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子彈

第九章 子彈

在大叔出去準備哪些東西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的那股嗜血的力量是從哪來的?我記得之前我從來就沒有過這種經歷。

我回憶了一下當天的事情:先是我知道了老頭被巴哥叫走了,然後就是聽他們說巴哥會害老頭,接着我因為愧疚就把頭撞倒鐵門上,頭上流血了我就用手一擦,血沾了滿手的,然後一霎間我就擁有那種雖然強大無比但是卻嗜血、狠毒的力量。在這一段里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行為和遭遇,不可能是激發了什麼異能吧,但是,後來過了有一個小時那種感覺又慢慢的消失了,應該是只有在某種特殊的條件下才會出現吧。可是除了我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就是多了那個老頭送的扳指。

扳指!!我心中一震,該不是真的是老頭的那個扳指吧?

我趕緊伸出手看看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那個扳指。上一次看它的時候是在晚上,還以為是黑色的,現在在光下一看,原來是深綠色的,大事就像老人說的那樣,真的是看不出一點名貴,倒像是玻璃的,但是卻還沒有玻璃那麼明亮。看着這個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扳指,我又開始懷疑了:到底是不是這個扳指呢?要是是它,那也太普通了吧,張小凡的燒火棍那也是上珠下柄的,非常醒目,更是有很傳奇的故事和出處,可是這個似乎真的其貌不揚的過了吧,老頭都說他們家都傳了好幾代了,都沒聽見他說發生過這樣的事,要不然大叔也不會在監獄里待那麼久,最後還慘死在監獄里。那種駭人的力量應該不是不是那枚扳指帶來的吧。

正在想着大叔進來了,手裏拿着大堆我要的那些物品。大叔坐到我的面前疑惑的看着我說:「這些東西除了藥棉其他的都是沒消毒的,會不會不幹凈啊。」我想了想,對大叔說:「你往碗裏倒點酒,然後點燃巴的小刀和鑷子放在火焰上烤一下,然後把藥棉上沾上些酒,用藥棉把小島和鑷子仔細的擦一下,這樣就算是消毒了。」大叔照我說的做了,然後我就開始拆肩膀上的繃帶,拆到最裏面的時候終於開始見到血了,等忍着疼揭掉最後一層繃帶就看見那塊腫脹起來的傷口。我想用手掰開傷口,再用鑷子夾齣子彈,就像好多電影里演的那樣,可是我卻發現我並沒有那電影里那樣的忍耐力,剛一接觸到傷口,我就開始疼得齜牙咧嘴裏。試了兩次還是疼得沒辦法,只得承認自己沒那個勇氣了。我把手中的小刀和鑷子一起遞給大叔,對他說:「大叔,還得麻煩你,我這下不去手啊。」大叔猶豫了下,才接着小刀和鑷子,然後說:「你要是疼的話就喝點酒吧,我每次受傷疼得不行了就喝點酒,這個能緩解疼痛。」我想大叔該是喜歡喝酒所以就覺得喝酒有緩解疼痛的功能,這酒頂多是降低了神經中樞的興奮度,讓感覺變得麻痹,所以才會覺得不疼。

我端起酒,大口的喝了一氣。我不是很擅長喝酒,所以這一大口下肚就讓我面紅耳赤了,連呼吸都變的急促。大叔才顫顫的過來,一手托起我的胳膊,一手拿捏子伸進了那塊傷口。我疼的冷汗直冒,大叔也很着急,過了一會大叔還是沒有找到子彈,只得把鑷子收回來,對我說:「傷口很深,但是外面的傷口很小,鑷子在裏面打不開。」我臉色發白,滿頭的汗水,但是還是對大叔說:「你用小刀把傷口劃開一些,就可以了。這下大叔的手更加的顫抖了,幾下都插在了傷口上,疼的我只吸冷氣。大叔看我疼就停下手來,我深吸一口氣,給了大叔一個繼續的口型,大叔才又開始。他把我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疤的地方用到劃開,血就開始瘋狂的往外流,大叔趕緊把鑷子伸到傷口裏,我開始疼得上都起來,眼看就堅持不住了,大叔終於把那顆子彈銜了出來,我們同時長出了口氣,然後大叔又馬上給我擦洗、包紮,雖然是那種很簡單的包紮,但也讓我的血不再那麼大量的往外流了。

等大叔完全處理好我的傷口,我真的就精疲力竭了,然後大叔看我很虛弱,就對我說:「你在這好好休息,我是個單身漢,沒人來打擾你,我就在外面幹活,你有事就叫我。」我慢慢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大叔就扶着我躺下,還沒等大叔走出房間,我就已經睡著了。

不知我這一覺又睡過去多少時間,等我醒來屋裏一個人都沒有,我緩緩地爬起身,在床邊隨便拿了件衣服披上就下床了。走到房間外才發現,原來這裏就大叔這一戶人家,周圍都是樹或者空地。怪不得大叔救了我周圍也沒看熱鬧的人進來。大叔正在屋外的一塊平地上洗什麼,我慢慢的走過去,大叔聽到後面的聲音轉過頭來發現是我,就急忙把手在衣服上一擦然後過來扶着我道:「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屋去,你現在正在養傷,可不能見寒,不然得留後遺症的。」說完就把我往屋裏趕。我拗不過他,只好進屋。到了屋裏大叔又扶我上床,給我蓋好被子,叮囑了好幾遍才又出去幹活。我想着大樹認真的表情嘴角不由的往上翹,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對人真的是很真摯。

原來這個世界上的好人還是很多的,他們一直保持着人性最美好的東西。雖然我受了壞人的迫害,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這個世界的美好的印象,就是因為這個世界有這些善良的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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