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的大招準備

莫問挺想迂迴著問的，不太想讓葯研知道他吸收了本靈的記憶之後，那記憶還是有問題的。

但是吧，就葯研對她的了解，她感覺是瞞不過他，反而還會被收拾吧=_=

所以還是直說了：「那個……我們還是來說說關於分靈的合成？」

葯研有些疑惑，據他對莫問的了解，沒有契機的話，莫問不會無緣無故想起這個問題，於是奇怪道：「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莫問眼睛飄開不看他：「emmmm……聽物吉貞宗的本靈說，你那時候出了點事，然後就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似的，在信長附近住下了，沒有回本靈們那邊。」

葯研卻點點頭，答非所問道：「對，我們就是你想的這個樣子。」

莫問：「哈？」

葯研笑了：「你剛剛說，『我』那時候出了事。就是你想的那樣，既然是被合成的了，那麼他也是我，你不要把我們區分開來——區分不開了，已經是一個刃了。」

莫問的眉頭微微皺起：「那麼，人格呢？會失去自己的人格的吧？」

葯研仔細想了想措辭，打比方道：「你有沒有想過，在丟棄我們之前，本靈是什麼性格？」

莫問一愣——對啊，本靈在剝離這些有破綻的性格之前，肯定也是有血有肉的樣子才對，而剝離開這些之後，就變成了那樣冷硬如石頭的樣子……不對，物吉貞宗的本靈並沒有像葯研的本靈那樣，一看就有問題的樣子，所以葯研的本靈那時候之所以會是那樣，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是因為物吉貞宗的本靈所說的，他那時出的事情？

就這麼越想越遠，葯研無奈發現之後，趕緊出言拉回來：「主人，想什麼呢？你就想，那時的本靈是那個樣子，那麼如果他把主分靈收了回去，是不是性格就完整了？——所以主分靈也是他，我也是他，只是都是不完整的罷了。」

莫問搖了搖頭：「還是不一樣吧。比如，我本丸的葯研愛著我，那麼也會有其他本丸的葯研愛著他的主人，對不對？那麼，兩個分靈會被愛區分，他們就不會是同一個刃了。」

葯研很贊同地點頭：「是會被愛區分，所以D葯研和我，是同一個刃沒錯。而本靈。」他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笑得溫暖極了：「他也是我呢——剛剛你說，你的葯研當時出了事，我能感覺到他的開心——比我開心更加開心一點的那種，所以說，你這個傢伙，真是受歡迎呢。」

莫問哭笑不得道：「不是吧，這次真的在吃醋？吃你自己的醋，那麼出息呢？」

說到這裡她有些猶豫，但想想這關乎脫出這個世界之後的神戰，那就必然是要弄清楚的，所以還是問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忽然有一天好多個平行世界意外相連，有很多個你——愛我的你，合成了一個，那麼，會怎麼樣？」

葯研的臉色嚴肅起來：「你是有這樣的能力的吧？不要嘗試這樣做，我已經這麼愛你了，如果那麼多份對你的愛疊加起來，我怕真的會剋制不住對你的佔有慾……我會神隱你的。」

莫問一呆：「神隱？不懂。」

葯研無奈地攏了攏擋住了她眼睛的碎發：「就是把你藏起來，藏到只有我跟你的地方，誰也找不到，而你也逃不開，只有我們，沒有任何其他的智慧生物，就這麼一直生活下去。」

讓葯研沒想到的是，莫問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了淡淡的憧憬：「這樣……好像也不錯，不會再有任何糾葛，甚至腦袋都可以放空掉什麼也不想。只要身邊有你，其他人在不在的，好像也沒有多要緊。」

葯研的呼吸重了起來，他抓住莫問的肩膀，眼睛仔細對著她的眼睛：「你有……自毀傾向，對不對？上次你說，走投無路的時候，希望死在我的刀下，這次又說，被我神隱，也可以接受？」

他小心而用力地把她抱進了懷裡，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要這樣，好不好？就當為了我，不要這樣，不要嘗試丟下我……」

莫問有些驚愕，她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摸，看葯研是不是已經哭出來了——他的聲音難過得讓人不忍聽。

可是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也根本無法保證什麼。因為她啊，並不是一般意義的神明呢，正確說的話，應該是——魔神？總之是很矛盾的存在，雖然已經盡量在放平自己的心態了，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刺激了就會突然發瘋——發瘋起來會做什麼，她自己也無法保證啊。

不過有葯研在身邊的話，她真的感覺好得多呢。於是笑道：「好啊，不主動自毀。但是要是被你神隱了，我真的也不會介意的哦？所以你要剋制。」

葯研臉色不好地放開她：「所以你已經決定了讓多個我合成了？」

莫問無奈笑笑：「不，是否合成還是看你自己。不願意的話，互相殺掉對方也是可以的。」

葯研仔細看著她的眼睛，說到互相殺掉的時候，眼睛里的情緒也淡淡的，感覺在說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有點明白了過來，忽然就下定了決心：「好，我合成。那你就多弄幾個我來，我要把實力堆得高高的，合成到比你強得多的地步，然後——」他眼神危險地湊近了莫問，吻在她唇上的動作卻無比溫柔：「我會一直守著你，就算你想，我也不會讓你自殺的。」

莫問噗地就笑了，一下子嚴肅的氣氛就被打破：「本來我也不會沒事自殺玩玩的啊，——要自殺早自殺了，還能等到現在？只不過，有時候會沒來由地情緒低落，那時候就會在腦子裡把自己的後事安排安排……emmmm，雖然我自己也知道，像我這樣的，除非泯滅靈魂，否則死不了的。而既然靈魂都泯滅了的話，也就沒可能有所謂的後事了啊，所以啊，都只是想想而已，不要大驚小怪的哈？」

葯研卻真的替她難過了起來——連永遠安息的資格，她都失去了，到底，她還給自己剩下了什麼？還有什麼，是她還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所以啊，還是得對她更好些才行，最好讓她沒時間再情緒低落了。那樣的話，那些消極的想法，也就不會出現在她的腦海里了吧？

再拿起那些附魔武器練習的時候，葯研的心裡就有些複雜了——難怪要讓他把這麼多武器的技能都熟悉了，原來……

這麼想著，他卻忽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儲物格子里存著的祭器們那裡。

然後他轉頭，對莫問說：「老婆大人？你教我跳祭舞吧？那麼多個我，哪怕祭舞跳得不很熟練呢，能造成的效果也是會很驚人的吧？」

莫問：「(⊙o⊙)」

想象了一下藥研跳舞的樣子，她卻馬上又興奮起來：「好啊好啊，我來教你!」

葯研：←_←這傢伙……

最後還是沒有手把手教。葯研很雞賊啊，他想要的祭舞是只要能加在自己身上就行了的那種，所以美感什麼的不重要，於是他讓莫問做了一個表。

什麼表呢？按節拍分成一格一格，然後在對應的格子里填上身體每個部位對應此節拍時該放的位置。

這樣的話，就算他跳得難看無比，只要節奏跟位置對，給自己加持是沒問題的啊。

然後這個表就飛速地擴散開了，莫問無語地發現，付喪神們對著這個表練習，祭舞的進度簡直突飛猛進啊!……就是確實沒啥美感就對了……

尤其是蜻蛉切……

這個可憐的傢伙因為本體可以被附魔成祭器，就被小烏丸威逼利誘了=_=

可是他的身體那麼魁梧，還肌肉虯結的，看起來就不像能學成的樣子啊。

還好葯研想出的好點子，這個對照表一出來，他馬上就學會了……就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跳舞就對了。

莫問的心情簡直複雜啊——這群貨，是不是已經把她舞樂之神的臉全部丟得乾乾淨淨，不剩下啥了？

唉。╮（￣﹏￣）╭

然而有驚喜!莫問發現，同樣是對著表練習，三日月宗近就跳得極美。

他的肢體動作並不誇張，每個動作也如所有刀精的慣例般，帶著攻擊性，但是就是很美呢，踏著節奏，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感……

尤其是兩個三日月一起跳啊？倆的動作並不完全相同，有時候甚至相差很多，但是關鍵部位對正了關鍵點，倆還確實跳的是同一種祈禱。

……看得莫問移不開眼。

然後可想而知，A編的刀精們開始輪番在莫問周圍練習祭舞了，雖然可悲地能夠吸引到她注意力的，還是只有三日月和小烏丸=_=

不不，其實還有個傢伙也很吸引她的注意力的——每次她一看過去就忍不住捧腹大笑啊有木有!

是兩隻鶴球啦，跳得跟猴子似的，偏偏祈禱效果還挺好？這這……

舞樂之神心情複雜啊。

複雜著複雜著，她就忍不住掀桌了。

「你們!」她恨鐵不成鋼道：「據我所知，所有的鶴丸都是裝B犯，得被抓住關起來的那種裝B犯!就你倆!這麼丟我的臉呢？你們還讓不讓我見人了？啊？」

說著捋起袖子就上手糾正姿勢去了，倆鶴球享受著主人對他們的動手動腳，開心眯起的金色眼睛里全是志得意滿啊，而一旁其他的付喪神們，眼睛里卻都漸漸露出些殺意來。

——看來一會兒又該集體手合了呢，看樣子還是AB兩編的混戰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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