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毒婦

你乃毒婦

傅春江也沒有料到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景,站在一旁的璇姐兒也是呆住了。

「阿爹,他嘴出血了,會不會死,阿爹怎麼回事?」

璇姐兒到底是小孩子,雖說她不喜劉瞎子,可也沒有想過讓劉瞎子這樣啊。她很害怕流血了,她以前不小心磕破了膝蓋,還沒有流血就是蹭破了一塊皮,就覺得很疼,如今他都流血了,豈不是會疼死。璇姐兒心善,想着要趕緊請大夫才是。

「我也不知曉,你沒事吧。」

傅春江也不知曉劉瞎子到底怎麼了?劉瞎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面對着傅春江,一臉的木然,他天生盲目,瞧不見傅春江的相貌,「傅大人,好生厲害啊,竟是能起死回生,乃是老夫的勁敵,一直以來老夫覺得上天是公平的。雖讓我天生盲目,還是與我摸骨的能力。而傅大人,你憑什麼可以如此順利?」

劉瞎子還是十分的憤憤不平,不過這也難怪。劉瞎子一直對自己是瞎子這件事情很是介意,若他不是瞎子,便可以入朝為官,因為天生盲目,他真的失去了很多。

「哈哈哈,劉半仙是吧,我原本以為你真的是半仙呢,今日見了,也不過爾爾。誰說我不曾付出代價,我付出了比你更慘烈的代價,你不過是天生盲目而已,這與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傅春江說完嘴角含笑,牽着璇姐兒就走。

是啊,劉瞎子覺得他天生盲目,就是代價,可是他傅春江也不是天生就能如此的全能,如此的有才,他付出了比常人更慘烈的代價,他不是如今這個時候的手,他來自三百年後的大夏,那個時候大夏已經將近滅亡,而他則是被大夏皇族選中的救國能人之一,在端端的五年內,他接受了常人所不能接受的訓練,他的家人全部都被關了起來,若是他不用心學習,他的家人每天都會有所傷亡,他見過他阿姐十個斷裂的手指,只因他在學習書法的時候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

人人都道他天賦奇高,其實錯了,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天賦奇高的能人,不過手熟爾。都是訓練出來的,許是他先前還有些天賦吧,不然他怎麼會被沒落的大夏皇族給選中呢,將他送到這裏呢,目的就是成為大夏的當權者,好生輔佐公子歇,莫要讓妖后亂政,必要的時候,可以剷除妖后。這樣大夏的國運就會改變,到時候加上他的輔佐,大夏只會蒸蒸日上,成就千秋霸業。

於是他被送到了這裏,其實當時與他一道被送到這裏的共有十個人,前面九個全部都被失敗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了,而他還記得當時他被送到這裏來的時候,大夏的末代皇帝曾經在他耳邊說道:「朕不想做亡國之君,你必須成功,否則你的家人全部都得死,一個都不能留。不要妄想你去了就可以不回來,朕既是可以送你回去,亦可以將你帶回,你休想動歪心思。這是你娘親的手指頭,若是你失言了,可不僅僅就是手指頭了。」

他是被高人送回來的,劉瞎子摸骨還是摸對了,那就是原本的傅春江本就是一個死人,他只是借屍還魂,用了他的皮囊而已。他來到如今蒸蒸日上的大夏,不似後來已經遲暮的大夏。

傅春江如今在這裏,有了月牙,有了璇姐兒,有了明哥兒,也有了宇哥兒,他不想回去了,可明明想到那裏的家人,以及末代皇帝那威脅的語氣,他心裏就是一陣寒意。

他甚至在想,若是將公子歇給徹底的滅了,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末代皇帝,那麼他的家人是不是就可以安穩的活着,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準備做掉公子歇。

可惜他如今在大夏還是太弱了,沒有進入實權階級,最主要的還有一點,就是嚴閣老是他的恩師,嚴閣老的女兒嚴素素就是公子歇的王妃,也就是這麼一個女子,後來是大夏歷史上面赫赫有名的妖后。

傅春江與嚴素素有過一面之緣,見她長得非常的溫婉,真的很難將她與穢亂宮闈,把持朝政這些字眼聯繫在一起了,可是他明明在史書上面就看到了。

好在如今一切還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馬上就可以走到權利的中心了。

妖后亂政!

哈哈哈,所謂「妖后亂政!」,歷朝歷代皆是如此,但凡帝王無能,都會推到女子聖上,妲己褒姒之流早就遺臭萬年了,飛燕合德也載入史冊。

只是稍微懂點腦子想了想,誰給了她們權利,還不是無能的帝王。

「璇姐兒,我們走吧,今日小哥哥應該不在,等著過幾日再來你看可好?」

傅春江如今不想在這裏久留,有些事情他一直都不想去多想,甚至努力的讓自己去忘記,他現在的生活很好,這樣的生活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他得到了,誰人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其實他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的。

他一生所求的,只是想着和月牙兩人,帶着孩子,不愁吃穿,安穩的過一輩子,可他知曉,這是不可能的,輔佐公子歇,可笑,他定是要滅了他才行。

「好的,阿爹,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璇姐兒今日不乖,你才會這樣。你放我下來吧,阿爹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走了。」方才傅春江是將璇姐兒給抱起來了。

傅春江聽到璇姐兒這麼說,若是往常的話,他肯定不抱了,璇姐兒也是一個大孩子了,可是今日他捨不得,方才他多少還是受到了劉瞎子的影響了,害怕這一鬆手,璇姐兒就沒有了,亦或者這只是一場夢,他很是害怕。

「爹爹,你怎麼了?不要哭哦,我給你吹吹。」

璇姐兒見傅春江在哭,就給他吹了吹。

「你這個小頑皮。」

傅春江微微的笑了,抱着他就往家裏走。以前他沒有這麼一大家子的人,他許還會輔佐公子歇,如今斬草除根,滅了他,就不會有以後的末代皇帝了。

這些皇權至上的人,眼裏根本就沒有百姓,他們要的從來只是權利罷了。

「月牙,難得你來瞧我,你若是不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月牙今日去瞧了程芊芊,程芊芊如今在家裏的地位高了很多,生了一個哥兒,她婆子娘的嘴都合不攏,逢人便說,她生養了一個兒子,說得了一個金孫。

「芊芊,你怎麼了?我瞧你這麼不開心似的,你婆婆沒有為難你吧。」

「她敢,如今我有一兒一女傍身,我怕她作甚。我就是瞧不過她那個樣子,好像我兒子是為了她生的一樣,整日霸着我兒子不鬆手,我都不能抱的。」

「這不是很好嘛,她幫你帶啊,你瞧瞧我就沒有人幫着帶,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我家宇哥兒就要我一個人,二爺有時候幫着帶,宇哥兒不跟他。整日就要扒在我身上,我的胳膊都抱得酸疼。」

宇哥兒確實什麼都不要,尤其到了晚上,誰都不跟,就要他一個。如今月牙正在給宇哥兒斷奶,這小孩子可聰明了,月牙晚上帶着宇哥兒睡覺的時候,宇哥兒一餓了,就直接找奶喝,和以前一樣,很是熟練。

可月牙也是無法,不能讓宇哥兒一直這麼喝下去,斷奶很是辛苦的,月牙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在乳|頭上面塗些東西,上面有苦味,宇哥兒就不喝了,不過他不喝了,也會鬧騰一陣子,還是很難對付的主。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家宇哥兒要你是好事情。我家哥兒也要我啊,可是我那婆子娘就沒有見過像她這樣喜歡霸孩子的。」程芊芊心中有氣,在家裏其他人不能吐糟,只能與月牙說道說道。月牙這個人嘴巴緊,不擔心說出去了。

「忍忍吧,孩子長大也還是和你這個做娘的親,你家婆子娘幫你帶,你還樂得清閑。」

「我也只能這麼想了,月牙以後我們琴姐兒可不能嫁給子恆這樣的男人,就知道聽他娘的,他娘說的都是對的,錯的都是我,哼。」程芊芊怨氣還挺大的。

月牙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聽着她發牢騷,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去勸說,因為這些她都沒有遇到過了。

「月牙,不好意思,總是讓你聽到我發牢騷,如今說出來倒是好多了。」

程芊芊知曉她也不能因為婆子娘的事情與張恆和離,孩子都有兩個了,再說即使再嫁,還是會有同樣的問題,許是還不如現在呢,如今也只能去忍了。

「沒事,芊芊你能與我說,我心裏還挺開心的。以後咱們也都是要當婆婆的人,取長補短。」

程芊芊點了點頭:「我家婆子娘雖說毛病不少,可不想別的婆子娘一樣一心要為兒子納妾,這一點我還是挺滿意的,有些婆子娘還偷偷的給兒子屋裏塞人,最是可惡。」

程芊芊這個人也是很會吃醋的,也是一個標準的醋罈子,比月牙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就好,你瞧你婆子娘不是還不錯的嗎?反正我也不喜男子房裏有他人。芊芊你也要防著點,有時候你男人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招惹他,我們家二爺的事情你也是知曉,有些女的就是不要臉,好像就沒有見過男人一樣,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月牙想起早些日子家中發生的事情,幸而是傅春江定力足,不然還真的是著了那些么蛾子了。

「對對對,月牙你說的對,上次就有個不要臉的女的想要勾搭我們家子恆,被我婆子娘給瞧中,將她羞辱了一頓,不需要我出手。」

「嗯?她出手的?」

程芊芊笑的點了點頭:「那女的眼力勁不行,她以為我婆子娘是府上的下人,對她出言不遜,我婆子娘這個人那麼要臉,而且架子還大了,每日都要我去給她請安,吃飯的時候,有時候還讓我去伺候着,她能忍別人將她當下人看,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活該那女子的,想要入張家的門,可惜了是個眼瞎的。」

程芊芊一邊說着話,一邊還得意的笑着。

月牙倒是沒有說啥,就在一旁瞧着她笑,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下子,還交流了一下如何去斷奶,程芊芊也告知了月牙的一些法子,無外乎都是那些土法子,就是在乳|頭上面塗點什麼。

等到月牙從張家回到家裏的時候,就見璇姐兒一直坐在那裏,十分的乖巧,好像在等她。

「娘親,你可回來了!」

璇姐兒一看月牙回來了,忙就撲到了她的跟前。

「怎麼了?璇姐兒啊,娘在出去半日,你就這般想娘親了。」

月牙很是欣慰,沒想到璇姐兒還是這般的黏她。

「娘親,爹爹今天哭了,突然就哭了,那個瞎子摸了爹爹一下,爹爹就哭了,瞎子還流血了!」

璇姐兒說的話,月牙沒怎麼聽得懂。

「一個瞎子摸了他,你爹爹哭了,然後瞎子流血了?」

月牙聽着大致是這個意思,於是就將話語組織了一下,璇姐兒聽了之後,就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是的,那個瞎子嘴巴出血了,一句話都說出來了,然後爹爹就抱起我,摟着我就哭了。如今回來,就將自己關起來了,娘親你去看看爹爹吧。」

「好,璇姐兒你一個人在這裏乖乖的,娘親這就去看爹爹。」

傅春江怎麼會哭呢?

這無緣無故的,傅春江這人其實很堅強的。璇姐兒說的話,沒頭沒尾的,月牙只好去求證傅春江。傅春江是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面的,與長虹說了,任何人都不見。

當然這個任何人肯定不包括月牙了,在傅家,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知曉,傅家說的算的是月牙,傅春江就是一個紙老虎了,真正強權的那個人還是夫人。

「二爺,你怎麼了?」

月牙敲了一會兒門,見傅春江遲遲未開門,只好自己推門而入了。

傅春江正坐在那裏,也沒有習字,更沒有處理政務。月牙注意看了一下果然見傅春江的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璇姐兒說的是真的。

「月牙你過來。」

傅春江見月牙進來了,忙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與以往一樣。月牙倒是習以為常,在旁人見不到的時候,月牙正常坐在傅春江的大腿上面習字。

月牙的字大部分都是傅春江教習的,當然大部分也坐在傅春江的腿上,傅春江握着她的手寫出來了,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月牙更多的時間店鋪陪着孩子,這個倒是少了。

如今傅春江再次握住了月牙的手,如同以往一樣兩人一起習字。月牙注意到,在書桌上傅春江還畫了一幅畫,那畫上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用桃花砌字的她。

那日家中桃花開得更好,她又閑來無事,就撿了些桃花在那裏砌字,只是為了好玩而已,沒想到竟是被傅春江給瞧見了,如今還作成了畫,月牙瞧著這畫上的人還真的是美。

「月牙,我有事情跟你說,有關於我的來歷?」

「嗯來歷?」

月牙一臉的莫名,她明明就知曉傅春江的來歷,傅春江那點事情,就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傅家如何敗落的她也知曉。

「嗯,有關於我的來歷,月牙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今日我也想通了,還是準備告訴你真相。只是在告知你真相之前,月牙我是愛你的,從來沒有利用過你的感情,我也會永遠守護你和孩子們。」

傅春江突然嚴肅起來。

月牙則是一個愣神,她有點不習慣如今的傅春江了和以往的他有很大的不同。

「好,二爺你說吧,我聽着就是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今天怪怪的?」

傅春江緊緊得握住月牙的手,醞釀了好一陣子,就準備與月牙說出真相來。

——

大夏嚴府。

嚴閣老最近日子過的很是順心,如今崔家倒台了,他如今又得到重用,女兒嫁的也好,昨日還回府瞧他,嚴閣老也瞧了一下嚴素素,知曉她在王府的日子過的定是不錯,也就放心了。

「老爺,你的茶。」

陳氏親自將茶給端了上來,嚴閣老則是一笑:「夫人,你這是作甚,這些粗活讓府上的下人做便是,你怎能自己動手?」嚴閣老語帶關切的說道。

「老爺,這算什麼粗活,我為老爺端杯茶,我樂意。」

陳氏最近心情也好,自己的女兒嫁的這般好,如今又懷上了,以後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還是辛苦夫人了。夫人啊,陛下如今一直無子,而且瞧着他的樣子怕是也不會納妃了,想着公子歇怕是還有機會……」嚴閣老這話也只是和陳氏說,畢竟是自己房裏人,兩人又是多年的夫妻。

「老爺,我懂的你的意思,陛下一直都與公子歇交好,而公子武有殘疾,定是不能繼承大統。你說的倒是也不無可能,只是如今憑空出現一個趙果,怕是還有變數。」

陳氏雖說一直都在宅院之中,可是有關於朝中大事也是略知一二。

「趙果?他只是陛下為了表現其仁厚的一個招牌而已了。陛下怎麼會將皇位傳給他。即便陛下當真有這樣的心思,朝中文武百官也不會同意的了。只是陛下若是納妃,有自己的子嗣倒是極為有可能。陛下還這般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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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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