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兄弟重逢

第八章 兄弟重逢

舵主把尋人的生意和條件告訴給4個堂主,4個堂主也是十分驚喜,這尋人的事是乞丐的長處,不費力氣,順便可為,卻能得到這麼大的好處,真是天降財喜。4個常主得令,立即起身布置尋人去了。

曾慈在客棧里等了兩天,沒得到消息。到了第三天,,曾慈洗漱之後,帶著小花上街去吃點小吃當早餐,順便去乞丐頭那裡問問訊,看有不有一點消息。

曾慈和小花剛走出客棧大門,就看到乞丐頭興沖沖地朝這兒來了,一看到曾慈,就急不可耐地說:「找到了,找到了!現在就帶你去。」

忽然間喜從天降,曾慈興奮的有些不敢相信,跟著乞丐頭三步並著兩步走,心裡在祈禱這是真的!是真的。

走了半個多小時,乞丐頭忽然停住腳步,用手指著前方說:「你看看要找的是不是那個人?」

曾慈順著舵主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青衫小夥子正在招攬生意:「湘鄰湘親,湘客湘家,湘菜湘味!五味生香!」,看著這半年未見的熟悉身形,聽著半年未聽的熟悉聲音,曾慈眼淚奔放,雨點般落了下來。腳步疾沖向前,手臂前伸,及到那人身前,一把將其緊緊抱住,唯恐得而復失,觜里不停地喊著:「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被抱著的人正是曾善。忽然被人抱著,本能地大吃一驚,接下來聽到了久別的親音,再抬眼看清了來人的容貌,忽然間喜極大叫:「哥!哥!哥!可想死我了。」

兄弟倆抱頭痛苦,小花在一旁也雙淚橫流。激動了好一會,曾善問道:「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曾慈這時也緩過來了,沒好氣地說:「為什麼到這裡來,還不是為了找你。你為什麼來這裡了,天沒亮就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急成什麼樣了,你是想急死我啊。」

曾善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哥,對不起,我也是事發突然,就只顧逃命,來不及和你說一聲。」

曾慈:「我一直在猜,到底什麼事讓你急得連衣服都顧不得穿,行李盤纏也不要,連夜出走?只是實在猜不出。」

曾善:「這事說來話長,我們回客棧再說。而且我有件重大的事正需要你作主,你來得正是時候。」

曾慈、小花、舵主跟著曾慈一起走進瀟湘客棧。曾慈要了一桌湘菜,四人吃喝起來。曾慈迫切地想知道弟弟出走的原因,幾次相問,曾善欲言又止。曾慈知道弟弟是不方便對外人言,就不再追問了。

酒足飯飽之後,曾慈拿出200兩銀票弟給舵主,舵主接過銀票一看,又遞迴給曾慈:「你已經付過50兩了,再付150兩就夠。」

曾慈:「你拿著吧,你給我找到了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給你也是值得的,兄弟們有點錢,防個病痛的也方便些,你就不用推讓了。」

舵主發現曾慈是個特別重感情的人,是個講義氣夠朋友的人,對錢財反倒不怎麼看重,也就不再推讓,接下銀票后誠懇地說:「我就不矯情了,以後在這個城裡,有什麼事你只要說一聲,丐幫上下一定全力以赴為你去做。」曾慈一再表示感謝,將舵主送了一里路遠才返回瀟湘客棧。

回到客棧,曾慈對曾善說:「這是我在找你的路上認的一個乾妹妹,這次她陪我一起來找你,搭幫她出了個好主意,花錢請丐幫的人找你,才在3天內就找到了你。要不是丐幫的人出面尋找,不知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哩。」

曾善對小花笑了笑:「原來是乾妹妹,好啊,我有妹妹了,我也是作哥哥的人了,哈哈哈!謝謝乾妹妹的好主意,要不然我寫家書回去,哥哥卻在外面找我,還不知會造成多少誤會和不好的結果。」

小花連忙問好:「二哥哥好!大哥對我一家恩同再造,我做的這一點點事,不值一提。」

曾善更加心花怒放,過了一會,曾善對二人說道:「去年我和我和國寶打賭,砍了王財主家院后的6棵槐樹中的那株最大的山神樹,哥是知道的啊,當時我把樹砍倒后,樹中流出很多的血色樹液,我怕山神爺找上我,當時就逃跑了,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應該是沒問題了。」

「你說什麼呀,那6棵槐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你是晚上睡覺後走的,出走後的第二天早晨我就到處在找你,急得幾天只顧著找人,飯都沒吃,瘦了一大圈。後來聽人說你朝西南方向走了,我就一直尋到這裡來了。至於你和國保打什麼賭,我怎麼不知道,國寶人都不在家,你怎麼去跟人家打賭」

「我和國寶打賭的事,你也在場。當時我走的急,沒跟你說是逃亡,連國寶要那10塊銀元的賭資也沒要呢。」

「怎麼我越聽越糊塗了,你詳詳細細說出你和國寶打賭的事,讓我聽聽,看能不能記得一點點。」曾慈滿腹疑竇地看著曾善。

「你怎麼會不記得了呢。好吧,我把當年那件事從頭至尾說出來。」曾善便有頭有尾地講了起來:

那天上午你、我在6棵槐旁邊的田裡鋤油菜,國寶從油菜田經過,問我要煙抽。我們三人就坐在田埂上休息,邊抽煙邊閑扯,扯到了誰膽大誰膽小,誰最怕鬼,誰最不怕鬼。

我說:「我什麼都不怕,不信我們來打賭,今晚我一個人到葬墳坡去睡一晚。」

國寶說:「你別吹,要是真不怕鬼怪,你把這株山神樹砍了,那才算你有種,我就服了你。」

「不就是砍棵槐樹嘛,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我總不能白費力吧,賭點什麼?」

「賭就賭,5貫錢!」

我記得你當時還說:「莫要賭,那棵槐樹是山神住的房子,大家還常在那裡燒香燒紙錢。」

我是17歲的血性男子漢,正當膽大包天的時候,也就毫不在乎地說:「好,我馬上就回去拿斧頭來砍,你等著。」

國寶也來勁了:「我當然等著,看看你怎麼充英雄的!你哥哥給我們作個中人。」

你當時勸我別當真,打打嘴仗就算了。我不服,憋著氣到家裡拿了斧頭,在出門的時候,心裡也有點害怕了,畢竟是山神樹,我一個凡人能與神斗嗎。但話已說出,也不好意思反悔,倒是進退兩難了。

這時候我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主意:學著演戲人的樣,在自己臉上畫了戲台上一樣的花臉,戴著竹笠,倒背蓑衣,我想以這副模樣去砍樹,山神認不得人,就不知樹是誰砍的了。臨走時我又喝下半斤白燒酒,俗語說『酒助英雄膽』,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無所畏懼地來到那株槐樹下,揮舞著斧頭對著槐樹砍了起來。

開始我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覺得這樹的結構比較緊,砍一斧頭切進不深,砍著砍著,槐樹斧口不斷有血水一樣的液體流出,我漸漸地心慌了,硬著心把樹砍倒,樹里流出血水如注。

這時候,我是徹底害怕了,扔掉斧頭,也來及不和你說一聲,家也沒回就跑了。我沒命地跑,只想有多遠走多遠,走到那個山神找不到的地方躺起來,等到很多年以後,山神記不得這件事了,我再回去。

我一直逃啊逃啊,當天就走了100多里,天黑的時候看到路邊有個破亭子,就在周圍找來一堆枯草干葉,卸了裝蜷在裡面閉著眼休息。本來累的不得了,想好好睡一覺,天亮再走,可是有了個休息的地方,肚子卻餓的不行。

這個時候上哪找東西吃去?再餓也得忍著,可是餓的肚子里象有貓爪在撓,睡不著,越睡不著越覺的餓的慌。到了後半夜氣溫大降,又冷又餓,就更難受了,這時候我後悔死了,打什麼賭啊,自討活罪受。

正在我自怨自艾,悔不當初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嗦嗦蟋蟋的聲音。那晚是農曆十幾吧,天氣卻不算怎麼好,周圍的景物依稀可辨。朦朧中我看到一頭麂子叼著一個布袋走到我身邊,把布袋放下,眼眼直直地看著我。

我覺得這頭麂子好眼熟,卻又記不起在哪見過。忽然我看到了那麂子的尾巴很短,好象沒有尾巴似里,這才記起原來這頭麂是母麂,確實與我有一面之緣:

那是前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幾個親朋相約帶著狗進山圍獵,我也被他們喊去湊熱鬧。正是這頭麂被幾條狗追咬,匆忙奔逃,向著我逃來。我見這頭母麂肚子大大的,快要生崽子了,頓生憐憫之心,喝止了住那追咬的狗,放那母麂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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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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