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證明能力
「我用來買首飾的銀子都是自己的私房錢，至於瑩兒的工錢，那不過是府中下人嫉妒她傳出來的流言罷了。」
「是么？可據我所知，老王妃並不會私下給縣主銀錢，不知你所謂的私房錢是從哪來的？」
方婷兒眼睛瞪得滾圓，「你這是在質問我么？」
「只是為了核對賬目隨口一問而已，縣主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么？」
「我好歹是縣主，平日里對我奉承巴結的人多了去了，我豈會缺銀子用。」
「原來如此。」楚宮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王爺向來不願與官員私下結交，更是嚴令禁止府中任何人私下收取來歷不明的錢財。縣主這麼做，不怕引起王爺不悅么？」
方婷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臉色猶如吞了幾隻蒼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楚宮瑤，你故意設套誆我的話！」
楚宮瑤悠然自得的倚靠在凳子上，「做錯事的明明是縣主，怎麼還反過來咬我一口。」
「你要去表哥面前告狀就儘管去，別以為我會怕你！」反正有老王妃護著，她才不會向這賤人求饒。
「王爺政務繁忙，這點小事用不著去叨擾他。我給縣主一個機會，只要你把這幾年從王府里多領走的銀錢補上，此事可以既往不咎。」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方婷兒盤算了一下，覺得這筆買賣挺划算，當即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就請縣主回去準備銀子，我在這等你。」
「哼！」
一炷香時間后，方婷兒在房間里不停打轉，尤其是看著箱子里堆積的金銀珠寶，心都在滴血。
「我記得每個月並未超過份額太多，怎麼會算出這麼多銀子來？」
瑩兒：「小姐，一兩個月看不出什麼，可幾年累積在一起，數額就很嚇人了。」
「這可是我全部的積蓄，要是都拿去填補空缺，今後就得喝西北風了！」
「王妃抓住了您的把柄，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恐怕真的會鬧到王爺那裡去。」
方婷兒手指都快攥出了血。
她一次次的栽倒在那賤人手裡，這回還把多年積攢的錢財都搭了進去，如何能不恨！
「小姐，莫要再猶豫了，王妃還在賬房裡等著您。」瑩兒催促了一聲。
「啪！」
話音剛落，方婷兒突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你當然巴不得我早點把銀子都補上，這樣楚宮瑤就沒法找你麻煩了。」
瑩兒捂著紅腫的臉，驚慌失措的跪了下去，「小姐，奴婢並沒有這樣想。」
「這一次是我愚蠢，又落入了她的陷阱，下一次看我怎麼把這筆仇報回來！」方婷兒雙目赤紅，眼底翻滾著濃濃的狠毒與恨意。
……
「老王妃，王爺，事情就是這樣，縣主挪用的銀錢空缺都已經補上了。」嬤嬤如實稟報了打聽到的消息。
老王妃欣慰點頭，「王妃果然沒讓我失望。」
方婷兒在王府里囂張跋扈慣了，現在總算有個人能夠制住她。
「母親現下可以安心禮佛，不必再為後院之事分心了。」
「嗯，不過還是得小心些，王妃畢竟是大禹的人，王府內一些機密之地，還是少讓她踏足為好。」
「兒子明白。」
嬤嬤又問道：「老王妃，王爺，王總管該如何處置？」
「厥兒認為呢？」
韓厥面色冷冽，「此人心術不正，不宜留在王府。」
「那你找個合適的時機將他解決了吧，順便再安插一個信得過的人去管理賬房。」
「是。」
陪老王妃坐了會兒，韓厥起身出了院子，在外等候許久的長影立即迎了上去，「王爺。」
「嗯，吩咐廚房今晚多做幾道菜送去王妃院子，晚上本王前去一同用膳。」
「屬下這就去。」
……
「王妃，您在賬房真是太解氣了，縣主臉色比墨汁還要黑。」
楚宮瑤倒了杯茶，淺酌了兩口，「估摸著我清算賬目的事已經傳到老王妃耳朵里了。」
「那老王妃會找您的麻煩么？」
「她巴不得有個人能夠制衡方婷兒，怎會找我麻煩。」
老王妃久居後院，心思百轉千回，但總的來說還是為王府好。
從拿到管家之權那一刻開始，她就領悟了對方的意思，無論她和方婷兒鬥成什麼樣，只要不做的太過分，老王妃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紅袖鬆了口氣，「那就好，現在應該沒人敢質疑您管家的本事了。」
「管府里的瑣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我一起探討醫術。」
楚宮瑤眉心一跳，下一秒，喜燈嬉皮笑臉的面容就出現在了眼前。
「小丫頭，怎麼一看到我就皺眉頭，我有這麼惹你厭煩么？」
「這個問題我似乎已經回答過你了。」
「那是從前，咱們好歹認識這麼久了，就算談不上知己，好歹也算朋友吧？」
「很抱歉，我不喜歡交朋友。」
喜燈做出心痛狀，乾巴巴嚎了幾聲，「我就不明白了，收我為徒有這麼讓你為難么？天底下多少人哭著求著想見我一面都見不著，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喜燈，看在相識多日的份上，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我自認為閱歷太淺薄，還不足以做你的師父。」
「閱歷並不能代表一切，你的醫術千變萬化，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光是這些就足夠我學習很久了。」
「可你年長我這麼多，難道不覺得拜我為師很丟人么？」
「這有什麼可丟人的，我這一輩子活得放蕩不羈，最不喜歡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所束縛，只要醫術超過我，就算是七八歲的黃毛丫頭，我也願意拜她為師。」
這番話，讓楚宮瑤對這老頭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變。
勤學好問，而且絲毫不被外人眼光所影響，『神醫』二字他確實但得起。
「怎麼樣，願不願意答應？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再給你一本絕世醫書，不但如此，我前些年煉製的各種珍奇丹藥也可以贈送給你。」
楚宮瑤眉尾一挑，「我考慮考慮。」
「有什麼值得考慮的，我……」
「王爺到！」
喜燈還想再說幾句，聽到韓厥前來，頓時什麼都顧不上了，連滾帶爬的從後門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