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的馬甲
帝宮着火,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了。
為了這個顧橫關連着幾天都沒能回來。
趙求賢躲在房間里,都聽到了一些關於皇宮起火的事情來。
大家都說這是因為恆帝即位不正,所以老天爺才在賢帝忌日臨近的時候,降下雷火警示恆帝呢。
「忌日?」
趙求賢算了一下,面帶苦笑的想到自己確實是差不多這時候沒了小命的。
那時候可真是慘啊,做皇帝做到被人逼宮,最後在絕望中被病痛折磨的離開了人世,連辱罵恆帝等人都做不到。
「還有更玄乎的呢。」劉嬤嬤坐在那邊,跟趙求賢說起來,說是天雷打火的那晚有人好像見到了恆帝的鬼魂了呢。
「太誇張了。」趙求賢搖頭說道。
劉嬤嬤嘖了一聲,說道:「這你又不信了?還有更叫你不信的呢。」
「還有什麼?」趙求賢無語的笑着問道。
劉嬤嬤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道:「有人說那恆帝當初根本就沒死!畢竟陛下連他的屍身都沒見到呢!」
「哦?」趙求賢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兒呢。
他死是真正的死了,只是為什麼屍體會被人弄走?誰還有這種閑工夫?
徐歲爭想着想着,外面有人捧著盒點心過來。
「王管事?怎麼點心送到我這兒來了?」趙求賢看到王管事捧著一盒子東西過來,不解的問道。
「哦,這個是宋大人送來的,我們說侯爺不在家,他就說不想因為這點東西還拿回去,讓把這盒子點心轉送給您,讓您幫着在侯爺面前說點好話呢。」王管事笑着說道。
「哦?」趙求賢不知道在這時候,宋與跑過來是什麼意思,更不懂他要把那盒子點心送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罷了,他到底身份不同,這東西我不能要,你去拿到侯爺那邊去。」趙求賢突然隱約覺得這盒子東西非同尋常,他不敢接。
「您說的也是。」王管事點點頭,帶着那盒子點心走了。
「哎喲,你出去一趟就被人記着了?可真是有面子,不過你做的對,外面這些事情你還是莫要插手的好,侯爺可不喜歡旁人動這些呢。」劉嬤嬤連忙的說了。
可是那柳文玉看着似乎還有些不舍的樣子,茫然的看着王管事離開的樣子,一眼不發。
「好了,不就是些點心么?嬤嬤叫人給你做就是了。」劉嬤嬤說着叫人準備點心去了。
趙求賢坐下來,心裏砰砰的亂跳起來,他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以他對宋與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無意義的動作的。
「之前那盒點心裏面放着的是我的寶物,接下來這盒子裏面放的又是什麼呢?」趙求賢心裏想着,越想越亂,最後乾脆去了書房。
在書房之中,趙求賢枯坐了一下午,等到傍晚的時候,顧橫關回來了。
趙求賢急忙起身過去找顧橫關。
可是王管事卻說侯爺忙着呢。
「尤其是看到了那盒子點心后,侯爺面色十分的不好,直接就帶着東西出府去了。」王管事後怕的說道:「還是你做的對,若是留下那東西怕是要壞事兒的。」
趙求賢聽到后連忙的點頭,心裏卻緊張的不行,他就知道宋與不是個白送東西的傢伙。
「那傢伙……可別引了火過來啊。」趙求賢心裏念叨起來,想到如果有什麼蛛絲馬跡是被顧橫關察覺到了,叫他知道了自己其實是趙求賢的話……
「不成不成,我必須得冷靜下來!」趙求賢用力的掐了掐他的掌心,不說別的單單是他跟顧橫關睡過這件事兒,若是兩人真實身份相認的話,那不用顧橫關動手,他自己直接抹脖子算了。
「好了,別想這些了,現在還是老實裝傻的好。」趙求賢回去后,劉嬤嬤見他回來了問了一聲知道說是侯爺忙,就安慰了趙求賢幾句。
趙求賢配合的說了幾句。
「你吃什麼?我叫人給你準備去。」劉嬤嬤看到他乖順了不少,心裏也十分的滿意,說着就出去了。
趙求賢現在不想跟人說話,就拿了賬冊坐在那邊假裝的看了起來,其實腦子裏是一片亂。
春杏過來了,看他在看東西也安靜的不打擾。
一直到了吃飯的時候,趙求賢耳朵動了動,想知道顧橫關回來沒有,又不敢問。
「今天的飯菜不太合胃口?」春杏擔心的問道。
趙求賢搖頭,連忙的調整了呼吸吃了一頓,吃飽之後整個人就安定了許多。
「不怕,他們再厲害還能知道我是替魂兒的?到時候只抵死不認就是了。」趙求賢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后,心情平復了許多。
而且以他對顧橫關的了解,對方不是十拿九穩是不會過來質問自己的。
他就裝着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
「吃這麼多,出來走走吧。」春杏帶着趙求賢走了一段路,趙求賢在院子裏走了一陣,外面的秋風呼呼的颳了起來。
「冷了,回屋子裏去吧。」劉嬤嬤喊了一聲,聲音剛落下,大鳳就真的颳了起來。
「每到這時候總是要刮一大陣的風的,門窗可都要關好了。」劉嬤嬤幫趙求賢找了點厚袍子出來。
趙求賢在這屋子裏是不冷的,他婉拒了劉嬤嬤的加衣的建議,自己又跑書房冷靜了一會兒。
他以前當皇帝的時候就愛這樣獨處,心裏煩亂了慢慢的理出頭緒就好了。
只是今天他吃的有些飽了,許久沒有這麼用腦子了,看着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看着這個也能睡着?」顧橫關的聲音模糊遙遠的傳來。
趙求賢好像在夢中看到顧橫關一身血提着刀的走過來了,那臉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趙求賢嚇得大叫了一聲,他一動就醒了過來。
他眼睜開后,看到顧橫關伸手過來,嚇得又朝後一躲叫了一聲。
「怎麼?」顧橫關不滿的看向趙求賢。
「我……我做噩夢了。」趙求賢急忙解釋了,他那樣子好像是真的被嚇到了一樣。
「你這膽兒也太小了一些,就這樣還吵鬧着要自己出去過呢。」顧橫關略帶嘲笑的說道。
「那……那不一樣。」趙求賢無力的辯解了一番,他坐起來的時候感覺額頭上都是汗水。
「擦擦。」顧橫關遞了他的手帕過來。
「我自己有,髒了侯爺就不好了。」趙求賢說道。
「拿着,用。」顧橫關很堅持。
趙求賢見他面色不好,就接過來用了用,用完的時候可見的顧橫關面色好了不少。
「看到哪兒了?」顧橫關走過來,看了一眼,發現趙求賢把賬冊趴的皺皺巴巴的。
「我……我今天吃的太飽了。」趙求賢尷尬的急忙撫平那賬冊。
顧橫關看着趙求賢,跟看一個小草包的眼神差不多,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之前讀書不是還成么?怎麼看個這個就那麼看不進去?」
「不是,看的進去,看的進去。」趙求賢辯解起來,這東西可是關乎到他出府的事兒的。
若是顧橫關不讓他學了,直接把他關後院裏面,可是要麻煩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趙求賢非要顧橫關問他幾個問題才成。
顧橫關擺手,說道:「罷了,我今天沒有這個心情,明兒再說吧。」
趙求賢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想辯解辯解,可是想想還是算了,他今天也沒什麼心情。
「那好。」趙求賢說着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了,就準備走了。
顧橫關見他動作這麼利索,一副好像終於解脫的樣子,敲了敲趙求賢的額頭說道:「不管怎麼樣,簡單的還是要學會的。」
「我知道啦。」趙求賢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從小到大敢敲他腦袋也就他父皇一個了吧。
顧橫關見他委屈起來,笑着攬住趙求賢朝白霜院去了。
「侯爺。」
春杏跟劉嬤嬤都給顧橫關行禮。
顧橫關叫人準備了熱水進來洗澡。
「是,是。」劉嬤嬤聽着就開心的不行。
「侯爺?您不是愛白天……」趙求賢沒想着都這時候了,顧橫關還有這心情呢。
「說的什麼話,白天晚上的不都一個樣。」顧橫關說着催著趙求賢朝屏風後面去了。
趙求賢看着那巨大的浴桶,因為今天白天觸及到了他真實身份,造成他現在想到了很多以往的事情來,並不能很好的以柳文玉的心態去面對顧橫關。
好在是顧橫關只是眼神發熱的在那邊看着那石頭浴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走吧,一會兒水就好了。」顧橫關說着又帶了趙求賢出來。
兩人出來之後,顧橫關先解了外袍,坐在那邊。
趙求賢給他倒了杯茶,看了眼顧橫關,發現他今天裏面竟然穿的是武袍!
「難道皇宮裏面出現什麼需要他動武的事情了?」趙求賢十分的不解,卻又一點都不敢問顧橫關。
顧橫關也不會將朝廷的事兒給趙求賢說,他優哉游哉的喝着通房給他泡的茶,享受的誇讚了一句趙求賢,說道:「你這泡茶的手藝倒是長進了不少。」
趙求賢突然被誇,不好意思的低頭,說道:「侯爺喜歡就好。」
顧橫關見他害羞了,放下茶杯就將趙求賢拉扯了夠來。
趙求賢心裏罵了一百句的大膽,卻只能任由那顧橫關發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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