戰況愈發的吃緊,麻辣燙一直沒有來過,就在傅瓊魚以為麻辣燙真要死忠時,從寧跑來說:「小姐,門外有一位姓馬的公子要見你。」

傅瓊魚露出笑容:「他終於想通了,去叫方大人,說我們等的人到了。」

————

七月中旬,南風兮月率領的起義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又有三國援助,僅僅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將上京包圍成了孤城。這也是五國歷史上之後常常被人津津樂道的事情,有史學家寫到,昭帝無德,失民心,天皆要滅其道。

南風兮月帶著大軍駐紮在僅距上京的十里之外,南風兮月騎著血影望著那座再也毫無生氣的城。葉報恩和秋十跟在他的左右,葉報恩道:「上京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斷水斷糧,不會堅持多久,南風玄翼插翅難飛。」

秋十望著南風兮月肅穆的神情,他知道南風兮月在擔心什麼。

傅瓊魚就在上京城內,雖有方書霖保護著,但現在戰火連綿,他也擔心著她。

「主子,有暗魂保護著她,她不會有事。」秋十說道,南風兮月深深的看了上京一眼,她就在裡面,近三個月未見,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我們回去!」南風兮月勒馬往回狂奔。

————

上京城內。

上京已經被團團包圍,斷水斷糧,人心惶惶,傅瓊魚出來的時候,從未看到這般凋敝的上京,每一個人的眼睛都那麼惶恐、驚懼,有人為了一個饅頭大大出手。趙金剛、樑上鼠還有從寧跟著她,後面有人推著大米,樑上鼠拿著鑼鼓一敲:「發米了,發米了!」

那些人一聽如水一樣涌了上來,有的拿著桶又的背著袋子,趙金剛組織好人開始發糧。傅瓊魚和從寧退到了一邊,從寧道:「小姐,還要這樣多久,我們也沒有多少米了。」

「再堅持一天,南風玄翼不管這裡百姓的死活,我們必須管,待兮月他們進來,這裡的老百姓都會擁護他。」傅瓊魚說道。

兩人剛說完,就看到一老者跪在了她們面前,傅瓊魚要扶起他,後面有更多的人跪下,眾人高喊:「活菩薩,我們見到活菩薩了,多謝活菩薩救我們這些窮苦百姓!」

傅瓊魚連忙扶起老漢,心中激蕩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大愛。老百姓所求的不過是要過上平安太平的日子。

上京皇宮內也是一片混亂,因為上京被圍,遲早會殺進皇宮,所以每天都有宮女、太監逃出皇宮。

南風玄翼坐在龍椅上,兩眼通紅,曾經他那麼的意氣風發,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如今,卻說沒有就沒有了。

南風兮月,他這輩子最恨、最嫉妒的人,如今終於要決戰了?

朝中的大臣已經亂成了一片,南風玄翼緊緊握著龍座:「你們說,朕該怎麼辦?」

「皇上,事到如今已經別無它法,曦王已經將上京團團包圍,我們想衝出去簡直是異想天開,臣請……歸降!」一老臣瑟瑟發抖的說,接著一大片皆是如此:「陛下,我們降了吧。」

「陛下……」

「投降?你們讓朕投降!」南風玄翼勃然大怒,「朕是堂堂的九五之尊,他是叛逆之臣,你們讓朕向他低頭、投降!滾,你們都給朕滾!」

「陛下……」所有人都連忙跑了,南風玄翼靠在了龍坐上,神情死寂,投降,他要向南風兮月低頭,從來都是他向自己低頭,他就算拼個你死我活,也不會向南風兮月低頭!

「皇上,逆賊已經兵臨城下,後方又有龍語、青月、虞三國包圍,請陛下早早決斷。」跟在南風玄翼身旁的老太監也跪下來。

「決斷,朕還有什麼決斷!」南風玄翼眼睛赤紅,布滿血絲,手緊緊握成拳頭,卻在顫抖。

「請陛下速速從密道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陛下保存性命,總有一日能東山再起,求陛下速速離開。」老太監砰砰的磕著頭。南風玄翼仰頭大笑:「你讓朕逃跑?朕還能跑到哪裡去?」南風玄翼一咬牙,眼中滿是仇恨:「朕哪裡也不去,朕就要在這裡和他決一死戰,朕要告訴全天下,只有朕才是君臨天下的天子!」

「皇上!」

「拿朕的戰袍來,朕要親自上城督戰!」南風玄翼說道,很快他穿上了金制的盔甲,手拿龍月刀。

南風玄翼一步步的登上城牆,麻辣燙跟在他後面,眾將士看到南風玄翼過來均跪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傳朕旨意,有敢臨陣脫逃者,誅九族!奮戰殺敵者,朕有封賞!」南風玄翼說道,麻辣燙彎身道:「諾!」

南風玄翼站在城牆看到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軍隊,他看到南風兮月就站在城牆下,手執長槍,南風玄翼一看到他就哈哈大笑起來:「四弟,朕的四弟,你終於來了,朕等你好久了,你以為你搶了朕大片的江山,將朕困在這裡,你就贏了嗎?朕就在上京和你決一死戰!」

南風兮月抬頭看著南風玄翼獰笑的嘴臉,他淡淡一笑:「南風玄翼,你已經是瓮中之鱉,你與我再如何決戰都是一個輸字,你若還念著蒼生百姓,就該開城歸降!」

「蒼生百姓?朕是天子,他們都是朕的奴隸,只有你才愚蠢的認為百姓比天子重要!南風兮月,朕明日就與你決戰,我要讓老天看著,誰才是真正的天子!」南風玄翼狂笑起來,離開。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葉報恩說道。

————

入夜,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似乎根本沒有戰爭。

傅瓊魚手握得緊緊的,這一夜將是氏月國歷史上最重要的一夜,也是南風兮月最重要的時刻。兩個月的奮力搏殺,終於要在這一夜見分曉。

方書霖一身黑衣緊身衣服,背著玉林龍,他出來看到她站在窗邊,神情激動。

傅瓊魚轉頭看向方書霖:「方大人,要出發了?」

「對。」方書霖走到她身邊,「這一夜將是氏月國最重要的時刻,你就在這裡呆著……」

「哪裡也不要去,等他來接我。」傅瓊魚接話道,「方大人,你放心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凱旋歸來。」

「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兩隻燒雞。」方書霖說道,傅瓊魚點頭:「好啊,我等著哦。」

「我走了。」

「萬事小心。」

方書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亥時,天空躥出一道明亮的煙火,很快無數的黑衣人躍上了城牆,從後面將那些守衛一一殺死。

厚重的城門被人打開,麻辣燙帶著眾人將東門、西門、南門、北門全部打開,然後他跪在一旁,迎接南風兮月入城。

大隊人馬從各個門進入上京,很快街頭巷尾都是南風兮月的人把守,老百姓有的探出頭來看,又縮回去。看著那銀白盔甲傾國傾城的男子威嚴的走過去,所有百姓都知道,上京額淪陷了,卻沒有耗費一兵一卒,沒有百姓的傷亡。後世贊麻辣燙開城投降,乃是大丈夫所為。

皇宮更是混亂不堪,已經沒有任何人去抵擋,到處都是喊叫。

「皇上,不好了,馬蠟堂背叛皇上,已經開城門投降了!請皇上速速逃走!」太監來報,南風玄翼正在擦著龍月刀,聽到太這麼說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南風玄翼橫刀一批,太監當場殞命,南風玄翼露出十分恐怖的笑容。

雷雲騎很快控制了整個皇宮,所有人都堵在了大殿之外。南風兮月下了馬,一步一步走過來,眾人讓開。

南風玄翼坐在龍椅上,依舊細緻的擦著龍月刀,南風兮月邁進大殿,南風玄翼才挺了下來,看著這個父皇昔日引以為傲的兒子。

秋十一擺手,大殿的門被緊緊的關上,只剩下南風兮月和南風玄翼二人。

「四弟,你來了?」南風玄翼坐在龍椅上說。

「二哥。」南風兮月叫道,南風玄翼哈哈大笑:「二哥?哈哈,從朕登基娶了珞煙之後,你喊朕二哥哪次是真心誠意?你別以為朕不知道,珞煙做了朕的皇后以後一直和你暗通款曲,可是朕就是要看你痛苦,生不如死,朕才開心!珞煙不愧是朕的皇后,她真的做到了呢。」

「你說的不錯,我是曾經為了珞煙嫁給你痛苦過。」南風兮月帶著譏諷的笑容,「你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但你最後得到了什麼?眾叛親離。你讓珞煙來殺我,她卻寧願自己自殺也不殺我,她說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跟我走,而是選擇你這個畜生。二哥可想知道珞煙臨死的時候還說了什麼?」

南風玄翼手冒青筋,南風兮月負手立在大殿之下,冷冷一笑:「她說,來世再也不想再遇到你,就算嫁給一個瞎子,也比和你在一起要幸福。」

「那個賤女人,你以為朕真的喜歡她嗎?」南風玄翼手握得很緊,咬牙切齒的說,「朕就是為了讓你痛苦,朕就是要奪走你的一切!朕以前不明白,朕也是皇子,為何父皇就是不喜歡朕,為什麼所有人都圍著你,而沒有人關注朕。可老天庇佑朕,讓朕繼承大統,君臨天下,朕才明白朕是天子,而你就是個臭蟲,朕想讓你活著你才能活著,朕想讓你死你就必須死。」

「哈哈哈!」南風兮月也仰頭大笑,南風玄翼大吼:「你笑什麼!」

「我笑你現在還不知死活。」南風兮月道,「二哥,你看看你最後都得到了什麼?你雖然有無上的權力,卻沒有一個人真心愛你,所有人都在算計你,一直算計你到死。你算計別人一生,算計別人的生死,算來算去把自己也算計到死,沒有人比你更可悲。」

「閉嘴!」南風玄翼拿著龍月刀一指,「南風兮月,你搶走了朕的一切,朕今日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南風玄翼拿刀躍起,朝著南風兮月劈來。南風兮月閃身飛開,躍到了南風玄翼身後,他背著身,一槍刺過去,穿透了南風玄翼的心臟,南風玄翼低頭看著自己的血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珞煙臨死的時候讓我饒你一命,可你欠她那麼多,她在地下太寂寞了,你去地下陪她吧。」南風兮月抽出了長槍,南風玄翼砰的跪在了地上,眼前浮現了珞煙的面容:「珞煙……」

那時,珞煙總是和南風兮月在一起,他看到那明媚如春光的少女,怦然心動,終於有一日,她嫁他為妻,他滿心歡喜的要了她,卻看到她落下了眼淚,他瞬間怒不可遏。她曾說,以後,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一切都是騙他的,一切!

珞煙,你可曾真的愛過我,哪怕一點點?

南風玄翼栽倒在地上,鮮血成河。

秋十、葉報恩、方書霖、夜城推門進入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南風兮月始終背身而對,四人跪下,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外面的眾士兵也紛紛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七月十六夜,上京將軍麻辣燙開門投降,昭帝南風玄翼死於大殿上,後世稱七月之變。昭帝一生無子嗣,自是由南風兮月繼承大統。

就在一片歡慶之時,方書霖接到一個消息,臉色陡然一變,秋十、葉報恩均看到了,秋十道:「書霖,你怎麼了?」

「兮月,傅瓊魚……不見了!」方書霖說,秋十神色一僵,南風兮月也轉了身,看不清神情,剛剛才充斥的歡慶此時再次烏雲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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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成妃:王爺,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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