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

戰前

既然要開作戰會議,當然就得找個不被打擾的地方對吧,於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來到了剛剛楊添添跟冬至待著的那個摺疊空間。

莫問不懷好意地左右打量著這塊一絲空間波動都沒有的地方,開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嘀嘀咕咕:「哦~?很神奇哦?果然說到空間理解這方面,還是本體是星辰樹的冬至比較在行嘛,就是不知道,我的『翳』能不能找到這裡。」

冬至的冷汗都下來了:「不不不,千萬別讓你那玩意出現在任何我主導的空間內部,我受不了那個,真的,要知道我們對自己主導的空間都是具有絕對掌控力的,如果空間里出現了那玩意,那麼我就會具體的、完全的、仔仔細細地感受到那玩意的每個方面……」這麼說著他的表情都絕望起來了,讓莫問忍不住想笑。

玩笑開完,大家照例在桌子上擺滿了好吃噠,開始了所謂的作戰會議。

葯研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會議上,作為一把有主人的刀,他只要一切聽指揮,按照自己主人的要求行事就行,而他,非常信任他主人的能力——不管哪方面都很信任。

所以楊添添跟冬至就都一臉死魚眼地看著對面的葯研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莫問吃東西,真是恨不得照顧到喂進嘴裡去。

莫問自己也不習慣極了,畢竟在本丸里,大家都是分餐制,她吃飯的時候葯研是沒處插手的,這還是第一次大家按種花家的習慣不分餐進食。

不自在歸不自在,但是楊添添的葯研一直就是這麼照顧她吃飯的,所以莫問現在當然也不會打自己葯研的臉,那就只能轉移話題。

「你倆的那位呢?他們不是你們走哪他們跟哪嘛,這次怎麼放你們單獨行動了?——還是跟我一起?」

楊添添的死魚眼眯得都快看不見眼睛縫了,而冬至卻深深地嘆了口氣:「要是他能預料到現在的情況,那麼一定不會離開我哪怕一步的,真的。你這傢伙,心裡很清楚他們對你的看法嘛,那麼為什麼不做點什麼打消他們的疑心呢?總是這樣你不覺得很困擾嘛?」

莫問笑得賤兮兮:「怎麼能是困擾呢?這才證明了我的魅力不是嘛。反正我又不會長住你們的地盤,這種事情,我無所謂啦。」

冬至又嘆了口氣,翻著白眼就倒在了一邊的靠枕堆里,而楊添添則拍案而起道:「可是我們有所謂啊!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的痛苦的吧?——你這傢伙居然都成了我們的黑歷史之一了啊!偶爾爭執起來,一翻黑歷史就是你啊!你明白嘛?明白那種本來什麼都沒有結果被說著說著就好像什麼都有了的感覺!你明白嘛!」

莫問才不理會,她翻著白眼扭開了臉:「才不想明白呢。什麼偶爾的爭執,那就是情趣吧情趣,不要什麼都拿出來在作戰會議上說啊你這個不靠譜的貨。」

……所以一直到最後吃完散夥,他們這個所謂的作戰會議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被拿出來說,按楊添添的說法:「我們真的也沒有什麼額外的情報,這次會剛巧碰到你這邊的埋伏,是因為我懶得動彈,反正不久之後你也要出來,就乾脆在你這裡待著等著算了,冬至則是那天正好脫出他這次的世界,就來我這串個門小住幾天。」

莫問覺得挺無語的:「一切看起來巧合的東西,它都不是巧合啊,不過還好這次得利的是我們,就先別吐槽了算了。」

莫問跟楊添添已經配合過一次了,就是弒殺原鍛造之神的時候,而那次,也是莫問第一次脫出世界接觸到混沌。

就算那時只是短暫的脫出,實際還無法斬斷因果離開世界,但那時的莫問,還只是個人類而已啊。哪怕是背著不完全版的不死詛咒,她確實還是個人類沒錯。

就是那次的配合,才讓楊添添正視了她的心性實力,下定了之後要帶她走的決心。

而冬至,他是聽了楊添添仔細描述過那次的配合的,所以對於莫問的打法也算了解,既然沒有再多的情報了,那麼就還是按那次的打法來,一回生二回熟嘛。

既然已經酒足飯飽,莫問就招呼冬至:「行了行了,會議結束就開始幹活吧——要是不把我剛剛出來的世界藏好,那麼他們肯定會繞開我們,先把那個世界的所有資源全部搜刮乾淨,順便再滅個世什麼的。如果我們只靠防守的話,根本防不勝防好吧?這時候就得看你的了哦?」

冬至點頭:「鏡像空間當然沒問題,可是我能鏡像出來的,只是死物而已,其他的,還是得看你吧。」

莫問點頭:「不過一個島國,兩億多人口,對我來說不在話下,我會做到,在他們搶走東西塞進儲物器之前都不會發現那是假的。而塞進儲物器之後,他們也不會關注塞進去的是什麼了吧?——著急搶東西呢嘛。」

四位閃身出了空間,一出來就看到了從世界的方向過來的一龍一人。

於是這次才是全員會師,莫問的葯研震撼地看著那條體型大到甚至可以繞世界一圈的長龍在他面前變成了另一個他。

這位甚至比他還稍微矮了稍許的龍神向他微微點頭,唇角微勾,看上去就很友善,但邊上另一位一直是人類體態的不明生物就不同了,他向他看過來的眼神里有著明顯的敵意。

於是他向他邀戰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雖然是神明,但是還沒有脫出世界,到現在你身上的因果線還在呢,看樣子要等你們脫出世界還得要一陣子。」

那位的眼神裡帶著點居高臨下,就這麼看著他,說道:「不過現在也不用等你們脫出世界了,畢竟這裡已經是目的戰場了不是嘛,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你適應混沌中的戰鬥?——至少一打瘋了,你不要又變回小孩子的模樣才好不是嘛。鍛造之神那麼多把附魔武器都在你手上,你卻還是習慣揮舞你沒有任何附魔效果的本體?真是暴殄天物啊。」

莫問的葯研眼神立刻銳利起來,毫不相讓道:「所以你就是想試試對嘛,我的本體,想嘗嘗它的味道?」

龍神葯研面無表情地斜了那貨一眼,轉過頭對著莫問的葯研說道:「別把他的話當回事——你叫他雷雨就好,當初我也跟你一樣,剛見面就跟他來了一場。不過說真的,跟他,打起來是挺爽,建議你也體驗一下。」

至於具體的調整狀態方面,他根本不提。雖然兩個世界的世界設定完全不一樣,但是人物設定方面,他跟莫問的葯研可以算是一把刀,而他了解自己。

在已經發現了自己無法不去彌補的短板之後,他自己就會積極調整的,根本不用旁人去說。

忽然,那個叫雷雨的不明生物,眼神錯開了他們這邊,向著葯研的身後看了過去。

葯研也轉身看去,這一眼幾乎讓他呆住了——他的主人,微側著身體,臉卻正對向他們這邊,不,是對著雷雨,稍微歪頭,下巴一抬,唇角一勾,狹長的眼睛不用眯起,只是眼神睥睨,就露出了一個超邪惡卻也超吸引人的惡毒笑容來。

葯研從沒見過他主人的這個狀態,那是明知對面是極惡的存在,卻還不由自主地想要放棄一切,如撲火的飛蛾般投向她的極惡誘惑。

問題在於,她的神態並不勾人。

然而發獃就只是一下,雷雨氣急敗壞的話語就打斷了他的那一呆:「我說你,不要在我主人的面前擺出這樣一副膈應人的樣子,小心我弄死你哦?」

沒等葯研被激怒拔刀,莫問的眼珠一轉,用眼神安撫了他,然後又換回那副樣子,睨著雷雨,嗓音中透著磁性的天然誘惑,讓人分不清她是男是女:「我說,對我的刃,你還是要客氣一點才好哦?要知道,我們是二次元宇宙出身,理論上,戰鬥力就比你個現實宇宙的要強得多,況且他還是專司戰鬥的刀劍神明。現在你趁著他還沒脫出世界,力量未蛻變的時候欺負了他,以後他能壓著你打的時候你該怎麼辦呢?——你看,我這也是為你好。」

雷雨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但他還不得不憋著這口氣不敢發作——他要真敢對莫問大小聲,莫問就真敢去勾搭冬至。雖然冬至並不會動搖,但也不會對莫問怎樣,最終憋屈的還是只有他自己。

於是莫問轉過臉對著自家的葯研擠了擠眼睛,這才拽著一臉無語的冬至跟楊添添往世界方向過去——要去做鏡像了。

龍神葯研滿意地看著莫問拽著楊添添的漢服袖子,再轉而看看她緊緊挎住冬至臂彎的另一隻手,眼睛里就免不了閃過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莫問的葯研看著莫問兩隻手的不同動作,再轉頭看看自己兩邊的另兩位男性的不同表情,不由得有點哭笑不得——唉,自己的主人怎麼到哪裡都是皮?真是太拉仇恨了有木有?所以啊,戰鬥力的提升還是要好好做的,就像現在的情況,他主人要是想欺負人的時候,他得幫忙,而不是拖後腿。

為了能夠毫無顧忌地放手打一場而不波及世界,這仨往世界之外的方向又前進了好一陣,期間不停地有其他葯研拿著收拾戰場得來的儲物器與莫問的葯研匯合,合成,而葯研放在領帶夾里的儲物器也就越來越多起來。

一邊的雷雨陰陽怪氣:「這些小破空間有什麼好收拾的?還是你的主人根本就沒有跟你共享她的空間?」

莫問的葯研這時候再聽見他這語氣已經絲毫也不惱了——這傢伙一看就是個團欺,嘴上的便宜讓著他點也沒什麼。畢竟,被莫問那樣警(威)告(脅)過之後,他的攻擊性真的收起不少,現在估計也只能逞逞嘴上功夫了。

這時他也已經開始了在心裡跟自己的對話——沒錯,合成進來的葯研們,這時都已經集合起來開始開會了。

「那傢伙有一點沒說錯,成人狀態用短刀是沒有少年狀態用得順手,所以我們用短刀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變回少年體型。但是成人狀態也有成人狀態的長處,我們現在有那麼多把武器呢,先找出一把適合成人狀態用的練起來,比起只有鋒銳加成的本體來說,附魔武器確實更加適合現在的情況使用,把最合手的武器留給本靈,下次大戰,得留他在主人附近不要遠離。」

「主人確實不需要護身刀,因為她自己就是最兇殘的一把刀了啊,可是作為她的鞘的我們,也不能只當個約束她的鞘吧,至少,殺敵是我們的本職,這方面還是要做到無可挑剔才好。」

「這麼說起來,被那個不知道本體是什麼玩意的傢伙那樣說,還真是心裡憋著一口氣啊。」

「沒錯沒錯,本靈啊,我們的記憶和剛剛戰鬥的體悟都已經集中在你那裡了,現在就找出一把最合用的附魔武器來,一會兒要讓那傢伙嚇一跳才行。」

「至於那些武器的用法,這些,主人都是會用的啊,那麼,身為她力量兩儀的我們,也肯定可以用,就看用心不用心了。」

「是啊,現在可不是排斥跳舞的時候,話說回來,只要把舞的目的改為殺敵,誰又能說舞不是武呢?它們之間又差了什麼呢?」

葯研的臉上露出個莫名的笑來,他看了看身邊那個連眼瞳深處都閃著鎏金的光的龍神葯研,語氣輕鬆地詢問:「你們世界的設定里,有沒有被召喚出來的付喪神互相合成的情況?」

那位龍神吃了一驚:「怎麼,你們這裡還能這樣合成的嘛?我們那裡可沒有類似設定,大家都只能合成未喚醒的刀劍來著。」

葯研不由笑了:「那等會兒也得嚇你一跳吧,不過這是個好機會,這個技能我也是剛剛才琢磨出個大概,剛好一會子你倆陪我練手,我要把它練熟了才行。」

這時感覺離世界也差不多遠了,雷雨露出個標準反派臉,不懷好意地看著葯研:「那麼,就讓我這個戰鬥力不行的,試試看你這個專司戰鬥的刀劍神明的戰力?」

葯研笑著看龍神葯研退遠,閃身分出好幾個同樣的葯研來,每刃手上拿著的,都是長武器。

對啊,成人體態用短刀是可以的,因為雖然體型變了,但是屬性沒變,但短刀的刃還是短,在戰場戰鬥的話,確實少年體要更加靈活。

但是那麼高的機動值,如果以成人體型揮動起長武器來,不是威力會比長武器們的本靈都要更加大嘛?——這些畢竟是附魔武器啊,不受力量屬性的限制。

現在的機會剛剛好,就讓他來試試,到底哪件武器最適合成人體態的他吧,這次再戰鬥起來,他是要在主人附近幫忙殺敵的,如果被打得狼狽不堪那可怎麼行?

…………

就像上次給楊添添演練時那樣,冬至出手,開始做鏡像空間了。

楊添添也跟著旁邊看去了,這可是老師難得的出手,她當然要在一邊好好學。於是就只有莫問一個什麼都看不懂的在那裡心不在焉地發著呆。

就這麼發獃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眼前一隻手揮動:「喂喂,回魂了。喊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不要那麼擔心啊,雷雨他脾氣雖然不好,但是還是很顧全大局的好不好?」

莫問翻了個白眼:「屁的顧全大局,他顧忌的是你的心情好不好?——怎麼了,鏡像做好了是嘛?那就該我上了對不對?」

於是身上都不怎麼整齊的三個暴力分子回到各自主人身邊的時候,大家就正看見莫問凌空站在鏡像世界的面前,用自己的力量整個裹住了它。

隨著莫問力量的輸出,下方的世界漸漸熱鬧起來,人流如織,熙熙攘攘的,感覺跟正常的世界沒什麼兩樣,然而莫問畢竟剛不久才施展了好幾個宇宙級的術,現在還沒有怎麼恢復,這麼一施為,臉色就漸漸白了起來,而遍布周邊的「翳」,也開始蠢蠢欲動,讓莫問的同伴們都感覺到了危險。

楊添添擔心道:「喂,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們推遲一陣再弄也沒問題的吧?」

莫問這時結束收手,長舒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往後一倒,自然就有刃上前接住,抱在懷裡,讓她舒舒服服靠著。

然後她回答楊添添:「行不行這種話,不要對我說啊。這事宜早不宜遲,早弄好早放心。現在就麻煩你把那個世界剩餘的神明們和靈能者們都弄到鏡像世界去了——哦對了,還有時間溯行軍們,我得去混沌里泡一會兒,恢復一下力量。我這一方的神明們,琪寶會幫忙通知到的,而其他那些你就得費些心思了。」

楊添添猶豫道:「讓我進去不太好吧?一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同時進去兩個位面流浪者的前例啊?哦哦有前例,但是兩個殺得只剩一個了,有木有……」

莫問輕描淡寫道:「你現在進去沒問題的,畢竟我剛剛才給這世界換了一個世界意識。」

楊添添嚇了一大跳!她一臉驚恐道:「喂喂,你還真是玩兒得大呀!連人家的世界意識都給換了?」

莫問咬牙切齒道:「之前葯研獲取力量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傢伙有點不對,但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提防著點祂罷了,真是沒想到,那傢伙能那麼變態。恐怕祂心裡很清楚,只要葯研找回那段記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得是把祂抓出來擼了,所以才在小幸運的本靈點破這件事之後,一不做二不休,想要乾脆把我也留在那裡。」

……楊添添於是抹著冷汗幹活去了,龍神葯研跟著她一步不離的,自然也走了,而冬至也不會沒事還待這裡,就也帶著他家一臉憋屈的殺神離開,回去休息了。

抱著臉色蒼白的莫問,葯研有些擔憂,這時他終於能跟自己的主人獨處,就趕緊問道:「主人,從你身體里出來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啊?」

莫問想了想:「是……我本質的一部分?」

葯研一下子就不願意了:「你在說什麼啊主人!跟你簽訂了那樣的契約的我怎麼會不了解你的本質?你怎麼會是那樣邪惡到讓人全身不適的存在啊!」

莫問怔愣住了,喃喃道:「你……覺得全身不適了?」

葯研搖頭道:「我沒覺得,但是其他的刃覺得了吧?自從你情緒失控開始,他們就都不太敢靠近你的樣子。但是,我有感覺,他們對你,還是信任的,沒有任何疑慮呢。」

莫問聽了放下心來。她凌空打了個滾,就舒舒服服地躺平在混沌里,任這些本可以融化掉一切的東西肆意侵入她的經脈,卻被她的剩餘靈力同化,迅速地補充著她告罄的靈力。

而葯研的經脈里也是她的同源靈力,所以想當然的,他也沒有被融化的跡象。

然後她開口,接上了他的話頭:「那是因為,第一個對我有疑慮的傢伙被狠狠打臉了啊,他估計一直都後悔呢吧,曾經那樣針對過我。」

葯研有些吃醋道:「所以你很清楚嘛,他對你的心思。」

莫問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趕緊撇清關係道:「這一點還真不關我的事,我真沒對他暗示過什麼,後來也一直沒有怎麼理會過他啊?」

接著趕緊轉移話題道:「他不但是領導位置的刀劍神明,還是個本靈,狠狠吃過一次虧了之後,其他刀劍神明對待我的態度也會謹慎得多吧,在這馬上要脫出世界的關口。」

然而葯研又再次把話題扯了回去:「所以那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莫問無奈了:「那些真的是我的一部分啊,在我成神的時候才發現它們的存在。在這之前我只能稍微感覺到,在我虛弱的時候,或者負面情緒激烈的時候,它會試圖控制我。但是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覺得它跟我搶身體控制權的力度讓我困擾呢——實在太弱了有木有。」

葯研的眉毛立了起來:「你明知道自己帶著這樣莫名其妙的東西,還接納那麼多怨靈跟著你?這不是會更加危險嘛?」

莫問討好地笑著,拉著他的手撒嬌:「沒有危險啊,真的沒有。實話說,就是因為怨靈們會蠶食這些東西,我才帶著他們走的啊?你還真以為我是聖母啊?沒好處的事,我會去干?」

葯研冷哼一聲:「你救出的那些實驗品付喪神,還都堆在戰區的空間里呢,那些難道對你有好處嗎?可你那時救出他們的時候,可是一點猶豫都沒有呢。」

莫問飛快轉了轉腦筋,馬上拎出一個借口:「怎麼會沒有好處呢?救了他們之後,我們不是把那事宣揚得到處都是嘛,很是收了一波人心呢。」

葯研無語了,他發現他瞎掰不過他的主人,就只能轉移回話題道:「那麼你的第一首歌控制的其實是那些怨靈咯?黑乎乎的玩意你是不能直接控制的吧?」

莫問點點頭:「那些怨靈們生前都是貴族家的少爺小姐,每天過得就是揮金如土的日子,只要勾起他們這方面的欲/望,或者說,只要勾起他們對以前的回憶,他們自動就會尋找周圍可以被攻擊的東西。」

葯研嘆了口氣,小心試探道:「下次能不能換一首歌做BGM?戰歌之類的?上次那首真的讓刃沒法忍受啊——所以那時你藏了起來,其實躲的是我們吧?」

莫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答應得乾乾脆脆:「沒問題啊。戰歌之類的,在我的歌單里可是多的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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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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