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暴榔頭、龍之雲中計
第八十四章暴榔頭、龍之雲中計
第二天下午，東雲林在書齋里說：「子喬風莊園距山賊的紅葉山只有二百多里地！要是有一天山賊們知道了子喬風莊園，他們一定會打子喬風莊園的主意！再過些日子，我就要去京城了！我不在了家，老管家和護莊園隊不一定能保護好我的莊園錢財和妻妾們！所以我必須要除掉這伙山賊！除掉了他們，我才能安心地呆在京城！……」
……
第二天一大早，他將馬一牽出了野鶴居的大院門后，就跨上了馬，向郭月溪的苦儒莊園去了。
到了苦儒莊園的大院門外后，他下了馬，牽著馬走進了大院門。
不久郭月溪的一個僕人迎面走來了，他一見到東大老爺，便很客氣地說：「東老爺來了！我家大老爺正在書齋里苦讀呢！」
說完，他牽過了東老爺的馬，向馬廄去了。
郭月溪正在書齋里讀著《論語·微子》：「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殺雞為黍而食之，見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隱者也。』使子路反見之。至則行矣。子路曰：『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東雲林到了書齋的門口后，叫道：「郭兄！小弟來了！」
郭月溪即迎了上去，說：「今天是哪陣風把東兄吹來了？！」
東雲林走了進去，坐了下來，說：「郭兄，你猜猜，小弟今天是為何而來的？！」
郭月溪說：「是來和小弟暢飲的！」
東雲林說：「非也！非也！小弟今天是特為郭兄的前程而來的！你是知道的！我是個真隱士！雖然我不願做官，但我並不反對別人做官！我知道你很想做官，可是你考了多次也未考中舉人！我已為你想過了，你要想做官，只有三種途徑！第一種途徑是，你用錢去買一個官！這你能辦得到，因為你有錢。」
郭月溪說：「我寧可永遠都不做官，也不會用錢去買官，而成為別人的笑柄！」
東雲林說：「第二種途徑是：你繼續考，你什麼時候能考中，這我不知道！也許三五年你就能考中！也許你考到垂垂老矣也考不中！」
郭月溪說：「我不太聰明，也許還要過十年，我才能考中舉人呢！不管我考多少年，我都要考中舉人！進士！我是一定要做官的！因為只有做了官，才能揚名四海！才能名傳千秋！」
東雲林說：「就算你再用十年的時間，就能考中進士！十年也太漫長了！你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啊？！而如果你走第三種途徑，則很快就能做上官！」
郭月溪問：「什麼途徑？！」
東雲林說：「第三種途徑是：如果你能助朝廷剿滅掉了紅葉山的山賊，那你一定會有官做！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我已為你想好了可以一舉殲滅山賊的計策！」
郭月溪問：「我如何助朝廷剿滅山賊呢？！」
東雲林說：「郭兄可以去找總兵杜時春，這樣對他說：『大人！我很想助朝廷剿滅掉紅葉山的山賊！我已經有了可以一舉殲滅掉山賊的方法！如果我能助朝廷剿滅掉山賊，希望大人能將我舉薦給朝廷！』因為幾年來，杜時春剿了幾次山賊，都未能剿滅掉山賊，皇上肯定對他一直都不快！他也肯定一直都很苦惱！而且不久前，一個叫龍之雲的人殺了嚴無極的小兒子后，也上了紅葉山！這些日子杜時春幾次對紅葉山用兵，也都未能為嚴無極報了仇！如果他在近期，還不能為嚴無極報掉仇，嚴無極就一定會將他革職查辦！所以當他聽到你的話時，一定會問你：『你真有可以一舉殲滅山賊的方法嗎？！』你就告訴他你的計策！你這樣對他說：『大人！真有！這個計策就是：您帶一千士兵隨我去我的莊園，隱伏在我的莊園里，我再派一個僕人到紅葉山去，讓他告訴賊首：「大首領！苦儒莊園的東家郭月溪，已經打算用馬車拉著你們的人頭進京請賞了！兩天後他就要帶著他的護莊園隊和幾個村的村民來攻打你們了！大首領！你應該先去砍下他的頭！小人之所以要來告訴大首領這些，是因為小人打了他家的一個茶杯，就遭到了他的一頓毒打！……』山賊們一進我們的口袋，大人您就立即讓士兵放箭！之後大人的一千士兵和我的護莊園隊就對剩餘的山賊前後夾擊，這樣山賊一個也跑不了！』」
郭月溪說：「好計策！好計策！」
東雲林說：「我已經說過，幾年來，杜時春剿了幾次山賊，都未能剿滅掉山賊，皇上肯定對他一直都不快！他也肯定一直都很苦惱！所以如果這一次你能助他剿滅掉山賊，他一定會看重你！他一定會鼎力將你舉薦給朝廷讓你做官！郭兄若真想儘快做官，我看郭兄明天就該去找杜時春了！」
郭月溪說：「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找他！」
東雲林說：「見到了杜時春，你一定要提到易小朴、季居仁、唐鵬夫是你的朋友，這樣他就會相信你了！如果郭兄真的助朝廷剿滅掉了山賊，可一定要去小弟的莊園！小弟一定要為郭兄慶賀！」
郭月溪說：「若小弟真的助朝廷剿滅掉了山賊！小弟當天就去東兄的莊園，向東兄道謝！」
東雲林說：「郭兄！小弟之所以會為你出這個主意，實是因為你是小弟之好友！我是一個內心絕對純靜的人！我是一個標標準準的真隱士！我在認識我的人的心目中一直都有著絕對完美的形象！望郭兄千萬不要與認識小弟的人說起此事！因為若郭兄與認識小弟的人說起了此事，認識小弟的人或許就會認為我是一個內心複雜的人，而不是一個真隱士！若認識小弟的人真的如此認為，那小弟在認識小弟的人的心目中的形象就不完美了！望郭兄千萬不要做有可能會有損小弟形象的事！小弟一直都把自己的形象和名聲看得高於一切！」
郭月溪說：「東兄你放心吧！小弟不會對別人說起此事的！……」
……
將近黃昏時分，苦儒莊園的管家離開了自己的房屋，向二老爺郭月之的院落而去，不久郭月溪迎面走來了。
管家問郭月溪：「大老爺！東大老爺今天來，找您有什麼事啊？！」
郭月溪在心裡說：「老管家在我們家已很多年了！與我們家感情深厚，我可以告訴他！」他說：「東雲林今天是特為我的前程而來的！……」
……
五天後下午，郭月溪來到了大竹葉。
他牽著馬走向了一家客棧，客棧老闆迎出了院門，問：「客官要住宿嗎？！」
來人點了點頭。
客棧老闆很客氣地說：「客官快請進快請進！」
郭月溪牽著馬走進了客棧。
……
夜幕降臨后，他走出了客棧，向杜時春的府邸去了。
到了杜時春的府邸的大院門外后，他對一個門衛說：「我是大秋月縣秀才郭月溪，我有要事要和總兵大人相談！煩請為我通報一下！」
門衛望了望來人後，向杜時春的書齋去了。
此時，杜時春正在書齋里搖頭晃腦地念著《孫子兵法》：「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門衛走到了書齋的門外后，叫道：「大人！有一個人來到了大院門外，自稱是大秋月縣秀才郭月溪，他說有要事要和大人相談！」
杜時春自言自語說：「我不認識這個人啦！他來找我幹什麼呢？！他是不是刺客呢？！」他問門衛：「來人身上佩劍沒有？！」
門衛說：「沒有佩劍，還真象是秀才！」
杜時春說：「你將他帶到客廳去，我隨後就到。」
門衛將來人帶進了客廳。
不久杜時春來到了客廳的門口。
門衛即上前去指著來人對杜時春說：「此人便是！」
杜時春對門衛說：「退下吧。」
門衛走了。
郭月溪說：「大人！小人是大秋月縣秀才，叫郭月溪，是易小朴大人、季居仁大人和唐鵬夫大人的朋友！小人有重要之事要和大人談！」
杜時春說：「噢，你是易小朴、季居仁、唐鵬夫的朋友啊，坐吧坐吧。」
郭月溪坐了下來。
杜時春說：「有什麼重要之事，你說吧。」
郭月溪說：「大人！小人一直很想助朝廷剿滅掉紅葉山的山賊！幾天前小人終於想出了可以一舉殲滅掉山賊的計策！」
杜時春在心裡說：「眼前這個秀才，他說他已想出了可以一舉殲滅掉山賊的計策，是真的嗎？難道他會比我還聰明？！這幾年我已帶兵去紅葉山剿了幾次山賊，都未能將山賊剿滅！我倒要聽聽他的計策，如果他的計策平庸，老子一定要狠狠地訓罵他一頓！」他說：「說說你的計策吧。」
郭月溪說：「大人！如果小人真的能助朝廷剿滅掉了山賊，希望大人能將我舉薦給朝廷，讓朝廷任命我做一個知縣或一個知府！」
杜時春說：「你不會不知道！一個叫龍之去的歹徒殺了嚴太師的愛子后，就上了紅葉山，如果你真能助我為嚴太師報了仇！嚴太師一定會讓你做大官！……現在，還是說說你的計策吧。你的計策高明絕妙，你才能有官做！」
郭月溪說：「大人！我的計策是：您帶一千士兵隨我去我的莊園，隱伏在我的莊園里，然後我就用苦肉之計：我將一個僕人打得遍體鱗傷，之後我再讓他到烏鴉山去，讓他告訴賊首：『大首領！苦儒莊園的東家郭月溪，已經打算用馬車拉著你們的人頭進京請賞了！兩天後他就要帶著他的護莊園隊和幾個村的村民來攻打你們了！大首領現在就應該殺向苦儒莊園，打他個措手不及，先砍下他的頭！這樣，大首領才不會有禍災啊！小人之所以要來告訴大首領這些，是因為小人打了他家的一個茶杯，就遭到了他的毒打！……』山賊們一進我們的口袋，大人您就立即讓士兵放箭！之後大人的一千士兵和我的護莊園隊就對剩餘的山賊前後夾擊，這樣山賊一個也逃脫不了！」
杜時春聽后，說：「高明！高明！確實是好計策！你讓我帶一千士兵隨你去你的莊園，隱伏在你的莊園里，你將你的莊園作為戰場，讓我帶兵先到達戰場，這是合乎兵法的！《孫子兵法·虛實篇》上說：『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后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此計策好啊！妙！」他又說：「山賊啊山賊！這一回我看你們還望哪裡跑！」他對郭月溪說：「明天我就帶一千士兵隨你去你的莊園！……」
……
七天後深夜，郭月溪帶著杜時春和他的隊伍到達了他的莊園。
……
第二天上午，郭月溪在他的書齋里對他的僕人汪小藻說：「小藻啊！紅葉山的山賊一直都是我的一塊心病啊！他們存在一天，對我有害的可能就存在一天！所以我必須要剪除掉他們！我已經請來了朝廷的軍隊來助我剪除他們了！而只有讓他們來到我的莊園，我才能將他們剪除！所以我想用苦肉之計，將他們騙到我的莊園里來！讓我毒打你一頓，你願意嗎？！」
汪小藻說：「大老爺！您一直待我不薄！為了大老爺的莊園永遠都太太平平！小人願意！」
郭月溪說：「兄弟確實是一條漢子！我一定會酬謝你的！」
汪小藻說：「為大老爺效勞是應該的！小人不需要大老爺酬謝！」
郭月溪說：「我馬上就讓人用馬鞭抽你。明天一大早我就讓我二弟郭月之用馬將你送到紅葉山附近，你見到了賊首后，就告訴賊首：『大首領！苦儒莊園的東家郭月溪，已經打算用馬車拉著你們的人頭進京請賞了！兩天後他就要帶著他的護莊園隊和幾個村的村民來攻打你們了！大首領現在就應該殺向苦儒莊園，打他個措手不及，先砍下他的頭！這樣，大首領才不會有禍災啊！小人之所以要來告訴大首領這些，是因為小人打了他家的一個茶杯，就遭到了他的毒打！』我讓郭月之一直在紅葉山附近望風，你帶著山賊們一下山，他就會立即往回飛趕，將此事報告於我！」
汪小藻說：「大老爺放心，小人已知道該怎麼說了！大老爺就讓人鞭打小人吧。」
他走出了書齋，在書齋前面的空地上將身上之衣脫得僅剩下褲衩。
郭月溪將手中的馬鞭遞給了僕人虞二、對虞二說：「我對不起他！你抽吧！我一定會酬謝他的！」
郭月溪走回了書齋。
虞二對汪小藻說：「為了大老爺的莊園永遠都太太平平，我就不留情了！」
汪小藻說：「你就狠狠地抽吧！」
虞二狠抽了起來。
不久汪小藻的臉上、背上、胸脯上、肚皮上，腿上就布滿了血痕。
……
第二天一大早，郭月溪、郭月之將汪小藻攙扶上馬後，郭月之就跨上了馬，向紅葉山去了。……
到了紅葉山附近后，郭月之勒住了馬，他下了馬，將汪小藻攙扶下了馬。
汪小藻艱難地向紅葉山走去了。
他剛到紅葉山的腳下，山上就衝下了七八十號山賊，將他圍在當中。
他說：「快去稟報你們的首領，就說有一個人，從距此二百多里地的苦儒莊園來的，有急事要報告給他！」
一個小個子山賊向山上跑去了。
暴榔頭、龍之雲在議事大廳里又談起了許荻雲。
暴榔頭說：「許荻雲是個好丈夫啊！為了給妻子報仇，祖傳的寶劍，他都願意放棄！」
龍之雲說：「他還是個大孝子啊！那天夜裡我們殺死了柳東野后，我對他說：『要是你想入伙，那你現在就隨我走吧。』他說他家中有八旬老母，得立即就回家鄉去！」
暴榔頭從腰間解下了許荻雲的劍對龍之雲說：「兄弟，你的功夫比我好，許荻雲的劍，你就拿著用吧，要是他日後真的來了，他的劍你就還給他！」
小個子山賊一跑到議事大廳門口，就叫道：「大首領！有一個人來到了我們的山寨下，他滿臉是傷！自稱是從距此二百多里地的苦儒莊園來的，說是有急事要報告給你！」
暴榔頭說：「這個人來得也蹊蹺啊！」
龍之雲對大首領說：「來人滿臉是傷，肯定是有原因，大哥可以見一見他。」
龍之雲對來報信的手下說：「去，將他帶到這裡來。」
小個子山賊將來人帶到了山寨的議事大廳的門口后，叫道：「兩位首領！來人帶到了！」
暴榔頭對來人說：「進來吧。」
來人艱難地走了進去。
暴榔頭對來人說：「你說有急事要告訴給我們，有什麼急事，你就說吧。」
來人問：「誰是大首領？！」
暴榔頭說：「我就是。」
來人說：「大首領啦！我是特地來給你報信的！苦儒莊園的東家郭月溪，已經打算用馬車拉著你們的人頭進京請賞了！兩天後，他就要帶著他的護莊園隊和幾個村的村民來攻打你們了！大首領現在就應該殺向苦儒莊園，打他個措手不及，先砍下他的頭！這樣，大首領才不會有禍災啊！我叫陳二，是郭月溪家的一個家奴，我之所以要來告訴大首領這些，是因為兩天前我打了他家的一個茶杯，就遭到了他的毒打！我恨死了他！」他脫下了上衣，上身都是嚴重的鞭傷。
龍之雲說：「這廝太可恨了！他居然想拿我們的人頭去換錢換官！我們絕不能饒他！」
暴榔頭說：「這廝太狠毒了！家僕打了他一個茶杯，他竟對家僕下這樣的毒手！這樣的毒人，我們一定要殺！」
龍之雲說：「自找死，不可活！陳二說得對！我們是應該現在就殺向他的莊園！他一定不會想到，那我們就能一舉將他和他的護莊園隊斬除！」
暴榔頭說：「那我現在就出發！留賢弟和百十個兄弟看守山寨就行了！其餘的人全都下山！」
在山腳下，兩個山賊將陳二攙扶上了一匹馬後，暴榔頭就帶著七八百個兄弟向苦儒莊園進發了。
郭月之看見了山賊們已經動身，他即打馬向回趕去了。
……
第二天日暮時分，暴榔頭帶著弟兄們來到了苦儒莊園的門樓外。
他對弟兄們說：「衝進去后，你們不要手軟，見人就殺人！」他又對馬上的陳二說：「你跟在我們的後面，過段時間，我們還要你辨郭月溪的屍體呢！」
說完，他將大刀一舉，高叫道：「沖！」他和弟兄們就衝殺了進去。
前方的大道的東邊是一片長長寬寬的矮桑林。
不久山賊們衝到了桑林邊，他們沿著大道繼續向北衝去。
隱伏在桑林中的都使大人見已可下手，即從桑林中站起，高喊道：「給我放箭！」
隱伏在桑林中的六百個弓箭手即從桑林中站起，向著山賊放起了箭。
暴榔頭身中數十箭，當即落馬而亡。
山賊們頓時傷亡慘重，還活著的大多驚恐失措。
一個大鬍子山賊的左臂也中了箭，他拔掉了左臂上的箭，高叫道：「弟兄們！跟我來！」他帶著一百多個弟兄向回衝去。
杜時春抽出了劍，高叫道：「給我追！」
弓箭手們即拋掉了弓，拔出了劍，沖向了山賊。
大鬍子山賊對弟兄們說：「如果我們的後路被截斷了，我們就和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郭月溪的三百多人的護莊園隊和四百名朝廷士兵們突然在前方出現了，山賊們即和他們拼殺了起來。
追殺的朝廷士兵也沖了上來，山賊們知道今天已難逃一死，都拚死砍殺。
一段時間后，山賊們都倒下了。
望著東倒西歪的山賊的屍體，杜時春很是激動地說：「老子終於能保住烏紗帽了！……」
郭月溪說；「大人！小人已助朝廷剿滅掉了山賊！大人一定要為小人向朝廷要官！」
杜時春說：「你已為朝廷立了大功！……我明天就上奏朝廷，讓朝廷儘快讓你做官！」
第二天，杜時春和郭月溪在一起吃過了早飯後，郭月溪對杜時春說：「大人！我們應該殺上紅葉山去，將山賊斬草除根！再放一把火，把他們的巢**也燒掉！」
杜時春說：「對！必須要將他們斬草除根！如果不將他們斬草除根，再過一些日子，他們就會又讓老子煩神！」
……
一天後將近中午時分，朝廷的軍隊和郭月溪的護莊園隊殺上了紅葉山。
看守山寨的龍之雲和百十號兄弟，除一個逃了之外，其餘的都即沖向了殺上山來的人。
由於寡不敵眾,龍之雲和百十號兄弟全都戰死了。
幾個朝廷的士兵放起了火，山賊的山寨即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在山腳下，杜時春對郭月溪說：「你一定很快就會有官做的！你就在家中靜等朝廷的任命吧！我們就在此分手吧，後會有期！」
杜時春帶著隊伍向大竹葉去了。
……
郭月溪對他的護莊園隊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到一個朋友那裡去一下。」他向子喬風莊園去了。
他來到了野鶴居的大院門外，下了馬，牽著馬向大院門裡走去。
進了大院門后不久，東雲林家的幾個僕人迎面走來了，他們見郭老爺來了，很是熱情地對他說：「郭老爺來了！大老爺正在書齋里看書呢！」
郭月溪向他們頷首說：「各位好！各位好！」
一僕人上前牽過了郭老爺的馬，向馬廄去了。
東雲林在書齋里說：「如果郭月溪將事情辦得順利，朝廷的軍隊應該已經到了他的莊園。但謀事在人，成事還在天！我明天就必須要去他那裡看看，萬一他未能將朝廷的軍隊帶到他的莊園，那我就必須還要想可以除掉山賊的其它方法！……而對於郭月溪，無論他是否能夠助朝廷剿滅掉山賊，我都必須要除掉他！因為我為他出了主意！儘管郭月溪已對我說了，他不會對別人說起此事，但不一定他真的會永遠都不對別人說起此事，如果有一天他將此事告訴了認識我的人，那認識我的人或許就會認為我，其實是一個內心複雜的人，而不是一個真正的隱士！而我是必須要讓所有認識我的人永遠都認為我是一個真正的隱士的！」
郭月溪一到書齋的門口，就極興奮地說：「東兄！小弟已助朝廷剿滅掉了山賊啦！」他走進了書齋。
東雲林即迎了上去，裝得很是高興地說：「這真是一件大喜事啊！大喜事啊！」
郭月溪坐了下來，說：「這次我和總兵大人幹得太漂亮了！山賊進入我們的口袋后，一個也未能逃脫！」
東雲林說：「那郭兄何時能走馬上任啦？！」
郭月溪說：「總兵大人說我已為朝廷立了大功，他說他今天就上奏朝廷讓朝廷儘快讓我做官！他讓我在家中靜等朝廷的任命！東兄！小弟真是太感謝你了！若沒有你的幫助，我哪能會很快就有官做啊！」
東雲林說：「我們是好朋友，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朝廷的任命來了，郭兄可一定要來小弟的莊園，告訴小弟！小弟一定要為郭兄慶賀！」
郭月溪說：「這還用說嗎？！朝廷的任命一到，小弟立即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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