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深夜

趙求賢聽到了也是有些驚訝,在他看來顧橫關可不是這麼體貼的人啊。

「莫非真的是陷入我的美人計當中了?」趙求賢自己一輩子沒用過這樣的計謀,現在竟然覺得十分奇怪的有趣。

想到顧橫關那樣的人物竟然有這樣的短處,也是叫人覺得好笑。

「吃吧,嬤嬤也用一些。」趙求賢還沒敢十分的放心,分了一些給劉嬤嬤用。

劉嬤嬤害怕的不成,吃了兩口就跑了。

「看來顧橫關在這裏可是很嚇人的啊。」趙求賢慢悠悠的吃了,等著用過之後,才派了劉嬤嬤過去謝恩。

劉嬤嬤去了,回來之後臉色白的嚇人。

「怎麼了?可是說錯話了?」趙求賢擔心的問道。

「沒有,沒有。」劉嬤嬤看着柳文玉,想到顧侯爺明裏暗裏敲打她的那些話,魂兒都要散了。

「那怎麼嚇成這個樣子?可是他欺負你了?」趙求賢皺眉問道。

「沒有,你怎麼能這樣說侯爺!實在是太猖狂了!」劉嬤嬤大怒。

「他欺負的你,你怎麼反而罵起我來了?」趙求賢無語的說道。

劉嬤嬤也是惱怒了,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也不過是個通房,不要以為跟侯爺睡了兩覺就翻了天去了,說不定兩三天後侯爺就膩了你呢。」

「那可不會,我看侯爺喜歡我的很。」趙求賢得意的說道。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的咳嗽聲。

劉嬤嬤跟趙求賢兩兩對視一眼,面色都白了白,打開門之後發現是王管事來了。

「這是侯爺給柳哥兒的新布讓給柳哥兒做幾件新衣服,還有這個是侯爺給的玉簪子金手環。」王管事指著說了一回,然後眼帶奇怪笑意的看着趙求賢說道:「也是恭喜柳哥兒了。」

「不敢。」趙求賢見到那樣的東西,臉還是紅了起來,更別說自己剛才還說了那樣的話。

要說顧橫關他是了解的,這樣的人小情不常有,大情更是早就滅絕了,真的要他長久的喜歡一個什麼,恐怕除了權勢之外再沒有其他了。

「王管事,剛才那是……」劉嬤嬤也怕王管事回去學嘴,惹惱了侯爺可是大麻煩。

「無妨,侯爺不會計較這些的。」王管事說完就帶着人走了。

「這下完了!」劉嬤嬤說完眼帶狠勁兒的抓着那新布還有那玉簪子金手環在手裏,說道:「反正也是要被侯爺不喜了,不若將這些換成銀子,等著咱們被趕出去了,也好生活。」

「侯爺給的東西,你敢變賣?你真有膽子。」趙求賢可看不上這些東西,柳文玉也不是個計較金銀的,他歪在那邊說了一句,劉嬤嬤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那你就莫要管了,我老婆子自有法子。」

趙求賢也懶得理會她這麼多,自己歪在那邊,心裏又翻騰起來。

如今他在這院子裏,柳文玉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想要知曉一些外面的事情都不知從哪兒問起來了。

「罷了,問起來怕都是傷心事,我剛魂飛過來,不宜動情,還是慢慢養著再說吧。」趙求賢突然又覺得什麼都沒意思,懶懶的在那邊捏著扇子玩。

劉嬤嬤出去跑了一趟,面色不好的回來了。

「怎麼?沒弄成?」趙求賢笑着問道。

「什麼弄成弄不成的,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劉嬤嬤規矩的將東西又放好了,然後才灰溜溜的走了。

趙求賢不知道顧橫關的人怎麼收拾的這婆子,竟然可以讓她怎麼抱出去的又怎麼抱回來也是有趣。

趙求賢起身過去看了看布,布只能算是良品,並不過分,玉簪子跟金手環也是一般的玩意兒。

「畢竟只是個通房,不能想太多了。」趙求賢隨手將那東西放着,自己又倒了回去。

「如今什麼都不用管,倒也是輕鬆。」趙求賢白天睡多了,現在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外面有人敲了敲他的門。

「誰?」趙求賢嚇了一大跳。

「柳哥兒是我,王管事。」門外王管事的聲音響起。

「做什麼?」趙求賢又問。

王管事笑了笑,湊在窗戶底下說道:「我看夜深了柳哥兒的燈還沒歇著,正巧的侯爺也不困……」

「我已經歇了,只是忘了吹燈罷了。」趙求賢連忙說道。

「哦哦。」王管事倒也沒強求,轉身就走了。

趙求賢嚇得急忙滅了燈,裹着被子睡了起來。

反正當通房一個月也就那麼點月錢,能歇一天是一天。

「不對啊,我不是要蠱惑那傢伙么?我偷懶做什麼?反正他也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趙求賢精神的坐了起來,他想着王管事那樣子,大概是顧橫關想自己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強求。

「這傢伙……」趙求賢心裏嘲笑起來,然後收拾了一下將燈又點了起來,跑到隔壁的小間里叫了劉嬤嬤起來,讓她去找王管事就說自己想侯爺了。

「大晚上的,侯爺都歇著了!」劉嬤嬤惱怒的說道。

「你快去吧,不會錯的。」趙求賢說道。

劉嬤嬤打了個哈欠,翻身又去睡了。

趙求賢見劉嬤嬤不理他,他自己推開門看了看外面,好黑的一片,只有走廊那邊還隱約的有些光亮。

「罷了,怪黑的。」趙求賢說着就要關了門去歇著,在這時候一道破風聲打過來,落在地上的是個石子兒。

趙求賢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他惱怒的抬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的院子裏竟然有個人影站在那邊。

趙求賢嚇得急忙關上門,跑到被窩裏念阿彌陀佛去了。

「咚咚咚。」

不想着竟然有人過來敲門。

「是我。」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沉沉的說了一句。

趙求賢聽着那聲音愣了一下,試探的叫了一聲:「侯爺?」

「嗯,開門。」外面顧橫關聲音很低,似乎是怕驚動其他人一樣。

趙求賢還是害怕,他在宮裏住的久了,防備心還是很重的。

「柳文玉!」外面的顧橫關大半夜的跑過來已經夠羞恥了,現在這通房竟然敢把自己晾在外面不開門!

趙求賢聽到顧橫關惱了,他才下來將門栓打開一些。

「砰。」

顧橫關將門推開,高大的他走了進來,面目帶着些怒意。

「侯爺恕罪,我實在是怕黑。」趙求賢說着低着頭,整個人就穿了個單衫,手腳都是乾淨白嫩的。

「聽到我的聲音也害怕?」顧橫關將門關上,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我怕是有人學的侯爺。」趙求賢說着搓了搓胳膊,這會兒已經入秋了,晚上還有些冷,他想鑽被窩了。

顧橫關見他這樣受不住冷,煩躁的擺手讓他先進去。

趙求賢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就開心了許多,看着顧橫關說道:「我正打算去找侯爺呢。」

「哦?」顧橫關左右看了看,邁著大步坐在了床邊。

窄小的床發出吱嘎的聲音。

顧橫關可是不輕呢。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顧橫關拉過來了趙求賢的手,低頭看着他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管事找過我,說侯爺沒歇著呢,我那會兒剛睡着,後面想想不能只顧著自己,就想起來,可是外面太黑了。」趙求賢說着打了個哈欠。

顧橫關就摸了摸他的臉,將他連人帶被子的扯了過來。

「侯爺?」趙求賢迷茫的叫了一聲。

顧橫關拍了拍他,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大概是有些毛病的。」趙求賢嘀咕了一聲,自己躺在那邊就睡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劉嬤嬤眼神古怪的看着趙求賢,說道:「昨兒可是貓兒叫了好幾聲?」

「什麼東西,讓你去找侯爺你不去,白白的錯過了幾回。」趙求賢說道。

「我還以為是自己發夢了呢,沒當真的。」劉嬤嬤說了一聲,笑着叫綉娘過來給柳文玉量尺寸,準備給他做新衣呢。

「侯爺不喜歡太艷的,就松竹這樣的做兩套吧。」劉嬤嬤又叫綉娘做了些乾淨的裏衣,還叫人進來給他梳頭洗臉的。

「這些就不用了。」趙求賢被人伺候慣了,現在反而覺得自己動手更有意思。

「哎,你雖然是個通房,可也是這外院唯一一個伺候侯爺的,自然要收拾的好一些。」劉嬤嬤面帶得色的說道。

「外院?」趙求賢愣了一下。

「是啊。」劉嬤嬤古怪的看了眼柳文玉,說道:「你不會以為這是侯府吧?」

「不會,不會。」趙求賢看了看外面的院子,確實比不上侯府的氣派,不過隱蔽性確實極好的。

「行了,收拾一下,過去給侯爺請安吧。」劉嬤嬤看着頭髮什麼的都被收拾好的柳文玉,只覺得這人伺候過侯爺之後都鮮活了不少,看着就舒服好看。

趙求賢點了點頭,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問道:「侯爺怎麼不住在侯府,偏偏跑外院來了?」

「快住口,這些豈是你能問的!」劉嬤嬤打了下趙求賢,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侯爺跟侯夫人從開始就不對付,侯爺為了家宅安寧才搬到這邊來的。」

「是么?」趙求賢當初倒是沒在意過這些事情。

「這樣也好,住在外院就伺候顧橫關一個,若是到了侯府那邊怕是要被侯夫人收拾的。」趙求賢想着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都不去侯府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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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成了侯府男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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