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有話要說

探花郎有話要說

「你……你這是不打算承認了?」含笑直接給氣笑了。

江逸上挑的眼睛眯了起來:「我承認什麼?」

「也是,你若是安心承認,也不會做出讓人假扮強盜的事,」含笑氣結,若不是想徹底瞞下來,也不會設會讓自己可憐他的計謀了,「你這個人真是齷齪,覬覦好友夫人還不敢承認,我以後不想搭理你了。」

說完就要離開,江逸被她莫名其妙一頓指責,當然不肯讓她離開,當即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按坐下來。只可惜低估了自己現在的力氣和她的怒氣,抓住后沒按回來不說,還整個人因為她掙脫的慣性往地上摔去。

含笑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攔,可惜她力氣太小,負擔不起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兩個人一齊摔了下去。因為動作太利索,江逸直接砸在了含笑身上。

「唔……」含笑臉色都變了,痛哼一聲捂住磕到的腦袋。

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江逸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有一片柔軟做緩衝,但還是頭暈眼花的抬不起腦袋。

含笑稍微歇過來,低頭便看到江逸的臉整個都埋在自己的胸前,臉刷的一下紅了,羞惱的去推他:「滾開!」

「……別。」江逸虛弱的說了一個字。

含笑立刻不敢動了,生怕把他推出個好歹來,可讓他這樣趴在自己的……似乎也不是辦法,一時間又羞又惱又擔憂,胸前那人的分量實在是沒辦法忽視。

江逸吭哧吭哧的喘息一會兒,這才感覺腦袋清醒了些,等意識到自己的臉貼在什麼地方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好些沒?」含笑擔憂道。

「嗯……」江逸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大概……吧。」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麼大概?!」含笑氣道。

香香軟軟的含笑就在身下,好聞的香味充斥鼻腔,腦子裏不自覺想起她湛青的肚兜,江逸舔了一下唇,乾巴巴道:「就是……還沒那麼好。」

「可是頭疼?摔到哪了?」含笑低頭去看他,剛好看到他紅透的臉,哪還像北元鼎鼎大名的風流雅士,根本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她登時便怒了:「你騙我?!」

江逸驚了一瞬,手忙腳亂的想從她身上爬起來,只可惜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人,慌忙想起來的結果就是再次摔到含笑身上。

含笑覺得自己都要氣炸了,但看到江逸嚇到都要哭出來的表情,硬是生出一種是自己在占他便宜的荒唐感覺來。

為避免在地上過夜,她強壓着脾氣扶著江逸站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往床上挪去。

江逸背剛接觸到床,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同時嘆息的表情太過滑稽,兩個人直接對視着愣住了。

「噗……」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笑的,室內的氣氛驀地一松,含笑看了一眼床上彎着眼睛注視自己的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剛剛佔了自己的便宜,自己是瘋了么還跟他這樣?

這麼想着,含笑便想直起身繼續剛才甩手走的動作,江逸看出她的想法后猛地拉住她的手。含笑沒想到剛摔一次的他還敢這麼鬧,一時沒防備的被他拉到了床上。

看她還想掙扎,自覺現在打不過她的江逸立刻雙手雙腳纏在了她身上,兩個人的臉頃刻間只有一指之隔,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放開!你還鬧!」含笑瞪着眼前人,說話都沒了剛才的底氣。

江逸自認是這世上最會察言觀色之人,一看她沒有像剛才一樣動怒,立刻得寸進尺的湊了過去,若不是含笑的頭往後仰了一下,恐怕他已經親到了她臉上。

「你要做什麼?!」

江逸笑眯眯的看着含笑羞紅的臉,雖然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可偏就端著一副風流樣:「能做什麼,跟你說說話。」

「……那你先起來,我們起來說。」

「我才不,」江逸不上當,「你要是跑了怎麼辦?」

含笑翻了個白眼,見他真的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無奈問:「你到底想說什麼?快點!」

「還是剛才要問你的,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覺得我喜歡將軍的?」江逸四肢去困着含笑,時間久了也覺得吃力,見她不再想逃,索性鬆開了些,一條胳膊伸到她脖子下給她做枕頭,另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側身半抱着她。

含笑不自覺的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聽到他的問題后便皺起眉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躺在他的懷裏。

「……你一定要我說嗎?江逸,我不想給你難堪。」含笑垂眸。

江逸聽到她這句話眼皮便抽搐起來,堅持道:「我謝謝你了,還是給我難堪吧。」她必定有誤會他喜歡顧歸的原因,若是此刻不跟她說清楚了,恐怕以後更是麻煩。

他可是要向含笑姑娘表明心意的人,被心上人誤會他喜歡有夫之婦,這算什麼事啊。

含笑深吸一口氣,半晌堅定的看着他:「你那日看將軍手帕的眼神,不是喜歡是什麼?」

「……」江逸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對她說的事完全想不起來。

「你還裝?!」含笑瞪他,「我問你,我們去看顧夫人那天,是不是在庭院裏睡著了?」

「是啊。」

含笑哼了一聲:「那你可曾對着將軍遺落的帕子發獃?」

「……啊,」江逸總算想起來了,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生出這麼荒唐的想法?」

「你才荒唐,」含笑見他沒有否認,心裏再次酸酸的,「我雖沒有愛慕過誰,可也是跟葉狀元、將軍一起住過的,你那眼神我在他們眼中都見過,分明、分明就是喜歡……」

江逸見她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咬着嘴唇不說話了,貝齒咬着的地方泛著白,一看就是用了力氣。他心疼伸手捏着她的臉,迫使她放過自己的嘴,等她看自己時才輕聲道:「你就沒有想過,我那眼神是對着綉手帕的人來的?」

含笑愣了一下,第一反應便是否認:「怎麼可能?!你又不知道是我繡的。」休想糊弄她,她可是在撿了手帕之後才告訴他的。

「我一開始確實不知道,」江逸嘆氣,「可作為北元的探花郎,也是認字的,你可記得那上面繡的是什麼字?」

芭潤如玉,香幽若蘭。

含笑眨了眨眼睛,認真的盯着江逸看,江逸索性也不急了,笑眯眯的看着她,等她反應過來。

很快,含笑的臉猛地紅了,她慌張的去推江逸:「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沒有胡說,」江逸按住她的肩膀,臉上的笑也收斂了,「含笑,抱歉,我心悅你。」

含笑幾乎要溺死在他溫柔的雙眸里,可一時又逃不掉,只好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從指縫裏悶悶的發出來:「你少騙我,大不了我幫你保守秘密就是,何苦要拉我下水,你不知道……」我會當真嗎?

她的話沒說完,一雙手就被猛地拉開,接着便看到江逸的臉靠了過來,眨眼睛兩個人的唇便觸到了一起。

她獃獃的睜大雙眼,一時間忘記了反抗,等江逸的舌尖試圖侵入時,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慌張的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別動……」江逸微微喘息著,伸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含笑聽話的不動了,江逸挑眉看向她,她羞惱的捂住江逸的眼睛,拒絕讓他看自己。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江逸心裏狂喜,只覺得把林家拉下來也不會比此刻快樂了。

室內的氛圍漸漸升溫,江逸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指尖從含笑的肩膀上一點一點挪到她的腰間。含笑只覺得胸口一涼,恍惚間自己的衣領便大開了,露出一片細膩的膚色。

她真的很愛青色,這是江逸的第一個念頭,他好像不行?江逸臉色一變,這是他第二個念頭。

他說心悅自己,那便信他一次吧,含笑忍住想逃的衝動,艱難的將手搭在江逸的肩上。

他卻不動了。

含笑迷茫的看着他,雙眼漸漸清醒。

江逸艱難的從她胸前抬頭,眼角發紅可憐巴巴道:「我沒力氣了。」

「噗……」含笑趕緊抑制住自己的笑,盡量嚴肅的看着上方的人,最後微微坐起,小心的將他扶著躺下。

雖然覺得作為一個姑娘不該這般不矜持,可就忍不住想笑,尤其是看到江逸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含笑更覺得有趣。

江逸看着她整理衣裳,不滿道:「就因為我今天沒辦法圓房,你就這樣嘲笑我?」

「說什麼呢?」含笑嗔怪的看他一眼。

江逸被這一眼看得心裏柔軟,臉色也終於好看了些,他像只纏人的貓兒一樣拉着含笑的衣袖:「那我們從今日起便要做真夫妻了?」

「誰說的?」含笑一副不認賬的表情。

江逸急了:「你都已經對我這樣那樣了,還不想負責?」

含笑無言的看他一眼,發現他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自己卻穿戴整齊的坐在一旁,這種自己占他便宜的感覺更是明顯了。

「那……就負責吧。」含笑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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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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