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誰人是夢

第六節誰人是夢

神候島大殿紫氣一環繞陽光和煦。

這時「匠神」諸葛無名和若明都天聲的站在大殿中，神情悲痛地有些傷感，沉默著。

四周一片安靜。

「師父，你真的不能說么？」若明突然望向無名靜靜的問道，誰也不知道若明心中到底有多少傷心事，誰也不知道此時若明心中到底藏蘊著多少早已明悟的，當年「戮心煉體」時提到的功法和秘密，現在，我們分明看到他那顆疲憊不堪地靈魂的少也是愁多也是憂的無名的悲泣。

諸葛無名怔了一怔，黯然點頭，其實他也真的不是太清楚若明的「夢」是何人的，但或許無名他又知道，那就是若明說出「萍兒」二字時，他便隱約猜出了「夢」的身份，也更因為若明極像那人，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若明依舊看著無名，眼睛就如被水猛澆了許久似的，更加黯淡無神了，我還能與她在一起么？我還能再牽著她的手，在神界中看這繽紛美麗的景色么？遙遙無期，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們在那徘徊，彈著七弦琴歌舞，不知還殘留多少當年芳馨的印痕呢？

若明似乎真的在那一次煉華中找尋到了某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或許若明真的找到了心中那個迷濛的，不清楚的「夢」的訊息，——一個真實的屬於他的那段與愛人的溫馨到莫名心傷地記憶。

諸葛無名望著徒兒若明，眼中突然精光一閃，彷彿要將若明的心都看穿似的，他朝著若明點了點頭道，「能的，你還記得吾在取劍是所念的咒語么？或許你知道了那一點，便可以解開你二十餘年的迷惑了，那個或許在你心中埋藏萬世的秘密」。

或許是若明解不開心中的結吧，也或許是對那個夢中的情人愛的太深，當聽到還有能夠見到愛人的方法，他終於動容了，臉色亦好轉了許多，幾乎是下意識中，周圍的一切變得美好柔和許多，一切壓抑的濃郁也慢慢的沙彌著，若明身子顫動著，或許是太激動了，他點了點頭，急促地說「我記得師父那次您所施的不是修真人間界的咒語，而且我還不清晰地記得這個咒法與我的關聯」。

「那是戮心咒」一個可以開戶雌雄戮心神劍的咒法，而我所施地便只是開戶雄劍的神咒訣——一個我師父為璃萍姑娘，或許我應該叫她師娘吧，專門創造的神咒訣，一個「情與夢的」誓言，諸葛無名抬著頭，蒼白的陽光瀉在他臉上，從他神往的神情中誰也不難看出「匠神」無名對師父的崇敬，對那個「情」與「情」的誓言的真誠。

「戮心咒？師父？璃萍？萍兒……，」若明身子猛烈地顫抖著，他終於明白了一切，那個誓言，那個女子，那個關於萬世輪迴的傷痛……，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個清麗秀雅的女子，在日光的美麗身影。月如水，遙遙無期，漸漸瀝瀝地雨水傾瀉著，七弦琴在一個男子的手指下番歸彈和，雨也打滴著古韻的琴弦和著琴音，歌月徘徊，舞影溫汪，那個女子婉若神妃仙子，婉若出水芙蓉，分明就在若明眼前。

「萬物有定數，何必哀怒嗔，天地始有名，萬物亦無常，以妙觀其竅，大道始共由……」。一句句言之又言的天道妙言從無名的口中講出，若明如飲副西胡一切時從幻影中驚醒，守住著靈台的一絲清明，天道奧言就如一場春雨，讓若明幾近沉淪中，還是保持了原者的明悟。

諸葛天名看著若明雙眼恢復了澄澈，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道「痴兒！你的終究是要走下去的啊」

「又是一個輪迴了，我心中還是無法忘記她的笑容，忘記她為了我擋下那一劍后，滿足地笑容，我願意放棄億億年的修為，我願意放棄我神界至尊的身份，隨著我熱愛的那人一起轉世輪迴變成一個可平靜，幸福地度過一生的凡人，為了她，我願遍尋海角天涯，我願上天下海，我願輪迴萬世，可是終究是萬世不見，不可能的了。我……」若明臉色黯然，牙齒重重地咬著嘴唇，拳頭緊握，指甲也甲已深深**了手心，血汩汩的鮮血，彷彿也聲聲吟唱著一曲動人的哀婉的情歌。

諸葛無名身子劇烈的顫抖著，還未持來若明說完，便激動的拽著他的手，您、您、您想起了萬世輪迴了？那您知道我，我是誰嗎？無名滿從期待著等待著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即使是萬世輪迴也不可能了，不可能的了……」若明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仰天長嘆，他垂下了緊緊握住了雙手，在陽光和紫色靈氣的照映下，只留下一串長長的，長長的滴血地聲音……，

點點殷江，滴碎傷心，每一滴血地落地都如同把利刀，在滴滴地聲響中，落在若明的心頭。

你、你清楚我是誰么？「無名，不是追問道」他是不會這樣的，他清醒起了，諸葛無名喃喃地道。

「我是要叫你師父呢？還是要喚你為徒兒呢？無名，我前世的徒兒。」若明彷彿是在夢囈。

聽了若明的話，諸葛無名好像放上了千斤的重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著若明的話，他也哭了，是的，不是若明沒醒，無名真的是前世紫帝的徒兒，而前世的紫帝那人便是輪迴的若明。他哭了，他笑了，在幾千年無盡地等待中，苦苦地等待，他終於等到了那人的到來，終於看到前世風歌瀟洒的紫帝又重新站在了他面前。是若明，紫帝，神界的統帥者，至尊，那個絕世驚才的身具世上最精炒的陳、丹、器和道法於一身的奇才，那個因為一身功法，遭人妒忌，被人追殺，最後看到親愛的女子死在他面前的那個神人。一切者過去了，若明、紫帝，一切又會回來的，發地七弦琴美妙的聲音，那雨，那為你傷心為你愁的伊人……

兩個都在傷感的往事中黯然，有準知曉年輕如此的若明，今有如此多的傷心事，有準知道紫帝若明因為所愛的人，放棄億億年的修為和榮華，受萬世輪迴的苦痛，有誰會肯如此的換取呢？

有誰知道一個等待千年的傷心人，站在輪迴邊緣等待愛人的心焦？

有誰能懂一個字守望千年的痴心人，投身轉世輪迴，因為追尋愛的人痴情？

誰能性？

他和他都不約而同的閉上眼睛，遲遲不會睜天，整個世界都因為他們的咸默而無語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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