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第082章

掛掉電話,奚溪稍微收拾了一下。沒什麼東西,也就一個小包。

在她收拾好的時候,貝媽來她面前,跟她說:「曹硯給我打了電話,說這會來接你,我在電話里把他批評了一頓,給你出了氣。不過待會見了面,就不準再鬧脾氣了,好好跟他回去,聽到沒?」

奚溪嘴角抿著笑,沖貝媽點頭,「好,媽媽。」

雖然曹硯說馬上就到,但真實存在的距離,不是靠意念就能縮短的。

奚溪等他來的時候就跟在貝媽後面,看着她在家裏一會忙活這個,一會忙活那個。

貝媽跟她說:「本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你哥哥先結婚的,但你哥哥不爭氣。我現在打算把他趕出去住,沒女朋友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呆外面。」

奚溪跟在她旁邊笑,「那有女朋友就讓他回來了?」

貝媽看她一眼,「有女朋友他自己也不願意回來了,現在哪個年輕人願意跟爸媽住一起?要不然,我趕他出去幹嘛?哪有這麼大的年齡的人了,還天天跟父母住一起的?說出來害不害臊?」

說這些都是說說家長里短的閑話,奚溪聽着貝媽絮叨就是了。

等到曹硯開車到貝家,差不多正好快到中午。

奚溪接到曹硯的電話,到大門上迎接他。看到他出現在大門裏的那個瞬間,她眼睛裏盛滿欣喜和笑意,奔跑到他面前,然後縱身一跳。

曹硯反應很及時,抱住她跨上來的腿,讓她夾住自己的腰,手裏拎着的禮品都掉落到腳邊。

奚溪掛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俯面看他,小聲說:「你來了。」

曹硯又想笑又想哭的樣子,都拚命忍着,然後往上湊過去,在奚溪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就一下,他選擇濕着眼尾笑,「我這樣抱着你進去,還是下來一起走進去?」

奚溪回頭看一眼,正好撞上站在窗邊偷看他們的貝媽。

她抿抿唇,從曹硯身上跳下來,幫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禮品盒,拉上他的手腕,「奚女士有交代,讓你吃完午飯再走。」

貝媽姓奚,和奚溪同姓,也就是貝奚溪和貝奚嚴名字中間用的那個字。

雖然心裏很急,雖然有很多事情想問,但曹硯還是耐著性子在貝家吃了午飯。

雖然是女婿,但也是客人,貝媽讓家裏的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明顯是三個人吃不完的菜量。

三個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小夫妻兩個人明顯已經和好如初了,又是曹硯主動來帶奚溪回去,所以貝媽也就沒再不識趣提他們吵架的事。

夫妻倆之間的事,他們自己能解決,外人就不要輕易插手管了。

不聊吵架的事,貝媽跟他們聊婚禮的事,因為到舉辦婚禮已經不剩多少時間。

婚禮上的事兩邊大人一直都沒插手管,都覺得婚禮是孩子自己的,辦出他們想要的樣子就行。畢竟他們隔着輩,他們的想法和年輕人的想法不太一樣。

曹硯和奚溪你一句我一句,和貝媽把婚禮的事說得差不多,同時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午飯之後,曹硯沒在貝家再多做停留。借口公司事情忙,帶着奚溪離開了貝家。

奚溪背着自己的小包和貝媽擁抱告別,說抽空再回來看她,然後跟着曹硯離開貝家,上車離開吳城。

上車后,車門把他們和外面的世界隔開,曹硯剛想說話,奚溪靠到椅背上,轉着腦袋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盯着他。

曹硯目光和她碰了一下,有很多問題想問,卻突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明明之前是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現在卻莫名有種初識初遇的錯覺。

於是曹硯開着車沒問出想問的話來,而是問了句:「困嗎?」

中午剛吃完飯就是很困的,奚溪沖他點點頭,「嗯。」

「困就睡會吧,到家叫你。」曹硯看她一眼。

奚溪沒有拒絕,腦袋靠在椅背上,側着頭一直盯着曹硯看,晃來晃去,晃到睡着,眼前還是曹硯的側臉,定住的畫面一直沒有消散。

睡得不算沉,卻也沒有自己半途中醒過來。

到家的時候曹硯叫她,她陡然驚醒,懵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曹硯已經幫她打開了安全帶,她甩一下腦袋下車,和曹硯進了家門,見到了吳姨,才真正清醒過來。

吳姨看到兩人牽着手出現,又是恩愛無比的模樣,她是挺吃驚的。前兩天還見面就斗,有時候也會吵,雖然每次吵架都會刻意避開她,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狀況很差,吳姨看得出來。

最後一次兩個人大概又在樓上吵了一架,奚溪就被她家少爺給吵走了。現在看情況是她家少爺又去把奚溪接回來,然後又恩愛如初。

她老了,真是看不懂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和相處方式,真是有夠折騰的。

人家父母都管不了的事,吳姨當然在心裏隨便嘀咕兩句就算了,更不會開口多評判半句。

她和曹硯、奚溪打了招呼,看着兩人牽着手一前一後上樓,自己便忙自己的去了。

奚溪被曹硯牽着上樓,回到這個她在這個世界裏最熟悉的地方。她還記得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醒在樓梯下,應該是原身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在這個空隙她們交換了靈魂。

跟着曹硯爬過一級一級的樓梯,上到二樓,進了房間關上門,奚溪攀上他的腰,趴在他懷裏仰頭看他,帶着點鼻音問他:「想我嗎?」

曹硯任她抱着,低頭看她,「你說呢?」

奚溪看着他的眼睛,這時候才覺得鼻尖有點泛酸,踮起腳尖要夠上來親他。

曹硯不配合地往後躲躲,按住她的腰。

「幹嘛?」奚溪仰頭盯着他,再一次踮起腳尖,又被他給按住了。然後奚溪就沒再試圖往上夠,就這麼看着他,想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他什麼意思。

明明經歷過了那樣一場恐慌,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應該熱情似火嗎?結果卻這麼鎮定冷淡。

曹硯確實鎮定,他看着她,開口問:「姓名。」

奚溪愣一下,「奚溪,沒有貝。」只能手機聊天的時候跟他說過了呀。

曹硯還是那樣的表情姿勢,「年齡。」

奚溪眨一下眼睛配合他,「二十三周歲,比貝奚溪小一歲,比你小兩歲。」

曹硯盯着她的時候目光動也不動一下,「職業。」

奚溪:「演員。」

然後不要他一句一句地問了,奚溪自己說:「小學上了六年,初中高中各三年,大學考的表演專業,因為覺得自己長得漂亮,可以當演員。沒有前任,獨生子女,爸爸開了個裝修公司,媽媽目前沒在工作,平時做家務養貓,有自己的圈子,沒事出去喝茶聊天,學瑜伽學插花。爸爸媽媽很恩愛,最大的願望就是我這個小可愛能找到陪自己過下半生的人。」

曹硯的目光已經非常溫柔,和奚溪初見他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那個只會暴躁的曹硯,現在看起來格外柔軟。

他看着奚溪,聽她說完這些,啞著嗓子開口:「還會再走嗎?」

總歸,這還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奚溪抱着他的腰,嘴角微微掛着笑,然後突然鬆開他,拉他到沙發邊坐下來。自己擠進他懷裏,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和貝奚溪的事全部說給他聽。

說完了,最後看着他的眼睛,表情認真,「謝謝你,能接受下來這件事,能看出貝奚溪不是我,也謝謝你,喜歡的是我。」

曹硯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把臉湊過去,抵住奚溪的額頭深深吸了口氣。

一直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眸子裏水霧很深。他要親奚溪的時候,奚溪又不配合起來,突然推開他起身,擠在他旁邊坐下來,盯着他問:「貝奚溪是不是讓你下跪了?」

曹硯不想說這個事,他不想提貝奚溪那個女人,偏執極端神經病。

他不說話,奚溪自然就看出他默認了,這事絕對發生了。而且,這種事絕對是貝奚溪能做出來的。

奚溪不大高興,「她讓你跪你就跪?你的脾氣呢?你那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氣魄呢?」

曹硯還是不大想說這件事,「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奚溪很氣,她並不想看到曹硯因為她而變成這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她也沒有辦法。

她盯着曹硯的眼睛,目光慢慢變得柔和下來,跟他強調,「以後不準這樣。」

「嗯。」曹硯點頭,「不會了。」

只要她在,他就刀槍不入。

解開了彼此之間所有的心結,兩顆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奚溪偎進曹硯懷裏,抱着他,曹硯也便把她攬在懷裏。兩個人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抱着,用輕輕的聲音,說着她們接下來的生活。

他們的生活里,除了以後會出現的孩子,還有兩邊父母,其實還有貝奚溪,還有那個時空裏的父母。

曹硯問她:「會擔心嗎?」畢竟貝奚溪性格不太好。

奚溪搖搖頭,她對貝奚溪會不會搞亂那個時空的生活,會對她父母不好這件事並不擔心,因為那個系統的任務,她這邊全知道。不難,卻一定能讓貝奚溪走在最穩的道路上。

她是有點虧欠心理的,就像遠嫁的女兒一樣。然後自我安慰地又想想,她比那些遠嫁的女兒好多了,一年至少有一兩次回去看自己父母的機會,而現實中遠嫁的女兒可能三年五年都回不去一次。

就算她沒有穿越到這個時空,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走上社會,從真正打拚事業開始,她基本也沒可能有多少時間陪在爸媽身邊。社會永遠很現實,子女長大獨立后,和父母過起了不同的日子,已經就算有了彼此的人生,多半時候都只能互相牽掛,甚至是觀念不合的互相生氣,而不能時時陪伴。

虧欠就虧欠在,奚溪選擇的這種獨立后的人生,和爸爸媽媽之間,有一重時空阻礙而已。

奚溪趴在曹硯懷裏想這件事又想了很久,最後曹硯安慰她:「習慣下來就好了,其實沒差什麼。」

然後又轉移她的注意力,「你要不順便也考慮考慮,以後少接點工作,多在家陪陪我,嗯?我覺得你也挺虧欠我的,你覺不覺得?」

奚溪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轉移,用頭在她胸膛上撞一下,「我不吃不喝不賺錢不要事業嗎?」

曹硯豪氣,「我養你唄,又不是養不起。」

「我才不要。」奚溪翻白眼仰頭看他,男人根本靠不住這話到了嘴邊沒吐出來。

想想剛見面就說這麼掃興的話,多不好。

曹硯嘆口氣,「所以你看,你最愛的還是你的工作,人生百分之七八十的時間都給了工作,在這裏是這樣,在你的時空,也是這樣,還好意思說愛我愛你爸媽,嗯?」

奚溪知道他是在給她寬心,她翻著白眼又在他胸膛里撞了一下。

曹硯笑笑,又把她攬進回來抱着。

因為有過失去的恐懼,所以現在很懂擁有的可貴,曹硯餘下大半生只想給她做牛做馬,一輩子都寵着她。他現在可以很溫柔,溫柔到她招架不住。

因此,他也跟奚溪說:「不用不習慣。」

兩個小別再聚的成年人,呆在四面圍牆的房間里,純情是最撐不住的東西。

環著腰撫著背,夏日衣衫軟薄,身體上貼在一起的部分不斷在惹火。曹硯低頭攫住奚溪的嘴唇,手掌在她腰窩裏輕輕地摩挲,沒要一會就讓奚溪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起來。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親了很久,低語訴說分開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愁腸,恐怖和擔憂。

**

曹硯陪了奚溪一整天,傍晚兩個人出去吃飯,吃完飯又去看了一場話劇,像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

看完話劇開車回家,到停車場剛開上車,奚溪放在包包里的手機就不斷響了起來。

她回來這一天手機也沒什麼動靜,就這時候響得最凶。同時,曹硯的手機也在響。

曹硯連手機都不掏,直接發車打方向盤出停車場,跟奚溪說:「肯定謝一鳴那幾個沒事又在發騷。」

奚溪解鎖手機點進去,果然是。

謝一鳴發了一張照片,是他、周遲、潘東文和胡正四個人的西裝照,黑西裝白襯衫,白襯衫的領口打着黑色領結,頭髮也吹了髮型,非常養眼。

照片下面,是謝一鳴發的文字,他@了奚溪,說:大明星,硯哥的伴郎團怎麼樣,還滿意嗎?有沒有可能在婚禮當天搶下硯哥的風頭?我們的目標是上熱搜。

少女之友三號(潘東文):熱搜的名字都現成的,曹硯伴郎團,淞城四小龍。

少女之友一號(周遲):土。

少女之友四號(胡正):我覺得還可以。

奚溪嘴角抿著笑,往上隨便翻了翻聊天記錄,最近這群里有人聊天,但不熱鬧。

貝奚溪拿到這部手機后,好像什麼都沒動,也基本沒用的樣子。

隨便看了一下聊天記錄,她往下滑,打字回:還挺帥的。

謝一鳴發一個猥瑣又得意的抽煙表情包:你得說比硯哥帥,那才是真的帥。

奚溪看看坐在自己旁邊專心開車的曹硯,最近有點憔悴,和他們穿得人模狗樣的沒法比,但她還是打字回:沒有曹硯帥!

謝一鳴給她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

少女之友一號(周遲):自取其辱。

潘東文卻還在想着熱搜的梗,繼續發他的信息:城西四小龍是有了,那淞城二少呢?

這麼一提醒,謝一鳴也想起來了。

少女之友二號(謝一鳴):對啊,紀思南呢?他現在在網上跟咱硯哥是一對啊,請他了嗎?

奚溪記得好像是沒請,圈裏的人,她一個都沒請,曹硯也沒有請紀思南。

頓了一會,奚溪發:好像沒請吧。

謝一鳴立馬跳出來:請啊!不是都一起錄過節目了?還組了CP,結果結婚不請人家?

奚溪:不一定有檔期的啊。

少女之友三號(潘東文):都沒請怎麼知道人家沒檔期啊,說不定人家那幾天剛好有空。

少女之友四號(胡正):請也別讓他做伴郎,搶我們的風頭。

少女之友二號(謝一鳴):讓他做主持人啊,直接搶硯哥的風頭,哈哈哈……

看着聊天記錄蹦到這裏,曹硯看奚溪一直興緻勃勃的,這時候開口問她話,打斷了她看手機:「他們在說什麼?」

奚溪抬起頭來,挑了最後的一個內容跟他說:「他們說讓紀思南來當主持人……」

曹硯看她一眼連忙又看向前方,「那四個人又他媽活膩了是吧?」

奚溪忍忍笑,把曹硯的話傳達給那四位:硯哥說你們又活膩了是吧?

討論的是曹硯的喜事,那四個根本不怕,越說越開心,根本停不下來。

奚溪一路上都在看着他們聊天悶笑,不時也會答兩句,根本沒一句正經的。

紀思南那麼忙的人,才不會費心費力來給他們做婚禮主持,這大小也算場活動了,要抽時間,要背稿子,要綵排,他的價格得是一般主持人的很多很多倍,還請不到。

自己結個婚拉影帝來做這麼辛苦的活,那肯定不合適。

不過奚溪跟曹硯商量,「你確定不請紀思南?」

曹硯從列賓客名單開始,就沒想到過紀思南。現在突然提起來,覺得好像也可以請,暫時想不好,他就說了句:「再考慮考慮。」

奚溪留時間給他考慮,低頭又去看向手機屏幕。

謝一鳴那四個人不知道怎麼又討論到捧花的事了,謝一鳴:不想結婚不想結婚,大明星千萬別把花往我手裏扔,我不接不給你面子,接了我不想結婚啊!

潘東文直接吐槽:說得你好像有女朋友似的。

謝一鳴:我沒有女朋友?

周遲:你是沒有女朋友。

謝一鳴:那給胡正吧。

胡正:我謝謝你,我也沒有,也並不想結婚。

潘東文:給我給我,我想要個女朋友,活的那種。

周遲:?

胡正:??

謝一鳴:你有不是活的的女朋友???

潘東文:???

一會:我操,你們說什麼呢?

……

奚溪看他們扯,咬着嘴唇笑。

笑一會她看向曹硯,問他:「胡正和向柔徹底分了?」

「嗯。」曹硯不知道她怎麼問起這個,直接回答她,「同學聚會那晚就分乾淨了,後來向柔搬出了胡正的房子,就再也沒聯繫過。聽說向柔為了報復胡正,分手后就又立馬交了一個男朋友,不過沒處多久就分了。」

奚溪挺好奇,「你還挺八卦?」

曹硯馬上解釋,「是謝一鳴那孫子八卦好嗎?」

奚溪不追着這個詢問他,她微微吐口氣,「談了那麼多年,其實挺可惜的。」

「我覺得不可惜。」曹硯一點不動容,「你是沒見過他們怎麼談戀愛,看着胡正被折騰,我他媽被嚇得連戀愛都沒敢談,哥幾個都是被他嚇的。」

奚溪盯着他,「那我還得謝謝向柔,讓你把第一次都留給了我咯?」

曹硯這回同意,點點頭,「順便也可以謝謝貝奚溪,她更癲狂。」

奚溪忍不住笑出聲,低聲罵他一句:「神經病……」

罵完了就這麼笑着,低下頭繼續看手機。看着謝一鳴幾個又胡扯一通,返回一下,翻翻列表,發現沒有她和曹硯的會話框。原來貝奚溪動了她的手機,曹硯不見了。

奚溪一邊翻一邊問曹硯:「貝奚溪把你的微信給刪了嗎?」

曹硯手扶方向盤,往她手機上看一眼,「應該是拉黑了,黑名單找找。」

「她把你拉黑幹嘛啊?」奚溪嘴裏嘀咕著,找到黑名單,曹硯果然在裏面。

她把曹硯從黑名單放出來,聊天記錄還在,打開往上翻一翻,一口氣猛地堵在了胸口。

曹硯給貝奚溪發的——

半天沒見我,想我了嗎?

愛上一個人有錯嗎?

我好難過啊,以前沒發現你的好,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嗎?

看完那一點聊天記錄,奚溪很深地吸了口氣,用陰測測的語氣問曹硯:「哥哥,你覺得醫院的Wifi快嗎?」

曹硯很正經地想了一下,「用的人多,應該不快……」

話尾「吧」字沒說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改口,「妹妹妹妹,你別衝動,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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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嬌氣包[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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