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

花離

井房的窗前,老婦人望著幕臨軒一群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把窗戶關上,轉身對坐在牆角木凳子上的龍卿澤道:「龍姑娘,這事讓江公子知道了不好吧!原本只要支開幕臨軒等人就可以成功殺了許亦晨的,您卻反過來幫襯著他,您這不是在給妙姑娘……」

「她愛跟我對著干這點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但是那個孩子誰也不能動。」龍卿澤緩緩站起身,她該回蘭音閣了,她離開太久了。

「那妙姑娘派出來的眼線呢?」老婦人看了一眼在地上掙扎的黑衣女子。

「殺了,手腳乾淨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林子里有狼。」龍卿澤用眼角餘光瞄了地上的人一眼,「只有這樣,就不會有多餘的人知道今天的事了。」

「是。」老婦人應了一聲,看著龍卿澤離開后,轉身面向那黑衣姑娘,嘆了口氣,苦笑著道:「姑娘,對不住了。」

另一邊,幕臨軒扶許亦晨上了馬車,他們今天要趕在天徹底黑之前回長安。

上車后,幕臨軒格外安靜,許亦晨窩在他身邊看著他,也不說話。

幕臨軒怎麼了,好奇怪,有心事?

「別看了,我人都快被你看穿了。」幕臨軒扭臉看向許亦晨。

「剛剛為什麼不進去,不方便嗎?」許亦晨有些好奇井房裡面有什麼讓幕臨軒這個對事必須追根究底的人選擇放棄?

「什麼都沒有,你困不困,要不要睡會兒,脖子上的傷口還疼嗎?」幕臨軒替許亦晨拉了拉披風。

「馬車太顛了,睡不著。」許亦晨摸了摸自己脖子,「已經結痂了,也就不疼了。」

「行,我們這次回去又有得受的了。」幕臨軒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剛上馬車就在自己坐墊下摸出了一卷卷宗,應該是皇上身邊的某個護衛放上去的。

「怎麼了?我們才離開多久?」許亦晨接過卷宗看了一眼,挖苦道:「我覺得你和皇上還是去找玄慈方丈給你們朗誦一下佛經去去晦氣吧,怎麼你們走哪死哪啊!皇上也是,沒事去什麼茶樓喝茶,都喝出人命來了,哎!嘶~」

「你還敢說,還不是你上次在太後面前抱怨皇上太懶,太后才不會攆他微服出巡呢!現在好了,這還沒出長安呢,捅了個這麼大的婁子。」幕臨軒捏住許亦晨的腮幫子,太后拿許亦晨當親孫子,許亦晨一句不走心地抱怨,倒還惹太后心疼了呢。

「去城西,不回大理寺了。」幕臨軒放開許亦晨,對趕馬的衙役說道。

「又去城西,上次去城西離現在也沒有多久啊!」許亦晨揉著腮幫子,斜眼看幕臨軒。

「一對新婚夫妻去茶樓喝茶聽戲,原本定了房間準備休息一下,誰料夫妻二人突然暴斃。」幕臨軒下巴擱在許亦晨肩膀上,這案子有些離奇,夫妻二人死後,有人在他們手中各塞了一株曼珠沙華。

「一株有葉無花,一株有花無葉,寓意生生世世永不相遇。」許亦晨皺著眉頭,兇手被人拋棄過嗎?怨念深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對待這些人。

「屍體皇上讓衙役運回衙門裡去了,我們直接去衙門吧,還有一段路你睡會兒。」幕臨軒抽走了許亦晨手中的卷宗,給他拉了條毯子蓋好。

「好吧。」許亦晨往毯子里縮了縮,馬車逐漸平穩,窗口吹進來的微涼的風讓他慢慢的有了睡意。

許亦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被幕臨軒叫醒。

「到了嗎?」許亦晨揉了揉眼睛,掀開毯子下馬車。

「走吧,直接去停屍房。」幕臨軒伸手拉了許亦晨一把。

「好,走吧。」

二人下馬車后直奔城西縣衙,新上任的李知縣在府衙門口迎接他們,見他們來了,就匆匆趕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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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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