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往事知多少

第二百五十一章 往事知多少

不過,剛才夜蘭的話一出,他又變了想法,這人,不一定是看破了他的計策,也許,她是在嚇唬他呢?

蔣超決定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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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欣和慕容長松並不是親生的兄妹,慕容南風在娶妻之前,曾有一個侍妾,養在外頭,慕容南風依著父命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還跟侍妾有來往。

即便後來,那侍妾有了孩子,他還是讓她們母女流落在外,不敢將此事宣揚。

直到後來,她跟慕容長松的第一次見面。

…………

彼時她正在進行不知道第幾次逃家,半路上遇到無賴,是他救了她。

修長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夜風中,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朦朧光暈。

慕容長松身著玄端禮服,銀冠束髮,足踏雲履,膚色如玉,眉目如畫。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恍若出世的謫仙。

慕容欣的手跟被那人束縛住,遠看像是兩個人拉拉扯扯。

她莫名地心中一緊。她用力甩開雲止,手腳慌亂地整理好衣服,乾笑著說:「誤會,呵呵,都是誤會。」

雲止收回雙手,抱在胸前,他盯著男人看了良久,忽然笑開了:「確是誤會。」

慕容欣正要鬆一口氣時,又聽見他似笑非笑的聲音說:「你家娘子不小心看了我的身子,我卻當她心悅於我,確是誤會。」

慕容欣一口氣下不去又提不上來,正想要不要翻白眼裝暈時,無意間對上了慕容長松的目光。

淡然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迷茫。

慕容欣不太敢與他直視。她低下了頭,暗自咒罵,她以為這人是她那個便宜父親請過來抓她的,實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儘管慕容家正妻不知道這件事情,慕容長松卻知道,他有一個妹妹的事情。

在她的計劃里,憑她的身手她有信心甩掉所有追兵,而眼前這個男人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並未察覺到她何時到來,也可能是剛才注意力全放在那個騷擾她的男人身上,沒有注意到。

唉,大意了!她在心裡哀嘆。

清冷的聲音再次開口:「你想怎樣?」

「不怎樣,」雲止語氣逐漸變得趾高氣揚,「我要娶她。」

聽到雲止猖狂的的語言,慕容欣下意識地看向了她的慕容長松——意料之中的暴怒並沒有出現。

他輕斂了目光,微垂了頭顱,只看得見長長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臉上投射出一片陰影,如晩雲漸收,淡天琉璃,尚余空瘦雪霜姿。

再抬首,他清冷的眼中沾染上了几絲殺意,長袖一揮,一道光「嗖」得飛過,攜帶著凜冽的寒意,沖著雲止直直而去。

是暗器。慕容欣下意識地要從衣服里抓住個東西擊中它,慢了一步,她都沒有看清雲止是何時出的手,一個薄而利的燙金扇片就被他用手指夾住,橫在眼前。

雲止的眼中帶著冷意,一動不動地與眼前男子對視。

而男子眼眸淡淡,彷彿剛才的暗器並不是從他手裡發出的一樣。

慕容欣感覺一股強大的寒氣正在周圍生成,後背一冷,慕容欣哆哆嗦嗦著正要開口,這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鳥兒的啼叫,尖銳且急促。

雲止當下臉色一變,對著慕容欣丟下一句:「等著我。」就閃身離開了。

他一離開,慕容欣立馬覺得輕鬆許多,看見她的慕容長松還在盯著雲止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她摸了摸鼻子,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他解釋清楚。

「那個,我不是,」她一開口,又覺唐突,雖然她並沒有做什麼,但是萬一她的慕容長松要拿她問罪,甚至要浸她豬籠,她該如何?是以剛開口,她就閉上了嘴,「呵呵」乾笑掩飾尷尬。

對面男子終於回過頭來,看到她,微微一笑,開口道:「叫我慕容長松。」

說罷,牽住了她的手,拉著她一起離開。

慕容欣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後,神思還處在放空的狀態。

剛才發生了什麼?只看見他笑了,好像春風化雨,冰雪消融,潺潺流水惜煙霞。

她知山巒傾覆,冷月瑟殺,卻不知有人可憑一笑亂了繁華。

回過神來時他倆已經在馬車上,慕容長松定定地看著她,眸中蕩漾著溫柔的笑意,彷彿在看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

他保持這個動作很久了。

慕容欣沒有心思管他。她彎著腦袋在思索這回回去,她父親大人會拿鞭子抽她的可能性。

「放心。」慕容長松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輕輕地捋了捋她垂下的碎發,「我護著你。」

這句話成功地吸引了慕容欣的注意力,她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位剛見面的慕容長松。

馬車上的他已經褪去了初見時的清冷,一雙眸子像冬日的水潭,淺淺時是如水的澄澈,再往裡看,便是深不可測,不可探究。

不知為何,這雙乾淨的眼眸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只是如此絕色的男子,若他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她絕不會忘記。

她的手不自覺的抬起,想要輕輕撫摸一下他的眼睛,快要觸及時才反應過來這麼做有點唐突。

慕容欣回過頭來,若無其事的盯著隨著車身一晃一晃的車簾,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視線的最後,是他燦如星辰的眼眸倏忽暗下來了。

良久,慕容長鬆動了動手指,輕輕地說:「我可以,」後面一句,他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邀請你住進我家嗎?」

慕容欣驚地猛地轉頭。

他低下了頭,看不見表情,慕容欣驚悚不已,這難道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嗎?這男人,忒不要臉了!

沒事,小問題,對付如此不要臉的男人,她很擅長。

哼!看來她的迷魂散又要派上用場了。

悄悄地摸到衣服里的迷魂散,她偷笑了兩聲,猛地把手一揚,抬腳欲走。

誰知還未來得及狂笑著喊出:「再見了您嘞!」胳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拽住了。

馬車狹小的空間里瀰漫著灰白的粉末,迷濛的白霧中,她看見她的慕容長松一隻手用衣袖捂住口鼻,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她,他眼神澄澈,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疑惑,還夾雜著些許無辜。

慕容欣一怔,忘記了掙扎。她遲疑了一下,終於問出口:「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慕容長松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后,驚喜如星雲般在他眼中迅速聚集,「慕容欣,你記起我了嗎?」

「我真的見過你?」慕容欣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慕容長松。

眼前的慕容長松逐漸變得模糊,慕容欣有些無力地晃了晃腦袋,「我這是……完了,我自己扔的迷魂散,我忘記捂住嘴巴了,我個……」

話未說完,她便撐不住身子,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語:「不要再逃跑了,慕容欣。」

元崇三百零二年,皇帝楚懷宇病危,眾臣請命將皇位傳給他唯一的皇子,楚墨白,楚懷宇拒絕,擬遺旨傳位楚懷瑾。

楚懷瑾登基前一晚,燕王率兵攻入皇宮,意欲篡位,被楚懷瑾制服。出皇帝念其手足之情,不然那將其誅殺,改幽禁邯州,終身不得出來。

同年,慕容欣十歲,她第五次偷偷從整日關著的沉悶的院子里跑出來玩。

這一次跑得遠了些,距離京城二十公里,有一個小鎮。每年七月初七乞巧節,是這個小鎮最熱鬧的時候,附近各地人都趕來參與,搭香橋,接露水,拜七姐,穿針乞巧。趕來過節的人尤以年輕男女居多。因此,這個小鎮也叫乞巧鎮。

這一天是大夏國對女子最友好的一天,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家門,趕來過節,對她們來說,今天是一年中最開心的一天。

慕容欣久聞此地大名,在家乖乖表現了幾個月,終於趁她母親放鬆警惕時,趕著點偷跑了出來。

乞巧鎮上車馬難行,人流如潮。路兩邊是手工製作的各種乞巧的玩品,攤主大多為和善的女子。再走幾步,還有雜耍表演,小吃叫賣,祭拜織女乞巧祈福。

慕容欣如魚得水般在人群里鑽來鑽去,一手拿糖葫蘆,一手拿果脯,正吃得不亦樂乎。

忽然人群里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叫罵聲和女子的低啜聲傳來。

慕容欣咽下嘴裡的糖葫蘆,撥開人群鑽過去看熱鬧。

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跪坐在地上,雙眼哭的通紅,時不時抬頭看了看圍觀的人群,又低下頭去無聲地抹眼淚。

人群里是不住地討論聲,慕容欣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原來這女子在買東西,掏錢兩的時候一張男人的畫像從她的衣兜里掉了出來,她著急,立馬蹲下想撿,這畫卻被別人看見了,尤其是那人還是本鎮的潑皮癩子,他快她一步撿起畫像,看清了是男人的畫像,立馬陰陽怪氣咋呼起來。

二八年華的女子,不在家中老實待嫁,居然私藏男子畫像,簡直是無恥蕩婦,在大夏國,這種女子是要被沉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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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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