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發生

突然發生的槍擊，嚇住了所有的人，甲板上的遊客紛紛而逃，場面異常的混亂。

小雨躺在血泊之中，臉上還洋溢這歡快的笑容，純凈的雙眼看著天空白色雲彩流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見的還是美好。

李多餘的擔心還是發生了，立馬停止了組隊契約：「卡片上倒計時結束，槍聲響起，你是殺手職業，這是技能召喚槍手，剛才你是想殺了我。」

沒有破解卡片上的技能解釋，沒有人知道技能卡究竟會是什麼技能，黃戈也很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這技能卡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技能。」

錯雖然不是他，但還是因為他殺了人，這樣確認了是殺手牌，李多餘很自然的從口袋中抽出一把電擊槍，這個動作彷彿與生俱來，非常的熟練。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職業的習慣不能讓他放掉眼前這個人：「我理解你，但還是對不起了。」

金羽可不在乎這什麼遊戲和職業，看著剛認識的身影倒在地上，第一時間就沖了上去，那治癒系的微笑，可以融化寒冷的冰心，狙擊槍巨大的威力直接將胸口慣出棒球般大小的洞。

這裡的都是普通人，誰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小雨的朋友臉色嚇的蒼白，這彷彿像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夢，腦子停止了轉動，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金羽也怕，他也是一個柔弱文靜的男生，一陣風吹來，太陽穴上的暈船貼被吹掉，緩緩的落在了小雨的身上，這一切都在暗示著他，這不是一場夢，不是一個遊戲。

他跪在了地上，手顫抖的捂住胸口，剛好擋住傷口，卻無法止血，殘留的體溫還是熱的，心臟不知道是顫抖還是在做最後的跳動，可能心臟碎的太快，大腦還是活的，小雨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淚，很難過卻無法去表達。

金羽朝著屋頂大喊：「她是無辜的啊，為什麼要殺了她。」

遠處的黑衣人還在原地，狙擊鏡還在做瞄準，一個合格的殺手，是沒有一絲情感的，瞄準鏡已經對準了金羽，只要扣動扳機，這個人也會當場死亡。所性他只是習慣的確認目標死亡，順便看了一眼這個青年。

雖然距離槍手的距離看上去很遠，但對一個狙擊手來說這已經算是非常近的距離，就算是一個外行都知道狙擊槍的威力，只要被打中目標就百分百無救，李多餘還是在對講機中說道：「發生槍擊，請求幫助，有傷患請求急救。」

很快對方就會回復：「世越號急救隊收到。」

黃戈不想就這麼被捉回去，做著最後蒼白的解釋：「我隱藏的職業真的不是殺手，也不知道這專屬技能卡會殺人。」

李多餘心有餘悸：「最初你的卡片是指向我的，要不是小雨出現，剛才死的人就是我，面對一個差點殺了我的人，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你。」

世界上沒有這麼驚人的巧合，數字到0的時候就會出現槍擊，這一點是無法狡辯的事實，黃戈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之後深深的抽了一口：「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我要信你，小雨就白死了。」

遠處已經出現警報聲，護警和急救隊的人都已經趕來，黃戈的手再次放進了口袋裡，緩緩的拿出一把黑色手槍：「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面對真的手槍誰能不怕，李多餘也只是個送外賣的而已，鬆開了電擊槍，他可不想結束遊戲這麼早，鬼知道被槍打中會有多疼：「我信你不是故意的，也信你不是殺手身份，不要開槍。」

這麼敷衍要挾出來的話黃戈也不傻，護警已經趕來，一把搶回組隊卡，扭頭就衝進了慌亂的人群中：「我真的不是殺手身份。」

李多餘心有餘悸：「都拿槍指著我了，還說自己不是殺手。」

一小隊護警把案發現場保護起來，急救隊的人到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放棄了救治。

李多餘也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一種很複雜的情緒，看著陌生又漂亮的女孩，無辜的生命就因為試用技能卡，死在了甲板上，彷彿像是兒戲一樣。

小雨同學的哭聲把他拉回了現實，告訴他這不只是遊戲那麼簡單，人死了照樣有人難過，受傷了也會有痛苦。

「隊長，怎麼辦。」一位護警向他詢問道。

李多餘看著他的帽子上的勳章和他的有一些不一樣，他本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的護警，沒想到還是個隊長，但他真實身份是個送外賣的，都沒見識過這麼大的事情，心中很慌張，並不知道該怎麼辦：「殺手還在船上，要不把船靠岸，屍體交給海警吧。」

隊員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隊長，這可是在公海，離最近的國家都需要十幾天的航程。」

他已經說的很委婉了，李多餘有些尷尬，自己也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權力，他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海洋：「那就先把屍體帶走，檢查狙擊位。」

金羽是小偷身份卡，與李多餘組隊之後，也接到了同樣的任務，等屍體被帶走，留下了兩個沉默的人。

這只是個遊戲，李多餘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看著還在難過的他，也安慰說道：「沒事的，這只是個遊戲而已。」

道理誰都懂，金羽看著被清洗掉的血跡，小雨的樣子還浮現在腦子裡：「我知道這是遊戲，但要不是我們要求測試技能卡，她就不會死。」

平常人都接受不了死亡的打擊，就算是在遊戲里，也是像夢魘一樣，死亡氣息伴隨左右，看似一切的美好，性格偏軟弱的李多餘，忽然有種想要逃離這裡的想法：「這遊戲我不想玩了。」

若死的是別人，金羽也早都放棄了，他腦子裡會散不去的是小雨眼角的那一滴淚：「不，你的身份牌是護衛隊長，只要找到了黃戈就能找到兇手。」

雖然不情願承認膽怯，在面對槍口的時候，他還是怕了：「不行，黃戈手裡有槍，在遊戲里殺人又不犯法，他會殺了我的。」

「你都說了這是遊戲，我們都不會死，最多只是遊戲失敗而已，我們必須要給小雨報仇，別忘了你也用了她給的暈船貼。」

她是一個善良又可愛的女孩，李多餘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雖然心生同情，卻從來沒有人幫助過別人，如今身份牌是護警隊長，這是一個逃不掉的責任，他腦海里還浮現著小雨的表情：「她可能還有很多心愿沒有完成，死的太可惜了。」

金羽也重新的站了起來，推了推自己的銀絲眼鏡，擦乾那淚珠：「我從未遇見讓我心動的女生，所以我一定要給他報仇，只要你幫我，我就幫你贏這個比賽。」

李多餘他自信的樣子，心中也多了些底氣，這種依靠，是孤獨的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不負他人便不多餘，最終也戰勝了內心的膽怯：「好，反正這只是個遊戲，不會真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