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飛空斬
站在書房門前的慕天顯得有些忐忑，畢竟不知道父親到底會不會支持自己。
深吸一口氣，慕天抬手敲了敲房門。
「進來。」慕青崖的聲音響起。
慕天推門而入。慕青崖的書房格局有些古樸，陳設也是十分簡單，一張大書桌，一排排整齊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捲軸與瓶罐。
慕青崖此時正捧著一本陳舊的書細細閱讀著，看到慕天地到來也是十分驚訝。
「天兒回來了？找我有事？」慕青崖微笑道。
慕天有些害怕地道：「爸爸，您這裏有……有沒有法技捲軸？」
頓時，慕青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天兒，你是聽誰說的法技捲軸的事？」
想到德斯克說過的話，慕天只得撒謊道：「是我偶然間聽別人說的，就來問問。」
慕青崖的笑容消失了，臉色平靜道：「兒子，關於法技捲軸的事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等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慕天焦急道：「可是，爸爸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它啊，況且……」
「夠了。」慕青崖打斷了慕天，「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遍，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道理的，你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練練天罡決。」
慕天看着父親，沒有再說話。
走出房門的慕天還是有一些失落，果然，父親還是不想讓自己過早接觸法技捲軸。
「小子，正面不行，我們偷偷地干。」德斯克的聲音適時在慕天的神識海里響起。
慕天一愣：「嗯？什麼意思？」
德斯克道：「當然是去偷了，畢竟沒有辦法了呀。」
「偷？」慕天吃了一驚，「這不太好吧。」
德斯克哼了一聲：「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讓你老子回心轉意？」
慕天猶豫了起來，儘管知道偷東西不對，可對於法技的那份渴望卻是十分強烈。
「不要猶豫了，就今晚吧。」德斯克的聲音急躁且無奈，「你只是拿了自家的東西而已，又不是真正地去偷，再說了，你還想不想變強了？」
終於，慕天下定了決心。
皓月初升，柔和的拋下光影，整個龍靈城宛如蓋上了白棉被。此時的慕府正醞釀着一場秘密行動。
在確認過父母真的休息了之後，慕天就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慕青崖的書房門口。在白天時，他只是匆匆一瞥，慕青崖書房架子上的捲軸非常多，他猜其中應該有法技捲軸。
緩緩地推開門，書房內一片漆黑，由於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時，慕天也不敢點燈。藉著從窗戶射進來的月光，慕天悄悄走到了書架旁。
看着滿書架的捲軸，慕天有點不知所措。
「哇，這麼多捲軸，老德，哪個是法技捲軸啊。」
德斯克道：「別急，讓我看一下。」一邊說着，淡淡的紅光從慕天身上散發開並照到了捲軸上。紅光緩緩掠過，就像在閱讀捲軸一樣。
「找到了，就這個吧」在探查到倒數第三個架子時，德斯克的聲音終於想起了。
微弱的紅光在一卷破舊的捲軸上淡淡閃爍著。慕天悄無聲息的將捲軸藏好，對於一個七歲孩子來說，做這些事實在是太考驗心理素質了。
緩緩調整了一下呼吸，在確認過沒有人之後，慕天離開了書房。
回到自己房間的慕天並不感到什麼疲憊，反而很興奮，迫不及待拿出了捲軸看了起來。只是才剛剛打開，慕天的小臉就難看了起來。
「老德，怎麼這捲軸是空白的，啥也沒有啊。」
「廢話，要是法技捲軸這麼簡單的話，誰還會稀罕啊。」
慕天苦着臉道：「可是，什麼也沒有，我怎麼學習啊？」
「催動法像，將你的法則之力注入到捲軸中，用它來接受，只要你法像的第一技能拓印成功，那你的法像就真正意義上成為天像了。」
「那我試試。」
懷揣著少年的夢想與熱血，耀眼的金紅色光芒瞬間映射，巨大的噬炎尺光輪在慕天背後緩緩閃耀。
慕天雙眼微閉，以神識為引，將自己的法則之力注入到捲軸之中。
就在接觸到捲軸的一剎那，一股鋒利且充滿殺意的能量爆發了出來，令慕天有些驚慌。
「你不用害怕，這是每個法技捲軸都有的外放的過程，目的是想讓你感受到這個法技的屬性與威力。」
一絲一絲的能量開始從捲軸中被吸入噬炎尺之內，溫度陡然升高了，慕天額上汗水直淌。
慕天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在承受高溫的同時，動用法則之力是十分消耗神識的，儘管這段時間慕天的神識海有所提升，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景，還是讓他有些吃力。
「堅持住，你是初次拓印，等你以後就會好很多了。」
慕天繃緊了神經，苦苦堅持着。
整個拓印過程持續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隨着房間里的溫度降了下來，拓印也到了尾聲。
隨着最後一絲能量被吸入，整個噬炎尺上覆蓋了一層白色的光芒。
慕天睜開了雙眼，原本空白的捲軸上，漸漸浮現出三個字——飛空斬。
這是法技的名字，每個法技捲軸在拓印的最後時刻都會浮現出法技的名字。
「老德，我成功了。」慕天喘著粗氣，剛剛的消耗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大了。
「你也不用這麼高興，這個法技的品質不過是起手式，越強的法技，你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知道嘛？」
慕天點了點頭，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經有些微微泛白，應該已是黎明了。
慕天索性沒有在用冥想代替睡覺，自己獨自一人來到了慕府的大試煉場。
黎明的大試煉場空蕩蕩的，不過原本這裏就十分偏僻，此刻，只有清脆的鳥鳴與清晨的露水相伴。
在場中站定，慕天感受着天地元氣變化，相同的金紅色光芒再次爆發，只是這次更加強烈。
「噬炎尺，飛空斬」慕天大喝。
巨大的光輪宛如活了過來，飛速旋轉着，下一瞬，宛如一道閃電一般急速切出，所到之處的空氣都由於高速切割而散發着焦味。
慕天興奮道：「哇，老德，這法技也太厲害了吧。」
「這也叫厲害？不過起手式而已，你以後會知道真正強大的法技是怎麼樣的，那真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慕天道：「這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是我太缺少技能了吧。」
「你現在可以知足了。以你現在這樣的年紀，擁有一到兩個法技已經是很不錯了，而且你要記住，以後少用這個法技，尤其是不能讓你父親看到，畢竟是你偷來的嘛。」
「嗯」慕天點了點頭，法技捲軸在吸收之後就化為灰燼了，這是每一張法技捲軸被做出來的最後工作，防止別人的復刻。
慕天突然道：「糟了，答應了鄭老師不能再犯錯了，我可不能遲到。」
鳥鳴依舊，露水滴流，只是缺少了原本的一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