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祠堂被舉行家法
待燕承瑾趕到沈府的時候，沈臨煙已經被抽了很多鞭了，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傷痕。
看着往日在自己眼前那不服輸的小女人，此時被打成這樣，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忍。
被打的時候，沈臨煙愣是沒叫出聲來，緊咬着牙關，把疼痛憋在心裏。
「住手！」
「沈府老夫人就是這樣子管教孫女的？」燕承瑾一進門就沒好態度。
見承陽王來了，沈府老夫人先是行了個禮，以後一副說實話的樣子。
「我家孫女行為有所欠佳，老身訓斥不聽，就只能以家法伺候了。」
「女扮男裝想要溜出門去，想必是私會男人，老身可不能讓這樣的錯誤出現在沈府。」
三言兩語就掩蓋了所有，讓人以為全都是沈臨煙這個小輩的錯。
若不是剛在街上遇到沈臨煙的侍女，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怕是會相信了這沈府祖母的話。
燕承瑾一出現在這屋子裏，沈欺霜的一雙眼睛就跟黏在了他身上一樣。
想不到承陽王此時會出現在這裏，剛好讓他看看沈臨煙的落魄樣子，這可是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沈欺霜換作一臉的擔心走上燕承瑾面前：「王爺別見怪，不怨我姐姐，男女之情這些事是控制不了的。」
「姐姐不聽勸這才挨了打，祖母也是一時的生氣，小小懲戒而已。」
沈欺霜朝着承陽王一通說辭，表面上是給沈臨煙解釋，實則越描越黑。
沈臨煙只著一身男裝還沒出門去，就被沈欺霜硬生生地歪曲事實，說是私會男人。
緊接着，沈欺霜又是一副小白蓮的妹妹模樣，上前看着傷痕纍纍的沈臨煙，「勸誡」道。
「姐姐，你快跟祖母道歉哪，說你再也不敢私會男人了。」
「這樣你就不用挨打了，看着你這個樣子，妹妹心裏實在是不好受啊！」
沈欺霜的手故意按在沈臨煙身上的傷口處，疼痛的刺激使沈臨煙不由得抽了一口氣。
沈臨煙內心此時想罵娘了！
這朵小白蓮還真的是無時不刻都在作，自己被打成這樣，剛才一句不發，一副看戲的樣子。
現在看燕承瑾那個王爺來了，就裝出一副妹妹如何擔心姐姐的場面。
敢情這一齣戲全讓她一個人演了，累不累啊？
燕承瑾沒理會沈欺霜，而是繼續道：「打也打了，說也說了，就這樣子吧！」
這明擺着就是為沈臨煙求情，沈欺霜吃醋，這沈臨煙有什麼好的，值得攝政王為她說話。
可沈府祖母偏偏不順着承陽王的這個台階下，心裏被沈臨煙頂撞的這口氣還沒出呢！
再說管教沈臨煙這是沈府的家務事，攝政王權力再大也管不著這裏來。
「攝政王殿下，祖母管教孫女這乃家務事。」
「沈臨煙已被殿下休棄，殿下就不必再管了，由老身管教便可。」
沈臨煙眯着眼睛，心裏在笑，這老太婆是有多小心眼啊？
自己不過是頂撞了她幾句，打了一頓還沒消氣，還想繼續往死里打啊……
「來人，請攝政王到旁邊就坐，待我處理完了這孫女的事情，再招呼他。」沈家祖母發話。
燕承瑾聽了這沈府老夫人的話，一時之間也沒什麼話應對。
沈臨煙被他休棄已是事實，那麼沈老夫人管教孫女之事他確實插不上手。
只能坐到一邊看着，心裏估摸著侍女跑去的時間，這沈如鈞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給我接着打。」
「沈府嫡女沈臨煙不服管教，女扮男裝私下出府私會，還出言頂撞祖母。」
「被王爺休棄后仍不思悔改，我今日定要給她個教訓。」
吩咐著下人繼續打，鞭子又狠狠地落在沈臨煙身上……
沈臨煙忍着疼痛，心裏仍舊是不服輸。
想要憑藉着她們所說的這幾條罪名懲罰自己，讓自己朝她們屈服……想都不要想。
今日之仇，她記在心中，他日必將數倍奉還。
沈臨煙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氣息也越來越弱。
就這樣過了一刻鐘后，沈如鈞的身影跑進來了：「給我住手。」
趕走對沈臨煙動用家法的家丁，沈如鈞急忙上前探查沈臨煙的狀況。
此時沈臨煙已經是出於昏厥的狀態了。
看着在此之前還同自己說笑的妹妹，此時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頭髮散亂，滿身血痕……
「祖母，這樣可行了？臨煙被你打成這樣，此事可掀過了？」沈如鈞朝着祖母吼道。
「沈臨煙是罪有應得，我不過是好好將她管教了一番而已。」
沈老夫人不滿自己的孫子因為沈臨煙而對自己大吼大叫，輕掩事實。
「既然沈老夫人也已經教訓完了，那麼沈小姐就應該下去休息了！」
燕承瑾看着沈臨煙鼻息有進無出的樣子，心裏也有着被揪起來了般。
不再理會沈老夫人的說辭，沈如鈞直接抱着沈臨煙下去，尋找大夫給她看傷口。
燕承瑾也不再多活過多停留，一同走了。
看着沈臨煙被二人帶走，沈欺霜心下更是怨恨沈臨煙了。
為何沈臨煙就這麼好運氣？被祖母教訓也能得救，怎麼就不被活生生地打死呢？
「看吧，祖母，姐姐與哥哥和承陽王的關係很好呢。」
「怪不得面對祖母您的懲罰，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氣不過的沈欺霜繼續在沈老夫人面前抹黑沈臨煙，妄圖繼續坐實她勾搭男人的事實。
「整天只會憑藉着她那副樣貌勾搭，還不將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裏。」
「我關管教孫女還有人攔著，豈有此理！」
沈老夫人也不滿自己的教訓被人打斷，聽了沈欺霜的話，更是覺得沈臨煙這個孫女不可理喻。
隨後，沈欺霜陪着沈老夫人一同用晚膳，說了沈臨煙不少壞話，使得沈老夫人對沈臨煙痛恨不已。
「要是大伯回來了可怎麼辦？」沈欺霜問道。
沈臨煙是沈府的嫡女，被打成這樣，沈重文不可能不管。
「那又怎樣？我作為祖母還不能管教孫女了？」沈老夫人理直氣壯。
「待他問起來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