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擒猛虎獵豺狼

第五章 擒猛虎獵豺狼

青國山區林立,山上多是四季常青的耐寒樹木,因此得名青國。

小孤山位於青國的邊境,周邊無盡的山野森林,給青國設下了一條天然的屏障。

小孤山下只有一個村莊那就是小孤村,進村的路也只有那衝天巨峰下的一線天。

自從吃下紅色果子后,他的身體素質一日千里,身體的血液川流不息,心臟俞發的強勁有力,他似乎感受不到寒風的侵襲,只覺得身體里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雪約莫下了半尺有餘,天空的雪花還沒完沒了的下個不停,這就是青國冬天該有的樣子。

寒風雪進山了,他要去往大山深處,那裏才有獵物,白茫茫地大地在寒風雪和重沉的壓力下,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沿途的樹木在風雪的浸染下,顯得更加蒼翠,挺拔。

雪花,寒風迎面吹來,帶起絲絲清涼,最近時常發熱的身體,好不舒暢。大山裏蟲魚鳥獸應有盡有,這是大自然賦予青國人民的無盡典藏。

寒風雪的運氣不錯,第一次進山便遇到一隻落單的小鹿,他猶如脫韁的野馬,縱身而出,潔白的雪地上多了幾點嫣紅。

「小黑子,運氣不錯啊,你這黑槍乍一看不起眼,沒想到還挺鋒利的。」

滄桑乾澀的聲音從遠方的大樹後面緩緩傳了出來。

張二伯貓在大樹後面,身上裹着破舊的獸皮,手上提着磨得的烏黑髮亮的木弓,連弦上的箭都沒來得及射出。

干樹皮般千溝萬壑的面龐凍的青黑髮紫,拘僂的身形在寒風中顯得格外蕭索,寒風雪不禁想到了遲暮的夕陽。

是啊,張二伯今年六十歲了,早就沒有了壯年的氣血,如今已是遲暮之年,身體狀況早已江河日下,不復當年之強盛。

氣血乃是一個人生存立命的根本,只有充盈全身氣血,力量才能源源不斷,氣血所至,,力之無窮也。

「張二伯,這麼冷得天,您還出來打獵呀。」

張二伯的生活過得很貧苦,晚景頗為凄涼。

他家世代靠狩獵為生,他的兒子死於山中猛虎之口,老伴受不了打擊也跟着去了。

天道無情,人道也無情,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歸宿,天道好輪迴,總是漠無情。

垂垂老矣的張二伯,也不得不在這冰天雪天,冒死前來狩獵,他所求不過一團爐火,一碗熱茶,外加一碗熱飯足矣。

張二伯為人和善,鄰里相親大大小小都受過的他的恩惠,前兩年年少力弱的寒風雪也曾在冰天雪地中收到張二伯的慷慨贈予,助他度過最艱難的時期。

如今看到越發蒼老佝僂的身形,心裏泛起微微的酸意,天道無情人有情,寒風雪就是寒風雪,他是有恩報恩的寒風雪,張二伯帶走了那頭肥美的小鹿,相信他今年的冬天不會太冷,因為他的心是溫暖的。

寒風決定向風雪更深處進發,張二伯臨走時告訴寒風雪,要想在這片密林中討生活,首先我們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們的夥伴,我們手中的武器就是最值得信賴的夥伴。

戰幕已經拉開,寒風雪要走的路還很長,這連綿無盡的森林很長一段時間將是他最主要的戰場。既是為了生存而戰,也是為自己而戰。

夜晚的篝火昏黃透亮,山坳里的寒風雪正閉眼沉思,面前的野雞在篝火的炙烤下滋滋的冒油。

兵器就是我們的夥伴,更是我們的生命,他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紋理,他的輕重,更能輕而易舉的掌握他的走勢於軌跡,相信他就是自己,心之所至,器之所至,器意如一,婉轉如意。

雙眼睜開,在黑夜中綻放兩道奪目的星芒,他要用手中的長槍開闢一條不一樣的道路,一條前無古人的庄康大道。

夜晚的叢林充滿了靜謐與沙啞,只有風輕輕呼嘯著,雪花稀稀落落的飄灑著,烏雲再也遮蓋不住月亮的光華,任由它灑滿這個山河大地,為冬日的雪林增添了幾分凄寒。

這是一個平凡而又不平常的夜晚,年年應如是,月月當如此,明月上中天,密林幾人還。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的雪地上不斷傳來,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蒼天大樹的縫隙間,綻放出滲人心魄的綠光,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聞的腥臭。

「嗷嗚!」

一聲狼嚎,打破了整個叢林的靜謐。齜牙咧嘴的狼群圍住了整個山坳,寒風雪目測了一下,一共有十二頭豺狼,它們目露凶光,嘴角掛着腥臭的口氣。

寒風雪渾身打了個激靈,一股涼意直上頭皮,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開始打着冷戰,他死死握住重沉槍,狼群不斷地低吼,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身體是來自本能害怕,還是過於興奮。

一股嗜血的念頭湧上心頭,面前這些豺狼一個都別想跑掉。

長槍一轉,槍尖峰芒乍現,寒風雪死死盯着面前的豺狼,飛身而出,狼群也高高躍起,長槍精準的從狼的咽喉穿刺而過,滾燙的鮮血灑落一地。

來沒來得及高興,背上便傳來鑽心的疼痛,這久違的感覺,自從吃下紅色異果打開那扇門之後,第一次感受到這鑽心的疼痛。

狼群的眼裏只有獵物,它們不怕犧牲不怕死亡,根本不會給你任何反應時間,當下能做的就是就是不能有任何遲疑,將它們全部殺掉。

長槍一扯,直接背身下腰,奮力一旋,槍頭掃過兩頭豺狼的咽喉,直下而且,攜重沉之重力以雷霆萬鈞之力,劈頭蓋臉的將豺狼砸倒再地。

重聚槍勢左右各刺一槍,兩頭豺狼當時斃命,而後雙膝跪地前沖,一狼掠至頭頂,舉槍便刺,借前沖之力,一個轉身直接將槍頭上的狼屍甩出將後面趕來的一頭豺狼砸倒在地。

嘶吼聲哀嚎聲打破了夜的沉寂,登時七頭豺狼已經斃命,他的後背不再疼痛,取而代之代之的是熱血流動帶來的溫暖。

能夠取得如此戰果得益於他長期以來的密林鍛煉。他早已習慣了攻樁從四面八方攻來,他擁有比常人更敏銳的反應能力和戰鬥意識。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又是一個前沖,奮力揮動沉重無比的重沉槍,將一頭豺狼攔腰砸下,他清楚的聽到了骨裂聲,借長槍彈起之勢順勢將長槍遞進的另一豺狼的咽喉。

重沉槍長八尺三分,果然一寸長一寸強,用起來得心應手。

右邊一頭豺狼已經飛躍而來,右腳狠踢槍桿,帶着狼屍直接將右狼砸倒在地。

長槍一抖狼屍墜地,直接轉身將僅剩的兩頭豺狼串了個糖葫蘆,插在大樹上。

十二頭豺狼全部斃命,擦了擦滿身的汗水,剝下狼皮將背上的傷口牢牢裹住,月光下只留下滿地的狼屍。

撿了些乾柴,讓篝火燒得更旺了,狼肉在篝火的炙烤下越來越香,寂靜的叢林中只有寒風雪,烤著篝火,吃着狼肉別提有多享受。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射進幽暗的森林,風停了,雪也停了,寒風雪找來山中的藤蔓,將十一頭豺狼的屍體整理好,一路拖行,帶回了小孤村,森林又恢復了沉寂,彷彿昨夜的獵狼之戰從未發生過。

他只留下了最肥美的兩頭,將其餘的狼肉都分給了村民,正所謂開門紅,也意識味着他成為一個合格的獵人,一個可以獵殺豺狼的獵人。

偏安一隅,滿足現狀,是懦夫的做法,生活遠遠不止眼前的苟且,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條荊棘密佈的大道正等着他去開拓,他還差得太遠太遠,紅楓林那橫亘長空的劍影,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背上的傷口已經全部結痂,收拾行囊,再次去往連綿的群山密林,他要去獵殺山中的猛虎,村中狩獵好手大多喪生此獸之口。

向密林更深處不斷延伸,整整走了三天三夜。動物活動的痕迹在皚皚白雪的地面上清晰可見,他看到巨大的老虎腳印,雪地滿是凌亂,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這孽畜並未走遠的樣子。

寒風雪打起十二精神,密林高中的大樹被吹的呼呼作響,雪花四下飛舞,冷汗在背心不斷滲透,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空氣當中,粗重的呼吸聲好像從四面八放不斷傳來,辨不清方位。

一道黑夜猛的撞過來,想也不想直接舉槍格擋,槍桿直接砸在胸口上直接飛出一丈多遠,硬生生的撞在大樹上。

強忍身上的劇痛,一個翻滾,轟,他剛剛砸到的大樹,在虎爪的轟擊下,直接裂開了一個大洞。

他單膝跪地,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流淌,手中的重沉直直的指向虎頭,一人一虎就這對峙著。他不能退,退一步,他退掉的將是自己的生命,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忘記了恐懼,眼裏只有長槍。

猛的發力整個身體隨着長槍旋轉刺出,老虎也在同一刻高高躍起,長槍沒入虎頭,他死命的抵住,鮮血從戶口不斷滲出,雙臂也被老虎拉出深深的血槽。

他活了下了,他在這一刻彷彿才真正的長大,男人可以死,但不能退,只有經歷血於火的交融,才能真正的成長,他癱倒在地,仰望着蔚藍的天空,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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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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