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砸自己腳的侯夫人

老夫人嘆氣，教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蠢，有些人天生少一竅，偏偏自命不凡，教不出來的。

人家當然沒留證據，留的全是你的證據，你就是一早選好的的替罪羔羊，居然半點都沒覺察到！

侯夫人的樣子，勾起了老夫人的一些往事：「你搭上長公主，無非是想要從龍之功，王侯將相，你還是放不下你的王妃夢啊」陌家已經是侯府，她兒子是未來侯爺，她還不滿足，一心要往上爬，當王，豈是那麼簡單。

那個並肩王，不是白骨堆砌而成，又有哪個並肩王，落得好下場，怎麼就看不明白！

侯夫人反應過來，她不想死，更不想失去想在擁有的一切，她是想更進一步，不是想一無所有的：「母親饒命，母親，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你救救我！」

侯夫人痛哭流涕，可那些年老夫人看多了，現在已經無動於衷：「我現在時常後悔，當初把你留下，壓迫老大娶了你。你說筠蘭那麼玲瓏剔透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兒。」

老夫人想起好友，那可真是風華絕代，可惜紅顏早逝，她的女兒空有一副皮囊，筠蘭的睿智，半點都沒繼承。

「我曾經只是以為你不甘心，所以你利用寒兒，達到一些目的，我都沒說。那些也算是為寒兒好，所以我放權，知道你明裡暗裡欺負老二家，念在老大常年不在你身邊陪你，我也輕拿輕放。」

「沒想從頭到尾，你想的都是你自己，你拿寒兒的前途去賭，你拿我陌家一家性命去賭，你怎麼敢？」

侯夫人見哀求沒用，立馬換了臉色，站起來質問老夫人：「我為什麼不敢，母親一直都偏心二房，陌家軍給了二房，如今連世子之位都給了他們二房的廢物，我兒什麼都沒有！」

老夫人再次被氣笑：「陌家軍是皇上的，從來不是我們陌家的。至於從軍，當年不是你死活不讓寒兒從軍嗎？你說你只有一個兒子，不能以前守寡，以後喪子！」

侯夫人一時間語塞，當年西北侯都把陌千寒扔到軍營，是她在家上吊自殺，老夫人才把人帶回來來的。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當初她就不該心軟，否則寒兒如今也不會養成優柔寡斷的性子：「是你不要的，徐氏！」

侯夫人心裡一怔，隨即又不服氣道：「那世子之位呢？」

說來說去，這個兒媳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野心，從都到尾，關心的都是世子之位，沒問過自己兒子一句，她怎麼還認為這個兒媳有救呢？

老夫人心灰意懶，再也不願意調教，準備讓侯夫人看看自己可笑的行為，她是怎麼多此一舉，把兒子的世子之位弄丟的：「你可能不知，當今皇上的第一位王妃，是言家的嫡女，也就是笑笑的姑姑，皇賜婚，賜的是言家二子的嫡女與陌家世子，是陌家世子，不是陌家哪個兒子！」

侯夫人不相信，一定是老夫人騙她的，侯府的世子之位，怎麼可能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定：「不會的！」

老夫人冷笑，輸也輸不起，到這時候還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人不坑你坑誰：「皇上當時就在場，我陌家怎麼敢隱瞞，你沒想到機關算計，最後還是砸自己手裡了吧！」

侯夫人咬牙，她不可能錯的，她想更近一步有什麼錯，是陌家的人不思進取。

二皇子的青睞，多麼好的機會都不會利用，侯夫人已經入魔：「不可能的，你騙我，明明是你們弄丟了寒兒的世子之位，是你偏心二房！」

話至此，老夫人也已經儘力：「你一心想要當王妃，想來這個侯夫人這些年做的很辛苦，那就不勞煩你，即日起，你便在自家院子好好念經，陌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侯夫人見周圍沒人來保護她，都是老夫人的人，這才知道害怕：「不，母親，你不能這麼對我，母親，我可是寒兒的生母！」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老夫人把手裡的茶杯都砸在侯夫人腳下：「你要不是寒兒的生母啊，這些年，就你乾的蠢事，我早就讓老大休了你，把她帶下去！」

侯夫人再怎麼喊，老夫人也沒理會，而是讓人堵住她的嘴：「不，母親，母親，我知道錯了，母親！你看在我娘的面子上，饒我一回吧！」

錢嬤嬤給老夫人順氣，當年為了救下侯夫人，老夫人求了多少人，後來侯夫人設計侯爺，老夫人也沒有多說，老夫人對侯夫人百般容忍，最後換來的只是背叛，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錢嬤嬤端過茶，親自餵了老夫人幾口：「老夫人，身體要緊！，侯爺知道會傷心！」

老夫人嘆氣，這個大兒子，她是欠的最多的。

「祖母」陌千寒從耳房出來，從頭到尾，他聽得很清楚，當年他還以為自己資格不夠，才讓軍營送出來，沒想都是他母親的功勞。

老夫人覺得這幾日嘆氣的次數有點多：「你不要覺得奶奶狠心！」

陌千寒跪的筆直：「是孫兒不孝，讓祖母為孫兒操心！」

老夫人語氣惆悵，當年的事情，誰對誰錯，說不清楚，盡量讓活著的人，好好活著吧！

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年齊王不出事，你娘的確是王妃。寒兒，可他出事了，你娘永遠都不可能是王妃，她如今魔障，我護不住她一輩子！」

陌千寒一直以為是母親好強勝，沒想還會牽連出皇家事情：「祖母，對不起！」

「寒兒，你以後要是對她再心軟，會害死她的。皇上那裡，侯府的面子，也就能用一次，你可知！」

陌千寒更加羞愧難當，當母親提出換妻的事情，自己就該嚴厲拒絕，而不是怕母親傷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孫兒知！」

老夫人揮揮手，她也有累：「去養著吧，你還要去平城，你和郡主的婚事，祖母也會在你回來之前解決」當初以為郡主只是有點小脾氣，如今看來，他們供不起那尊大佛。

陌千寒站起來，試探的問了句：「是祖母，祖母，我能見見三弟嗎？我對不起他！」

陌千寒這句話，倒是讓老夫人寬慰不少：「你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誰能攔著你們見面！」

「謝祖母」陌千寒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這兩天，他一直內心不安，他知三弟是喜歡郡主的，新婚當夜，他搶人，三弟怕是心裡一直不舒服，之後三弟要打要罰，他也認。

望著離開的陌千寒，老夫人有感而發：「養兒八十，母憂百歲，哎」現在還要憂心孫子！

錢嬤嬤給老夫人捶肩，老夫人近年體力不如從前，不想老夫人還像以往操勞：「二少爺孝順的孩子，也知兄弟友愛！」

老夫人半靠著小榻，準備睡會：「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都黃土埋半截，哪管的來那麼多。」

被老夫人說有福氣的小孫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言笑笑問道：「你肚子不撐？」

這點東西，一會就消化完，不會撐，言笑笑喝完最後一碗湯搖頭：「我去做涼麵。」

言笑笑站起來，陌千辰低頭認真觀察，肚子真的沒有凸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平坦，吃哪裡去了啊？

言笑笑來到廚房，這古代廚房，她還是別折騰，站在一邊說，讓廚娘做。

平安幫忙把水提過來：「三少夫人，水好了」

「謝謝！」言笑笑碰碰水盆邊緣，緩緩的注入異能，外人看起來，就是在確認水溫。

言笑笑對廚娘招手：「大娘，來過面」。

廚娘一連過了十碗，言笑笑把調料加上去，加上豆皮和腌黃瓜，加上兩片醬牛肉，完美！

陌千辰一臉挑剔，不信的問道：「這味道能好？」。言笑笑指著昨天自己吃面的那種小碗，小手一揮，特別豪爽：「嘗嘗」。

陌千辰將信將疑的挑了一根，品了品，評價道：「一般」。

每個人愛好不一樣，言笑笑也不介意：「是嗎，可能不太合你口味。」

言笑笑讓人裝好，準備去老夫人和二夫人那裡刷好感，老夫人一碗，自己一碗;二夫人，自己一碗。剩下的給小桃嘗嘗，其餘的她包圓，絕對不浪費。

「也就一般般！」陌千辰一口將面吃完，搶一大碗讓平安給他留著。

眾人低頭輕笑，三少爺這打臉也來的太快，陌千辰臉皮厚，才不怕被人笑。

這面入口清涼乾爽，苦夏的人吃最好，過一次涼水就是一種新做法，成本低，可以拿去酒樓試試，不過涼麵這個名字太簡單，不符合他高貴的氣質，要重新想一個。

兩人提著面，先到了老夫人這裡，老夫人沒想這陰差陽錯的小兩口，居然相處的還不錯，她知這個孫子，紈絝歸紈絝，但少有人能入他眼的。

言笑笑笑意盈盈的端出面：「奶奶，你嘗嘗這個面，要是喜歡，我以後還做」老夫人實在是沒什麼胃口，不過也不好拒絕兩位小輩美意。

老夫人拿起筷子，夾起面，見言笑笑自己毫不見外的也端了一碗，吃的特別香，突然有了點胃口。

老夫人試了試，一口面下肚，這面不像其他面，涼涼爽爽，加上適量的醋，的確讓人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