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惡行
第十三章惡行
站在街道一個陰影角落裏，楚洛心中頗為緊張地在街道上面左右不停地搜索著。在他的身後站着牛皮堂四妖。
前面的這條街上很是繁華，人流如溪，兩邊擺着各種各樣的小吃，各種各樣的小吃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這裏就是小吃一條街。
見楚洛這個樣子，站在他身後的牛皮堂拍了拍楚洛的肩膀，說道：「小晨，不用緊張，按照以往的慣例，大概還有十多分鐘時間你老爸他們才會來。」
楚洛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在牛皮堂，孫翔，豬彪，蝶清舞這幾個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袁晨唯一的幾個好朋友，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被他真心接受的朋友，緩緩說道：「你說，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
孫翔打斷說：「這本來就是真的。」
楚洛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就是不用親自來看，也敢肯定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為這四妖沒有必要騙他。他之前一直不肯相信，只是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接受罷了，而現在，當他臨近這裏，將要親自看到之後，內心終於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他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然後說道：「好吧！這件事是真的！那麼你們說，讓我親自看到了自己父親殘暴，藉著官方的勢力欺壓弱小的一面，你們說我又該怎麼做？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當然是阻止他。」蝶清舞想也不想說道。
楚洛點點頭，道：「但是，我阻止就有用嗎？他就一定會聽我的話嗎？」
幾妖面面相覷，牛皮堂撓了撓腦袋，說道：「但是，你總不能看着你老爸助紂為虐吧！」
楚洛不再說話。
正在這時，街上突然一陣騷亂，從街道那邊走過來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他們臉上帶着囂張得意的笑容，手掌不時地在某俏麗的女妖**上摸一把，得意的笑聲和羞惱的尖叫同時響起。
而袁大葉，楚洛這一世名義上的父親，赫然正在其中。
楚洛突然轉過身對牛皮堂幾妖說道：「你們能不能先走，我自己留在這裏就可以了。」
牛皮堂理解地拍拍楚洛的肩膀，說道：「好吧！我們就先走了。」說着招呼其他三妖一聲，從另一個岔道走去。
蝶清舞看着楚洛，說道：「小晨哥哥，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反正，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是我的小晨哥哥。」
楚洛點點頭，沒有說話，看着幾妖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中，才轉過頭來，目光向著袁大葉看去。
牛皮堂幾妖沉默地向前走着。蝶清舞走在最後，她突然停了下來，對着前面三妖說道：「我感覺我們將這件事告訴小晨哥哥做錯了。」
孫翔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現在我才發覺這件事其實不應該告訴小晨的，他和我們一樣都只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孩子，他老爸的行為根本就不是他能改變的，而且，我們也並不應該將他老爸的行為遷怒到小晨身上。」
牛皮堂，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晨現在想必很難過，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人，我想無論是誰也受不了的。」
豬彪撇撇嘴，說道：「現在說也說了，小晨什麼也都知道了，再來說這些有什麼用？」
蝶清舞點點頭，說道：「小豬哥哥說得對，我們以後一定要多開導一下小晨哥哥，而且千萬不能向今天那樣刺激他了。」
幾妖點着頭，繼續向前走去。
袁大葉手上拿着警察專用妖械，一根外形和楚洛前世所見的警棍差不多的棍形妖械。
將警棍在手上有節奏地一下一下拍著，袁大葉順手從旁邊小灘上拿了幾串東西放在嘴裏。灘主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滿連皺紋的，長著一張硬嘴殼的鴨妖，看見袁大葉的動作一臉心疼，卻什麼也不敢說。
袁大葉嘿嘿笑了一聲，警棍一下一下地敲在攤位上，說：「看什麼看？難道還想問老子要錢？」
那灘主臉上擠出一絲難堪的笑容，連連擺手，，說道：「不敢不敢，這些都當是我送你老吃的。」
袁大葉一臉快意地笑了幾聲，又伸手從桌子上拿了幾串邊吃邊走，看也不看身後灘主那心疼難堪的神色。
袁大葉跟着其他警察來到另一個攤販前，前面那領頭的，看樣子是個隊長模樣的警察問那灘主：「喂，老頭，今天的錢準備齊了嗎？」
那老頭巍巍縮縮地說道：「大人，今天剛開張不久，還沒掙到多少錢呢！能不能少點？」
「少？」那隊長眼睛一瞪，手中警棍劈頭一棍子下去，正打在那老頭腦門上，血馬上就順着額頭流了下來，「少點也行！不過少一塊錢就補你一棍子，你自己掂量著辦。」
跟在身後的袁大葉幾人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那老頭不敢擦腦門上的血，哆嗦著打開錢箱，說道：「幾位大人，今天所有的錢都在這裏了。」
那隊長從裏面拿出錢數了數，說道：「還差五塊。」
袁大葉突然說道：「隊長，看他那樣子恐怕的確是沒有錢了，我看就放過他好了。」
那隊長看看袁大葉，轉頭對那老頭說道：「既然大葉為你說情，今天就算了，不過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袁大葉的這一句話，讓站在陰暗角落裏的楚洛不由鬆了一口氣，這袁大葉現在看來，雖然的確混蛋，但是，總算還算有點良心，還沒有壞到骨子裏去。
然而，袁大葉等人接下來做的一件事情，讓楚洛不得不對袁大葉從新評價。
只見他們從每一個攤位一個一個地收錢，來到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身邊帶着一個大概五六歲小女孩的女妖面前。
這小女孩脖子周圍長著一圈花瓣，臉上粉紅，頭上的頭髮是像花蕊一樣的東西，一根一根整齊地輸在腦後。顯然，這是一個植物類的妖民。
那隊長來到那女妖面前，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說道：「你已經三天沒有交管理費了，說吧，你還準備欠多久？」
那女妖看着那隊長微微有些害怕，說道：「大人，能不能再緩幾天，我不是不想交，實在是也沒有辦法啊！」
那隊長冷笑一聲，說道：「再緩幾天？那還要不要規矩了？能讓你緩上幾天就已經是破例了，再讓你緩幾天，以後我們還怎麼去管別的人？」
「不過。。。」那隊長突然話音一轉，「其實再緩上那麼幾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讓我和我後面的這些兄弟們都滿意了，就是免了你的管理費也不是不可以。」說着手在女妖臉上撫摩著一臉的**。
跟在後面的袁大葉等人也發出一連串男人都明白的**笑聲。
那女妖臉色一變，低聲哀求道：「幾位大人，只要你們再緩我一天，我明天一定將管理費如數教齊，只要一天時間。」
那隊長臉色一變，冷笑着說道：「一天？連半天都不行了。現在，你要麼乖乖地跟我們走，只要讓我們滿意了，以後你都可以不用教管理費，要麼，你就馬上給老子將拖欠的管理費給老子教上來。」
「幾位大人，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放過你，誰又放過我呢？」
那女妖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那隊長等人的這個要求，那隊長不由惱羞成怒，狠狠地說道：「既然如此，今天你要是不交齊管理費，你就不要想走着出這條街。」
那女妖看這情形也是明白，今天這隊長是鐵定是要將自己逼迫到供他們取樂的地步才罷休，不然，今天這灘恐怕也擺不下去了。
目光看了一眼站在她旁邊怯怯地用手拉着她衣服的女兒，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抬起頭來，懦弱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不在這裏擺灘總行了吧？」
那隊長臉色一變，想不到這女妖還如此貞烈，竟然寧願不擺灘為生也不讓他稱心如意，心中惱火，狠狠一拍桌子，說道：「混帳！你說不擺灘就不擺灘了？前幾天欠下來的管理費照樣要給我補齊了才准走。」
說着，指著袁大葉和另外一個警察道：「大葉，小駱，你們兩個，拉上她，走。」
袁大葉和那被叫做小駱的連忙上前一人拉住女妖一條手臂。那女妖明白他們這是想要用強了，拚命掙紮起來。卻哪裏能掙扎得脫。小女孩怯怯地拉着女妖的衣服，見幾人對媽媽動手動腳的，哭着喊道：「你們快放了我媽媽，媽媽。。。。。」
那隊長一腳將小女孩踢倒，來到那女妖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說道：「老子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說得不到過，小娘皮，你還是乖乖地等著老子干吧！」
女妖性格貞烈，而且，見自己女兒被踢倒在地，心中憤怒狠狠地一腳向那隊長踢了過去。
那隊長也沒有防備這女妖竟然敢反抗，被女妖一腳正踢在襠下，更糟糕的是，踢這一腳的時候女妖已經用上了自己體內全部的妖力，雖然她的實力很低，只有化形一重天初期的樣子，但是這蘊滿妖力的一腳踢在毫無防備的隊長身上，還是一腳將他踢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倒在街邊的牆上，將幾尺厚的牆都撞出一個大洞。
隨即，一片亂石中傳來一陣凄厲至極的慘叫聲。實際上雖然被踢飛了出去，那隊長身上因為妖力的保護並沒有受多重的傷，關鍵是女妖那一腳踢的位置，正好踢在了那隊長的命根子上，這樣重的一腳下去，恐怕那隊長以後再也不能鼓起自己男人的雄風了。
那隊長雙手捂著下體，臉色慘白，彎著腰扶者牆一拐一缺地走了出來。看着那女妖，眼神一片惡毒，對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袁大葉等人吼道：「看什麼？還不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
袁大葉等人這才醒悟過來，對同樣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的女妖一陣拳打腳踢。這一次因為那隊長的原因，袁大葉等幾個警察都用了死力打，沒幾下，那女妖就沒有聲息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小女孩則哭着叫着：「不要打我媽媽，不要打我媽媽。。。。」幾次想要撲上去，都被幾個警察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楚洛沒想到一眨眼間，事情就發展成了這樣，眼看在打幾下那女妖恐怕就真的要死了，連忙從陰暗角落裏沖了出來，來到袁大葉身邊一拉袁大葉，袁大葉看也不看，手習慣性地向後一甩，用的力不大，卻差點將不能運用妖力的楚洛甩飛了出去，死死地拉住了袁大葉的袖子才沒有飛出去。
袁大葉大概感覺到了，轉過頭來，臉色一惡，張嘴就要罵，但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是楚洛，臉色馬上就是一變，訕笑着說道：「晨晨，你來這裏幹什麼？你還是趕快回去吧！我們正在抓捕犯人。」
楚洛冷著臉，大叫一聲：「都住手，不許再打了。」
幾個警察都不由停了下來，詫異地看着楚洛，其中一個叫道：「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我們的事情你也敢管。」
楚洛看也不看這幾個皮著警服這個正義衣袍下的畜生，衝進去，只見那女妖臉上，身上全是鮮血，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而袁大葉則連忙對幾個警察乾笑着說道：「這是我兒子，幾位擔待一下，我去給他說。」連忙拉拉住楚洛的手，低聲說道：「晨晨，你到底要幹什麼呀！你先回去好不好。」
楚洛「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說道：「我現在要救人，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不要擋我的路。」說着就要將那女妖抱起來。
袁大葉連忙拉住楚洛說道：「晨晨，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好嗎？不要讓老爸難做。」
楚洛心中一怒，說道：「難做？你有什麼難做的？拿着警棍敲詐一點這些小攤販的錢，沒有的就要打死，這就是你所說的難做。」說着不再理他，彎腰抱起女妖就往外面走去，看見那怯怯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楚洛嘆息一聲，只得將她一起帶上向醫院走去。幾個警察看着楚洛卻沒有動手，想來是給袁大葉一點面子吧。
走不多遠，看見一輛風能計程車，楚洛連忙上前，打開車門將女妖放在後坐，又將那小女孩抱了進去，然後自己坐到前排，對那司機說道：「醫院。」
司機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女妖，點點頭。一溜煙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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