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白衣公子

正文 第32章 白衣公子

炎夏的天著實是極熱的,冷宮之中,端木雯看著手上的鐵戒指出著神,昨夜之事,她依舊是頗為困惑,像是極其不真實一般。

黑衣男子的再度現身使得她仿若突然驚醒了一般,她不能再忍氣吞聲下去了,她已經忍氣吞聲了十幾年了,她不能再重蹈之前的覆轍。

「雯兒,這日頭這麼大,咱還是進去屋裡頭坐吧!」藍衣見端木雯出著神,又看了眼那刺目的日光,不由得出聲提醒起來。

「啊?」端木雯聞言才算是回過神來看向藍衣,但旋即她的眸中又多了幾分不知名的東西,昨夜藍衣的突然失蹤使得她至今依舊是困惑著。

昨夜藍衣回來后的說辭是說她自個去了茅房,而後腹中實在是太過難受,便就硬生生在那茅房裡頭待到了後半夜,兼且什麼聲響都未有聞聽到。

但總歸端木雯心裡頭還是存著疑惑的,去茅房去了整整兩個時辰,回來后卻是連半點疲累之意都未有,這如何能叫她不起疑。

更何況,昨夜藍衣回來後身上竟是帶了幾分安神香的味道,她端木雯雖說自小生在冷宮,但也熟識各種香料,她可不信茅房裡頭還點著安神香這東西。

「雯兒,我說……」藍衣正想再說一遍,但端木雯卻是起了身道:「進屋是吧?那便進去罷!」話畢,端木雯便就踱步前去了東房。

藍衣見此不由得有些愣怔,端木雯的行徑確乎是有些奇怪,到底端木雯在想著些什麼,她卻全然都看不明白了。

玄虎營中,守夜的鄭德貴等人此時已經是換了班,三三兩兩地回了房。

路上,趙廣瞥了眼周遭,見沒什麼人才走到鄭德貴身側低聲問道:「鄭哥,你說劉哥是不是出了事,為何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會吧……」鄭德貴聞言愣了下,旋即看了眼玄虎營大門,見依舊是沒有劉北東的身影,實則他現下也是有些擔憂的。

「不是啊鄭哥,你說劉哥怎麼說也不可能弄到這麼晚吧!」趙廣依舊是壓低著聲音說著。

鄭德貴此時也沒了法子,只得無奈道:「不然你去冷宮瞧瞧?」言下之意,他現在也是無計可施,只能靜觀其變,說不定劉北東是因著什麼事耽擱了也說不定。

「你說……」趙廣再度環顧了番周遭,見依舊是沒什麼人才繼續說道:「劉哥該不是被那個廢物公主給抓住了吧,那個廢物公主手裡頭可是有著鐵戒指這種殺人武器啊!」

見趙廣提及鐵戒指,鄭德貴不由得愣住了,他竟是忘了端木雯手裡頭還握有如此籌碼,劉北東那廝也真是太過性急了,他此時算是開始懷疑劉北東出了事了。

「鄭哥?」趙廣見鄭德貴久久未有回話,不由得出聲喚了句。

鄭德貴聞言回過神來,雙目看向玄虎營大門處,日光大盛之下,依舊是人煙稀少,「走!去瞧瞧!」鄭德貴話畢,便就匆匆走向玄虎營大門。

何沉死了也就罷了,若是不過幾日這劉北東也死了的話,皇帝知道了,那他們這玄虎營日後在這宮中還如何立足?

近來人頭涌涌的雲來客棧今兒個竟是門可羅雀,店裡頭只有零星幾個住客在用著飯菜,羅掌柜此時打著算盤,頭腦中不禁想起昨日夜裡那面具男子突然前來找他時的情境。

彼時羅掌柜還以為那面具男子是有哪處不滿意故而才專前來找他,然而待面具男子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而後道了句「就此告辭」后,羅掌柜才算是明白了面具男子的來意。

羅掌柜當時也不知是何來的膽子,竟去問那面具男子要去作甚,那面具男子卻像是對此無所謂般,只道了句「去看看一位故人」便就此抱拳離去了。

那夜色之中,面具男子的身影消失得極快,待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羅掌柜才反應過來那面具男子是真的走了,看樣子也不會再回來了。

「嘿!掌柜的,結賬!」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將羅掌柜從昨夜那思索中拉扯了回來。

羅掌柜抬眼一看,眼前這人身著一襲啞白圓領袍,嘴角帶著幾分笑意,一雙眼瀲灧流連,白皙俊俏,一派風流公子哥的模樣。

但是眼前之人儼然是個富家公子,又為何連個小廝都沒帶出來,羅掌柜卻是覺得尤為困惑,他想,多半又是個偷出家門的少爺。

於是乎,他也便不敢怠慢了,聽著小二報了幾個菜,便將錢數速速算了出來,繼而陪著笑道:「多謝這位公子,一共四十三兩紋銀十二文!」

那白衣公子聞言一打摺扇,從袖中取出一百兩銀票來,也便自顧自的走了人,羅掌柜連忙喊道:「那位公子,我還沒找錢給您呢!」

「不必了!」白衣公子連頭都未有回,只是笑著應了句便就出了門。

「掌柜,你看這又是個怪人!」小二看著白衣公子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嗟嘆出聲,那個面具男子是他見過的頭一個怪人,二者都是連找的錢都不要的。

「你懂什麼!」羅掌柜覷了小二一眼,「人家富家大少哪會在意這麼點小錢,快去,那頭有客人等著招呼呢!」羅掌柜此時也懶得同這小二講了,隨意便驅使了他走開。

不多時,外頭走進了個身著對襟襦裙的小姐模樣的姑娘,羅掌柜細細一瞧,這便是那日專為了來看面具男子一眼坐到黃昏的杜家小姐嘛!

上回杜安然走後,羅掌柜專門請了人去查查杜安然的身份,得知是丞相的女兒后,他算是驚詫不已,他這小店竟是來了好幾位大人物。

他覺著那面具男子也絕非什麼簡單人物,再加之適才那白衣公子,他這小店,近來算是真真長了臉。

紅袖先一步走到羅掌柜那處,低聲問道:「那人可還在?」

「啊?」羅掌柜聞言頗為不解,但也不過瞬時,他便就明白了過來,這所謂的「那人」除了那面具男子以外又能是何人。

於是乎羅掌柜極為無奈的搖搖頭,見杜安然也走近了來,才低聲說道:「兩位姑娘來晚了,那公子昨夜已經走了。」

「什麼!」杜安然不可置信地看著羅掌柜,她幾經艱難才騙過她的娘親出了府,然而這羅掌柜竟是告知她面具男子已然是在昨夜便離去了。

這如何能叫她不氣,但她即便再氣,此時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個誤了時候,沒趕上在面具男子走前再見他一面。

「姑娘莫氣先,不如先坐下喝杯茶水?」羅掌柜小心翼翼地說著,好歹那杜安然也是丞相的女兒,他哪裡惹得起。

「算了。」杜安然嘆了口氣,也便轉身往著外頭走去了。

紅袖見此,連忙也跟了上去,此時她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家小姐,畢竟這情愛之事,她自個都還未歷經過,又何來安慰他人一說。

冷宮門外,鄭德貴與趙廣才到,便就遇著了亦是才到此的劉坤文同林東義,彼時四人相對而視,昨夜的爭執仿若依舊還在眼前。

「怎麼,你們玄虎營的人是因何緣由也來這冷宮?」林東義輕蔑地看著眼前的鄭德貴與趙廣,昨夜之仇,今日他勢必要全部都給報復回來。

鄭德貴面色陰沉了些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在到這冷宮之時便就恰好遇見了將將趕到的劉坤文同林東義二人。

「你這意思是,你們刑部有資格來冷宮,我們玄虎營便沒資格來了?」鄭德貴不屑的應了句,畢竟林東義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小廝。

「呵!我們刑部來此是為了查案,你們玄虎營又是因為什麼來此,皇上可是有令,玄虎營之人無事決不能來後宮!」林東義雙目怒瞪鄭德貴。

鄭德貴聞言一滯,他倒是忘了皇上可是明令禁止前朝男子進入後宮的,只是他們玄虎營在何沉帶領下肆意慣了,而今卻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但他也決然不可能就此落了下風,故而便依舊擺出副輕蔑不已的模樣看著林東義道:「你們刑部?這樣說來,你也是刑部裡頭的人了?」

「我……」林東義一時被逼得說不出話來,正想反駁些許,那鄭德貴卻已經是步步緊逼道:「既然不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劉坤文聞言,將林東義推向了後頭,嘴角帶著笑意道:「那本官可有資格說話了?」劉坤文若不是聽不下去,決然是不會開口的。

畢竟他昨夜思索了良久,同鄭德貴這種人辯駁分明就是浪費時間。

「尚書大人開口,自然是可以的……」鄭德貴不情不願地說出這句話,此時他已然是知曉今日是沒法進去裡頭找劉北東的了。

「那本官問你,你們玄虎營今日來此,是所為何事?」劉坤文看著鄭德貴那表情,心裡頭已經是明了這鄭德貴二人來此絕對不是為了公事。

正在二人僵持之時,冷宮裡頭突然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

「幾位不進來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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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動乾坤:攝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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