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禮尚往來

程慕第一次有想法撕爛自己的嘴，怎麼嘴那麼賤，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我是想說，我以為……」

程慕不免有些語無倫次，望着葉妤濕潤的雙眼，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他可是最怕女生哭了——更別說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發現自己越解釋，就越能讓人誤會。

有生之年，程慕他發誓再也不亂說話了。

葉妤其實沒有打算哭，只是鼻尖酸溜溜的，淚腺就不受控制地跟着出了濕潤。

看到程慕急着道歉，葉妤更是驚愕，正打算說沒有關係，可能真是自己理解錯了，沒想到，就聽見程慕發出長嘆一聲無奈，隨後解釋了起來。

「是這樣的……」

程慕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這可是關乎到了他一個男性的尊嚴……

但又實在看不得葉妤一副被言語中傷的模樣，程慕最後還是豁了出去，直白了原因。

「就是這樣……葉妤，你原諒我好不好？是我說錯話了。」

程慕在上方，明明處於一個主動權掌握極佳的位置，但是說出的話卻與他這個定位，不太相符。

「對不起，惹你強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

葉妤聽着，本還是一個雲里霧裏的狀態，聽不懂程慕嘴裏的話一個勁兒地道歉是為了什麼，直到最後，她才清明了……

原來，程慕覺得自己沒有叫出聲來，以為是他的技術有問題，所以才突然退出……

可這哪裏是程慕的問題，明明是自己的問題……葉妤心中縱然難以開口，卻還是立即解釋道：

「不是你的問題！」

這下好了，程慕成了錯鄂的那一個了。「你說什麼？」

「其實是我的問題……」葉妤有些不好意思地講，說的溫吞不清。

「嗯？」程慕追問道。

「我是疼的，只是……」葉妤不自然地看向別處，有些話，她實在是沒有那個臉皮當着程慕說出來。

「只是什麼？」程慕笑了笑，還不死心地問道。他就是喜歡看着葉妤害羞的模樣，感覺特別好玩。

見葉妤不說，程慕只好又拿出殺手鐧。葉妤這人最為心軟，他只要一裝可憐，葉妤不就全盤托出了。

於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程慕立即撇了撇嘴，俯下身湊近葉妤的眼前。

葉妤再是不想看他，這下也不得不對上眼了。

「葉妤，你別說一半不說一半，把話說完整，我怎麼聽不明白。」

程慕撇著嘴的樣子，是挺委屈巴巴的。

見葉妤還是沉默著，他就繼續說：「葉妤，我剛剛都厚著臉皮說出來，到你說了，你卻不說了，還要支支吾吾的，我知道你臉皮薄，可能不好意思說，可是我都坦誠對你說了，禮尚往來，你總不能不說，我豈不是吃虧了？」

一番道理，對的錯的，全讓程慕佔了上風說了出來，也找不出一點破綻。

「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我沒有知覺，我只是……」葉妤的心一橫，一咬牙，最後快速地把心裏話告訴程慕聽：

「我只是覺得我叫出聲來，你會覺得我很吵。而且，你剛才說怕我反應大，我一旦叫出聲來，可不是太大反應了？所以我才忍住了。是我的問題。」

聽到葉妤這麼說，程慕更想笑了。

瞬間覺得剛才自己還為尊嚴什麼的打抱不平的事情都不算什麼了，所有的解釋，還不及葉妤一句的話來得真誠。

程慕伸手，颳了一下女人泛著微紅的鼻尖，毫不客氣地笑道：「你傻不傻，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喜歡聽什麼？」

這還用說，可不就是女人的聲音……

但凡看過小說，看過電視，是個成年人自然懂得都懂的。葉妤怎麼會不知道，況且她也記得，宋修衍之前也讓她要叫出聲來……

葉妤有些不甘心，想也沒想就答：「我當然知道。」

「那你又不叫？」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葉妤，你以為你搪塞過去就算了，我沒明白你邏輯，你既然清楚，你……」

說到這裏，程慕頓了一下，沒有說完整……

離譜，他居然覺得有一點兒難為情。

但難為情只是幾秒鐘的事，程慕還是厚著臉皮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叫給我聽？」

程慕一問，她就一答。

葉妤被問煩了，實在忍無可忍：

「你以為我沒發現嗎？只要我一叫，你就變得小心翼翼的。你越是小心翼翼，我就覺得你在剋制的。你壓抑自己，又怎麼會舒服。你應該是這樣吧……」

可不就是程慕逼着她才說出原因的，葉妤有些氣急敗壞。

程慕更是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答案，眸光閃爍地流轉，一隻手又準備刮上葉妤的鼻尖。

「這麼說……你倒是挺關心我的，葉妤，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程慕的聲音含着洋洋得意。

「程慕……」葉妤心裏有一個疑問想要請教程慕。

葉妤的聲音輕輕的，聽着很舒心，程慕的眼底都染上笑意，歪頭看她，問：「怎麼？」

明明這裏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葉妤還是將聲音壓得很低，然後問出了心中疑惑：「程慕，你是不是也喜歡聽女人，叫那個嗎……」

這是什麼鬼問題？？

這個問題本身令程慕驚訝就算了，更讓程慕驚訝的，是這個問題——居然出自於葉妤之口。

「你猜我喜歡不喜歡。」程慕這個回答就像廢話一樣，不如不要說。

聽到這個回答，葉妤也沒有生氣，一心糾結自己的疑問：「那你以前有聽過女人……」

程慕這邊倒是很期待，葉妤還能問出什麼讓他刷新三觀的問題，「問，你繼續問。」

本來葉妤是不生氣的，聽到這話，覺得程慕在看她笑話一樣，就算再想知道，也沒心思問了，索性直接道：

「我不問了！問了你也是白費，你根本不用心地回答。」

「別，我不笑你了，你繼續問，我向你保證，絕對絕對認認真真地回答。」程慕嘴上說着，手就差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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