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強敵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強敵

不過,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不過,欠人的恩情,擺在這裡。我若是就此罷手,總覺得心中過意不去。小友。再來戰幾個回合吧。」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見那個老人還是不肯罷手。慕容長松也沒什麼好說的,他重新拿起武器,這一次,他要一招之內,就把他擊倒。

速戰速決,不能耽誤正事。

眼見對面的夫子拿出了一把小匕首當做武器。慕容長松雖心中疑惑,然而卻不敢掉以輕心,他雖年輕,只能勝在武力高強,然而還是吃虧在年輕。

姜畢竟還是老的辣,誰知道這個這個看起來神神秘秘的老人,腦子裡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花樣?

身形微動,慕容長松以視線難以捕捉的速度迅速的接近夫子。

然而那夫子卻半點沒有懼怕的意思,看到當前的形勢,他反而微微一笑,眼含深意的看了慕容長松一眼,手中匕首順勢揮出。然而,他的方向卻不是對著慕容長松而去的。

慕容長松定睛一看,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圖。

那匕首的方向正對著慕容欣而去。

他的武功雖然在夫子之上,然而這個夫子的武功也不弱,他的實力足以碾壓慕容欣。

如今他的匕首,他只是輕輕一抬手,那把匕首便飛速的朝著慕容欣飛去,只一瞬間,便飛至慕容欣的眼前。

慕容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匕首旋轉著迅速靠近他,她只覺得,她彷彿被那把匕首鎖住了身形一般,渾身動彈不得。

慕容欣不由得心中毛骨悚然。

她不禁暗想,這就是高手的實力嗎?

眼看著匕首越來越近,不過一瞬間,他腦中閃過了許多事情。她要死了嗎?她就這樣死了嗎?好不甘心,還沒有給秦玉樓報仇呢?就這樣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慕容長鬆了,她還沒有告訴慕容長松,她的那個秘密。

她還沒有跟慕容長松正式成為夫妻,她好想跟他一起,生一堆孩子,跟他一起,過餘下的一生。

還沒等她想完,匕首就掠至她的眼前。

慕容欣絕望的閉上了眼。等著這把匕首刺入肉體的痛感。

然而下一秒鐘,她的身子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

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來臨,反而是一個溫暖之極的懷抱。

慕容欣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時間彷彿在於這一刻靜止,她看到慕容長松的眉眼,明明帶著痛意,然而見到她睜開眼,立刻便布滿了柔情,滿是殤情。

他說,沒事的,慕容欣不要怕,我保護你。

這一刻,慕容欣很想放聲大哭。

慕容長松,又是慕容長松,他已經替她擋了兩次傷,每一次都是致命的。

看到他強忍著疼痛,卻仍然要安慰她不疼的,沒事的,慕容欣只覺得心痛如刀絞,恨不得被匕首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

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時,她聽到慕容長松悶哼了一聲,那是難以抑制的痛楚。

慕容欣立刻慌亂的翻身起來,查看他的傷勢。她的手觸摸到了濡濕,溫暖的鮮血。眼淚便立刻掉了下來。她帶著哭腔,說道:「傻哥哥,你下回再給我擋刀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發誓。」

慕容長松虛弱的笑了笑,然而他不肯說,再也不擋刀子的話,只一遍遍的在嘴裡重複:「慕容欣,我說過了,我要保護你,我要保護你一輩子的。」

終究還是讓越王逃了,楚謹信恨恨地看著越王離開的方向,氣的目眥欲裂。

沒想到,他的親越王,居然如此逼迫於他,甚至想要他的性命,一點也不顧手足情深。

楚謹信目光陰鷙的望著朝顏宮的方向,那是月太后的皇宮,那裡坐著一個,和月太后長得十分相像的人,此時可能正在被越王的人救走,他知道,越王一定會來救月太后離開的,他的目的,即是在此。

因此,他不僅找了一個和越王相像的人,而且還找了一個和月太后相像的人。

只要越王沒有發現,月太后是假扮的,那麼她就可以成為他的細作,一直給他輸送情報。

越王最大的缺點便是情深,他一直記掛月太后。從始至終,月太后都是他心上的白月光。因此,他才想出這麼多計策來,甚至不惜,為了月太后,要搶他的皇位。

這一切,楚謹信都從他的皇兄給他的密信中知道的,這個密信是他前幾日剛從老太監的手上拿到的。那個老太監把密信交到他手上時,心滿意足的告訴他,他已經完成了此生在世上的使命,他就要就此追隨先皇去了,說罷,竟然當場撞柱而亡。

楚謹信心中不由得大受震動。

他沒想到,居然有對皇兄如此忠心的老太監,一片丹心,蒼天可表。

他的皇兄給他的信中,告訴了他當年他們三個人的糾葛,更告訴了他,楊將軍究竟知道些什麼秘密。

想到如今,慕容欣也知道這個秘密。楚謹信眼中不禁,陰鷙連連。

他望向御書房的方向,那裡有慕容欣,此刻,她正抱著受傷的慕容長松,痛哭流涕。

楚謹信的目光冰冷,此刻,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彷彿是世間最冷的冰霜一般,凍人心魄。

楚謹信眯了眯眼眸,最終收回了視線,他抬腳,朝地牢走去,那裡關押著真正的月太后。

陰冷而潮濕的地牢,月太后把自己裹在唯一的一個小被褥里。然而,這條軟薄的小被褥,很明顯並不能為她抵禦陰冷。

裹著外被褥的她,肉眼可見的在顫抖不已。聽到動靜,她立刻看向來人。看到是楚謹信時,她的眸中帶著十分的失望。然而她卻不敢說話,低下頭,靜默不語。

楚謹信當真是摸准了她的性子。她就是一個軟弱可欺的少女。這麼多年,一直被越王和他皇兄好好的保護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更沒有經歷過什麼人心詭計,她心性單純,秉性善良。只是可惜,她身處最骯髒的皇宮之中。與這個皇宮處處格格不入,註定了她命不長久,前路坎坷。

楚謹信眸色複雜的看著她,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質問道:「是不是你,給我皇兄下的毒?」

「下毒?」月太后驚愕的抬起頭,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下什麼毒?誰中毒了?是景澤嗎?景澤,他怎麼中毒了?他不是生病而亡嗎?」

楚謹信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眼前的月太后是真的,還是裝的,假如是裝的話,只能說她的演技天衣無縫,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作假,讓他都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的想要相信她。

然而想到她的一生,楚謹信目光複雜的看著她,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楚謹信隨便找了個地方,俯身坐了下來,一點也不嫌棄地上的污漬,會弄髒了他錦繡的華袍。

看他這架勢,似乎要與月太后長談一般。

「你可知,我皇兄,他對你很好?」楚謹信開口問道。

他皇兄給他的密信有五六頁之長,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把上面全部看完。甚至反覆看了好幾遍,才確定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像他從前認為的那般,就是個蛇蠍美人,心腸狠毒。

他皇兄說,他從前只是聽他皇爺爺的話,娶了她為妃,斷了他越王的念想。只可惜,在後來與她接觸的過程中,他真的發現這個女子,與別的女子不同。

她就像是墜落人間的精靈一般,不諳世事,正是這份單純和毫無心機的模樣,征服了他和越王,以至於兩個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越王如今還在想著得到她,甚至不惜為她,籌謀一場大事,不管是對是錯。

只能說越王,是個重情義的男子,而他顯然沒有越王這麼重感情,看待她也沒有比越王一樣,她對他更重要。

然而,他自認他對她很好了,他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錦羅綢緞,金銀財寶。外國進貢的貢品,價值連城的寶物。

只要他能想到的他,全都搜刮來,堆在了她的皇宮裡。

只可惜,她並不開心,她的心裡有越王,她的身和心都曾經屬於越王過,就算他做再多的努力,也得不到她的心。

如今這富麗堂皇的皇宮,對她而言,只是一座囚禁她的牢籠,是一座華麗的牢籠。然而,卻還是禁錮她的自由和天性,讓她的天性得不到舒展,讓她從一朵鮮花,變得漸漸萎靡了。

還好,她的單純被他保護的很好。她還是可以做從前那個活潑天真,無憂無慮的少女。

他知道,她身邊有越王派來,看著她的人,是他特地派去的,越王以為能瞞過他,但是他不知道,他把一切都了如指掌,都掌握在手中,他也特地派了人,安排在月太后的身邊,隨時監聽越王的動向。

不管什麼事情,越王都會告訴她,他對她從來都不隱瞞,彷彿只有帶面對她時,他才是從前那個肆無忌憚,任意妄為的少年一般,也確實是了,他周圍的人全都帶著目的接近他,只有月太后,越王在她的面前,是可以做回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的。

楚謹信看著面前這個過了很多年,容顏卻沒有任何改變的女子,問道。

「我皇兄,他對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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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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