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說不出的怪異
高溫之下肌肉收縮,兩條腿落下病根,只能靠着拐杖來過日子。
「你什麼時候來的君家?管家呢?或者說,管家的屍體呢?」
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年,真正見到他的時候,郁笙反而沒有那麼害怕。
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了四周來。
「這是遊船,外面下着雪,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江邊上停著,難道就不怕被發現?」
「我停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他們發現我。」
power王現在身份是君家的管家,郁笙得到的資料裏面曾經提到過,管家在六年前出過一場車禍,住院待了三個多月,又回家修養了半年。
聽君上澈的意思,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覺得管家的行為開始有些說不出來怪異。
原本的管家脾氣怪異,最討厭貓。
可車禍過後的管家,不僅喜歡貓,還在院子裏面批了地方,專門蓋了個貓舍,用來收留這些流浪貓。
姑媽喜歡貓,在美國時候家裏就養了很多,後來有了孩子,才把貓給送走。
現在這個情形,看上去自己應該是被綁架了。
「你想要怎麼樣?就這樣活下去不好嗎?」郁笙的語氣裏帶着嘲諷。
現在假裝深情了,當初姑媽為什麼會死?如果不是他跟別人女人苟且,姑媽怎麼會生下孩子就去了。
是他讓姑媽活在了一個夢幻的世界裏,也是他一手毀了姑媽。
「你恨我?」power王靠近郁笙蹲了下來,臉上的傷疤像是扭曲的蛔蟲纏饒在了一起。
相由心生。
「我不應該恨你,這個世界上最應該恨你的人是則堯才對,有你這樣的父親,才是他這輩子最悲哀的事情。」
power王總雙手停在了半空中,整個人楞住了,語氣有些顫抖。
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你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兒子……喃喃的嘀咕了起來,「孩子,他不是說,孩子已經死了嗎?我還看到了孩子的照片,你一定是在騙我,想要得到我的信任對不對!」
男人聲嘶力竭的吼著,突然從船塢後方出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竟然是……
「沒想到?我給了你那麼多提示?難道你就一個沒有看明白?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
大夫人,準確來說是當年的州長夫人,穿着貼的旗袍,眉眼之間還有當年的風采。
「王,你怎麼還相信他們?當年的深仇大恨,難道你不想報仇?」
雪下的更大了,江面上已經開始有浮雪了,船上開了空調,郁笙的肚子大,長期仰面朝上,有些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要不,你們給我翻個身,我總覺得我現在的這個形象吧,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怎麼美觀啊?」
四仰八叉的,跟個烏龜似得。
「給她翻身……」
螺旋槳突然響了起來,船身晃了晃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雜訊透過鐵皮夾板刺激著耳膜。仟韆仦哾
「老闆,後面來人了……」幾個人端著槍神色有些焦急的沖了過來。
郁笙努力把頭給翹起來,看起來越發的像只烏龜。
在地八點方向,有人拿着話筒喊了起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郁笙的頭平放了下來,嘴角噙著一絲笑容,他來了。
「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哼!」大夫人捏著郁笙的下巴,「你的那個小情郎到底哪點『比我兒子好了?」
她的兩個孩子,先後因為郁笙的原因永遠的離開了。
她想不明白,面前這個臭丫頭到底哪點好了。
「呦,君上澈那個蠢貨也來了,這個孩子顯山不顯水,蟄伏了這麼多年,沒想后最後竟然因為一個女人暴露了他的野心?」
大夫人帶着皮製的手套,隱約可以看見她手腕處扭曲的傷疤。
郁笙的下巴讓她捏的生疼。
「呵呵……過獎了,你騙王先生是我們害死了他的孩子,是想替美萊報仇?」
「閉嘴!」
州長夫人是個性格詭異的女人,分明都是她的孩子,在關鍵時刻她總是能夠做到放棄孩子來保全自己。
郁笙直愣愣住的盯着她的眼睛,捕捉到她眼神里的慌亂?
「還是說……你是為了自己?你覺得自己應該得到這個世界上完美的一切,真可笑。」
郁笙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坦然的躺着。
「我跟你說了,閉嘴!」
沈聿乘上了快艇,身後跟着王義他們,幾個人高舉著雙手上了船。
「放了他,我可以跟你走,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兩個人雙雙喬裝打扮潛伏在君家這麼多年,花了這麼大的心思,還不是為了君家的那點錢。
準確來說,是他們組織的那點錢。
沈聿手裏拿着一路資料,我查到六年前君家的轉賬記錄,由於大筆資金,分別有20個陌生賬戶,轉到了君家的頭上。
「你們之所以會綁架去老爺子,是因為你擔心我和郁笙發現了你們。」
「你果然很聰明,難怪你姑姑最喜歡你,生前非常重要生的和你一樣聰明的男孩子。」
提到姑姑,聲音莫名的覺得反感,當年他死裏逃生,故卻因為此獻上自己的生命。
軍方的船漸漸的靠近了,他們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那個槍地上了沈聿的頭上。
「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別忘了我現在的身分。」
大夫人走到了管家的身後,兩個人並肩站着。
「我們是亡命之徒,不過就是為了點錢罷了,那些錢怎麼也進不了你的口袋,只要這個丫頭開口,那個臭小子是一定會把密碼告訴我。」
君上澈站在沈聿的背後,目光閃爍陰晴不定。
「我不知道密碼,如果知道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
州長夫人的臉拉了下來,眼睛發紅,想只嗜血野獸。
「你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是說喜歡她嗎?現在可是你表現得好時候,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王義首先反應的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君上澈,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單相思。
搖了搖頭,他那樣美好的人,直到被全世界熱愛。
風簌簌的吹着,大家來的匆忙,身上沒有穿過多的衣服。
王義身上,還穿着今天出審時的那套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