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 3 章

第三章、田氏

只是那個男人不喝粥不吃藥的怎麼受得了?

她只好燒了開水給他,這次倒是喝了。

到了晚上他們是分開了房間睡的,之前兩人就是如此。她知道結核是很容易傳染的,以後自己要注意才可以。

分開睡也是一個房間,不過是中間拉了個破舊的帘子而已。她決定明天先出去買些東西,然後再給這個房間消下毒。

她躺下很久了窗前的男人仍然沒動,他這是打算在窗前睡嗎?炕上多熱乎啊。

在炕上滾了一會兒,本來就心軟的何春花最終小聲道:「喂,相公,不如睡吧!」

對方根本不理她,性子也真夠冷的。

算了,沒有必要與一個病人制氣,她將頭伸到另一邊將已經熱乎的被子拿過來下了炕。剛走到病夫面前就見他猛然回頭,那冰冷的眼讓她通體生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解釋道:「我想給你披件被子,免得著涼,你這種病著涼了不好。」不過是個人,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害怕?

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她心突突的跳起來,好像被一隻冰箭貫穿了身體一樣。

見他最終沒出聲,她默默的將被子蓋在他的身就跑回炕上乖乖的躺著了。媽媽啊,太可怕了,她申請回家可以不。

明顯不可以,第二天早上她睜眼看到的仍是那間黑黑的小土坯房。最讓她的驚訝的是,那個病夫先生竟然在窗前坐了一晚上,看來連動也沒動,肩膀上披著棉被一聲一聲的咳嗽著。

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為什麼她有些可憐起這個男人來,生得這般樣貌又年輕,可是現在看來已經是在默默的等死了。

明明在現代治結核這種病很輕鬆,可是古代這種病卻是絕症了。

好了,就當自己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醫好他,沒準治好了人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也不一定。打起精神來,這樣消極怎麼對得起那些想穿越的姑娘們呢?

何春花拍了拍自己的臉下了炕,然後頂著一張笑臉對坐著完全不理她的人道:「早上好啊相公,我去煮粥,今天你不能不吃了。」

意料中的,那個人根本沒有理會她。沒有關係,當他是個啞巴好了。

這個房間還真有點冷啊,她穿好了衣服將炕收拾了一下。隔在中間的帘子一滑整個空間看起來就亮堂多了,先熱水,用冷水洗臉還真不適應。

自己收拾好了,當然梳頭的時候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最後沒有辦法只好編了兩個大辮子盤在頭上用紅繩一系了事兒,再複雜她反而不會了。

處理好自己的一切又找來另一隻木盆給便宜相公也打了水,從今天開始兩人所有的用具都要分開直到他病好為止。

這個病夫看來是個愛乾淨的,看到洗臉水端上來總算是給了點面子站了起來。等手伸在盆中一怔,竟然是熱水。娶她進門兩個多月了,就算給他打水也是冷的,多半還是他自己出去自己弄冷水洗的。

稍稍看了她一眼,見此女正傻傻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冷笑,將臉洗好擦過臉后青鹽與杯子就遞了過來。他默默的接過來,今天伺候得這麼好又打算做什麼?

記得上一次,她在自己的葯碗里下了毒藥!

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接過來漱了口然後準備自己整理頭髮。

「我來幫你吧,你一定沒有力氣吧,過會兒一定要吃飯知道嗎?」畢竟在醫院實習過的,所以伺候病人的態度友好這點還是記得的。

不過何春花也不太會整理頭髮,她只能打開了他之前隨意綁著的頭髮將那一頭青絲通開,然後又按照原來的樣子綁好。

一邊梳著一邊嫉妒,明明是個病人為什麼頭髮會這麼好,摸起來又柔又順的很舒服。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所以為了不把自己氣死她向來不會太鑽牛角尖兒的。為他梳好了頭髮后將東西收拾出去就開始做飯,來到這裡后她會做的只是玉米粥而已。

今天早上也做了粥,而且還加了葯,這次一定不能讓他再倒掉了。

做好了這一切又將柴放里一些,為的是將房間燒得更暖和些。結核桿菌怕最溫熱的環境,這點小知識她還是知道的。

在廚房中自己先喝了粥,明明很餓可是這東西也喝不下去太多,雖然純天然的東西很好,可是無論誰喝了三碗都喝不下了。

之後端著粥來到了房間之中,將粥一放,笑著道:「喝粥了,今天只能吃這個東西,等過會我去鎮上買點米回來。」她也不知道那些錢夠不夠,但是應該可以買點東西回來吧?

態度可疑,從剛剛開始一直讓自己喝粥,這粥里又有一股怪味兒。他看了那粥幾眼,心中苦笑,為什麼自己得病之後所有人不是躲的遠遠的就是想著他早點死呢?上一次她沒有害成,這一次換了張笑臉來騙自己嗎?

算了,就如她們的願吧!反正也被這病折磨得夠了。

他端起了碗,這一刻對生命已經沒有一點流連。

好痛快啊,竟然也沒怪難吃幾口就喝了。

一看到他這般聽話何春花可以說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然後痛快的收拾了,道:「夠不夠,要不要再來一碗。」結果對方連看她也沒看一眼,默默的望著窗外去了。

何春花也沒在意,只道:「那我去鎮上了,過會你沒事的時候就到外面坐一坐,晒晒太陽對病有處的。」

沒指望對方會回答她,就到外面提了個籃子站在路邊等著,因為每天都有去鎮上的人路過這個路口,她只要跟著就走不錯了。

不一會兒果然過來兩個人,她不認得,看他們走過就默默的跟在後面走著。突然一隻手拍了她一下,道:「春花我叫了你幾聲都不應,魂丟了是吧?」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不由得皺起了眉。當初她剛醒的時候這個人正在向那個便宜相公要陪姑娘的錢,而且連自己的女兒屍體都沒看一眼。

對,她就是原主何春花的老娘曲氏,一個典型的農家的刁鑽婦人。

「娘。」何春花無奈,站下來叫了一聲就繼續向前走。真是出門沒看日子,遇到煞星了。

曲氏沒少在那個病女婿手中得便宜,這時候看到女兒似乎要去鎮上的意思就問道:「怎麼,是不是你家那位要死了,去辦什麼紙錢之類的啊?」她聲音雖壓低了但也不小,前面那兩個老實的漢子正好給聽在耳中了。不由得同時皺了皺眉,心想這曲氏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盼著自己的女兒守寡。

何春花卻計上心頭,道:「娘,他有名字的。」

曲氏哼了一聲道:「好好好,那個余涵是不是病重了?」

原來他叫余涵,後面的那個字是含呢,還是寒呢?不管了,這以後是不是可以叫他名字了?不用叫相公那麼彆扭真是太好了。

何春花知道了他的名字很高興,但是表面仍冷冷的道:「他沒事。」

「那你去鎮上做什麼,有錢就拿回家孝敬你爹你娘我,何必給那個一腳踏進棺材的男人用。」田氏哼了一聲,怎麼還吊著一口氣不咽呢,劉地主那邊可還等著這丫頭過去給他做第五房的姨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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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病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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