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練武奇才

鳳凰山佔地廣闊足足十里之遙，其中山峰十多座，這酒仙峰便是飛刀門總壇的所在地了。Www.wenXuemi.Com傳說這飛刀門開山祖師李成業當年一手飛刀絕技外加一個酒壺便得了一個飛刀酒仙的名頭，後來在鳳凰山開宗立派，便把這無名山峰喚作酒仙峰了，這便是酒仙峰的由來。

阿牛急匆匆的趕到酒仙峰，來拜見自己的師傅李歡，來到那矗立在峰頂的酒仙居。

「鐵牛師兄，回來了！」四名看門的童子都客氣的向阿牛打招呼，他們可是知道的，這鐵牛別看人憨憨的，可是天賦異稟，神力過人，來到他們飛刀門沒幾天就被門主李歡收為關門弟子，聽說這飛刀門門主李歡特別看重這鐵牛，親自傳授飛刀門絕技冰玄勁，這鐵牛果然天縱奇才，短短一個月便把這冰玄勁練到第三層，就是和當年的天才李歡門主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鳳凰山都震撼了。這門主喜歡的緊，專門賜予鐵牛一道飛刀令，可以隨時進見門主李歡。

「師弟，師，師妹好，好呀！我要，要見師，師傅！」這四個人其實算不上阿牛的師弟，他們僅僅是酒仙峰打雜的弟子罷了，這門主李歡收徒極為嚴格，三十年來也就八名弟子，阿牛為人和善，既然這四人師兄師兄的叫着，他就只好喊他們師弟了。

「要見門主呀！快進去吧！」一名美貌的女童子笑道，笑得很甜，兩個小酒窩十分可愛。

「多，多，謝，謝，春，春燕，師，師妹！」蹦爆米花一般，阿牛更結巴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老臉一紅，阿牛趕忙向門內去了。

「春燕師姐！鐵牛可是又臉紅了，你說人家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呀！」又一名女童子嬉笑道。

「去死吧！小丫頭，敢嘲笑姐姐，看打！」春燕和這姑娘小紅都是一個月前和阿牛一起進入飛刀門的，和阿牛倒是十分熟絡。

「哈哈！果然！」兩名男童子大笑。

穿過大殿，走過走廊，阿牛直接向自己師傅的住所走去，這院落是李歡的住所，除了李歡和夫人阮氏倒是沒有別人。

片刻，李歡的庭院就到了。

「夫君，把飯菜都端上來吧！」院子裏，阮氏在擺動幾盆盆景，看樣子是要把它們搬到屋子裏，她大喊著吩咐李歡。

「好咧！遵命夫人！」一個系著花花綠綠圍裙的中年男子端著菜肴從廚房裏興高采烈的出來。

院子裏擺着梨木圓桌，想來是吃飯用得。

來到門外，阿牛眼鏡大跌，這還是平時嚴厲的師傅和師娘嗎？愣在那裏。

「臭小子，還不過來幫為師端菜，冷著幹什麼？」把兩盤香噴噴的菜肴放在桌子上的李歡看到了阿牛。

「阿牛來了，來的好呀！今天嘗嘗你師傅的手藝！」阮氏端著盆景好笑的上裏屋去了。

阿牛又是一愣，看見面色不善的師傅，木訥的道，「好，好，師傅！」。

「這下完了，我的窘態被阿牛看到了，想我堂堂的飛刀門門主，居然在家裏被夫人呼來喝去，洗菜下廚，傳出去，我還不名譽掃地！」心想着，李歡和阿牛來到廚房，「阿牛呀！剛才看到什麼了？」李歡不忙着端菜，反而和顏悅色詢問起了阿牛。

「師，師傅，看見師傅在端菜！」阿牛直接的告訴李歡。

聽着阿牛說話李歡就一陣皺眉，這阿牛什麼都好，為人老實，可是就是這說話結巴的毛病，讓李歡十分頭痛，李歡的臉一板，「為師不是告訴你了嗎？說話不要再結巴了，怎麼還這樣……好的，先不說這些，你師兄們問起來就說什麼都沒看見，知道嗎？」李歡循循善誘的教導。

「是，是，師傅！」師傅今天臉色很好，阿牛也高興。

「好了，端菜吧！你小子真有福氣，可以嘗到為師的手藝……」李歡詭異的笑道。

阮氏忙完，凈過手，換了身衣服，飯菜也山桌了，杯盤筷子也排好了。

「阿牛呀！別愣在哪兒！來坐，和師娘師傅一起吃！」阮氏吩咐道。

「謝，謝師娘，師傅！」阿牛也落座。

「來嘗嘗你師傅的拿手菜，糖醋鯉魚！」桌子中央擺着一大盤紅彤彤的鯉魚，一看就不錯，阿牛的師娘看來也很喜歡阿牛，招呼阿牛道。

「謝，謝師娘！」

嗯！這飯菜色香味俱全，三人吃喝着，說笑着，「阿牛呀！不是說昨天回來嗎？怎麼今天才回來？」李歡一杯清酒下肚，隨意的問道。

阿牛正在努力奮鬥，一桌子飯菜至少有一半被他師娘夾到他碗裏，沒辦法，盛情難卻，就吃吧，「師，師傅，我找到，找到我的一個，一個兄弟了！」阿牛來找師傅的目的就是說說小凡的事情，他希望徐凡能夠留在飛刀門，那樣徐凡就不用再像乞丐一樣流浪漂泊了。

「好，好，居然找到一個！」阿牛本次下山購葯只是幌子，臨走前就和李歡說過了，是專門找兄弟的，李歡當然知道，他還期望着阿牛再找一個武學奇才呢！「在那裏呢？快帶過來讓為師瞧瞧！」李歡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一個武學奇才對一個門派來說太重要了，這鐵牛就是一個，他相信在自己的精心培育下，阿牛一定能夠到達當年老祖宗李成業的境界，那麼他們飛刀門還有什麼擔憂的呢！這如果再找到一個，把握不是更大一些嗎？

「師，師傅，我兄弟他，他被劉項師兄，他們，他們留在山下了！說，說一會兒帶上來！」阿牛無奈的道。

「嗯！」李歡尋思一下便心中一片瞭然，明白大概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上次他憑藉一門之主的身份，把阿牛硬爭取了過來，已經對其他的幾個護法說了最後一個弟子了，這次還能厚著臉皮和其他人掙，「哎！就這樣吧！你明天去青石峰把他帶過來為師瞧瞧就是了。

「是，師，師傅！」阿牛原想着師傅會讓他把徐凡直接帶上來呢！沒想到師傅卻這麼說，雖然不太高興，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三人用過飯，李歡又問了些阿牛武學方面的問題，才讓阿牛離開而去。

月上樹梢，百鳥歸巢。

鳳凰山落日峰，一破舊的小院落里，上百名衣衫襤褸，一看就是小乞丐打扮的孩子整齊的站成五排，隊列前站着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臉冷色大約三十來歲的青衣大汗，那青衣大汗便是飛刀門專門負責招收弟子的風立師兄了，飛刀門的招收掌事。

只見他站如蒼松，氣勢不凡，冷冷的目光掃過身前上百名小乞丐，冷冷的說道：「我叫風立，以後你們可以叫我風師兄，現在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想說說明天的事情！」停頓一下，給這些初次來到鳳凰山心裏還七上八下的小孩子們一點接受的時間，「給我聽好了，我們飛刀門可沒有那麼容易加入的！」風立眼裏充滿自豪之色，「三天後的考驗並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很可能有生命危險！」聽到這裏底下的上百名孩子都是心裏一怔，當然也包括站在後排的徐凡，「現在，你們誰如果怕死，就可以退出！」風立冷冷目光掃過所有在場的乞丐。

心中一懍，下面的上百個小乞丐都是面面相覷，果然沒有那麼容易，這些小乞丐都是飛刀門從清風山各方收集起來的八到十五歲的少年，他們大部分都是流浪在外的小乞丐，平時那裏面對過這種生死存亡的抉擇，一時間都猶豫不決起來。

看到這些孩子這樣的表現，風立很滿意，「我退出，我退出！」一會兒功夫，就有十多名孩子站了出來，風立掃了他們一眼，這些都是身穿粗布的少年，和那些衣衫破爛的乞丐不同，他們明顯家裏還過得去，這不出風立的所料，每年飛刀門的招收弟子總會有這些心存僥倖的人想來濫竽充數的，「好，你們幾個出來，明天我讓人送你們下山！」風立輕蔑的道。

「好了！我再說一遍不想死的都站出來！」風立大聲道。

沉默，下面的孩子們都沉默了，有生命危險，那要不要退出呢！徐凡的小心也坎坷起來，尋思著，為了梅子妹妹，為了武功，就算是有生命危險他也不能放棄，所以他雖然不想死，但他也毅然的選擇留下來。

這時又有十幾個孩子站了出來，很顯然他們在權衡利弊以後，做出了自認明知的決定，這已經是第二批了。

「沒有人要退出嗎？」風立又問一遍。

出乎他的意料，雖然地下的孩子都有所猶豫，但是卻沒有一個站出來，他們都是小乞丐，不難想像，一群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一群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隨時有可能死去的小乞丐，他們會害怕死亡嗎？答案很明白，飛刀門招收弟子這是一個機會，這些孩子沒有一個願意放棄。

一炷香過去，沉靜依然，仍然沒有一個小乞丐願意離開，這種情況讓風立非常滿意，「好，好！」風立十分高興，足足一百個孩子留了下來，這些都是他們飛刀門的希望呀！只不過玩個心裏戰術罷了，沒想到那些膽小如鼠的傢伙就退卻了，賊笑一下，「好，散開，吃飯！」風立大手一揮，隊列全部散開。

院子的中央紅紅的蠟燭燃燒，一片明亮，十幾張桌子上擺放着十幾筐白白的白面饅頭，還有五大木桶稀飯，這些餓極的孩子，彷彿野狼一樣雙眼放光的撲了過去。

徐凡十分明白這種心情，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小乞丐，更清楚那種餓極的感覺，微微一笑，徐凡也不着急，慢慢騰騰的走在最後邊。

一餐飯在百人大搶奪中熱鬧的結束，結果就是徐凡僅僅得到一碗稀飯，就著阿牛給的乾糧，蹲在牆角，吃了晚飯。

吃過晚飯，徐凡和那其餘九十九名乞丐就被一群青衣人分別安置在了幾個大房子裏。

大房子裏有十張鋪着雜草排成一排的床鋪，把徐凡他們十個帶到房間，那青衣人吩咐一聲睡覺，就出去了。

徐凡找了一個靠牆的床鋪爬上去。開始時一片沉靜，十個互相不認識的孩子一個也沒有說話，後來漸漸熱火起來，談笑聲起，徐凡也加入其中。

談笑中，徐凡立刻認識了幾個孩子，有一個喜歡說笑的胖子叫做黃雲的說話最多，還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子，叫做薛里，三個女孩，余小婉，方小青，董月月，還有就是大個子劉大根，鬥雞眼王海和張家兩兄弟。

一群孩子到一起自然熱鬧，談論著各自行乞時的經歷，大家漸漸的睡著了，夜靜悄悄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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