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豪烈丁原

第三十一章 豪烈丁原

我們一行人決定先到晉陽去拜訪丁原,一來是因為晉陽離上黨郡比較近,二來也顯得我們比較敬重這位并州的老前輩,這也是魯肅給我出的主意。.

晉陽作為太原郡的首府,乃至是整個并州的治所,在我的想像中應當是個相當繁華富庶的城市,然而這座城池卻與我以往所見到的一切城池都有所不同。

一望無際的草原,就連遠處的山上都是青綠的顏色。就在草原的中間,一座孤城,在烈風中聳立,而連接這座孤城的只有一條並不寬敞的官道。彷彿是忠誠的衛士一般,守衛著匈奴通往大漢王朝的最後一道防線。

悲壯卻不悲涼,就像是那些為國為家而戰死沙場的戰士們一般。也許,馬革裹屍是他們註定的命運;也許,金戈鐵馬是他們一生的夢想;也許,他們也不過是想回家看看親人的浪子;也許,他們是想封侯拜相的將軍……

不論身份高低,不論貧富強弱,甚至不論弱冠花甲。戰場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要麼死,要麼活。

死者長眠於地下,而生者繼續守衛邊疆。

就像是這晉陽古城一般,在烈風中挺立,繼續為了生存,為了國家,為了漢室王朝而鎮守一方。

而這些,也是丁原的命運。甚至,也是我的命運。

進了晉陽城,處處可以看出這是一座北方的重鎮,或者說是要塞。

一切的建築,一切的安排,都是為了守住這個戰略要地,也是為了能從這裡打開通往匈奴的道路。衛青做到了,霍去病也做到了,而我,能做到么?

城中的百姓有著北方人特有的熱情與粗獷,看到有陌生人來到晉陽都是報以熱情的微笑,甚至還有幾個人上來招呼我們這些遠來的客人,我們都婉言謝絕了。問好了方向,直接向丁原的治所走去。

丁原的治所就像是一座碉堡一樣,不過偉大的領袖**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攻不下的碉堡。

我走進碉堡,不,是治所。丁原一見我就迎了上來:「這位就是齊中郎將吧,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雄。」那熱情勁倒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這動機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敢當,齊某不過是一少年,至於這英雄二字還稱不上。」我拱手拜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丁原心裡想的是什麼。「咱西北人不說那拐彎抹角的話,也沒中原那些禮節,我只問齊中郎將一句,你聽不聽何大將軍命令?」原來是問這個,我還怕他掖著不敢問呢,照著魯肅教我的回答:「齊某既然是大將軍任命,當然聽大將軍命令。」丁原粗獷的一笑:「那還請齊中郎將屋內一坐。」

進了治所的正堂,丁原笑道:「咱這裡西北之地,要是有什麼不和禮數的地方齊中郎將還請不要見怪。」「不會不會,齊某正樂得自在呢。倒是話說回來,丁并州。」我頓了一下,「若是剛才齊某回答不遵從大將軍命令又該如何?」那丁原倒也不介意我這樣說話,拍了拍手:「吾兒、張從事,你二人可進來了。」

只看見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一人持戟一人持戈,兩人皆是胡服漢甲,尤其是持戟那人更是英氣勃發,威風凜凜,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不能抵擋的感覺,絕對是萬里挑一,不,是百萬里挑一的高手,就連關羽和張飛也沒有讓我產生如此如臨大敵的感覺。這個人,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了。

丁原笑著指了指那持戟的漢子:「此乃是丁某的義子呂布。奉先,還不見過齊中郎將。」那漢子拱手一拜:「奉先見過齊中郎將!」身上的煞氣淡了幾分。

人中呂布!果然名不虛傳,我看了看太史慈,又看了看許褚,他們兩個也感覺到了那種頂尖高手所帶來的壓力,並沒有注意我的眼神。

最後看了看魯肅,魯肅鬆了口氣,幸虧剛才沒有公然反抗丁原,要不然我們幾個可就慘了。

丁原又指了指那個持戈的漢子:「此乃丁某從事,姓張名遼,字文遠。」那漢子一拱手:「張某見過齊中郎將!」

張文遠!剛才迫於呂布的壓力完全沒有主意到他,再仔細看時,這張遼沉著,冷靜,雖沒有呂布那駭人的氣勢,但絕對也是頂尖的高手。大魏五子良將,威震逍遙津,足以令泣子失聲的張文遠,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我開始打起了我的小算盤,要說這呂布絕對是天下難尋的高手,以三國演義來說,他可是三國第一高手了。就算是以我目前的判斷,這呂布也絕對比太史慈許褚更強。可是我卻不敢設計收服他,畢竟我是有著兩千年後記憶的人,對呂布這種反覆無常的人我是絕對不敢收的,更何況我可不像哪天自己的腦袋讓手下給砍了。

倒是那個張遼看得我心裡直痒痒,要是能把這員猛將收歸帳下那絕對是一大助力。而且這人可是十分忠君,把他弄到自己身邊我是一百二十個放心。

丁原看我正在發愣,心裡也沒當回事,習武之人第一次看見呂布的反映都跟我差不多,丁原看多了倒也就習慣了。招呼呂布和張遼兩人站到自己身後,我也回過神來。

「齊中郎將上任后可有何打算?」丁原開始打探我的計劃了,這也算是一種測試。我心中冷笑,嘴上答道:「當然要多靠丁并州幫忙了,齊某初到此地人地兩生,若是沒有丁并州大力支持恐怕是寸步難行啊。」那丁原哈哈一笑:「齊中郎將言重了,同在并州為官,自然要互相幫助扶持了,這點齊中郎將不必擔心。」我則是微微點點頭:「若是能得丁并州相助,齊某欲先會會那匈奴單于於扶羅,之後的事看那單于如何再作打算。」丁原也點了點頭:「如此也好,齊中郎將見那匈奴單于也是份內之事。」我想了想,然後找丁原要人:「齊某雖然想見那單于,但並不認識那單于,還望丁并州能派手下一員健將隨某同去,也好引薦一下。不如……請這位呂將軍如何?」我指了指呂布,之所以不要張遼,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的。一來要呂布的話丁原會比較放心,畢竟是他自己的乾兒子。二來丁原多半不會捨得讓呂布跟我走,這樣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的退而求其次,再找他要張遼了。話說回來,就算是他讓呂布跟我走我也沒什麼損失,以後再想個辦法把張遼搞過來就是了。

誰知道那丁原卻說:「齊中郎將言之有理,奈何吾兒與那單于並不熟絡,不如這樣,丁某自陪齊中郎將走這一遭。」張遼沒要來,倒把這丁原給弄出來了!千算萬算,沒算出他這一步來。要說這丁原這麼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在這并州的兵將中也就數他和匈奴單于最要好,而且在他眼中這個齊風也是大將軍的人,說不定還是大將軍眼前的紅人,要不然這樣的高官怎麼能讓這麼年輕的少年來當!想當然的,肯定是要由他親自去引薦了。

可是我哪裡知道這麼大個并州只有一個丁原能和那於扶羅說得上話,可是既然是丁原開口又不好拒絕,客套了一下,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既然有丁原跟我們同行,就不好先去我的治所離石城了,一行人決定先去雁門郡,然後從馬邑直奔南匈奴的王庭美稷。在見到於扶羅之後丁原會原路返回,而我們一行人將會南下前往離石城。

也不知是丁原太過自信還是為了表示對我們的信任,他這次出行一個人都沒帶,隻身跟我們出發。我也不知道是說這些古代的武將可愛呢?還是說這些古代的武將沒腦子呢?

本來我和魯肅商量是不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丁原幹掉,可是後來覺得現在這樣干倒也沒什麼好處,還會引起并州人和匈奴對我的不滿,恐怕會更難以發展。所以暫時還是決定拿這個丁原打個幌子。

話說回來,如果丁原不是那何屠戶的人我倒是有心把他收到自己手下。一路上這位老同志真可謂是吃苦耐勞,一點也沒有一州統帥的架子。為人更是和氣,有著西北人獨特的豪氣與粗獷。

就我個人來說,我是比較尊敬丁原的。

可是尊敬並不代表我會和他同為那何屠戶效力,更何況,如果孝靈皇帝的病好不了的話……那何屠戶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行人來到馬邑,這裡更加靠近漠北,看看已經在身後的雁門關,就是那「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的雁門關。就是那昭君出塞的雁門關。就是那李廣、衛青、霍去病與匈奴交戰的雁門關。「天下九塞,雁門為首。」當真是軍事要衝,戰略要地。天下雄關,莫過於此!

來到馬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丁并州可知這馬邑有個聶家?」丁原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聶家曾經出過一個聶壹,這聶壹忠君愛國,是個志士。曾經設計要格殺匈奴單于,當真是膽識驚人,不過最後沒能成功。」丁原頓了頓,「不過現在聶家已經改性張,此行丁某正是要去那張家拜訪。」

看來丁原已經得到了這個并州名門的支持了,還真是讓我失望。跟著丁原來到張府的門口,大門緊閉。敲了敲門,慢慢打開的門裡邊出來了一個半大的孩子:「誰呀!」丁原對那孩子說:「在下并州牧丁原,前來拜訪你家老爺張汛。」那孩子聽后把我們一行人領進了正堂。不多時,從堂中走出來一個婦人。

「妾身乃是張汛老爺妻,奈何老爺不知為何已有數日未歸,丁并州遠來,還請恕罪。」那婦人邊說邊哭,絕對不是說謊。

「數日未歸?」我和丁原對視了一眼,這張汛,恐怕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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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訣之垓下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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