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于晴手繪髮式成冊 岫嫣剪裁裙衫終成

話說自從那日韓露見過於晴的魔術表演后，便隔三岔五的來鍾府串門，為的自然是讓于晴多變幾個魔術。于晴這半吊子的業餘魔術師本來就只會那麼幾個魔術，在表演了幾個諸如4A升降的紙牌魔術和幾個硬幣魔術之後便說什麼也不表演了。他還指著這老底泡妞呢，哪能讓韓露這小狐狸掏空了去。

要應付這纏人的丫頭雖然不容易，但是好在加上韓露之後正好湊齊了4個人，剛好夠一桌麻將。有了這麻將，那小狐狸對於魔術的興奮勁總算是得到了轉移，當然，為此于晴又付出了一副麻將的代價。而于晴沒料到的的是，日後這麻將代替牙牌成了金陵權貴們日常休閑的新娛樂項目。

除了陪三個美女打麻將，于晴的生活便是吃飯，睡覺，看書，倒也悠閑。當然，這書已經去書房換過幾回了，對於這點，鍾玄江這嚴父在考校過幾次于晴的功課後也甚為滿意，不然光憑于晴這天天吃喝玩樂的生活估計就逃不過一頓好打。

每天晚上用過膳后都要去前頭屋裡請安，前幾日在母親那更是湊巧碰到了同來請安的大哥。兄弟相見，兄長自是免不了一番殷殷教誨，說來這鐘黎覲也很是愛護自己這個弟弟，即使那黎覷從小就頑皮搗蛋，沒少惹黎覲他的麻煩。

無論是先前的黎覷還是現在的于晴都能感覺到兄長對自己的關心愛護，兄弟之間自然也很是和睦。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月，于晴來到這大名朝也已經快一個月了。今日用過晚膳，帶著思思到前頭房裡去請安（這廝每天輪流帶一個，倒不偏袒誰）。問過安后，卻發現母親老是有意無意的去看一眼思思的頭髮。這思思的髮型已然在之前的基礎上讓于晴給又整出了個平劉海來，更顯得文靜可愛了幾分。

正待于晴想要問一下母親的看法時，這季夫人卻先開了口：「覷兒啊，我看這思思的髮式簡單卻又很是美觀，娘親每日起來盤這牡丹髻都要費一番功夫，是不是……」

這季夫人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于晴哪能不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忙介面道：「孩兒回去就把這些個髮式給娘畫出來，讓娘每天早上都能梳出不同的髮式，娘這麼年輕，肯定會更漂亮的。」

這一番話自然逗的季夫人笑逐顏開，直誇于晴是好孩子。

回到自己院中，就見岫嫣微笑著倚著門框，看著自己，感覺就像等著自己丈夫回家的妻子般，讓于晴心裡一陣悸動。

入得屋來，于晴便讓思思去磨墨，準備作畫。自己便拉著岫嫣說道：「今天母親問起了思思的髮式，估計她也注意你們的頭髮很久了，我答應她給她畫一冊髮式，讓她可以自己照著梳弄。一會你和思思也幫我想著點新髮式。」

這女人對於自己美麗的領悟能力終究要比于晴這個半吊子好些，所以自從於晴給岫嫣和思思整出了這新髮型后。這兩個妮子倒是舉一反三，古今合璧，整出了很多好看的新髮式，讓于晴不得不感嘆這兩個丫頭的聰慧。

聽了于晴這話，岫嫣也笑道：「不光是夫人，這些日子，府里的丫鬟，嬤嬤們看到我和思思，哪個不上來討教這新髮式的。想來如果夫人也理了這樣的髮式，估計這府里要不多久，也就看不到以前那些繁雜的髮髻了。」

對於新髮式的吸引力，于晴是毫不懷疑的。韓露那小狐狸才來了兩次，就纏著岫嫣幫自己理了個新的髮式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了。

正說著，那邊思思已經磨好了墨，自從教思思寫字之後，這紅袖添香的工作便由思思全權負責了。

于晴便引著岫嫣向書桌走去，畫這圖冊，少不得岫嫣的幫忙。

說道畫圖，就不得不提起于晴的畫技。在太虛幻境學藝的時候，他便突發奇想，將古代的工筆畫和現代的素描給結合在了一起，那畫出來的畫作自然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連仙子姐姐都不得不佩服他這種新畫法的獨到之處。

於是用這技法畫起髮式來，便引來了岫嫣和思思的驚嘆聲，連呼這圖畫實在是太生動了，讓于晴又是好一陣得意。

這于晴給母親畫的髮式都是比較成熟的造型，雖然于晴感覺自己母親看起來很是年輕漂亮，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這岫嫣和思思常梳的髮式卻也不適合她。於是在和岫嫣的商量下，前前後後花了三天的時間，這本大名朝第一本髮式畫冊總算是出爐了。

季夫人自然也很是滿意自己兒子的傑作，看到于晴另類的畫風和旁邊作註釋用的「瘦金體」時，也是一番驚訝，忙給自己的丈夫過目，這鐘玄江看過之後，也看出於晴書畫技法中的不凡。在之後與于晴的談話中自然少不了一番詢問和勉勵。

話說于晴在畫出這第一本髮式畫冊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花了數天功夫，畫了本髮式百科全書。這書日後刊印后，也很是賣座，頗受好評，當下暫不做細表。

自從把這新髮型成功推廣到鍾府後，于晴又動起了衣裝的主意。想起前世看到的T台上那些華美時尚的服飾，于晴又做起了自己的中國版「香奈兒」成衣夢。

在某日午後的閑聊中，于晴跟岫嫣講到了這個話題，便問道：「岫嫣啊，你知不知道這金陵有哪些知名的布莊嗎？」

岫嫣知道自家這少爺又在打什麼奇怪主意了，便回答道：「有啊，別的不說，咱們夫人娘家的季氏布莊就是大名數一數二的大布莊呢。于晴你打聽這布莊幹什麼啊？」

對於岫嫣，于晴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說道：「我想來，這新的髮式自然是要配上新的衣服才好看，像你和思思身上的襖裙是該換換造型了。」

岫嫣一聽又是讓自己變的更漂亮的主意，也上了勁，忙給於晴出主意道：「于晴你可以像畫那髮式畫冊一般，也畫一冊服飾呈給夫人，只要說服了夫人，那麼于晴你的新服飾在季氏布莊製作出售自然也沒什麼問題了。而且岫嫣覺得自己女紅尚佳，我們可以自己先做一套出來，到時候與那畫冊一併呈給夫人，想來這事也就成了。」

聽完岫嫣的話，于晴恨不得狠狠親一口岫嫣來表達自己的興奮，當然，他還沒這個膽量。於是便匆匆跑到書桌前給岫嫣畫那樣品的圖式去了。

在於晴看來，這大名朝的服飾，男子的暫且不論，女子的服飾，除了那大衫和褙子（看起來像披風，褙子比之大衫，扣子更多）比較美觀外，其他襦裙、襖裙都不好看，看起來跟後世的朝鮮服很像。而那比甲大多很老氣，給上了年紀的婦女穿還行，給年輕女子穿上，就顯得不搭了。

于晴的打算是，保留大衫和褙子的大概外形，稍作改變，改成用輕薄絲紗做成披肩或是羽裳，使之看起來更美觀，顏色也更多變。不過給岫嫣設計的這套確是純白的，因為趕時間，這樣更快。當然，大衫在大名的律例里是命婦們的官服，于晴是不會去改動的，反正在正式場合這大衫穿起來也是既美觀又大方。于晴要改的只是常服，就是平時穿的衣服。

內里的夾襖和襦裙被于晴設計成了連衣裙的樣子，配上衣帶等裝飾，這合起來就稱之為裙衫了。至於內衣這些個，于晴也知道禮教大防，不敢妄自改動，想著畫出四角褲的圖樣，讓岫嫣給自己做幾條也就是了，至於那女式的，等將來自己成了家，再說吧。

才剛畫完，這畫稿便被岫嫣和思思搶了去，趕著出門去了，說是要早日把衣服做出來。于晴也由著她們瘋鬧去，自己留在屋裡扮演成衣設計師的角色。

七天後，在岫妍的巧手下，以及兩女的討論修改下，這成品和畫冊總算是都完成了。剛做出來的裙衫就被岫嫣迫不及待得試穿了起來，本來就是照著岫嫣的尺寸做的，自然很是合身，于晴也大飽了一次眼福。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于晴感嘆著岫嫣此時的迷人。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此舉來形容眼前的嬌俏女子。

三人笑鬧夠后，便帶著成果向前頭去了。正如岫嫣所料，身為女子的季夫人哪裡擋得住這華麗服飾的魅惑，當時就拍板買下了這新式服飾的季氏布莊獨家經營權。

因為這是于晴設計出來的衣服，所以季夫人準備給自己的兒子三成利。于晴哪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等著自己，一番推脫之下便欣然接受了。因為于晴確實需要錢。

于晴早給自己做了未來的打算。大名朝的男子一般十九歲行弱冠禮儀，二十歲成年，弱冠后除非是嫡長子，其他子侄如非特殊情況，都要與父母分家。當然，弱冠也不是一定要十九歲才進行的，如果自己要求，提前點也是可以的。所以于晴打算明年就行者弱冠禮，然後將那荒廢的大觀園買下，重新修繕后，搬進去住。

這大觀園雖然已成廢墟，但這買地和修繕的費用卻不可能便宜的了。本來於晴正為怎麼賺錢而煩惱著，這母親送給自己的利潤，便如及時雨般解了于晴的急，心下自然很是滿意。

這算算時間，已然七月中旬了，天氣也漸熱了。于晴在家歇了也好些日子了，是該回書院上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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