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 血濺五步（一）

第一卷香江風雲

021章血濺五步（一）

「什麼？楚霞被**了！」唐欣嘴巴張得大大的，前面說的烈士的親屬要好好的優待，難道就是這樣優待的？

牛紹忠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一絲疑惑，這些年來，地方上的一些官員富商越來越不知自愛，整天作威作福橫行無忌，似乎他們就要高人一等一般，這種情況漸漸的引起了高層的一些注意了，不過，前些年應該是有可能的。

顧苟的眼睛圓瞪，作為曾經的軍人對於這種烈士親屬遭受這種非人的凌辱，他感覺到自己的肺幾乎要爆炸了，儘管，他不認識那個楚成，可一個在戰場上用自己的身體去給戰友擋子彈的兄弟，幾乎在瞬間就獲得了他的認可。

「蠍子就因為楚霞的事情殺了人了？」唐欣顫聲的問道，她的父親也是逐漸發家的，年少時，她也一樣見過那些流氓混混打架的事情，不過這種直抒胸臆的拔刀殺人的戲碼還真的沒有親眼目睹過。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匹夫之怒，血濺五步！」姚謙喃喃的說道，眼前人影翻飛，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

楚成的家在華夏西北的某個小鎮上，當姚謙風塵僕僕的趕到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這一番怪異的景象給驚呆了，一條寬闊的公路自小鎮的中央橫穿而過，一幢別墅拔地而起，周圍是高高的圍牆，用混泥土灌注的圍牆！

最為怪異的是，圍牆之內竟然還有兩座瞭望塔一般的建築，只是略微高出混泥土高牆兩米左右，猶如幾十年前日本鬼子在華夏修築的碉堡一般。

小鎮里卻再也沒有三層以上的樓房了，整個鎮子的房子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以公路為界限，一邊全是拔地而起的新樓房，一邊幾乎都是些破舊的低矮的小房子，涇渭分明。

姚謙身上穿著一套迷彩服，背著哥綠色的旅行包，因為他的假期馬上要完了，他準備在楚成家處理完這事之後，直接回到部隊去辦轉業手續的，雖然不是轉業的時間，但是一句特事特辦就足夠了。

今天正好趕上鄉鎮里的趕集，寬闊的公路兩邊全都是擺著各式各樣的時令新鮮蔬菜瓜果，這些年大棚技術漸漸的流行起來，鄉里的農民趁著冬季的閑暇鼓搗起個簡易的大棚，種些蔬菜既能自己吃也能換些零花錢回來。

姚謙緊了緊身上挎著的旅行包，上前攔住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掏出一支煙來給了他一支，老人憨厚的笑了笑接過煙：「小伙，有啥子事情啊？」

「大叔，我來找個人，想問一問他住在哪裡？」姚謙笑著給他點了煙，自己也點上一支煙，事實上鄉下的農民一年也就那麼幾個月的時間忙農活，平常閑暇的時間較多，再加上年紀較大平常沒事就湊在一起吹牛，想必蠍子殺人的事情他們肯定會知道的。

「找人啊，我就住在這附近，這小鎮上的人我熟悉得很，沒有我不認識的，找誰？你說吧，一準給你找到」老人吸了口煙，燃燒著的尼古丁散發出一股誘人的芳香，比他平常抽的那旱煙可要美味多了。

「大叔，我看這鎮子上挺熱鬧的嘛，這麼多人」姚謙呵呵笑道，緩緩的吸了口煙，並沒有急於提出來找楚成家住在哪裡，他要先引起了老人的談話的興緻，然後再從中提取有用的信息來。

「熱鬧，有啥熱鬧的，就這麼一個小鎮，左右不過幾百個人口有啥熱鬧的，不過，最近倒是出了件大事，鬧的動靜挺大的！」老人貪婪的吸著手指上的香煙，眼看著香煙已經燃燒到過濾嘴了，姚謙適時的有給了他一支煙，老人笑笑的接過來就著煙**點燃了煙。

「什麼大事啊？還能鬧得挺大動靜？」姚謙的語氣里適時透露出一股城裡人的高貴來，這讓老人心裡不由生出一絲訴說的**來，不只是你們大城市裡才有熱鬧的。

「就在前幾天，這鎮子上殺人了，殺人了你知道嗎」老人低低說道，興奮的揚了揚手指尖夾著的香煙，姚謙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隨著他手指的那一支煙忽上忽下的。

「殺人，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還動刀子殺人了？」姚謙將旅行包放了下來，一**坐在地上。

「這樣大的新聞，你們大城市裡只怕夜很少見的，好傢夥一個人就跳進了蔡半天的家裡去，殺得他手下那些痞子流氓屁滾尿流，完了還一腳踢斷了他兒子的卵子，那叫一個狠啊，蔡半天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了」老人感慨著，眼睛不時的瞄過周圍。

「蔡半天？」姚謙皺了一下眉頭，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扔給了老人：「大叔，好好給我說說這事，我今天還真就長見識了」

老人呵呵一笑，將姚謙扔給他的煙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謹慎的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然後迅速的瞄了一眼四周：「這事兒鬧得挺大的，可沒有幾個人敢說的，這地方人多嘴雜。。。。。。」

「好，想見即是有緣，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姚謙長身而起，手裡抓著旅行包，對老人說道：「大叔，這附近可有味道不錯的飯館啥的，我走了一上午的路肚子都餓癟了」

「有，有，前頭的老夏餐館就不錯，價格不貴，味道夜正宗」老人趕忙帶路，沒想到這小年輕還挺識趣的。

一路上不停的有做生意的人跟老人打招呼，看來他是經常在這小鎮里晃悠的，跟小商販也都熟絡得很。

老夏餐館就在靠近公路邊的一大塊空地上，兩層新蓋的小樓，側面是大片的空地供停車吃飯的司機用來停車的，一陣陣濃郁的飯菜的香味不時的飄散出來。

「老夏，來生意啦，整幾個拿手的好菜招待客人」老人一進門大聲叫嚷道，看情形似乎與這餐館主人頗為熟絡。

「李拐子，又來騙吃騙喝了，上次還欠著我三十塊錢還沒有給呢」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身上系著條圍裙走了出來。

「老夏，是這個小哥要來吃飯，快去整幾個拿手的菜出來」老人尷尬點笑了笑，一指身後的姚謙。

「老闆，炒幾個你拿手的菜，再來兩瓶大麴」姚謙找了個位置坐下，旅行包放在腳下，在老闆對老人表示懷疑的時候適時插話了。

「好勒，客人你先坐下喝杯茶，菜馬上就好」老夏吆喝一聲，轉身進了廚房，夥計馬上過來給姚謙倒茶。

飯館里人不多，大概是吃飯的時間尚早，鄰座的幾個人正在低聲討論著前些天的小鎮殺人事件。姚謙聽了幾句，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一個回鍋肉，一個清炒土豆絲，一個宮爆雞丁，還有個西紅柿雞蛋湯，分量都很足。姚謙招呼一聲李拐子兩人吃喝起來，那李拐子也是明白人，當即一邊喝酒，一邊將小鎮殺人事件細細給姚謙講述了一遍。

原來，楚成家裡有塊地在鎮子的南方，鎮里要橫向發展，打造一個現代化的鎮子自然就要征地，而楚成家的地正好就在這一塊，而且面積頗大。

蔡半天就是鎮子里的鎮長，大名蔡林，是這個鎮子里土生土長的實權人物，有兩個女婿，大女婿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小女婿是武警駐該地區的一個中隊長。作為驪山鎮的黨委成員，蔡林自然知道鎮子即將征地的事情，但是，可惜的是他家在那一塊沒有土地，他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人家賺這個錢。

不過，聽說楚成犧牲了，楚家猶如大廈將傾一般，楚余才只生了楚成和楚霞這一兒一女，原本指望著今年楚成回來給他找個老婆，老兩口早一日抱上孫子的，誰知道等來的卻是兒子在訓練中犧牲了，追認為烈士有什麼用，難道能在農忙時節來幫他農耕，在他口渴時能端上一杯水？

就在楚余才一家認為楚成的犧牲而悲痛萬分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家被人盯上了。

楚成當兵前在鎮子里是遊手好閒的，打架鬥毆無所不幹，後來楚余才花了幾千塊錢把他兒子送進了軍隊，幾年時間過去了，楚成跟變了個人似的，待人彬彬有禮，尊老愛幼，家裡有什麼事情搶著干，卻不再參與打架鬥毆了，不過，那一身力氣卻比當兵前大的太多了，幾個混混三兩下就被他收拾了。

蔡林就盯上了楚余才家的那幾畝地，倘若楚成不死的話，他的心裡或許還有幾分顧忌，那小子經過部隊幾年的調教，儼然成了個人物了，現在楚成一死他自然就沒有了顧忌，因而就讓他的兒子蔡英才去楚余才商量換地之事。

楚余才雖然悲痛兒子的死，卻也不糊塗，現在鎮上都在流傳征地一事，自然不會同意蔡家拿地來換他的地了，蔡英才自少就與楚成不合，兩人自小學開始就一直打架，後來蔡林憑著女婿的面子當上了鎮長，楚成去當兵兩人偏再沒有了交集，一個當著大頭兵，一個在家裡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

但是，這次蔡英才按照父親的意思來楚家提出換地的要求，看見了楚霞，一時間驚為天人，小時候的黃毛丫頭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猶如出水芙蓉一般，這讓一向流淌於花叢中的蔡少爺不禁十指大動。

楚余才一家人正沉浸在喪失親人的悲痛之中，對於蔡家的這個提議自然是萬萬不肯了，任憑蔡英才磨破了嘴皮子，還主動加了四萬塊錢，都沒有取得楚余才的同意。蔡少爺向來在鎮子里橫行無忌習慣了，頭腦一熱立即撥了電話叫了一群兄弟過來，將楚余才一家人暴打了一頓。

楚霞也不例外，嬌小柔弱的她猶如雨後般的梨花一般，頭髮凌亂的披散，兩眼含淚，漂亮的臉蛋上偶爾的一片青紫更顯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楚霞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非但沒有讓蔡大少爺起了憐憫之心，反而讓飽經脂粉紅顏的他更是興起了禽獸的慾念，他干這事之前總是要服上幾顆藍色的小藥丸，然而，今天楚霞的這般模樣竟讓他撐起了小帳篷了，興奮之下的蔡少爺直接撲了上去，當著楚余才老兩口的面前**了楚霞！老兩口直接昏死過去。

更令人髮指的是蔡英才的幾個鐵杆手下也央求他分一杯羹，蔡少爺心滿意足的穿起衣服，然而，他並沒有就此放過了楚霞，而是直接把她綁至了蔡家的別墅里。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姚謙握著酒杯的手指關節嘎嘎作響，酒杯在他的用力一握之下砰的變成了一堆玻璃碎片。

「小兄弟，不要生氣如今的社會就是這樣了，不過這傢伙也沒什麼好結局」李拐子見姚謙輕輕一握酒杯就碎成了一堆玻璃，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出言安慰姚謙。

「蔡半天的兒子不要說在這鎮里，就是在整個縣城也是一霸，不想被人一腳把傳宗接代的事物給廢了，據說送到省城去了，都沒有治好，甚至生命都有危險」李拐子迅速掃了一眼周圍，低聲說道。

「什麼人，這麼神，敢對蔡半天的兒子下手」姚謙雖然心中明白，肯定是蠍子乾的，仍然出口問道。

「據說是那楚成的戰友，過來看望他父母和妹妹的，聽到消息后抄了把菜刀就直接殺了過去，好傢夥，一個人直接砍翻了六個，直接一腳廢了蔡半天的兒子」

「後來呢？」姚謙強壓住自己即將跳出來的心臟，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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