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想養外室怎麼辦!(完)

駙馬爺想養外室怎麼辦!(完)

「這跪在地上的公子是什麼人啊?瞧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犯了什麼事竟要斬首?」

「喲!這人我可認識!他便是昭瑞公主前駙馬許暮昀啊!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與公主和離,怎麼說也是個小官,後來竟跟著青樓女子混日子!再後來啊,連帶著跟那人都鬧掰了,成日里到各處花樓拈花惹草,我都碰著他好幾次呢!」

「至於他為何斬首,你們記不記得公主班師那日,有人行刺於他,公主情急之下為他擋了一下。」

「這事兒我倒知道,但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了!你想想咱們昭瑞公主是什麼人!那可是大燕唯一的嫡公主!真真的金枝玉葉,因他玉體受損,上頭可不怪罪嗎!這次的殺令,可是九千歲親自下的!」

「什麼人吶!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之事!」

「可不是嘛!」

許暮昀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周圍圍了一圈的百姓對他指指點點,令他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將頭埋在地底下。

又聽那些人繼續討論。

「那公主如何了?」

「我二叔是為皇家服務的御醫,聽他說,公主昨晚就...就沒了!」

現場頓時一陣唏噓,連許暮昀都震驚的瞪大眼睛。等到他反應過來,頓時目眥欲裂從沖著說話那人叫喊:「你瞎說什麼!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沒了!你污衊公主,該當何罪!」

兩旁負責監察行刑過程的小吏上前將他死死控制住,仍由他叫囂。

他的咆哮的確將說話那人嚇了一跳,等到他失去了攻擊力,這才長舒一口氣,開始滿臉譏誚的反擊:「喲!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也知道在意公主呢!你當時也看見了,那麼尖的刀,正中公主的胸口,她全身染血,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不亡故嗎?要我說,讓你死了都是便宜你了,就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去追隨公主!可憐公主,剛從武威立下大功回來,就這麼沒了...」

刺耳的諷刺化為窸窸窣窣、聽不清的細碎聲響傳進他的耳朵,他只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睛漲漲的,兩頰涼涼的。

再也沒有那樣一個高貴明艷的女子,或嬌羞或驕矜的叫他阿昀了...

真好,自己今日赴死,興許還能追上她。

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原諒自己。

直到頭顱落地的最後一刻,許暮昀再也沒說過話。

公主府。

「宿主,系統檢測,這個世界的集氣運之大成者消失了。看來,男女主,都死了。」

寧窈窈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假寐,如果不是臉色慘白,興許還會被誤以為一如往常般貪懶。

聽到這話,寧窈窈抬了抬眼皮子,卻並不意外:「檢查過了?許暮昀死的時候好感度還是滿的?」

「是,長留在他對你的愛意值滿額之際殺了他,也就杜絕了愛意再度掉落的情況發生。宿主,說到長留,他明知道你無大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為何還要對外傳出小道消息說你死了?」

想起昨晚他伏在床頭在自己耳邊呢喃的那幾句話,寧窈窈露出了些笑意:「這不是...自告奮勇幫我掃除障礙嗎?畔兒昨晚死之前可沒少受罪,許暮昀今日也死了,你以為...康文帝逃得掉?」

「康文帝?」系統大駭,機械的電子音都差點竄出來亂碼。

寧窈窈笑的別具深意:「長留查出來,康文帝不僅是處心積慮的安排許暮昀出現在原主身邊,令原主對他傾心,從而收取兵權,更甚至,還摻和進了奪嫡登基一事,先皇先後去世可少不了他的手筆!」

「我倒是沒想到,無聊而已隨意撩撥的長留,竟單方面沉淪的這麼深?」

「嘖...等他回來,我怕是就要萬人之上了。本來還想直接抽身離開的,女帝...嘖嘖嘖,還真沒試過,可以玩一玩。」

系統無言,不知道該可憐長留的傾心盤算,還是嘆服於寧窈窈的無情。

皇宮。

「九千歲!愛卿!寡人聽說——昭瑞公主死了?」康文帝一路小碎步走下台階,朝著長留小跑而來,臉上帶著癲狂得意的笑。

長留靜靜地立於大殿中央,臉上噙著淡淡的笑:「陛下,許暮昀已於午時被臣,斬首示眾。」

康文帝的腳步驟然一頓,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迅速調整過來,笑的似乎毫無破綻:「好!愛卿!殺得好!皇姐在時,他不珍惜於皇姐,還任由一個青樓女子羞辱於她,皇姐又因就他而死!這種狼心狗肺的小人,死不足惜!死得好!愛卿,你做的好哇!」

長留靜靜地垂眸,笑的毫無溫度。

康文帝尷尬地清清嗓子,幾番躊躇之後,試探的問出聲:「愛卿,你跟在皇姐身邊許久,如今她既然已死,那她手下的那支輕騎隊...寡人是說,那玉符,你可知道在哪?」

長留臉上的笑意慢慢放大,笑的真誠:「臣今日來此,正是因為此事。公主的玉符,已經被臣拿過來了,正要呈給陛下。」

「哈哈哈哈!好!好哇!」康文帝因此事的順利驚愣了一瞬間,來不及多想,連忙跑到長留面前:「在哪裡?」

長留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他的心口。

鮮血濺了他一臉,襯得他,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

康文帝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

長留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好似根本不將人命看在眼中:「陛下殺了公主的父皇母后,臣以為,公主心懷天下、機智過人,可為女帝。」

話說成這樣,康文帝自然反應過來寧窈窈根本沒死,臉上凝聚起憤怒:「你...你為何要幫她?你,愛上了她?」

長留還是笑,不說話。

康文帝突然爆發出一陣癲狂的笑,震耳欲聾:「長留啊長留!你做這麼多,她不會感激你的!她是公主,你是太監!她只會嫌你、惱你、厭你,她連一根腳指頭都不會讓你碰!餘生,你就是她養的一條狗!」

長留還是不說話。

直到康文帝徹底死去,大殿才響起一聲幽幽的長嘆。

「對啊,我就是她養的一條隨意取樂的狗...」

「她不愛我,我怎麼就...甘之如飴呢?」

初鳳元年,大燕康文帝因病逝世,九千歲持先皇及康文帝手諭,傳位於昭瑞長公主,成為大燕歷史上第一個女帝,定年號為初鳳。

據史書記載,昭瑞女帝端麗冠絕、名動天下,在位期間,愛民如子,百姓富足。

然無夫,無子。皇太子為其遊歷之時收養的一個流民,見其聰穎、心性堅韌,收為義子,親自教導多年,封為皇太子。

在位三十年,薨逝於樓蘭小築。

也有野史傳聞,昭瑞女帝風流多情,後宮養了不計其數的男寵。據不完全統計,包含權傾天下的九千歲、愛民如子的武威父母官、也有輕騎隊的大將軍。就連身邊太監侍從,都要清秀俊逸的。

然而,誰也不知道,她香消玉殞之時,唯有一個長留陪在身邊。

「你怎麼...像只狗狗似的,日日都要扒著我?」她問。

「唉,公主怎生總不記得,奴對公主,一見傾心...」他伏在她的耳邊,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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